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惡行敗露
秦萱瓷來到平南軍營裏,卜還等將領給她作揖行禮,還問候歐陽虎現在的情況,還有平南軍的代理主帥是誰。
她告訴他們,歐陽虎想讓歐陽豹來當平南軍的主帥,不過這不是她來的目的,她來到這裏是想找到上次出征之前,誰見過兵營裏的新兵,就是那個肚子痛,連武器長矛都拿不起的士兵,司馬亡故扶著士兵出去。
聽著秦萱瓷的描述,卜還等人沒有印象。秦萱瓷叫他們將消息放出去,說誰要是還認得那位新兵,獎賞一百兩白銀。
這樣的好事很快傳遍了軍營,和申蓮瑤站在一起的士兵童三生來到營帳裏跟秦萱瓷說,他認得那個人,纖弱瘦小,像個女人似的,根本不是當兵的料,他還說他是被抓壯丁抓來當兵的,童三生當時還以為是真的,後來問隊長,他才知道軍營了根本就沒有新來的士兵,況且是新來的,也不可能不經過訓練就上戰場的。
秦萱瓷讓人拿上來一百兩,道:“這位士兵,要是你還見到之前的那位士兵,你還能把她認出來嗎?”
“當然能,他的身材和樣貌已經深深地映入我的眼裏了,除非他化成灰,不然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童三生為了一百兩也拚,他很有信心地說。
秦萱瓷又說了,如果那個士兵變成了女人呢?
童三生一愣,回想一下,那人的確很可能是女人,他點了點頭,示意還是能認出來的。
秦萱瓷說:“好,童三生,你就在軍營裏等待本妃的消息,到時候會有你表現的時候。”說完,她走出了營帳。
卜還覺得秦萱瓷莫名其妙的,無緣無故,她來問那個新兵,究竟是什麽事呢?要是抓奸細,那新兵蛋子即便是奸細,也沒有可能接觸核心機密。
細思一下,卜還恍然大悟了,司馬文才扶著那個新兵出了軍營,要說奸細,那司馬文才的嫌疑最大了。
卜還說:“別讓王妃證明司馬忘故你是奸細,不然本將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秦萱瓷來到刑部官署找童念,她跟童念說了奸細是申蓮瑤和司馬文才,要童念立即派出侍衛到司馬府將他們兩人抓來。
童念問:“司馬忘故?王妃,你可有證據?他可是跟在王爺身邊出生入死,怎麽會是奸細呢?你說是卜還,本官還勉強相信,但說是司馬忘故,本官就不敢恭維了。”
“不用你的恭維,你不是要證據嗎?本妃已經找到證據了,等你把他們夫婦抓來大堂上審理,本妃自然會拿出證據的。”秦萱瓷義正言辭地說著。
童念不同意,她必須先說出證據,萬一將司馬忘故夫婦抓來,秦萱瓷的證據不足以證明他們是奸細,那這台就不好下了,畢竟司馬忘故也算是朝廷的官員。
秦萱瓷說:“為了讓證據更為充分一些,本妃會讓申蓮瑤自己說出來的,既然童大人你有所顧忌,那等到今晚的時候,大人和本妃到司馬府看一場好戲,如何呢?”
“可以,本官也想看看王妃你究竟在耍什麽花樣?”童念說。
秦萱瓷回到平南軍營裏,請卜還幫她的忙,她要讓一名士兵穿上樸天的衣服,還得化妝成樸天的樣子,今晚到司馬府去等她的消息。
卜還照辦,他也想早點抓到那個奸細,盡管他自己已經懷疑是司馬文才,但現在缺少證據,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司馬府內,司馬文才和申蓮瑤還渾然不知危機已悄然降臨,他們大白天地居然在房間裏纏綿。
司馬文才的意思,他要申蓮瑤再次懷上他的骨肉,現在等待歐陽虎入獄的期間內,他便想讓申蓮瑤懷孕,完成他的夙願。
申蓮瑤閉著眼睛,不敢看司馬文才的臉蛋,她怕自己忍不住而辱罵司馬文才。
兩人一番嬉鬧之後,司馬文才提出要回軍營裏看看,現在百廢待興,軍營裏少不了他這位軍務師。
申蓮瑤則是想趁著歐陽虎離開軍營,讓司馬文才把兵權奪過來,她叫司馬文才到平南王府去見歐陽虎,跟歐陽虎說這件事,讓歐陽虎推薦他來當平南軍的代理主帥。
司馬文才還以為申蓮瑤在開玩笑,說這事怎麽都輪不到他,況且他是文官,當不了武將的。
申蓮瑤就讓他去試一試,盡量避開會見秦萱瓷,不然又會被秦萱瓷的烏鴉嘴給傷到。
司馬文才隻好硬著頭皮前往平南王府了。
秦萱瓷一切準備就緒,她回到王府,恰好碰到司馬文才來到,她想著這正好,司馬文才不在司馬府,申蓮瑤更容易供出事實,今天怎麽都得將他留在王府裏。
秦萱瓷摒棄前嫌,熱情地招呼著司馬文才,還讓袁伯給他上茶,讓他一定要在府裏用完晚膳之後才回去,嚐嚐王府內的美昧佳肴。
司馬文才有求於歐陽虎,不敢拒絕,況且秦萱瓷還在這裏了,他也不好意思向歐陽虎提出那件事,就一直等著,等到天黑,王府內開飯了。
歐陽虎讓司馬文才到用膳廳去,今晚他們要好好喝上一杯,自從打了敗仗回來,他們就沒有見麵過了,趁著他還沒去蹲大牢,現在好好聚聚也是不錯。
