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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迫拿解藥。夫妻秀恩愛,突生意外。

  【083】迫拿解藥。夫妻秀恩愛,突生意外。 

  隊伍拖拖延延三四天終於抵達了皇家圍獵場,因屬於皇家圍起的寶地,一般獵戶不敢闖入這片禁地,他們一行人抵害時,裡邊還是乾乾淨淨的。 

  拾柴搭火,營帳頂立著平坦的草坪。 

  容天音伺候好秦執用藥后,就忍不住朝著一直沒有下過馬車的神策走去。 

  神策這兩三天來都沒有出來過,也不許人靠近,對於神隱者的古怪,大家都看作是他的不喜親近,也就對他的異常沒有覺得有什麼了。 

  但是容天音卻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原本就是想讓神策出醜來著,沒想到那人真能忍,竟生生三天下來都沒有異動,著實令人佩服,也不愧是神隱者。 

  那玩意若是沒有她獨門解藥根本就難以清除,你越是用功力壓制越是難耐。 

  容天音快步朝著那輛精緻的馬車走去,旁邊的人自動走得遠遠的,神隱者不好親近,這位更是不好惹的主。 

  「巫婆,怎麼樣,這就是你說錯話的代價,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後面的還有更多。惹了我容天音還想要安安靜靜的過日子,那簡直就是做夢,」容天音很囂張地站在車外,隔著一道門帘哼哼道。 

  裡邊並沒有一點聲音發出,靜得讓容天音以為裡邊的人已經死了。 

  容天音側耳一聽,空氣間的動靜很輕很輕,幾不可察。 

  秀眉一皺,難道真死了? 

  想這人清高到寧願死也不願人前失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身體不由朝著他的馬車邊靠近,因為神策的馬車停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方圓之內都是一些營帳遮擋住了,所以,這邊的情況並無多少人會注意到。 

  容天音剛靠近,忽然被一股力量吸下車內。 

  「砰」地一聲,容天音狠狠地被砸進了馬車,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頭白如雪的發拂上面頰,然後就是陌生的氣息倏地貼近,清清涼涼的,和秦執充滿葯香味的氣息不同。 

  容天音身體忽地綳直,神策兩手將她兩隻手緊緊箍在車板上,高大的身軀緊挨住她,雙腿被兩條修長的腿緊緊的纏住,肌膚灼熱得似燒著了般。 

  碰上容天音的,連帶著外層的衣物一同燃燒了起來。 

  神俊的五官幾乎是要貼著她精緻的臉,那薄情的唇呼出的氣息灼熱得幾欲是要將她吞噬入腹。 

  強勢得極有侵略性,就在容天音以為這個人控制不住就地辦了她時,只聽他控制著達到極限的氣息,聲音極是不穩卻又淡如水地道出:「解藥。」 

  容天音瞪了瞪眼,不敢相信這樣的人會是平常時她見識過的神策。 

  近距離看著神策沒有一點毛孔的細膩肌膚,被他灼熱的氣息撲得臉痒痒的,在這個人冷靜又淡的眼神注視下,容天音有些慌,因為她根本就沒想到神策會突然將她拉進來,甚至是直接用這樣曖昧的姿勢將她撲倒。 

  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做這樣的事吧? 

  難道真是憋到極限了?只怕他現在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吧。 

  容天音眉頭一皺,笑道:「沒想到啊,你還能忍到這種程度。」 

  神策眼神微微沉了沉,容天音見此不由眯起了眼,在極限的忍耐下,終於是沒法保持你那清高又淡漠的東西了吧。 

  「解藥,我不想傷害你。」他看著她,聲音平穩得不像是忍到極限的人,但他雙眼的微沉出賣了他。 

  難道看到神策有淡如水以外的神情,容天音慢慢地啟唇,「你不會。」 

  「會,」他突地眯起布著血絲的雙眼,頭一歪,那冰涼的唇倏地覆下來。 

  容天音驚得臉煞白,「你幹什麼。」 

  薄唇離她兩三厘米間停住,那雙充滿紅絲的眼有些迷離地盯著她的唇。 

  「解藥,」他執著道。 

  「你他媽先放開我,給你解藥就是了,」容天音覺得他是來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失去理智的男人可不好對付,況且對方還是神隱者,能夠忍耐到這種程度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可見得這個人是真的內力深厚到她無法估量的地步。 

