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指認凶手
秦冉瓷重新振作，她自然在相府內活動開來。歐陽虎來相府見秦萱瓷，在大廳上，兩人就碰上麵，歐陽虎無言，秦冉瓷無語，她的帶有恨意的眼神看著歐陽虎遠去的身影，內心無比的痛，為什麽自己喜歡的男人會這樣對待自己？那一場誤會真得沒法解開，或是已經無關緊要了，他早已變心？
“也許他從來都沒喜歡過我，當時也就是為了應對他母妃而和我好，既然如此，那休怪本小姐棒打鴛鴦了！”秦冉瓷緊緊搓著自己手裏那條繡有相思鳥的手帕，就想將秦萱瓷和歐陽虎當成它，然後給撕爛，分開他們，讓他們永遠都不能再在一塊。
歐陽虎來到秦萱瓷上課的書房，他想強行帶走她，孔師傅不讓，秦萱瓷不想歐陽虎在這裏和頑固的書生爭吵，她隻好假裝肚子痛，說她來紅了，這課怕是不能繼續了，孔師傅說他要去請示申氏，他自己不能做主。
歐陽虎就發怒了，“萱瓷肚子都疼得臉麵發青了，還請示什麽？本世子要帶她去看太醫，要是遲了一步，她有什麽三長兩短，你是負不了責任的。”說完，他將秦萱瓷抱出書房，表現得很緊張。
秦萱瓷也很會做，雙手繞過他的脖子，嘴角微揚，看似在讚美歐陽虎夠機警。而歐陽虎覺得自己很混蛋，居然為了幫助情敵做出這麽大的貢獻，要是秦萱瓷移情別戀，那他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秦冉瓷在大廳上看著歐陽虎抱著秦萱瓷離開，心想：娘的這招請來教書先生已經不奏效了，得想過其他辦法限製四妹出府。
當歐陽虎和秦萱瓷出了相府，秦萱瓷就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示意他放她下來。看著春風滿麵的秦萱瓷，歐陽虎的心跳加快了，讓緊貼著他的秦萱瓷感覺得出來。
“喂喂喂，世子，別瞎想哦，本小姐是不能喜歡你的，這可是你說的。”秦萱瓷雙腳落地，感覺自由自在真是好。
歐陽虎說：“本世子沒瞎想，走吧，龍建生還等著你去救呢？”
片刻之後，他們兩人來到龍府。沒想到梁氏跟他們說龍建生的病情惡化了，現在誰都不認得了，嘴裏也不喊著秦萱瓷的名字。
秦萱瓷也感到奇怪，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說惡化就惡化了呢？
兩人來到房間內看望龍建生，確實是像梁氏說的那樣，龍建生神情呆滯，雙眼無光，像一個木偶人躺在榻上。秦萱瓷過去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會她了。
歐陽虎心裏反而覺得這是好事，不怕秦萱瓷會被他搶走。
秦萱瓷問：“龍夫人，大夫怎麽說？”
“大夫說了，之前沒有發現他腦袋裏有淤血，現在症狀表現出來了，可以判斷出他的腦袋裏有淤血，所以變成這樣了，秦小姐，你不是能治病的嗎？趕緊給他治啊！大夫也隻是給他開一些化瘀的藥，說要長期服用，才有可能恢複，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生兒都快沒希望了。”梁氏哭著哀求著秦萱瓷。
聽到這話，秦萱瓷才知道龍建生的病情很是嚴重了，說不定以後都不會清醒，為了讓真凶伏法，她提議將龍建生抬到衙門指證申蓮瑤那個殺人凶手。
梁氏大吃一驚，說現在他都不會說話了，還怎麽指人凶手呢？這不是讓他去出醜嗎？
秦萱瓷說她有辦法讓他開口，隻要龍海泉和梁氏相信她。
歐陽虎也覺得秦萱瓷是在亂來，龍建生都沒意識了，到公堂上還怎麽回答張量的問話呢，讓秦萱瓷不要胡鬧了。
秦萱瓷怒看歐陽好一眼，說他都不信她，那就不要跟她說話了。
龍海泉對申蓮瑤、申蓮秀姐妹可是深惡痛絕，如今秦萱瓷提出要將申蓮瑤繩之於法，他自然是同意的，就怕到時候龍建生說不了話，那一切都是徒勞。
秦萱瓷信誓旦旦地說：“我保證龍公子一定能說話，現在就去吧。”
龍海泉為了報仇，也就拚了，同意了秦萱瓷的提議，畢竟他聽說秦萱瓷都沒出錯過。
歐陽虎搖頭，還是不敢相信龍建生到公堂上能說話，奇跡那東西不是經常能發生的。
龍海泉讓下人帶著神智不清的龍建生往京師衙門去，秦萱瓷和歐陽虎在後麵跟著。到了衙門，張量看到龍海泉親自來到便趕緊上前作揖，並且詢問龍海泉有什麽事。
秦萱瓷說她們是來告狀的，龍建生已經好了，可以指證申蓮瑤那個殺人凶手，請張大人立即升堂審理。張量還沒看到轎子裏的龍建生，不過秦萱瓷和龍海泉都來了，他也沒有懷疑，於是就派人去請申蓮瑤過堂，準備開堂審理這個案子了。