秦萱瓷則表示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不應該在場,讓司馬文才和歐陽虎兩人暢所欲言,而她則是悄悄地出了王府。這正合司馬文才的意思,他也不管秦萱瓷去哪,得到這個機會,他便向歐陽虎提出要當平南軍代理主帥的想法了。
歐陽虎自然是婉言拒絕了,司馬文才是文官,不適合當主帥,況且他才來平南軍沒多久,要是他當了代理主帥,很多人都不服的,所以還是不行。
司馬文才早就預料到了結果,隻不過答應了申蓮瑤,怎麽都得說出來。他說沒事的,自己能夠理解。
秦萱瓷來到司馬府,童念帶著幾名刑部的侍衛也來到外圍。之前秦萱瓷讓卜還安排假扮樸天的士兵也就位了,就等著秦萱瓷一聲令下,士兵便能進去嚇唬申蓮瑤。
秦萱瓷讓假樸天給他自己的臉上塗上雞血,要弄得恐怕一些,進去就哭喊著是申蓮瑤害死他的,他要申蓮瑤賠命。
士兵點頭示意,道:“王妃,屬下知道該怎麽做了。”於是他潛入司馬府裏去了。
秦萱瓷和童念則是在外麵聽裏麵的聲音,要是申蓮瑤承認了,她們便可進去抓人。
夜幕降臨,申蓮瑤見司馬文才去了那麽久還沒回來,有點擔心司馬文才了,現在她不想司馬文才那麽輕易就死了,還要利用司馬文才對付秦萱瓷。
申蓮瑤著急地在院子內來回踱步,突然間,身穿樸天衣服的士兵從旁邊竄出,臉上都是血,嚇了申蓮瑤一跳。
士兵還說:“申蓮瑤,是你害死本將軍的,你還本將軍的命來。”
申蓮瑤以為自己看到鬼了,心率加快,砰砰地響,臉色凝重,大喊出來:“鬼啊!別纏著我,誰讓你是歐陽虎的手下呢?我要對付秦萱瓷,那就得對付歐陽虎,要怪你就怪秦萱瓷吧,是她害死了你。”
假樸天說:“申蓮瑤,你不要再推卸責任了,冤有頭,債有主,是你害死本將軍的,那本將軍隻好來找你來索命了。”
申蓮瑤嚇得往自己的房間裏跑,還不忘解釋:“你都是鬼了,該去投胎。”
一陣陰風吹了過來,將士兵的散亂頭發吹了起來,顯得尤為恐怖。
申蓮瑤趕緊認錯,道:“本小姐是殃及池魚了,你就放過我吧,最多每年的清明節,本小姐給你掃墓祭奠一下吧。”
啪啦!
大門從外麵被人推開,秦萱瓷和童念走了進來,申蓮瑤又被嚇了一跳,問:“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呢?”
童念都不想回到申蓮瑤的問題,直接下令侍衛將這名奸細抓到刑部去,明天早上開堂審理。
秦萱瓷瞥視了申蓮瑤一眼,道:“姨娘,你也有今天了,你的雙手沾滿了將士們的鮮血,你得為此付出代價!”
申蓮瑤恍然大悟了,這一切都是秦萱瓷設下的圈套,她中計了,還親口說出了害死樸天的事情,這下子麻煩了,不過申蓮瑤還是喊冤。
童念說:“有什麽話等到明天大堂上再說吧。帶走。”
侍衛架走申蓮瑤,都是她的哭喊聲。
秦萱瓷說:“童大人,希望你能秉公執法,明天給陣亡的將士們一個交代。”
“本官知道了,時候也不早了,本官派人送王妃回府吧。”童念心頭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了,因為抓到了奸細。
嫣秀問:“小姐,那司馬公子呢?不抓他嗎?”
秦萱瓷表示要是申蓮瑤供出他來,那也要抓,不供出他來,饒他一次,畢竟元凶是申蓮瑤,司馬文才也是被申蓮瑤給蒙蔽了。
童念不敢苟同,既然司馬忘故已經犯罪了,就不能輕放,他留下兩名侍衛守在這裏,等待司馬忘故回來,那就對他實施抓捕。
秦萱瓷也說不過童念,他想抓就抓,反正司馬文才已經不是之前的司馬文才了,他為了申蓮瑤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還不惜害死那麽多的人,不值得同情了。
秦萱瓷和嫣秀剛剛離開司馬府,司馬文才便回到這裏,被早就埋伏在這裏的刑部侍衛逮個正著,他們抓住了司馬文才。
司馬文才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問:“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本官?你們可隻本官是平南軍裏的軍務師,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來嗎?”
“抓的就是你這個平南軍的叛徒,明天你就等著受審吧。”侍衛說。
司馬文才也明白了,沒有喊冤,心想這次完了,估計申蓮瑤也被抓去了。
刑部的人將司馬文才關押在男犯人的牢房內,將申蓮瑤關押在女牢內,他們不能見麵,更別說竄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