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自討苦吃
司馬文才被歐陽虎的軍醫曹德毀了麵容,雖然很疼,但他沒有怎麽掙紮,知道這是在救他,也隻有換了身份和麵孔,他才能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曹德給司馬文才的臉麵包紮好,道:“王爺,他臉上的傷口要十天左右才能愈合,這段時間可以讓他在軍營內熟悉一下環境,等傷口拆線之後,他便能正式上任了。”
“好,就按照曹德你說的辦。”歐陽虎將秦萱瓷拉出醫務室。
秦萱瓷問:“王爺,這就完了?”
“對,你讓本王做的事情算是完成了,我們回去吧。”
“你不用處理軍務嗎?”秦萱瓷好奇地問。
歐陽虎說戰都打完了,也就沒有什麽軍務要處理了,即便有,他的手下也能處理,用不著他親自處理。之前他那麽兢兢業業,就是為了打戰,現在建功立業了,該好好陪陪秦萱瓷了。
兩人離開軍營,往王府走去。
他們回到王府的時候,韓府的下人便來告知秦萱瓷,明天韓珍媛就要和歐陽良成親了,請她務必要去參加她們的婚禮。
同時,歐陽良派人送來請柬,邀請歐陽虎明天進宮去喝喜酒。
歐陽虎昨晚聽了秦萱瓷說司馬文才的事情,其中就說了韓珍媛為了幫助她而被迫嫁給歐陽良。想不到她們的婚禮這麽快就要舉辦了。
秦萱瓷臉上有點怒氣,說都是看在韓珍媛的份上,不然她就去跟皇上告狀,讓歐陽良連皇子都當不成。
歐陽虎也知道歐陽良的為人,對於歐陽良想要控製秦萱瓷,他十分惱怒,表示明天不會去的,也叫秦萱瓷不要去,免得又中了歐陽良的詭計。
秦萱瓷說一定要去,不是為了歐陽良,而是她的好朋友韓珍媛。
歐陽虎阻止不了她,隻能叫她小心點,千萬不要喝歐陽良敬的酒,怕酒裏又放有那藥物,那秦萱瓷就危險了。
秦萱瓷拉著他的手,道:“你要是擔心本妃,那我們一起去,你不去很沒禮貌的。”
“什麽沒禮貌,我們成親的時候,他也沒來,況且他現在隻是納妃,本王才不去呢?你帶上嫣秀,看完他們拜堂,你就得馬上回來,知道嗎?別讓本王在府裏擔心你。”歐陽虎揉著她的手,深情地看著她,心裏很在意她,很擔心她。
秦萱瓷笑著點頭,有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她投入他的懷抱裏,久久不願放開。他捋著她的後背,嗅著她的秀發,感受著她的貼身溫度,是那麽的暖和。
第二天,韓珍媛的轎子從韓府出發,往皇宮裏去。由於她與歐陽良的關係,歐陽良不得不重視這場婚事,他親自來迎親的。
百姓們都知道歐陽良納韓珍媛為妾,沿途有很多人給他們送上祝福。
轎子內的韓珍媛則是淚流滿麵,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而她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結果,無論歐陽良是怎樣的人,她隻能嫁給他,心裏有恨,無從宣泄,隻能以淚洗麵。
很快地,歐陽良將新娘子迎回自己的宮裏,這裏早已高朋滿座。韓叢夫婦、韓哲元、歐陽衝、歐陽楚才、歐陽月、歐陽豪、秦萱瓷等都來到。
太子歐陽豪看到秦萱瓷,他過來敬酒,感謝上次她在皇上麵前將控製瘟疫的功勞讓給他。
秦萱瓷笑著說:“太子,本妃這不是回報你的救命之恩嗎?不用那麽客氣的。”
歐陽豪沒看到歐陽虎,他問秦萱瓷,歐陽虎怎麽沒來。秦萱瓷說歐陽虎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體不舒服,好像是受了點風寒,來不了,她來也是一樣。
歐陽良昨天為自己今天的成親準備了一壇特別的酒,酒裏又放有上次從長壽堂買來的藥物,他是想今晚和韓珍媛在洞房前喝的,這酒當然是放在他的新房裏了。
和歐陽良要好的皇子們趁著歐陽良去迎接新娘,他們準備捉弄一下歐陽良,拿著一些道具到他的房間裏布置,讓他們發現了那壇放在桌子上的好酒,這幫人聞到酒香,想著好東西不能讓歐陽良藏起來,於是將酒拿出去,他們要和別的皇子、世子開懷暢飲。
歐陽良回到宮裏,看到那些人拿出放有藥物的青白幹,他立即過去,想搶過來。不過十二皇子歐陽宇不讓,他讓大家評理,說歐陽良藏著好東西,不跟他們分享。
歐陽良說那酒不能喝,要是出事了,他可不負責。
歐陽宇等人不信,還倒了出來,給歐陽衝、歐陽楚才、歐陽豪等人都倒了一杯。
秦萱瓷看到歐陽良的臉色不對勁,她就察覺到酒有問題了,過去聞一聞酒香,和她上次在福滿客棧聞到的氣味一樣,她勸大家不要喝,但沒說酒裏有藥。
歐陽衝可是和她唱反調,她越說不要喝,歐陽衝便喝得越多,喝了一杯又一杯,感覺這才是真正的酒,夠辣。
歐陽楚才也覺得有問題了,他放下酒杯,準備離開。不料歐陽豪、歐陽宇等人拉住他,硬要跟他一塊喝,不然他不能走。
歐陽楚才沒辦法,隻好喝了一杯。
歐陽良自言自語地說:“這都是你們自找的,別怪本皇子了。”
秦萱瓷看勸不住他們這些人,心想著他們體內的藥效很快就會發作,自己不能和他們坐在一塊,趕緊離開。
歐陽衝喝了好幾杯,這酒的濃度高,他已經開始醉了,拉著秦萱瓷,道:“王妃,你可不能走,你要代替堂兄歐陽虎喝酒,起碼得喝兩大杯。”
秦萱瓷推開他,道:“花花世子,注意你的身份,別讓人笑話了。”
這時,歐陽衝身體內的藥開始作用,他全身發熱,手不由自主地解開自己衣服的扣子。歐陽良見狀,他不能讓歐陽衝在賓客麵前出醜,趕緊叫來侍衛將歐陽衝送回去,並且要告訴歐陽衝的妃子,要給他解毒。
喝了歐陽良特地準備的烈酒之後的皇子與世子的身體都有反應了,歐陽良派人都把他們送回各自的宮中。
秦萱瓷怒視歐陽良一眼,輕聲對他說:“你已經無藥可救了,在自己的婚宴上居然用上那樣的酒,你是讓自己的兄弟都身敗名裂嗎?”