衙差賈哈林是龍建生的好朋友，聽到秦萱瓷說龍建生好了，自然想見上他一麵，準備來到轎子前，掀開簾布，將龍建生扶出來。
秦萱瓷卻跟他說龍建生手筋腳筋還沒好，不宜走動，等到張大人審理案子的時候再讓人將他抬上堂，現在就讓他在轎子裏休息。
賈哈林也隻好聽秦萱瓷的話，不過還是掀開簾布看了一眼龍建生，看到的是神情呆滯的人，問了他一句，龍建生也沒有回應，這就讓賈哈林疑問了，以這樣的狀態上堂，張大人會相信他說的話嗎？
衙差很快到曾府帶來申蓮瑤，禮部尚書曾魁也跟著來，他不能讓秦萱瓷陷害申蓮瑤，一定要來看個究竟。
申蓮瑤在來的路上心裏害怕極了，龍建生可是重要證人，要是他出來指證，張量定她的罪幾率就變大多了，這也是她一直所擔心的，沒想到這一天這麽快來到，她也做好被問罪的準備，就是心有不甘，還沒弄死秦萱瓷。
申蓮瑤很是緊張，雙手不由自主地搓著那條金絲手帕，慢吞吞地走上大堂，看到秦萱瓷那得意的嘴臉，她越是害怕，心跳得很快，眼眸中還有點絕望的情感流露出來。再看看大堂上有一頂轎子，不用想就知道龍建生坐在裏麵，因為在現場沒看到龍建生，而龍建生之前還是傷勢很重，現在也不可能站在這裏，所以隻能坐在轎子裏。
曾魁率先說話，“張大人，你叫人將本官的兒媳婦請來，莫非是你已經找到證據證明秦四小姐的綁架案和土地廟裏的殺人案是本官兒媳婦做的？”
秦萱瓷站出來說：“曾大人，本小姐是原告，不能當證人，可龍公子是本案當中唯一的證人，如今他醒來，就是要指證申蓮瑤這個歹毒女人的惡行，還請你聽張大人的審理吧。”
張量拍下驚堂木，道：“肅靜，下麵開始審案。這案子之前就審過一遍了，由於原告缺乏證據證明被告是凶手，所以一直擱置，現在證人已經醒來，那就先請證人出來作證吧。”
龍海泉額頭上直冒冷汗，歐陽虎也跟著揪心，賈哈林更是沒什麽期待，因為他剛剛才看到龍建生的狀態，根本都不能說話，還作什麽證呢？
張量示意賈哈林掀開大堂上龍建生坐的那頂轎子的簾布，讓大家看到龍建生，也好讓龍建生敘述案情。
賈哈林硬著頭皮上前掀開簾布，全身還包著紗布的龍建生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秦萱瓷在賈哈林掀開簾布之前就已經對龍建生使用控心術了，現在龍建生有一刻鍾的時間是清醒的，自然是秦萱瓷的意識，她想他說什麽，他就說什麽。
秦萱瓷控製龍建生的身體，用他的嘴巴說：“大人，當天卑職在大街上發現秦小姐被兩名殺手綁架，卑職就上前與之搏鬥，想要救人，不料卑職不敵兩人，被他們打傷，還和秦小姐被他們抓到土地廟。在那裏，卑職看到幕後主謀，她原本是穿著男裝，後來被秦小姐和卑職識破，她就現出真麵目來，她就是站在大堂上的申蓮瑤。之後申蓮瑤想讓乞丐和流浪漢羞辱秦小姐，再殺死她。卑職奮起反抗，為了救秦小姐，卑職被乞丐打暈，申蓮瑤還以為卑職被打死了。秦小姐逃出之後，申蓮瑤害怕她的身份泄露出去，於是就點迷香迷倒乞丐和流浪漢，然後將他們殺死。”
龍海泉、歐陽虎對龍建生能說話，還說得這麽清楚表示詫異，他們都看著秦萱瓷。秦萱瓷隻是微笑回應了一下。
申蓮瑤聽到龍建生的指控自然是否認了，說他在胡說八道，她根本就沒去過什麽土地廟，也不知道什麽殺手、迷香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龍建生為了討好秦萱瓷而杜撰出來的，她是冤枉的。
張量問：“龍公子，你是真的看到了申蓮瑤出現在土地廟那裏了嗎？她的樣子你真的看到了嗎？”
龍建生點頭，憤怒地說：“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她，就是她做的，想殺死秦小姐，這樣的歹毒心腸可真是符合她蛇蠍美人的稱號。”
龍海泉向張量施壓，說他的兒子已經供出凶手了，應該趕緊判刑，不能姑息了申蓮瑤。
曾魁提出疑問，說龍建生一直喜歡秦萱瓷，說不定這次他就是為了討好秦萱瓷而作的偽證，還說要是申蓮瑤殺死那些乞丐，那為什麽不連同龍建生一塊殺了，那豈不是一了百了？
龍建生又解釋：“本公子剛剛已經說過了，本公子在土地廟裏被乞丐打暈了，而申蓮瑤以為本公子已經死去，她就沒有對本公子割喉，不然本公子也不會在這裏了。”
張量拍下驚堂木，道：“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綁架案和乞丐被殺案的凶手就是申蓮瑤，本官在此宣判申蓮瑤秋後問斬，來人啊！將凶手申蓮瑤給抓起來，帶到死囚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