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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砸到了胸!曖昧的散步!

  【072】砸到了胸!曖昧的散步! 

  再次,容天音想要問出來的話被他的發病堵了回去。 

  她相信這次秦執並不是故意的,潛意識的認為秦執這個病是真假參半的,如若不然,一個人怎麼可能隨時控制自己的病發,就算是內力再深厚的人,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瞞過她。 

  也就是這次,容天音也看到了那所謂的神醫闕越,她不知道古代的男人是不是都長得這麼英俊,在她的印象中,就沒有見過丑的。 

  闕越的醫術是不容置疑的,秦執的發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容天音一直在旁參觀闕越的救治方法,確實可當得上醫術高超這樣的說法。 

  「闕大夫,王爺他最近發病比較頻繁,是不是……」大限將至? 

  義晉後面的話闕越聽出來了,眉頭緊皺搖頭,「在下會儘力所為。」 

  闕越回頭對上容天音若有所思的表情愣了下,然後交待了一些注意的細節,這個人就如同來時那樣無聲息的離開了。 

  「晉叔,這個闕越真信得過嗎?」 

  義晉聞言臉一沉,似乎不悅容天音對闕越的置疑,「闕大夫是王爺的好友,自然是信得過的。王妃還是莫要再做讓王爺為難的事,以免王爺一個承受不住出意外。這次是王妃命大,沒有被那等流言蜚語擊倒。」 

  容天音也聽出了義晉對自己這次的不滿,可這種事也不是她想要發生的,能怪她嗎? 

  這個壽王府呆得可真讓人難受,不找點事做,她估計會被煩死。 

  坐在榻邊伺候著秦執的容天音,靜靜地盯著秦執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臉,傾向樂觀的容天音也忍不住嘆息一聲。 

  那隻素手輕輕地描繪著秦執那瓊鼻,玉質般的五官,從額頭到眉眼,到鼻子……嘴唇,最後視線停留在這裡。 

  「秦執,最好你不要有騙我的一天,因為我這個人啊,最不喜歡被騙了……真的,你要相信,把我騙到的人總會沒有好下場的。」像是回憶到了什麼,容天音的聲音有些悠遠,「曾經有這麼一個人,我想我也許是愛他的……不然怎麼會甘願讓他攥著我的命……唉,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 

  容天音驚覺自己將前世的事都說了出來,甩了甩腦袋,素指也從他的唇移開。 

  「不管怎麼樣,我得為了自己活著,是吧。所以你老人家啊,以後多悠著點!」容天音的手改拍了拍他平躺的肩,語氣彼有點爽氣。 

  伏在秦執的床邊,眼向著門口的方向。 

  就在容天音伏身在他身邊那瞬,原本該沉睡的人慢慢地睜開了清明的雙目。 

  * 

  容侯的動作太快,但神隱者的動作比他還快。 

  在容侯於城中搜人時,神隱者已經從宮出來了,消息也傳到了容侯的耳朵里。 

  容侯的舉動自然也會落入了皇帝的耳里,對於容侯的舉動,他似乎也並沒有意外,反而是在意料之中。 

  最近事情一波接著一波的襲來,攪得人人疲憊不已。 

  「容侯爺。」 

  素袍飄動,白髮飛揚,吹來的秋風有些涼。 

  神策這個沒有感情的人站在容侯的包圍圈前,鎮定從容。 

  容侯盯著眼前的人,二十多歲年紀,卻有一種寂災的孤寂感覺,這是一種比他當初所見的神隱者還要寂滅的眼神,無波無瀾,和人們心目中的神很接近。 

  這個年輕人,比當年的神隱者還要難以應付。 

  「禇國可不歡迎你神隱者,本侯不管范峈如何將你留下來的,希望神隱者能理解本侯的決心。當然,本侯並沒有對神隱者褻瀆的意思,只是單純的不希望剛剛安定下來的禇國再次遭難。」 

