第547章破落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狼狽,錢佳佳也是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謝過,然後跟著過去洗了臉。
重新梳妝之後,錢佳佳坐在雲想裳的對麵,看起來有些拘束。似乎想起來了,現在此人的身份。
“嚐嚐這個!”雲想裳端來一碗刨冰放在桌上,請錢佳佳吃。錢佳佳接過去,默默的吃了一口。
“好吃!”錢佳佳眼睛一亮。
甜食本就是很多女生的最愛,尤其是這炎炎夏日,吃帶著甜的冰食,簡直就是賽過神仙。
“抱歉,不是這幾年不見你。而是發生了一些變化……”雲想裳解釋了一番。
錢佳佳聽後,又是紅了眼睛:“我知道。其實我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就纏著兄長陪她一起進京,要去救雲相一家。
隻是家兄願意,可是錢家很多族人不同樣。
後來沒辦法,直接以驅她身上邪祟做理由,將她關在一個深山裏的庵堂裏。
等她出來後,雲家已經不見了,家兄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這一走就是幾年。
可她想著終有一天,雲家還會回來,她還能再次見到。為了這個理由,她讓家兄在京城裏買了宅子。
隻是前幾天她出門了一趟,故而不知。等知道雲家回來的消息後,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雲想裳沒想到,錢佳佳會做到這等地步。
握著她的手:“受苦了!”
錢佳佳搖頭。
擦了擦淚水:“看到你們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說完,抬起頭燦笑看著雲想裳:“隻是沒想到,你現在成了皇後!”說完,咧嘴笑了起來:“想必讓很多討厭你的人,都氣死了吧?”
“差不多!”雲想裳笑。
自己有多招人不待見,她心裏好還是有數的。
雲想裳與錢佳佳聊了不少,到了中午的時候,雲想裳留下她吃飯,卻被她強烈的拒絕了。
然後起身,就跑,看起來頗有些狼狽的模樣來。
這讓雲想裳生疑,然後喊來白裏,讓他去調查一番。看看錢家這幾年可有發生什麽事。
她總覺得錢佳佳似乎隱瞞了一些什麽。
第二天,夜闌宣了欽天監去了禦書房,二人也不知道在禦書房裏說了一些什麽。
總之,欽天監走出來的時候,夜闌的神色不是很好看。
沒多會。馬公公親自出宮去了阮府一趟。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總之阮相在隔天的一早上離京了。
這一走啊,似乎彌漫京城的臭氣也走了。
接連幾天,阮府再也沒有出現空降糞水事件。
夜闌聽著匯報,越發肯定阮相是個帶衰體,誰靠近誰倒黴。
那些上朝的大臣們,也是鬆了一口氣。
每天上朝成了他們的陰影,每天從阮相那條街經過,也成了他們的陰影。
為了不想每天從糞水中經過,都要繞好遠的路。
這就使得他們不得不每天提前半個時辰起來,然後多花一倍的時間趕著去上朝。
想想,就淚眼汪汪的。
現在總算解決了棘手的問題,皇上英明啊。
雲想裳聽到阮相那條街上的人,都在放炮,笑的拿著茶水的手都在抖。
那群人是不是太好玩了?
“聽說都有幾乎人家商量著要把宅子賣給阮家,然後索要賠償呢!”聽這話,屋內的人又是一陣的笑。
笑完之後,雲想裳看向白裏:“讓你打探消息,可有打聽到些什麽?”
白裏點頭,然後把調查好的信件從懷中掏出,遞給雲想裳。
雲想裳接過信件,看完之後臉色就不是很好看。
原來這幾年,她竟是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
因為想進京幫她們,錢家族長帶著人分解了錢家的家產,還把他們一脈趕了出去。
而她曾經衣食無憂的大小姐,瞬間打回了泥裏。
她的兄長在家產被搶奪的時候,受到了打擊,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就是她,一直努力照顧著兄長。
還未看完,雲想裳的心情已經很煩躁了。
想了想,還是沒做主,隻帶白裏和虎妞去了錢佳佳所住的地方。
錢佳佳所住的地方在京城裏被稱為貧戶區的地方,這裏住的人都是窮苦人家。
四周的房屋都是低矮,破敗。
若不是白裏帶過來,雲想裳怎麽都不能相信這是錢家所住的地方。以前的錢家可是臨安的首富,這巨大的落差,換誰都深受打擊。
“小娘們,給你三分顏色上臉了不成?”雲想裳他們正要朝前走著,就聽到潑皮無賴的聲音,叉著腰指著一個破敗院門喊道:“告訴你,我賴三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別給臉不要……”
“滾!”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隻看到錢佳佳舉起掃把衝了出來:“我就是削發當尼姑,也不會跟著你!”
“臭娘們,給你臉了是不是!”賴三一聽,卷起袖子就要揍人。
手抬起來,就被人抓住。力道之大,似要捏斷他的手腕。疼的賴三,哎喲哎喲的慘叫。
“是那個混賬敢捏老子的手!”賴三疼的厲害,然後看到一身白色戎裝的白裏,氣的破口大罵:“識相點給老子撒手!”說完對著身後的小嘍囉吼道:“你們瞎啊,還不上來幫忙?”
“老,老大,這,這人是白羽軍!”見老大不認識白羽軍,身後的小嘍囉扯了扯他的衣服,提醒道。
“什麽白羽軍黑羽軍的……”賴三忍不住破口大罵,隨後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下:“什麽?你再說一遍!”
“白羽軍!”說完,轉身,飛快的跑。
“雲姐姐……”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錢佳佳很不好意思。有種被人抓包的既視感。
“不請我進去坐坐?”雲想裳問道。
錢佳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站在門外,還沒請人進去坐坐呢。
也不好當著人讓進,就側身請她坐下。然後急忙的去倒是,卻沒有熱水,慌忙去燒熱水。
在錢佳佳忙碌的時候,雲想裳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是一個破敗的小院。院子裏晾曬著衣服,有男有女,似乎是一家人都這裏生活著。
低矮的瓦片牆,看著就沉悶的透不過氣來。
很難想象曾經的嬌嬌女,能住的慣這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