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改寫結局
(對話很多,但仔細觀察,會發現這就像是……混剪
(蒙太奇!蒙太奇!蒙太奇!蒙太奇!)
(但作者年紀輕輕好像就要扛好多沉重的東西了……收藏!推薦!甚至…打賞?來點作用啊大夥!)
“你傳錯地方了,你隻傳到了昨天。血怪是會在明天自爆,但不代表你現在找到它,就能打贏。它已經長很大了。”
“時間就不能再往前倒退了嗎?”
“能是能,但……這份能力,無論你是用一點,還是用很多,它都不可能是無償的,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細說。”
“你不會變老,隻會變得……明明年紀輕輕,卻虛弱得像是老了。
“每次使用,你都會變虛弱。而這份虛弱隻會堆積,最終讓你不堪重負,且永遠不會回彈。
“時停得越久、時間倒退到越早、令自身加速得越快……
“想想看吧,若是某天,你因這份能力積勞成疾,你去體檢,醫生說你比誰都健康,可你又與之矛盾的,隻能借用拐杖走路,甚至情況差點,隻能乘坐輪椅……”
“這無所謂。”
“嗯……這代價比起‘削減壽命’是要好點。”
“主要是…如果隻壓榨我的內在、我的精力,就能救她的話……何樂而不為呢?”
“這就好,我就怕你罵我奸商呢。那麽,在第二次啟程前,你要不要帶點什麽,去往那更早的過去?一個人,或者一項事物。”
“一個人,比如你可以帶你女神回去,讓她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一項事物,例如……那頭血怪的記憶?
“你和血怪一同去往起點,但後者隻有成事時的記憶,卻沒有成事時,那堆誇張的、君臨天下的能力。”
血怪恢複意識時,眼前是凹陷的坡麵,耳邊回響著灼燒的聲音。
它回過頭,背後是自己駕駛來此的飛行艙,但已經墜毀,正在燃燒。
怎麽…回事?
它前腳還在城市裏大開殺戒啊?把選中者殺光,市民也殺光,高樓大廈像積木玩具,一撞就散,街道也像在地上鋪長的腐竹,一踩就斷。
為什麽後腳就回到了這裏?
回到了……過去?
它懵了,漫無目的地爬出隕石坑,蠕動著穿過還未被火波及的雜草堆。
它首次到訪時,吞噬了撞見的雜草和飛蟲,獲得了變綠和飛行的能力。
這回,它依然撞見了蟲和草,兩者的位置和初見時的記憶相比,甚至都沒變化。
但這回,它沒有吃下它們。
血怪,準確地說,血塊,現隻想弄清,到底是怎麽回事。
熟悉的火坑;
熟悉的田野;
熟悉的蟲草;
熟悉的,尚未長大、渺小的自己;
還有那熟悉的,開始響起,正在駛近,即將路過的小卡車的轟鳴。
……算了,無妨。
大不了重頭再來一遍。
會發生的事都沒變的話…老農待會估計會停車,再下車。
這是它第二次遇到他了。
而它兩次都要把他吃掉。
“不說拯救世界吧,拯救城市,而代價……隻是讓你變得連兩百米都跑不動的虛弱?這可太劃算了。不過我們要怎麽找到它呢?我是可以把時間調到很早很早,但我們總不能在過去一直等吧?”
“查唄,它來自外空,它從天而降,那它就一定會被查到。”
“怎麽查?”
“手機。這個時代,人手一部。”
“查錯咋辦?”
“有可能,畢竟你們好像一批一批地來。不過它不是喜歡吃麽?查下近期的失蹤人員,順藤摸瓜,應該不好找錯。大不了就多找幾次唄。”
和猜想得一致,老農望見火坑,果真又一次停車,又一次下車。
血塊藏在雜草中,像一道捕獸夾,就等老農過來,出手、飛撲!
可老農前腳剛把草地踩得微微凹陷。
青年後腳便突然出現,一臉的和藹可親,攔住了老農,說這是部隊在搞試驗,繼而打發走了對方。
“曆史”因此改變。
不同於上次,卡車沒有在此廢棄,而是一溜煙地開走。
齊定勝,則獨自留在了原地。
伴隨臉上笑容的消失,他眼神也逐漸變得冰冷。
“七月二十九號上午,一工人失蹤。”
他背對著暗處的血塊,開口。
“七月二十六號中午,婦女失蹤。”
“七月二十五號晚上,疑似隕石的火流,降臨田野。”
像是吟唱,像是吟誦,語畢,他冷漠、肅殺地回過頭,一眼便發現、看中了暗處的血塊,表明來意,也是宣告:
“你再也殺不了任何人了。”
因為我找到了你。但這後半句,他沒說。
而看清他正臉的瞬間,血塊也大概明白了前因後果。
它有著敏銳的直覺,“它們”都有。
而在城市裏肆虐的時候,它之所以會直奔青年而去,因為它能隱約感到…後者的能力,與時間有關。
現在看來——
青年是發動了能力,要修改結局。
所以它、他們,才回到了這裏,來到了起點,再相遇。
“來吧、來吧,來吧!”
血塊外表與史萊姆相似,此刻,它壓低了眼,熊瞪過去;它雖被找到,但還沒有弱到無計可施。
要幹上一場了。
齊定勝也默默撩開了上衣後尾,把褲腰裏插著的手斧,抽出。
血塊隻臉盆點大,還手無寸鐵,而他凶器在手。
因此他主動靠近,邁出了第一步。
可血塊選擇的是直接出手——!
它整體瞬間從中心向後旋轉出一條細長隧道,一道箭槽,箭矢上膛,箭頭探出——再驚射而出!
曆史上就不乏有神勇武裝死於暗箭。
可齊定勝左手一揮——
飛箭被抓住,再被捏成了兩段。
血塊失手,逃又逃不過,所能做的還是讓對方不再這樣接近。
於是恢複原貌後,它正麵的中心靠下方位置處,裂開了一道小小空口。
這道裂口迅速擴大,最後快把它整個正麵都占據了!連雙眼都排擠到了最上沿!
地上沙石斜飛出去;
其周圍雜草也向著同一方向傾斜、狂亂抖動;
它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叫!甚至令空氣都變成了肉眼可見的、一陣一陣的聲波!
這道聲波不停擴散,齊定勝砥礪前行於其中,空氣流動蕩動,他的身影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但他一沒被吹飛;
二甚至都沒捂耳。
他耳膜都破了,血流了出來,血滴剛滑落,便被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