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朵蓮花開
天地間靜謐了下來,所有人都沉默了,就連山間的野獸嘶吼都停住了。
能夠以一顆棋子斬落巔峰強者的人,絕對是涉及了至強領域的大人物,那等存在說的話,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那名大人物沒有顯露真身,以一顆棋子震懾住了所有窺覬神碑的人,一句話便決定了神碑歸屬。
沒有人再敢朝陌遷出手,誰也不想步那人後塵走向滅亡,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巔峰強者,思量一番后,盡數退走了,悄無聲息。
哪怕有人不甘,也不敢在古蒼大陸出手,因為陌遷得到了至強領域大人物的庇護,他們想要奪取神碑,只能等陌遷離開了古蒼大陸,甚至只能等陌遷離開了南川域才敢動手。
陌遷被那些巔峰強者的戰威重創,若不是領悟出來不屈意志,早就倒下了。
在那名大人物震退暗中的巔峰強者后,他便回到了太蒼院療傷,也趁此機會好好地參悟不屈意志。
他雖然領悟了不屈意志,但道果還未鞏固,需要時間來消化,於是在療傷的同時,便開始閉關了。
這一次閉關,他不僅在參悟不屈意志,也在鞏固神墓中所得,尤其始終之術,需要靜下心來好好研習。
「聽說太蒼院的造化之子搶到了神碑。」
「也不知那造化之子是否與傳聞中的那般厲害,若只是一個運氣好的小子,那他就沒有資格佔有神碑了……」
「什麼!造化之子竟敢在巔峰強者的戰圈中磨礪己身?竟然還領悟到了不屈意志?」
數日時間過去,陌遷依舊在閉關,但有關他的事迹都被有心人挖了出來,並在南川域中傳播起來。
不少人對於那些傳言很是質疑,覺得他能夠奪下神碑完全是運氣好,心中躍躍欲試,想要到太蒼院領教下他的本事,更想從他手中奪下神碑。
也有認為他真有那種本事,數月時間就崛起,這一切堪稱傳奇,尤其是敢在巔峰強者戰圈中磨礪己身,還悟出了不屈意志,實在太過驚人。
近日來,一些來自於天院以及靈院的門生,都不辭萬里趕到太蒼院來,有人想要挑戰陌遷奪取神碑,有人想要踏著陌遷打出自己的威望,也有人萬里趕來只為一睹陌遷風采。
一些桀驁不馴之輩,都在太蒼院中搜尋陌遷,想要把他找出,然後把他拉下『神壇』。
那些人都是靈院與天院的絕世天才,哪怕神墓開啟都未曾現身,這一次就是沖著陌遷而來。
他們都是三院的門生,都是生於量法時代的少年郎,哪怕他們在太蒼院鬧出不少事端,院中師者們都從未乾預過,甚至樂意見得門生之間相互爭鬥,如此才能夠促進少年們更快成長起來,只要老一輩人物不出手,就不會引來師者們的不滿。
只是,無論那些人怎麼鬧,陌遷就如失蹤了一樣,不曾出面,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造化之子是不是躲起來來?」
「看來造化之子有意躲起來來了,看來傳言並非屬實啊!」
「也是,那人覺醒了造化之靈,雖然身懷禁忌之靈,但那種真靈很難修成,哪怕是在萬古前也難以修成,更何況當世天地環境大變,資源稀缺,如何能夠有所成就。」
半個月時間過去了,陌遷依舊還未出關,一些從遠方趕來的少年們似乎失去了耐性,有人開始懷疑傳言的真實性了,也有人刻意散播謠言,聲稱造化之靈在當世算不得禁忌,因為很難修成,陌遷的成就要止於三華初境了。
轟!
這一日,陌遷身上爆發出雷鳴般的響聲,整個人如蒙上了一層霞光,金燦燦的若一名神靈之子般。
誰都沒有想到,他回到太蒼院后,就被九長老召到了院中竹林深處的茅草屋前療傷。
半個月前,他被那些巔峰強者的戰威所傷,九長老不得不親自出手助他療傷。
因為那些巔峰強者在他身上留下的是大道之傷,只憑他自己的實力,近乎沒有希望驅除那種道傷。
九長老對他極為重視,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沉落。
在替陌遷驅除了體內道傷后,九長老還親自指點他修行,使他對於大道的理解更為深刻了。
直到今日,他終於把在近期所獲完全消化,有了新的突破,開始衝擊三華大成之境。
三華境,每一個階段都極為玄奧,初境為煉精化氣,大成則是鍊氣化神,凝鍊出一朵神之花。
神,乃人之陽魂與陰魄,化靈境時,陽魂與陰魄合一凝聚成了真靈,凝鍊神之花,即以真靈之力凝聚出一朵道花。
「精氣雖足,無神者,則其體無光,其人無命,故神為主宰……」
「今心空其上焦,不執不著,神滿不思眠,常清常醒.……」
大道之音回蕩,陌遷如神遊太虛,觸及了天地大道般,整個人如痴如醉。
他命海中的那朵鉛花為氣之花,正極速旋轉起來,不斷地溢出氣。
太初法運轉,體內神力若上蒼之手,不停地錘鍊著他體內的氣,每一次煉化,他識海中的真靈都會凝實一分,識海中的混沌氣也越來越濃。
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若蟄伏萬古的巨獸,即將蘇醒,會撼動整個天地般。
「這孩子前途無量.……」
二長老與九長老正在對弈,此刻看到陌遷身上變化,臉上不由露出笑意,讚歎了一聲。
九長老並未開口,不過臉上卻露出一絲欣慰之色,贊同地點了點頭。
半個月以來,兩位老者時常指點陌遷修行,親眼看著陌遷進步,他們都感到十分欣慰。
哧!
突然,陌遷的識海中迸發出璀璨銀光,似能照亮無盡黑暗般,極為耀眼。
一朵銀色蓮花在他識海中成型,不過很虛淡,不似他命海中的那朵鉛花快要凝實般。
那朵銀色蓮花成型后,他的真靈一步踏向銀花,整片識海的混沌氣都翻滾起來,並有大道之音回蕩。
他的真靈腳踏銀色蓮花,渾身上下若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月華,很是出塵,若謫仙臨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