  神策沒動,仍舊以這樣的姿勢,這樣的眼神盯著她。 

  「怎麼著,你還想在這裡辦了我不成?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那句話,我至於受到那麼不公平的對待嗎?我現在不過是給你下個春藥而已,算是便宜你了。」容天音氣得掙了掙。 

  「不要動,」他平靜地提醒她。 

  容天音臉僵成豬肝色,「你敢在我身上亂來,我會讓你半身不遂過完下半輩子。」 

  「你不會,」他肯定又平靜地說。 

  「哼,你以為你是我的誰,這麼肯定我不會……」 

  「如果你成了我的妻子,你沒有理由殺我。」他很平靜又淡地說出這樣的假設性話語。 

  容天音一愣,臉一白,「你他媽的就是個偽君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死巫婆,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吧。真沒想到啊,神隱者也會說出這樣的話,算是見識過了!」 

  容天音哼哼地笑了笑,忽然眼神一冷,「想要解藥的,就放開我。」 

  就算神隱者再厲害,內功再深不可測,可是一個人中了那等厲害的春藥壓|制三天的時間,能有神策這樣的清醒已經是逆天了,現在神策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只是人體內的一股衝動和下意識。 

  恍惚間看清被制在身下的人是何人時,神隱者總是波瀾不驚的眼閃過一絲驚。 

  手上力道一松,容天音倏地從他身下翻轉過去,離了他有一個距離,氣惱的將手裡的解藥丟到他的身上。 

  神策動作緩慢地拿過解藥,然後入口。 

  容天音退到簾邊,見他動作,不由道:「你就不怕這次又是毒藥?」 

  「壽王妃沒必要拿自己的清白做賭,」語氣緩淡,完全恢復了那無七情六慾的神隱者。 

  容天音輕輕一哼,「你到是自信。」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她更氣。 

  但他剛剛對自己所做的,容天音確實不敢賭,就算她身手再好,也難逃一難。 

  容天音覺得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見神策服了解藥后淡然如仙的坐在那兒,不再看她一眼的高高在上樣子,她心裡氣得不行。 

  身子一翻,容天音飛快的出了神策的馬車。 

  簾風一垂,閉眼調息的神策緩緩睜開了雙目,裡邊漾著一抹沉思。 

  容天音在神策受氣了,出來了,看什麼都不爽了。 

  在秦執面前討不到好處,沒想到到了巫婆面前還是受欺的份,絕對不能讓自己再這麼下去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那一刻,容天音覺得自己的忍功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再進一步,只怕會把她逼瘋了。 

  「七皇嫂!正找著你呢!」秦玉同樣一身絨裝打扮,沒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還有這樣的本事。 

  容天音一直和秦執落在後尾,隊伍里有誰跟行容天音到是一點也不關心。 

  「曜麗公主也善騎?」容天音打量著她的裝束說。 

  秦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略懂一二。」 

  「沒想到你們這些嬌滴滴的大小姐還能有這樣的本事,還算不錯。」容天音低喃了一句。 

  容天音說了什麼,秦玉並沒有聽見。 

  「七皇嫂,我們一塊兒過那邊瞧瞧吧,諸官家小姐們正比試馬上功夫呢。」秦玉興緻旺盛地拉過容天音就要朝***動的方向走去。 

  騎馬,並不需要你會武功,這些到是讓那些官家小姐在這樣的俊傑聚集地大顯身手,以得俊男青睞! 

  容天音心情正不好,這個時候秦玉來拉她還真沒選對時間。 

  容天意興緻缺缺地道:「不過是一群女人騎著馬跑來跑去的,有什麼好看的。你先過去吧,我要是想去,待會兒會自己過去的。」 

  說罷,不等秦玉說話,手一擺,朝著她的營帳走去了。 

  秦玉瞅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倥天音,一時間有些納悶,正想叫人,後邊就有一個少女沖她喊了句,秦玉不得先放下與她們一道賽馬去了。 