  神隱者衣風一動,寂滅如神的眼睛看著容侯,淡淡道:「是神將神策指引來此,請恕神策難以遵命,只要事情得以解決后,便是容侯相留,神策也不會作停留。」 

  神策的話讓容侯心頭一跳,眼神冷了下來:「你們神隱者又想幹什麼,是非要將我們禇國置於毀滅才罷休嗎。」 

  神策看著容侯說:「當年的因,造就了神策的果。今次神策來,也許是替神隱者還了那個因。」 

  容侯聽不懂他的話,也不想聽懂。 

  「容侯爺,神隱者是范某的客人,也是禇國的客人,您這樣做,就不怕惹得民怨嗎?」一道沉著的嗓音介入了進來,緊接著屬於范峈的白袍出現在黑壓壓人群外。 

  范峈實力不可小覷,眾人立即讓出一條道來。 

  看著范峈那張淡得不見神情的臉,容侯拿眼睇去,卻沒有動作的意思。 

  「神隱者,范某來遲了。」 

  「范祀司無須多禮,」神策閑適地看著到來的范峈,一點也沒有感激人相救的意思。 

  這就是神隱者,沒有人類該有的感情,沒有人該有的正常反應,近乎神一樣的存在。 

  范峈知道有些話就不該和神隱者說,轉身對著一言不發的容侯道:「容侯爺,范某要護送神隱者回祭祀壇,想必侯爺不會介意吧。如果侯爺與范某一同護送,范某並不介意路上多些護衛。」 

  容侯足足看了神策好半晌,那手一擺,周圍的黑衣騎立即撤退出去。 

  范峈看著這些人的訓練有素動作,眼睛微眯。 

  都說皇上和容侯鬧翻了,以後紅人這層身份就要從容侯的身上剝除,其實不然,這支黑衣騎個個武功深厚,訓練有素,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動這樣的軍事力量,可見容侯在皇帝心中的重要地位。 

  朝中上下想要撼動容侯地位的人,只怕沒有了。 

  「范祀司好好護著神隱者的安危,出了差錯,禇國擔待不過來,」容侯冷冷地放下一句話,帶著他的黑衣騎離開。 

  當年的事情略有耳聞的范峈,對容侯這舉動也就理解了。 

  但是神隱者是天下子民心中的神,他們也不能因為一些特異的想法而得罪了神隱者。 

  * 

  太子府。 

  容花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太醫查了又查怎麼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鄭嬤嬤,如今我這般模樣可如何是好?府中這麼些個賤人個個長得如花似玉,叫我如何自處?」 

  長而利的指甲幾乎是要陷入了木製的椅子里,容花月被診出這種怪病後,就一直戴著面紗,不敢示人。 

  同樣的,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慢慢爬進她的心裡,不斷的漫延。 

  鄭嬤嬤看在眼裡,也跟著紅了眼眶,「太子殿下已經去請了好大夫回來,太子妃也莫過於恢心,後院那些個女人再厲害也是妾,憾動不得您的妃位。」 

  容貌是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特別是在這樣封建社會裡,猶為重要。 

  更何況容花月當初可是以才貌雙全的名號聞名京都的,現在容毀了,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臉上紅點越集越密,再過不了幾天,她的這張臉就真的不用要了。 

  想到以後要做一名醜陋的女人,容花月已經近乎發瘋了。 

  「太子妃且再忍忍,莫讓那些小人得了志,只要等來好大夫,總會好的。」白梅也紅著眼眶勸導著,生怕容花月做出什麼事來。 

  「本妃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一定是有人陷害了本妃……那個草包,一定是那個草包陷害了本妃!」容花月往日溫雅的氣質在這個時候被她扭曲得無所遁形。 

