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女配她想活到大結局(30)
柳將軍仔細回想一番,他除了待在城上住所極少外出,兩天裏見過的人屈指可數,要找出這個人不難。
可是他這幾天隻出去過一次,若說遇到什麽人好像並沒有,有特別記憶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他們擦身而過一次。
柳將軍繼承了武將的氣勢,五官深刻立體。美則美矣,卻帶著股生人勿近淩厲的氣息,和他在家的模樣大有不同。
“先不論下毒者何人,現在還是解毒要緊。”君傾城說。
她需要準備一些熱水,柳將軍吩咐人去準備。
昔年她為得一空間進入過一個殘破的位麵,趁機竊取過那個時空的一縷紅蓮業火種。
雖然差點歿在那個位麵,但用紅蓮業火對付這個位麵的蠱似乎特別有用。
隻需誘蠱得當,開一個小口失一點血便可將毒蠱誘殺。
索性她來得及時,柳父算是有驚無險。
千裏探父,君傾城還發現一個有趣的人。
事情是這樣的。
軍中有位駐崗哨兵叫夏淩,她憑借俊美長相和天生自然沙啞桑音混入駐崗哨兵。
君傾城對她的第一印象是:好帥一女的!長相、氣質、聲音皆有種雌雄莫辨的意味。
夏淩被送到君傾城的住處是一個天氣很冷的下午。
當時她的嘴唇蒼白,額頭直冒冷汗,全身都濕透了,被送到她房中沒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君傾城招呼送她過來那幾個人將人放她塌上,將房裏所有打發了出去。
先前她幫柳將軍驅蠱也沒留一人,所以她再次這麽要求,隨夏淩來的士兵們也不疑有它。
她取一根銀針精準的插在她虎口的位置,再掐一把夏淩的人中穴,不一會兒她便緩了過來。
君傾城遞過去一杯熱水,說:“舍下簡陋,先喝杯水!”
夏淩定定的看著她。
兩個以不同方式隱瞞自己身份的女人湊到一塊兒也是一種緣分。
夏淩尷尬的咳一聲,接過君傾城的熱水。
其實她平時痛經很少會像這樣嚴重。可能是前幾日的風寒未好全,今日才會這般無故昏倒,將養幾日便沒事兒了。
夏淩的兄長是一位治療師,在軍中任職,他職位不低,相當於大夫長之類職位。
軍中都夏大夫長性情好,對夏淩是放養式教育。
可隻有夏大夫清楚,他不配管教她,不配做個哥哥。
這要從夏淩早年間的感情經曆說起。
那時夏家相中一位那公子,那位公子姓江。原本也是一位飽讀詩書翩翩公子,沒想到他竟是那種人!
他家小妹原本也傾心那位郎君,說傾心不如說癡心更準確!
他這個哥哥不是當事人,他眼裏心裏認識的那位公子和夏淩真正麵對的江公子並不一樣。
那位江公子是當地有名的才子,人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可就是一位“溫柔才子”,他行為反複無常,將夏淩對他的感情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仗著在眾人心中的好印象,做盡無恥之事還自詡高尚。
他曾經對與他有婚約的夏淩直言他戀慕的是當地一位可愛佳人,以此貶低女生男相的夏淩。
不僅如此,他還常常委婉貶低夏淩,說盡她的各種不是。可有時又願意溫言細語哄她開心。
他甚會為人,哪怕不是真的喜歡也在他人麵前做足了功課,讓別人以為他和夏淩是一對神仙眷侶,以此種方式榨幹夏淩所有價值,最後還在言語上把她貶得一文不值。
他以溫言軟語相欺,待夏淩開始有所失望便又不時賣慘示弱挽回。
他尋著兩人相處正好的時機戳夏淩短處,讓她產生自我懷疑,又自炫他如何堅貞,兩相對比下,讓夏淩對他產生愧疚之情,借機提出一些過分要求。
他讓夏淩對他情根深重又**於他,事後又說她不知羞恥,並言明自己喜歡矜持的女人。
一個人的時候,他對夏淩很好。
有其他人的時候,他對所有人都好。幾乎顧全了所有人,而夏淩則成了他最不關心最區別對待的一個。
當然,這還並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當夏淩提出他這樣不對,所有人都幫他說話。
有幾次她和江公子發生爭執,她的家人說著說他的好,勸她和江家公子和好。
夏淩內心有種女人就該從一而終的執念,是以此事又生諸多波折。
她不斷對他失望,又於黑暗中拾起破碎的失望,反反複複,一步一步走向絕望……
最後她失望極了,她說她想去死。
可那個江家公子竟義正言辭的說:“如果你去想不開,我是不會為此感到傷心和難過,因為那是你咎由自取!”
說完大概覺得有些過,所以他又補了一些好話。說罷還是改不了一慣對夏淩的態度,又說:“即使難過,也隻是那一會兒,所以你不能想不開。”
她的話他權當她的瘋言瘋語,江公子嬉笑著離開。
夏淩卻哭紅了雙眼,此後,每當黑夜來襲,她常會從夢裏哭醒,這夜便無眠到天明。
夏淩不告而別,事隔多年,她哥哥在南域和北疆的邊城找到了她。
她的人生到此也算大徹大悟,為渣男而活太不值得,他配不上她一顆仁善的聖母之心!
隻是她從前愚鈍,並未將這些事想通透。
夏淩在邊城遇到鎖事纏身的將軍柳懷亓找人幫忙,可城中並無多少人,更何況是識得南域文字和草藥的人。
製藥文化在這片土地上本來就不盛行,她也是哥哥帶著才識得一些。
那時軍中還缺治療師,連一些識得草藥的普通藥師都稀缺。夏淩主動請纓,去他軍中幫忙,機緣巧合之下便留在軍中成了一位駐城哨兵。
此後她眼中隻有南域北邊邊境的三千裏江河山川以及邊城之上的兩萬同袍。
她心裏沒藏秘密,身份被識破夏淩也不慌亂。她早就想過這一天會到來。
夏淩沒有說話,君傾城開口道:“外麵天寒地凍,加重你的體寒之症。你剛剛病過一場,身體尚有些虛弱,不宜過度操勞。”
她說:“站崗守城之責恐怕不能再執行,需請人代勞。你方才倒在我房中還好,若到了外麵無人照料,且不說嚇到其他人,就你本人恐怕也得再病一場。”
君傾城有意留下她,夏淩思考了片刻便欣然同意她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