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第565章 歐陽小姐的壓力
離開監獄的那一剎那。
歐陽晴在獄長耳邊說了許久的話,獄長接連點頭,雖然距離過遠聽不到二人談論著什麼,但看著獄長點頭哈腰之後,命令讓人將地上的嫌疑人慢慢扶起,並好生好氣的問長問短,從這可以看出,歐陽晴肯定是為他求情了不少。
要不然,以獄長的身份怎麼可能這般。
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氣氛一度壓抑的很,歐陽青晴沒有在說任何的話,只是眼睛帶有仇恨的看著窗外,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倒是陳龍實在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
「江飛,我一直不明白,我度過犯罪心理學,如果嫌疑人的精神遭受到傷害,他的表述是能當證據的,為何你和歐陽小姐都相信他說的話呢,萬一是騙你們的呢,」
對於陳龍這個問題,江飛無法解釋的太多。總不能說,他的元力可以斷定一個人是否撒謊吧。
「直覺。」江飛只能答出這樣的答案。
陳龍笑了笑,他從不相信直覺,他只相信科學。
「歐陽小姐,你呢?」陳龍轉過頭看到。
「我相信江大哥,」歐陽晴回過頭輕輕道。
陳龍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在香港,有人這樣和他解釋,他一定會大發雷霆,在科學面前,直覺算個屁,可這裡不是香港,他沒有足夠的話語權,只能默默點頭。
「不過,還有個問題我不太明白。」陳龍好氣的看著江飛問道。
「我知道的一定會如實告知。」江飛說道。
「你是如何讓他開口說話的,」陳龍清楚的記得,那人情緒極不穩定,一到說起敏感的話題,就會情緒失控,一點不利用案情的進展,可江飛過去后,對方竟然開口說話了。
這簡直超乎了陳龍的認知。
這個問題,江飛同樣不能解釋太多。
「有些事,用語言是無法解釋的。」江飛說完后便靜靜的倚靠在座椅上,看來,與孫建華的戰爭,這才剛剛開始。
來時路上,陳龍聽完歐陽晴的講解,對事情了解有了個大概,如今幕後兇手已經得知,他自然有個疑慮。
「歐陽小姐,既然兇手已經得知,為何不藉助警方的力量去裁決呢,」
歐陽晴眼目之中突然劃過一絲怒意。但隨後便消失了。
「我會用我的方式來處理。警察太忙,我不想打擾。」歐陽晴說道。
這句話,陳龍在沒有繼續接下去,他聽的出來,歐陽晴的身上有股濃濃的火藥味,而這股火藥味已經演變成一股殺氣,一股不可忽視的殺氣。
車子駛進歐陽家的別墅,歐陽晴車門被人打開。一身疲憊的她從車子上走了下來,儘管身心疲憊,但她還是強打精神,「麗莎,幫我將孫家旗下所有產業明細整理成一份資料送到我的書房。」說完便走到白木與陳龍身前,說道:「二位剛下飛機就與我東奔西走,原本答應好好犒勞二位,但我有些累了,還請包涵,」
白木怎能不知對方的心情,連忙說道:「不要緊,能夠被歐陽小姐收留,是我們的福氣,」
陳龍立馬說道:「正是,不勞煩歐陽小姐。」
歐陽晴笑了笑,道:「房間我已經通知人整理好了,晚飯會很豐盛,到時候見。」
說完歐陽晴與麗莎一起先行離開了。
一路上,始終沒有和江飛說兩句話的白詩詩一下子湊了過來,「嗨,你們聊什麼呢,我一個人差點被憋死,我們出去玩吧。」
白木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妹妹,今天發生的事情難道這傢伙沒看。
「你覺得有這個心情嗎?」白木問道。
白詩詩翻了翻眼白,看著江飛問道:「你不會也把我拒絕了吧,」
江飛嘆了口氣,道:「孟濤被人帶走了,歐陽晴找到了殺害父親的真兇,我想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所以玩,還得姑且一放。」
白詩詩嘴巴一噘,說道:「那好,男人忙事業我理解,晚上你可得陪我。」
江飛只能笑了笑,算是答應了下來。
隨著孟濤等人的離開,書房的守衛顯得空蕩蕩。
回到孟濤等人駐守的房間里,小龍還帶著耳機聽著裡面的音樂,看到江飛進來不禁站了起來,問道「今天還算順利嗎。」
江飛一屁股坐了下來,撿起桌子上的一根煙抽了起來。
見江飛心情不好,小龍故意看了看門外,問道:「人呢,孟大哥他們人呢?」
「被人帶走了,」江飛閉著眼說道。
小龍一愣,趕緊問道:「被什麼人帶走了,到底回事?」
閉著眼的江飛把上午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的小龍大為惱火。
「張亮是哪顆蔥,他憑什麼帶走孟大哥。」
「這件事絕不簡單,小龍,接下來我們的行動要更為謹慎,既然孟濤都能被人發現,難道我們就不會被人發現?」江飛謹慎的問道。
小龍聽完后也漸漸冷靜下來,作為軍人,他清楚了解一點,一個被國家公布死亡的軍人,如果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接下來將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況,大家心裡都清楚。
所以小龍也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隊長,怎麼辦?」小龍問道。
江飛考慮了許久:「這裡安全,所以近幾天你就呆在這裡。」
「那你呢」小龍問道。
「我機動吧,」江飛說完站起身來。
小龍想了想又問道:「孟大哥他們不會有事吧?」
江飛搖著頭,「以孟濤那些人的身份,還沒有幾個人能動的了他們,我懷疑是有人故意將他們從我們身邊剝離出去,目的就是削弱我們的戰鬥力,所以小心為好。」說完拍了拍小龍的肩膀拉開門走進了歐陽晴的書房中。
書房裡,歐陽晴一個人趴在岸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噹噹」站在門口的江飛敲了敲門。
一個年僅二十四五的小姑娘,在遭受如此巨大壓力下,會失去平時理智,看出來,儘管歐陽晴沒有失態到另一個地步,但她依然在強忍著,在堅強的表面下,那顆脆弱的心靈已經在哭泣。
不放心的江飛特此過來看一下,希望能幫上什麼忙,畢竟,孟濤等人已經不在,能夠指望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