  看著面目猙獰的容花月,鄭嬤嬤和白梅兩人急紅了眼,怎麼勸也勸不住容花月暗黑的想法。 

  現在容天音是皇城下的風雲人物,太子妃萬萬不能這個時候去惹啊。萬一被那容天音連累了,那可是害了太子府啊。 

  「太子殿下和壽王殿下本就不在一道上,侯爺和皇上的關係密切,太子妃嫁入了太子府便是太子府的人了,與侯爺並沒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說法。放在壽王府也是一樣的,若太子妃這個時候去沾上事,只怕皇上會將太子府和壽王府聯繫到一塊去,到時候可是置太子殿下於死地啊。」鄭嬤嬤特意的將話說嚴重了,而事實上,鄭嬤嬤說對了。 

  兩個女兒雖然同時嫁的皇子,但他們之間的爭奪與容侯完全扯不上半點關係,這是多少個朝代以來,最特殊的一例子。 

  別看容侯對容天音好,可是容戟這個人,才是最無情的。 

  他的情,彷彿早就在某個時期付出了全部,再也沒有遺留。 

  容花月恨啊。 

  可是鄭嬤嬤說得沒錯,她不能失控做出後悔的事來。 

  容天音現在的情況,是人都不想沾上半點關係。 

  神隱者是解了圍,可是這件事卻在皇帝的心中生了根,再難拔除,發后可有得容天音苦果吃的。 

  容花月捏緊了拳,眯著怨毒的眼睛,心裡被一片黑暗浸染得一點光明也不剩。 

  「啊!」 

  容花月尖叫了一聲,將梳妝台的胭脂等物一應掃倒在地上。 

  她絕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張臉不管是誰弄的,都算在了容天音的頭上,容花月怨毒的想。 

  * 

  不知過了多久,容天音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動,抬起頭看著床上的秦執,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 

  秦執被她忽然襲擊的動作弄得一愣,那溫和的眼眸有些淡淡,繼而又復他的溫柔。 

  「辛苦小音了,為夫這一覺可是睡久了?」 

  「兩三個時辰吧,」見秦執體溫正常,容天音縮回了手,然後給他準備好了洗漱用具,見他沒有起身,以為他是起不來的容天音又折了回去,一隻手穿過了他後背。 

  肌膚隔著一層衣料磨擦而過,驚得秦執倏地抬頭。 

  正低頭貼著他胸膛位置的容天音,根本就沒看到秦執那一驚之下的抬頭。 

  雖然那一驚只是半個眨眼間,可是能讓秦執除了溫柔還有點別的表情閃現,那是多麼難得的事,然後容天音就這麼錯過了。 

  秦執順勢起身,容天音見他能起身了,轉身給他擰了溫熱的毛巾遞到他手中。 

  自從來他屋裡伺候煎藥后,容天音已儼然成了秦執的貼身丫鬟。 

  伺候秦執洗漱后,容天音就開始讓下面的人傳膳,將某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也不是容天音真願意這樣子做,只是現在秦執是她的男人,又住在他屋檐下,她這是不得不倔服啊。 

  晚飯過後,秦執將要回蘭院的容天音留了下來,「陪為夫散散心。」 

  「現在?」容天音抬頭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秦執溫笑道:「小音可是有其他事要忙?」 

  容天音心裡一驚,趕緊搖頭。 

  該死,最近出的事情太多,讓她連練毒的時間都沒有,好不空易今天想鑽個空子出府,又被秦執一個散心給攪和了。 

  「那就辛苦小音過來扶扶為夫了。」 

  起不來還出去做什麼?你這麼任性,難道就沒看到義晉這些下人盯穿她的眼神嗎?秦執是這個府里的主人,容天音硬著頭皮順從的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王爺,天黑,你老慢些啊!」 

  「小音以後好好說話,這些老字便去掉罷,」秦執把部分的重量朝著容天音身上壓去,嘴裡輕咳著溫柔提了句。 

  「是是是!您老說什麼我都聽著!趕緊散完,趕緊洗洗睡了。」真是受不了,到處烏漆麻黑的,連走路都難,還散什麼心啊。 

  秦執低低一嘆息,似有幾分無奈。 

  「你們都下去吧,」秦執屏退身後跟隨的一群人。 

  義晉等人猶豫了下才應聲退下,獨留兩人在暗中攙扶著移動。 

  壽王府內掛著明亮的宮燈,將腳邊的路照得明亮。 

  容天音手撫著秦執,一邊低頭看路,遇到坎時適時的提醒了一句,容天音的聲音很好聽,像夜裡拔弄的琴弦。 

  秦執將挨向她的動作收了些,抬頭看著星稀的夜空,手邊傳來的力量,是屬於容天音的。 

  兩人相攙扶而走,像一對老夫老妻,遠遠的看去,很是溫馨! 

