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賠禮就打到你
文啟的高傲自大,使得宋謹言都認為可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有些人總是那麼有自信心。
「小子,別說陌兄出手,就小爺我也能夠鎮壓你,看你這樣子恐怕還沒斷奶吧?我看你還是乖乖跪地賠個禮,免得受皮肉之苦。」
顧宣頓時大笑一聲,輕蔑地看著文啟,若不是陌遷有交代,他就直接出手教訓文啟一頓了。
他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哪怕是面對文溪本人,他也無所畏懼,更何況是個火候差些的文溪親弟。
那一次,他去找文溪,本想與對方結成利益同盟,全力相助文溪登上王位寶座,然而,卻被對方一個不屑的眼神拒之門外,這使他心中一直有口惡氣,很想教訓文溪一頓。
怎奈他的戰力要比文溪弱一些,若是出手反而會遭來大麻煩,故而,才一直憋著心中那口鬱氣,今日能夠見到文溪親弟,他自然很想教訓文啟一頓,給文溪一個顏色看看。
「你是顧宣吧?雖然你顧家在王朝中有些權勢,但在我文家面前卻不算什麼,我看你還是不要給顧家遭來禍端為好。」
文啟臉色陰沉,冷漠地看向顧宣,寒聲數道。
他走出文家之前,族中長輩就給他看過一些畫像,那些都是南川域比較有名氣的天才的畫像,顧宣也在其中一卷畫像中,他自然能夠認出顧宣來。
「你想怎麼個死法?」
陌遷覺得很有趣,微微笑著說道。
隨即,他身上瀰漫出一股無形威壓,使他整個人猶如蟄伏了萬古的巨凶出世,那兇猛的氣息肆意壓向文啟。
「哈哈!我看他是想被活活打死。」
顧宣大笑一聲,在一旁附和道。
那些站在文啟身邊的少年,感受到陌遷身上散來的威壓,頓時渾身發寒,覺得被一頭巨凶給盯上了一般。
哪怕陌遷與顧宣的言語,在他們看來是對文啟的不敬,但也沒人敢說話,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面前的是什麼人,無論是顧宣還是陌遷,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他們只想儘快了結此事,生怕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面對陌遷那無形的威壓,文啟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懼色,臉色變得有些微白,哪裡還有先前那種高傲與冷漠。
他一直以為陌遷徒有虛名,外人太過誇大陌遷的厲害了,但這一刻,那股威壓讓他感到窒息,心臟都彷彿要停止跳動了。
「你還不配我親自出手,謹言,代哥哥好好教訓下他。」
見文啟這副模樣,陌遷微微搖了搖頭,突然失去了對文啟動手的興趣,轉頭看向一旁的謹言說道。
「我家仙長問你想要怎麼個死法,你想好了嗎?」
宋謹言走到文啟身前,很認真地看著對方,說道。
「你!莫要欺人太甚!」
文啟伸出手指,有些顫抖著指向宋謹言大斥一聲。
他忽然發現,自己被陌遷與顧宣戲耍了一番,這令他心中生出羞辱,也很是憤怒。
「我家仙長要知道,你想要怎麼個死法。」
宋謹言沒有理會文啟,很倔強地再次問了一句。
轟!
文啟無法再忍受這種羞辱,直接出手了,十分突然,一拳朝宋謹言的腦門轟去。
宋謹言自然不會任由對方一拳砸向自己的腦袋,反應十分迅速,同樣是一拳揮出,拳頭上綻放出刺目光芒。
兩人拳頭瞬間就撞擊在了一起,同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退,連連退出了十幾步。
那些追隨著文啟的少年們,一個個臉色驚駭,全都退到了一旁,他們很清楚,這個層次的戰鬥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更何況,一旁還有陌遷與顧宣坐鎮,他們哪裡敢對宋謹言動手。
「殺!」
文啟心中也是捲起驚濤駭浪,因宋謹言的戰力感到震撼,他怎能想到,自己走出家門的第一戰,就遇上了如此強大的對手。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眼前的對手竟然還不是造化之子,而是一名追隨在陌遷身邊的無名小子,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羞辱。
轟!
文啟與宋謹言的拳頭再次相交,在虛空上撞擊爆發出一**毀滅氣息,一時間,虛空上漣漪四起,爆鳴陣陣。
越戰越心驚,文啟難以想象,為何陌遷身邊的一個無名之人都有如此戰力,至於陌遷本人的實力,他有些不敢去想象了。
他此刻才發現,自己有些莽撞了,也有些自負了,難怪在走出家門時,族中長輩特意叮囑自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小覷天下人。
鏘!
幾十招過後,文啟抽出了一桿長槍,要藉助兵器來戰宋謹言,無法在拳法和肉身之力上,與宋謹言繼續較量下去了。
太殤劍握在手中,宋謹言身上的氣息大變,猶如劍道宗師般,每一次出劍,都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道韻。
哧!
既然文啟不跪地賠禮,那就打到他跪地求饒,宋謹言接連揮出九劍,太殤劍中迸射出九道劍芒,伴著一股絕世凌厲的氣勢席捲長空。
在絕對強大的實力前,任何言語都是無力,哪怕之前文啟有多高傲,此刻都不敢再出言妄語了。
他的修行資質雖然很好,能夠與其兄長比較,然而,他尚且年幼,沒有走出過幾次家門,只是一朵溫室里的花,沒有經歷過什麼磨礪,無法真正將實力發揮出來。
很快,文啟就被宋謹言打得節節敗退,接連受了宋謹言九劍,每一劍都刺中了他的肩膀。
鐺!
再次使出強大一劍,太殤劍劈在了文啟手中的長槍上,頓時令得文啟渾身一顫,雙臂被酥麻感襲遍,失去了力氣,長槍都脫手而出。
「跪下,給我嫂嫂賠個禮。」
宋謹言的劍架在了文啟脖間,很認真地看著對方,說道。
在他心中,陌遷是神聖不可褻瀆的,夢璃作為陌遷的女人,自然也是神聖不可侵犯。
「不跪下,那就打到你求饒,把你身上的骨頭一根根都拆了!」
顧宣叫嚷一聲,一副恨不得天下大亂的模樣,走到文啟身前,輕蔑地看著對方說道。
雖然他顧家與文家相比,底蘊上要差了一些,但他卻不會顧及太多,已經內斂了那麼多年,終於回歸張揚本性,他可不會再有任何顧忌,只要自己心中痛快就行。
更何況,他曾在文溪面前受過氣,眼前蒼天開眼,讓他遇到文啟,他豈會放過這次大好機會,定要好好羞辱文啟一番。
他也不會因此覺得自己過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拋開文溪的作為不說,就是文啟之前的行徑,也令人很難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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