  女子們多數都不會進入林子狩獵的,對於柔弱無力的女人來說,能在馬背上奔跑已經算是件極限的事了。 

  所以,男兒們入森林狩獵爭頭籌,女子們則是在寬敞的大草坪上騎著馬兒攀比技術。 

  秦執掀了簾出來,正巧碰上氣呼呼回來的容天音。 

  「怎麼?誰又將你欺負了?」秦執溫笑道。 

  容天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有些粗聲道:「沒人欺負我。」 

  秦執見此不由好笑,「若無人氣你,怎將嘴兒翹得老高?」 

  「我喜歡這麼翹著,怎麼,不行啊。」容天音順口應了句,越過他身邊進帳。 

  「小音想要如何翹著嘴,為夫到是沒介意,只是這模樣出去,怕是讓人以為為夫欺了你,」秦執笑道。 

  容天音回頭看著秦執,心裡一股悶氣愈加的濃了,「你到好,來了這裡,直接受人冷落了,那之前還不如不要來了。」 

  見容天音開始抱怨了,秦執嘴邊的笑容更深了深。 

  「小音莫惱,為夫已經吩咐人去給你備了馬,若喜歡騎乘,為夫立即令人前來教導。」 

  聽到騎馬,容天音臉色微緩,轉過身去看秦執,「真的可以騎?」 

  「自然是可以的,」秦執微笑著。 

  「還是王爺好人啊,這麼善解人意!」容天音雙眼一亮一亮的,早就把前面的不快拋到九霄雲外了。 

  「難道為夫以前對小音不好?如果是這樣,為夫得反醒著自己的行為了!」秦執好笑地靠近過來,伸手撫住她的烏髮,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容天音尷尬地清了清喉嚨,說道:「王爺您老誤會了。」 

  秦執沒有繼續與她再多說,親自領著她走出帳營,身後緊隨著是方拓和清苒。 

  方拓給容天音準備的是一種品種極為和善的小馬,一看就是那種柔弱得不能跑得太遠的。 

  容天音有意挑剔卻不敢說出來,盯著這匹小馬,一陣苦悶。 

  雖然她沒有騎過馬,可是你把這小馬兒牽來又是什麼意思,也就比她的身高高那麼一些的馬,騎起來有什麼勁? 

  還不如下地跑步來得痛快些! 

  「怎麼了?」秦執靠近上來,笑問。 

  「我想騎大個的!」容天音指著還沒成年的小馬兒,發出異議的聲音。 

  秦執溫笑道:「小音不喜歡這匹馬?」 

  「我看這小馬兒營養不良的樣子,我怕自己騎上去了會壓死它……」 

  「小音還沒有胖到那程度,這馬兒正適合著你!」秦執輕笑著,並沒有打算要給她換馬的意思。 

  容天音有些鬱結,難道他聽不出來她是在嫌棄這匹馬太小了嗎? 

  方拓站在後邊一動不動,對容天音投來的視線視而不見。 

  看著那方早已經準備好的一群人,容天音有些羨慕地道:「我就是想要騎那樣的大馬,跑得很快的那種。」 

  順著容天音的視線朝另一邊看過去,視線所及,一道俊挺如畫的男子騎著馬兒飛奔過來,馬蹄跨著沉穩的步伐,躍在凌空中,不過一個眨眼間,那人撲著冷氣息來到了容天音的面前,然後不顧在場的秦執,朝著容天音伸出寬厚修長的手。 

  「本王帶你,」康定王如淵的黑眸正緊緊鎖住了容天音。 

  容天音看著伸下來的手,愣愕片刻,「康定王這是何意?」 

  「上來,」無視秦執的存在,沉聲令她上馬。 

  「五皇兄,小音她——」 

  「七弟身患頑疾,只怕難以控馬帶天音賓士,為兄代勞|教導天音騎馬,七皇弟覺得如何?」秦禮泛著冷渣的眼眸抬了抬,轉向秦執那蒼白卻又絕世無雙的臉。 

  秦執輕輕地悶咳了起來,顯然是被秦禮打擊到了。 

  容天音沒猶豫的撫著秦執微躬的背,眼神帶著不悅地掃了眼秦禮。 

  他這是成心揭人傷疤呢。 

  「我不需要人帶,康定王的好意天音心領了。」 

  什麼人啊,竟將自個的弟弟刺激成這樣。 

  容天音當場的拒絕讓秦禮俊眉擰了擰,居高臨下地看著容天音為秦執輕輕拍背的動作。 

  「天音當初可不是這麼與本王生疏的,怎麼今日到害羞了,」康定王冷冷地道了句。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人不是在查案嗎?皇帝怎麼就允許他出現在這裡了? 