  「前面有個……」坑字還沒有說出來,容天音在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后腰就有股力量撲上來。 

  容天音一轉身,下意識的要將他推出去,就在那瞬間她想到這個男人的脆弱,推出去的動作就這麼頓住了。 

  也就是她這麼一個猶豫間,兩個重疊的朝後撲倒。 

  「咚!」 

  容天音被砸得一個咧牙,靠,痛死了! 

  「唔!」 

  胸口緊接著被一個高大的身體砸住,悶痛得容天音真想踹一腳出去。 

  「咳咳……」秦執低悶的咳嗽在她耳際邊響起,兩俱身體戲劇性的重疊在一起,要命的是容天音被壓在下面,那種痛苦非一般人能承受! 

  壓抑的悶咳讓容天音惱怒的話吞了回去,咧咧牙,呼了口氣,「王爺,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 

  氣息這麼弱,還說沒事? 

  秦執努力撐了兩下無果,結果還將下面的容天音砸得又痛了幾下。 

  容天音趕緊出聲制止,「你,你先別動……」他這是要用他自己砸死她啊。 

  秦執聽話的乖乖趴在她身上沒動,剛剛沒發現異樣的容天音被人用頭枕到胸口上,馬上就發現他們現在這個姿勢實在太過曖昧之極! 

  屬於秦執淡淡葯香的味道拂在她起浮的胸口上,透過那層衣料噴在在肌膚上,癢得容天音頭皮發麻。 

  被一個男人枕在胸部上,容天音連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知道秦執的虛弱,容天音肯定揍得他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容天音雙手被壓在身上,正好擋在他的腰腹間,被壓得死死的。 

  容天音欲哭無淚,試著動了動,兩人貼成這樣的姿勢,稍微做點動作都覺得不合時宜極了! 

  「你,你壓著我的手了,你……移開一點……」容天音話一落就後悔了。 

  因為秦執的艱難移動,兩具身體的磨探十分的清晰,那異樣感覺像電流一樣流竄著她全身,容天音身子抖了抖,額冒冷汗,大聲喝止,「你,你別動!」 

  秦執像是被她的動作刺激到了,猛的在她身上咳。 

  那顫動的動作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愈加的曖昧了起來,容天音臉孔紅成了猴屁股。 

  可憐的容天音從來沒有和人這麼親密接觸過,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男人,一時間竟方寸大亂。 

  惱羞之下,容天音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猛地將他推開。 

  「砰!」 

  秦執被人用力推開,撞到了旁邊的木樁。 

  「咳咳……」受到了撞擊,秦執像個破碎的娃娃似的,猛烈的咳著。 

  容天音聽得心裡一慌,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緊翻身起來去查看秦執的情況,「對不起,你沒事吧!」 

  「咳咳……」 

  容天音哪裡還敢責怪他,見他咳得唇色漸退,臉孔發白,頭皮都麻了。 

  再這麼咳下去,只怕又要咳出血了。 

  想起義晉那些人的眼神,容天音覺得今夜散步就是個錯誤! 

