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他一直都在
那個時候,因為傷了陸恒的心,傅芯本來就很傷心。她看到傅婉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是撲到傅婉的懷裏大哭一場,告訴自己的媽媽,她失戀。
隻是,傅芯忘記了,傅婉不僅是她的媽媽,還是陸洲的妻子,陸家的夫人。
比起傅芯媽媽的身份,傅婉更在意地是陸家的顏麵,陸洲的心情。
傅芯握著手機,傅婉的電話回過來,她沒有接。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跳著號碼,眼淚掉的更是厲害。
頭越發地暈,身體感覺在滾燙的水裏,難受得傅芯快要死掉。除了傅婉,她還有外婆,不過傅芯沒敢給外婆打電話。
外婆年紀大了,如果知道她一個人在外頭過得那麽淒慘,一定會擔心死的。
給蘇安安打電話?
安安有自己的生活,她不能過多地打擾安安。
後麵,傅芯強撐著起來,她去倒了杯開水,再回到房間的時候,眼前一黑,倒在冰涼的地上。
傅芯一個人生活,生了這麽一場大病,哪怕死在出租屋裏,不定過幾日才有人知道。
傅芯生病,第二天她的花店沒開門。
對麵的許明見著花店沒有開,感到奇怪。
傅芯是一個勤快的人,她每天早上八點準時過來開門,很少回推遲來。
在許明想著傅芯怎麽還沒有開門,易南的電話打來。
他來問傅芯的事情,許明將著花店沒有開門的事情告訴易南。
“南哥,你說嫂子會不出事情了?”
許明一句話聽得易南連忙把電話給掛了。
傅芯住在那裏,虞城裏易南是最清楚的人。
他快速地到傅芯的出租屋裏,來的路上,他的心神不寧,想自己真的不應該離開花店。
傅芯把他趕走,又怎樣?
他是男人,臉皮厚些,賴在她的身邊不走就是。
易南有傅芯出租屋的鑰匙,這鑰匙他到花店的時候,就偷偷地拿了傅芯的去配,怕的就是有天傅芯一個人出租屋裏出意外。
也還好,這個先見之明,他直接開門進去。
傅芯的出租屋一室一廳,不大的麵積,但是被她裝飾得跟溫馨。
易南開門進去,一眼看到地上的傅芯,他慌忙上前去把傅芯抱起來。
傅芯抱在懷裏,易南感覺到她身體的滾燙。
易南的心一顫,忙掏出手機給許明打電話,“快,把車子開來。”
他打電話的聲音,吵著傅芯,傅芯醒來,朦朦朧朧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伸出手去摸他,在摸到他的麵容時,傅芯喚了聲,“哥哥!”
因為發著燒,傅芯的腦子混沌混沌的,兩張不一樣的臉,在她的眼裏重合,她覺得自己看到了陸恒。
聽著傅芯這喚聲,易南的眼眶濕潤了。
他將著傅芯抱起來,往門口走。
“小芯,我帶你去醫院。”
傅芯盯著易南的麵容,她已經把他看成陸恒。因為是陸恒,傅芯哭了,她喚著陸恒的名字,喚著哥哥。
“對不起,對不起!”她又哭著說道。
和陸恒得說太多的對不起,這一輩子都說不完。
“是我負了你。”傅芯說道。
他們兩個經曆生死,經曆風風雨雨的,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們都打算在這座城市生活,打算領證結婚,打算一輩子在一起。
可是,她還是辜負陸恒的一往情深。
陸洲讓她選,要外婆還是陸恒。
陸洲真的一下子抓住她的軟肋,比起傅婉,傅芯更在意自己年邁的外婆。
在傅婉外出打工賺錢的那些年,傅芯是她外婆一手帶大的。傅婉顧著攀附陸家,討好陸家的人,她外婆省吃儉用存下錢給傅芯,就是想讓傅芯在陸家過得好些。
傅芯和陸恒戀愛,傅婉和陸家人強烈地反對,她外婆隻是在意著陸恒會不會對傅芯好,是不是真的愛傅芯。
所以,在陸洲拿出一道選擇題的時候,傅芯選了她外婆。
“小芯,你不用說對不起,陸恒的心裏不怪你。”易南抱著傅芯出門,到馬路邊等著許明把車子開過來,他輕柔地對傅芯說道。
傅芯覺得自己在做夢,她聽得易南的話,哭得更傷心。
“哥哥,你是不是不要小芯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
傅芯一遍遍地問著陸恒,不,是易南。
易南含著眼淚看著懷裏在哭的傅芯,他想,許明為什麽還沒有把車給開過來。
動作怎麽這麽地磨嘰!
“小芯,他在,一直都在。”他低下頭,看著傅芯說道。
傅芯身體裏的滾燙,讓易南害怕。
過了半會,車子過來,易南寒著臉,將著傅芯抱進車子,並且讓許明快些開車。
開車的許明偷偷地扭頭看易南,他發現易南的臉色不好,而且易南的眼眶發紅。
南哥這是哭了?
再想想南哥對傅芯的感情,真的叫人感動!開車的他眼眶也紅起來。
有情人不能在一起,偏要被人給拆散折磨。
醫院裏,醫生說,再遲些送來,病人會有性命危險。
聽到醫生這話,易南懊悔得很。
這次回去,他絕對不能再把小芯扔進,他得擠進她的生活裏。不管她會不會恨上自己。
醫生給傅芯打了退燒針,再給她配了些藥。易南看著傅芯的熱度慢慢下去,讓許明開車送他們回去。
許明把人送回去,不想做燈泡,對易南說道,“南哥,我讓大廚給嫂子做些粥。”
“病人得吃清淡些。”
易南眼裏隻有床上的傅芯,他沒有回頭,輕“嗯”了聲。
離開前,許明不放心地對易南說道,“南哥,嫂子一個人住很危險。”
“虞城的治安不好,上次因為拆遷的事情,那些人差點把嫂子給”許明把這段跳過,他繼續說道,“你不能再丟下嫂子。”
這些話聽得很正常,許明頓了頓,大著膽子又說起之前他提過的法子。
“直接把人給睡了。”
“女人心軟,你睡了她,她會覺得自己是你的人。”
在許明說完,他擔心易南生氣,打算走人的時候,聽到易南淡淡地說道,“已經睡了。”
“嗯?”
易南苦澀地發笑,他伸手摸著傅芯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