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監控中,林毅臣躡手躡腳的走進薑岩的辦公室,我以為很快真相就會水落石出,沒想到薑岩存放合同的地方是監控死角。
我們繼續等待著,如果林毅臣真的拿了合同,就算存放合同的地方是死角,他走的時候一定會用手拿著合同離開。
終於,監控中再次出現了林毅臣,可惜的是,他的手裏根本就沒有合同,線索就這樣斷了。
但現在最有可能偷走合同的人,從薑天宇變成了林毅臣。
我有點不敢相信,真相竟然直指林毅臣,我用餘光偷看了眼薑岩,他的臉上也寫滿了不相信。
他和林毅臣是從小一起長的兄弟,薑岩可以說是除了林毅臣父母以外,最了解林毅臣的人。
雖然我們已經看到了監控,但薑岩不會認為林毅臣會偷公司的合同,更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損害公司的利益。
昨晚我和林毅臣在咖啡廳碰麵,他沒有表現出絲毫心虛,從我第一次見他到現在我對他的了解,我覺得他不像是做這事的人。
“我們先走吧。”我對薑岩說道,監控室裏還有人,這裏實在不方便說話。
薑岩點頭,我們去了他的辦公室。
一到辦公室,薑岩有些崩潰的坐在沙發上抓住頭發,一臉想不通的表情,我能理解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幹脆不去安慰。
過了許久,薑岩才抬頭看著我問道:“你覺得會是林毅臣做的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我覺得我對林毅臣的了解不算透徹,我們認識也不過幾個月而已,如果真要猜測,薑岩的內心應該有了決斷才對。
薑岩有些失落,他擺擺手道:“這件事先別查了。”
我知道他現在心情很複雜,但合同對公司來說是大事,不應該為了自己的情欲做損害公司的事情。
當著薑岩的麵,我應了下來,但暗地裏薑岩也管不到。
我正想著解決這件事情的對策,突然薑岩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林毅臣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信封。
許是見我也在辦公室,他的動作有些微楞,但還是走到薑岩麵前,把手中的信交給薑岩道:“我要辭職。”
薑岩捏著眉心不看林毅臣,“辭職信你拿走,如果累了可以休假,但辭職不可能。”
林毅臣有些惱怒,但薑岩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好意思步步緊逼,隻好收起辭職信。
“我什麽時候才能辭職?”林毅臣問道。
薑岩抬頭對著林毅臣笑了笑說道:“隻要公司倒閉,你就可以辭職了。”
聽著薑岩撂下的狠話,我後背有些發涼,他這是想把公司生存和林毅臣的工作綁在一起。
林毅臣聽了不再說話,轉身離開薑岩的辦公室。
我沒想到他們兩兄弟之間的關係會變得這麽僵,林毅臣走後,薑岩麵色更加沉重,我有些承受不住,於是對薑岩說道:“我去工作了。”
說完沒等薑岩同意,我走出薑岩的辦公室。
但我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我走到林毅臣上班的地方,看到林毅臣正站在樓梯口,於是我上前跟林毅臣搭話。
“你是不是傻?竟然真的要辭職?”我斥責道。
林毅臣看著窗外,“我隻是覺得不應該在待下去了。”
我隻覺得他這話中滿是深意,特別是在看完監控後,我覺得林毅臣不是我印象中那麽簡單。
“是因為拿了合同?”我試探道。
林毅臣聽了大驚,他朝我走近兩步,有些急促問道:“什麽合同,你什麽意思?”
我抿唇笑著說道:“今天我和薑岩去監控室看了監控,合同丟失之前,你一個人進了薑岩的辦公室。”
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不是善於拐彎抹角的人,我隻是希望林毅臣能知難而退,把合同交出來。
“我是進了他的辦公室,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合同是我拿走的?”林毅臣反問道。
我被噎住了,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合同是他拿走的,畢竟最後他走出辦公室時,手上也沒拿合同。
“如果你真的拿了,現在把合同交給我,我還可以幫你解釋,但如果不給我,後果你自己知道的。”我威脅道。
林毅臣突然輕笑出聲,他裝作迷糊問道:“沈清,你在說什麽啊?”
他這一笑,我突然覺得剛才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看來林毅臣並不想交出合同。
“沒什麽,我回去工作了。”我放棄繼續詢問。
既然林毅臣不承認自己拿了合同,甚至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沒有辦法逼他承認,隻好放棄,再想想別的辦法。
我想了一夜,都沒有想到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第二天上班盯著熊貓一樣的黑眼圈到公司,去給薑岩遞文件,要離開的時候被薑岩攔住了。
“沈清,你昨晚沒睡好?”薑岩關心道。
我笑了笑,“心裏事有點多,不太能睡得著。”
見我這麽疲憊,薑岩調笑道:“公司損失合同也臨近倒閉了,倒閉了我們就跳槽。”
“別開玩笑了。”對於薑岩開的玩笑,我一點也笑不起來。
離開薑岩辦公室,我想起謝曉凝還在醫院,於是下班的時候我在公司樓下準備打車去探望謝曉凝。
我坐在車子後座,說了要去的位置,剛想關車門被人叫住了。
姚念柏打開副駕駛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對司機說道:“我給你雙倍價錢,你別載她。”
司機聽了為難的看著我,我知道姚念柏是想為難我,但沒想到她會用這麽幼稚的辦法。
我下了車,雖然我可以抬錢,但我覺得不應該為了姚念柏這幼稚行為損失自己的錢財。
姚念柏見我下車,朝我做了個鬼臉,讓司機開車走了。
下車後,我看到有個男人站在馬路旁,我注意到他剛才就一直在盯著車裏的姚念柏,他的身旁停著一輛黑色瑪莎拉蒂。
我知道他是姚念柏的司機,姚念柏走後,他接了個電話,然後開車跟著姚念柏剛才離開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