  「為夫……無礙……咳咳……」 

  容天音趕緊將人扶了起來,一隻手順著他的背,呵護得跟寶似的。 

  順著她的動作,秦執的咳嗽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回去吧。」容天音難得擰眉堅決道。 

  秦執低沉地應了個字,再次順著她的力量靠近了起來,兩人的肌膚相觸,磨砂著人體的熱量。經過剛剛那一摔,回去時,兩人間的氣息添了些曖昧的東西。 

  容天音低著頭,扶著他的動作更加小心了,臉孔還因為剛剛那一摔燒得難受呢,是以,她卻沒有注意到盯在她頭頂的那道目光到底有多麼的深幽。 

  好不容易將秦執送上了床,容天音整個人也差不多要塌了,剛剛那一下,可把她身上的骨頭砸碎了。 

  容天音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邊有什麼不對勁,只覺得今晚過後,她以後絕對不會再答應這樣的事情,給自己添麻煩不說,還惹得一身疼骨頭。 

  別看秦執那勁瘦的樣子,這一砸下來,還真重! 

  晚上,容天音哼哼嘰嘰的躺在了床上,霜雪盡心守在房門外,清苒見了容天音這個樣子回來,暗地裡哼了一聲,然後跑去睡大覺,沒和霜雪一塊守夜。 

  晚風吹動著蘭院正屋的幔帳,一道月白色的影子帶著一身涼意無聲無息的站在主屋的內室里,視線所及正是容天音安詳的睡顏。 

  睡夢中的容天音是不安的,原本安詳的樣子,很快就被夢魘侵佔。 

  「夢到了什麼,讓你這樣不安定,好好睡一覺……」 

  是誰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語?想要睜開眼,發現自己無法再睜開,接著就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一隻手從容天音的睡穴移開,又是悄無聲息的離去,仿若從未有人進入過蘭院的主屋。 

  * 

  容天音再次睡了個好覺,伸著懶腰將小銀叫了出來,拿了些毒液放在地上,小銀就噝噝的爬過來吸食。 

  「呱~」某隻青蛙不甘落寞的跑出來,但它沒敢和小銀奪食。 

  本來兩隻就是天敵,現在能夠湊在一塊,已經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容天音挑了瓶不算毒的藥液倒在小碗里給青蛙,這隻青蛙被她按量來喂毒藥,現在整個外表都開始變了顏色,離容天音要的毒青蛙也不太遠了。 

  等霜雪和清苒過來時,小銀和青蛙已經回到了它們該呆的地方。地上的用具被容天音踢到了床底,然後迎著新的一天到來。 

  昨天的一事後,她容天音真正的成為皇城底下真正的名人了。 

  外面都在傳,容天音命硬得連閻羅王都不敢收,所以才讓她活著繼續禍害世人。 

  容天音著裝間聽到霜雪這樣的回訴,心裡不爽,她什麼時候禍害人了?不就是草包了些,纏著某祀司大人不放罷了。就算丟臉也不是丟他們的臉吧,怎麼把她傳得這麼凶神惡煞? 