歐陽良搖頭,想要解釋,可是秦萱瓷走出了大廳,沒有聽他的解釋。
歐陽衝、歐陽豪、歐陽宇這些中招的皇子與世子還好,家裏有好多妃子,隨便一個就能給他們解開身上的藥效。但是三皇子歐陽楚才不同,他還沒有納妃。歐陽良派來送他回府的侍衛跟他的丫鬟公孫玥說,三皇子喝了不該喝的酒,得叫他的妃子來幫他。
侍衛送他回來,說出信息之後便離開了,他們才不管歐陽楚才有沒有妃子。
公孫玥沒有明白怎麽回事,為什麽要妃子來幫他,怎麽幫他?他哪裏有妃子呢?一切的問題困惑著公孫玥。
然而,當歐陽楚才做出驚人的舉動之後,公孫玥便完全明白了。
隻見歐陽楚才將自己的腰帶解下,右手猛然一扯,他的上衣飄然落地,臉蛋紅如蘋果,額頭汗水如雨,眼神中盡是無窮的欲念。
歐陽楚才理智尚存,道:“公孫玥,快離開本皇子的房間,本皇子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快走。”
公孫玥說:“奴婢離開了,那你怎麽辦呢?奴婢現在就去叫人去給你請來太醫。”
歐陽楚才知道自己的情況,說叫太醫沒用,他喝了含有激發人體欲念的藥物的酒,現在他要單獨一個人,凡是宮女都不能進來,讓她們都走。
公孫玥問:“那要是你身上的症狀沒有減輕,你會怎樣呢?”
“死!”歐陽楚才推著公孫玥出去,然後將房門關上,拴上門閂。
歐陽楚才倒在地上,憋足了氣,與強烈的欲念作鬥爭了。
公孫玥在門口敲門,叫他開門,不然他會死的。
過了一會,歐陽楚才房間裏發出慘烈的叫聲,嚇壞了外麵的公孫玥。
公孫玥不能讓她早就喜歡上的歐陽楚才出事,她去找來侍衛,讓他們踢開房門,她要進去拯救歐陽楚才,自然是犧牲自己的貞節了。為了歐陽楚才,她無怨無悔,即便不能當他的妃子,隻要能待在他的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侍衛踢開房門,隻見歐陽楚才倒在地上,瞳孔放大,血管的輪廓清晰可見。
公孫玥見救人之事刻不容緩,她叫侍衛把房門關上,然後摸著歐陽楚才的臉蛋說:“皇子,不用怕,奴婢在這裏。”
“不要……你走啊!”歐陽楚才想要推開公孫玥,但他有心無力了。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歐陽楚才得救,公孫玥算是得償所願。
歐陽楚才怒火熾盛,拽著拳頭,道:“歐陽良,是你逼本皇子對你動手的,居然在自己的婚宴上拿出那樣的酒給客人喝,你算是活得頭了。”
公孫玥嬌滴滴地說:“皇子,你現在覺得怎樣了呢?”
歐陽楚才看著她,心裏很是自責,道:“你這又何苦呢?本皇子不會有事的。”
“奴婢不救你,你就會死去的,奴婢不想看到你死去,這是奴婢自願的。”公孫玥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歐陽楚才起來,穿好衣服,心事凝重地樣子走出了房間。
歐陽良的這杯酒為他帶了災難,喝了酒的皇子、世子回到府裏,都能解開身上的藥物作用,他們對歐陽良的做法深惡痛絕,都去皇上的南書房跟皇上告狀了。這其中也包括剛剛從鬼門關回來的歐陽楚才。
皇上得知這事之後便大發雷霆,立即派人去抓來歐陽良,詢問清楚。
歐陽良還沒有與韓珍媛洞房便被侍衛押到南書房,看到歐陽楚才、歐陽衝、歐陽豪等人都在這裏,他心裏自然清楚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