  哼,既然是這樣,不做點凶神惡煞的事,還真的對不住他們了。 

  「不要往頭上插太多的東西,隨便扎個簪子,」簡單又實用。 

  霜雪拿起來的簪花又放了下來,自從容天音恢復了真容后,連粉都不用撲了。 

  看著自己一身簡單的行頭,容天音滿意極了。 

  「王妃,王爺請您到清恐院去一趟,是樞密院的沈大人帶來個消息,」一個丫鬟的聲音從蘭院外響了起來。 

  容天音一愣,「沈大人?沈閑?」 

  「正是沈閑沈大人,但來人並不是沈大人,」丫鬟如實的回道。 

  沈閑會給她帶什麼消息?容天音帶著這份好奇心跨入了清恐院。 

  「可用了早飯?」秦執溫言道。 

  容天音老實的搖頭,然後就被秦執叫到桌邊同他一起用過了早飯後,才去見那個被沈閑安排過來的人。 

  看到對方冷冰冰的樣子,容天音馬上就認定了對方是沈閑的人。 

  「見過壽王,壽王妃。」對方一本正經地行禮。 

  秦執頷首,對方就起禮了。 

  在那人目光掃視下,秦執會意的屏退左右。 

  搞這麼神秘,到底是什麼事?容天音再禁不住的好奇起來。 

  等堂內只有他們三人在時,那人才開口說出此次來壽王府的目的,「壽王妃可還記得沈大人將您關進軍機辦事處的事。」 

  提起這件事,容天音眼皮一挑,「當然記得。」 

  要是她不會那點毒藥,還真的被毒死不可。 

  「人已經捉到了,」他冷冷地道。 

  容天音抬頭看他……捉住了?不會是沈閑隨便拿個人塘塞進去的吧。 

  秦執淡淡道:「沈大人將你派過來,必然是有什麼說不得的原因。」 

  那人點頭,「下毒的人和未來的那位有些關係,沈大人的意思是希望能妥善的處理,不要將事情鬧得太過了。畢竟壽王妃剛剛從那件事脫身,這個時候再惹上這種事,對壽王妃不太好。」 

  「什麼不好?」容天音冷哼,「敢毒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那個容花月死賤人在紅酒里滲毒藥,這會兒可不是飽受折磨,敢算計她容天音的人,還真的討不得好處。 

  「沈大人的想法沒有錯,小音便聽聽也好。」 

  「你贊同?」容天音挑眉,「你想讓我忍氣吞聲?既然是這個意思,為什麼姓沈還來這一套,直接不讓我不知道就好了。」 

  見容天音有些動氣了,秦執低低地一嘆,「事關太子,有些事情需要忍的還是要忍,小音,為夫知道自己沒本事給你討公道,但為夫並不希望你卷進去。」 

  卷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沈大人的話下官已經帶到,還請壽王准許下官告辭。」 

  秦執點頭,那人就離開。 

  「你故意支開他,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為夫便從來不知道小音也學會了察顏觀色,思考前後了!」這句話是讚揚她的意思。 

  容天音心裡卻不高興,皺皺眉道:「說吧。」 

  「為夫要說的話,已經說了,」秦執低嘆著,仿若他真的沒有辦法替容天音討個公道,其為無力。 

  容天音知道秦執忌諱什麼,奪嫡向來是皇家大忌。 

  如今皇帝正值壯年,這會兒他們這些人就爭得你死我活,皇帝一怒之下,只怕會殺一儆百。容天音卷進其中,到時候就會連累了壽王府。 

  現在的容天音早已與壽王府綁在了一塊,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壽王府。 

  既然你秦執不動,她就來暗的,想通這點后容天音心裡也就沒有那麼鬱悶了。 

  秦執阻止容天音的原因,並不是怕了太子。 

  而是這件事若是壽王府做出了反應,有一天鬧大了,皇帝那裡會怎麼想? 

  會認為他秦執為了搬倒太子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威脅到皇帝的江山,後果可想而知。 

  「我明白了,這次就當我吃了個悶虧吧。」容天音悶悶地道。 

  秦執溫厚的手輕輕地撫著容天音的腦袋,容天音愣了下,然後飛快的躲開,掩飾性的道:「我去給你煎藥,那闕越說你葯不能停!」 

  看著落空的手,秦執嘴角的笑染了些無奈。 

  他知道,容天音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但起碼在表面上,容天音不會做得太過,在暗地裡,他也就不管著她了! 

  想著太子吃憋的樣子,秦執面上的笑容更柔和了許多。 

  走到門前,守著的方拓馬上上前。 

  「給沈大人備份厚禮,就當是今日的謝禮吧。」 

  「是!」方拓帶著疑惑去準備了禮。 

  沈閑向來大公無私,也沒有見過他被誰尋私過,可是王爺這個舉動,是不是說明了壽王府和沈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正如方拓所想的那樣,禮還沒有到沈閑面前,就被退了回來。 

  秦執笑看被退回來的禮,誰也猜不著他在想些什麼,或者這麼徒勞一送又是為了什麼。 

  康定王府。 

  衛攫一身寒氣的立在康定王面前,將今日在壽王府發生的事述知秦禮。 

  秦禮正一手負后,背對著衛攫,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 

  「這個七皇弟,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沈大人向來受重用,掌管的是樞密院樞密使一職,權力在手,如今雖沒有人說得動他,可不代表沒有人。只怕壽王和沈大人之間有些非同一般的連繫在裡邊,王爺可要小心。」衛攫沉聲解說。 

  「現在整個朝廷都傳本王才是父皇真正疼愛的人,可是,在本王看來,並不是那樣。」康定王堅冷的黑眸定在某一個空點上,不知在沉思著些什麼。 

  「若是讓壽王拉攏了沈閑,那後果不堪設想。」 

  「沈閑沒有那麼傻,」康定王冷冷地一笑,「不管七弟想要幹什麼,我們靜觀其變,暫不去理會。本王不動,不代表著沒有動。」 

  衛攫明白了點點頭,又加了句道:「聽說是沈閑親自派人去了壽王府,後來才有壽王送禮的這出。王爺,屬下還是有些疑惑。」 

  秦禮瞳仁一縮,冷冷地擺手,「不管沈閑為什麼派人進壽王府,我們都不能擅動。」 

  衛攫後面想要說些話,也就吞了回去。 

  「皇宮遇刺的那件事查得如何了?」 

  「皇上並沒有動作,或許是有了,是屬下等沒有發覺罷了。」衛攫覺得皇宮遇刺的那件事太過蹊蹺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他們遺漏了。 

  「小心行事,一旦發現父皇的人察覺到了我們的動作,馬上停止,」康定王斷然道。 

  「屬下明白。」 

  沉默了下來后,康定王又突然想到了容天音的事,眉一皺,卻怎麼想不出其中的聯繫來。 

  * 

  而這邊的容天音早就整裝準備出門,一點也沒有被前幾天的事情影響到心情。 

  容天音坐在馬車裡,想著今天是去太子府「看望」容花月呢,還是去鳳悅樓探探? 

  正思考間,一條身影閃進了她的馬車。 

  容天音下意識的要做出反應,對方馬上就發出了聲音,「七皇嫂,是我!」 

  容天音愣了下,打眼看去,竟然是曜麗公主! 

  「曜麗公主?你怎麼將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 

  原來秦玉此時一身普通男子的服飾,完全沒有那日所見的嬌弱亮麗,男裝的她顯出了幾分英氣爽利來,其中差異還是挺大的。 

  若不是容天音眼力過人,記憶力不錯,還真一時認不出她來。 

  只是…… 

  「曜麗公主這是要往哪?這麼風風火火的衝進我的馬車,是不是後面有狗追?」容天音說著,手已經伸了出去。 

  「七皇嫂,不可!」秦玉趕緊抱住了容天音的手,阻止她掀簾的動作。 

  容天音別有意味的看著秦玉,似笑非笑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偷溜出宮所謂何事了!難道是私會男人?!」秦玉還沒有說話,容天音就瞪了瞪眼。 

  秦玉到底是女孩子,被她一說,臉就紅了紅。 

  「皇嫂,你說什麼呢,我只是喜歡外面的世界。前不久我聽說南市集的鳳悅樓很有一番風味,一些男人都喜歡到那裡,秦玉一時好奇,這才偷偷出宮看看這個鳳悅樓是不是像他們所說的那樣神奇。」 

  容天音愣了愣,神奇? 

  想想那天的情況,確實是神奇。她也聽說了一些,鳳悅樓的姑娘並不賣身,走的都是藝術之路。 

  「你趕得可真夠巧的,今日皇嫂我就是去鳳悅樓逛逛的,勉強將你也帶上吧,好讓你見見世面!」容天音摸了摸下巴,決定去鳳悅樓了。 

  秦玉靈氣的眼眸一亮,「真的!」 

  容天音點頭,惹來秦玉一身的激動,連道皇嫂最好,嘴巴甜得可以膩死人! 

  容天音低嘆,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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