  容天音扶走咳得可憐的秦執,對康定王的邀請一點興趣也沒有。 

  早就察覺到容天音對他的避及,康定王深邃的眸子凝視著轉過身的容天音,若有所思起來。 

  扶著秦執靠坐在臨時搬過來的椅子上,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突然咳成這樣,想來是被打擊到了吧。 

  秦執咳得回應不了她的話,臉越發的蒼白。 

  「王爺,水,」方拓趕緊將手裡的水放在秦執的面前,容天音接過,親自喂他。 

  等秦執喝了一口水,緩了又緩才平息那突如其來的咳疾。 

  「七皇弟可無礙,」秦禮下了馬,牽著走過來,冰眸掃視著秦執。 

  「多謝五皇兄關心,」秦執虛弱的道了聲。 

  秦禮略一挑眉,看向容天音:「七弟的病向來如此,你也不必憂。」 

  剎時,方拓和清苒猛地看向秦禮,用眼神大膽地盯著他。 

  容天音再次皺眉,這話什麼意思?是說秦執沒多少日子可活了,所以她就不用上心了,是嗎? 

  這人怎麼做人家哥哥的,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合適嗎? 

  「正因為他病成這樣,我才擔心,」容天音對康定王的印象越發的不好了。 

  本來這人有一雙與那個人一樣的雙眼就夠她煩躁了,現在明著挑釁,又算什麼? 

  康定王見容天音對秦執甚為關心,心裡不舒服了下,擰緊了眉冷聲道:「不是要學馬,隨本王來。」 

  「康定王聽不懂人話?」容天音氣結道。 

  「嗯?」秦禮冷漠地回身,用那雙靜靜地瞅著容天音。 

  容天音心裡一悶,強扭開了目光,眼神和語氣皆冰冷了下來,「康定王,我們好像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吧。而且,我是你的弟媳,你怎麼能親手教我?」 

  你這樣做,可不是讓她和秦執落人閑話嗎? 

  雖然她不怕,可是麻煩還是挺怕的。 

  她不知道康定王吃錯了什麼葯,今天突然反常了起來。 

  聽她將他撇得如此之清,秦禮幽深的眸子暗了暗,「是嗎,當初是誰說非本王不可的?」 

  「什麼?」她有說過這樣的話? 

  她可什麼都不知道啊,他這是在欺負她什麼也不懂。 

  「怎麼,如今天音卻不敢承認了嗎?」秦禮當著秦執的面前,挖牆角挖得如此光明正大,明目張胆。 

  靠! 

  容天音低咒了句。 

  「承認什麼,康定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天音可什麼也不知道。」容天音唯有打死也不開口,免得進了他的套兒。 

  「咳——」 

  旁邊一陣劇烈的咳嗽沖喉而出,容天音反應過來,瞪向康定王,「沒看到咱王爺咳成這樣了嗎?你有沒有點良心啊。」 

  知道人家是病人還這麼刺激著他,真是禽獸! 

  秦禮深深地盯著容天音,對她的話毫無所動。 

  容天音眼皮一跳,覺得這個人今天真是吃錯藥了,跑到他們面前發神經。 

  本以為秦禮會站著不走了,可等容天音再想說下一句話時,秦禮冷漠地轉身就走,留給容天音一個高大修長的背影。 

  「什麼人啊,這是,」沒點素質。 

  「小音方才去神隱者車駕前做了什麼?」秦執忽然拈住了容天音一片衣角,虛弱地道。 

  容天音沒想他突然將話題轉到這上面來,一時愣了。 

  「沒,沒什麼,」容天音有些吱唔地道,想起那情形,面對秦執時心特別的虛。 

  「是嗎,」秦執微眯了眯眼。 

  容天音的身上有陌生男子氣息,近乎天天與容天音親近的秦執,在貼近她時又怎麼會聞不出來。 

  「那什麼,王爺您的身體舒服些了嗎?」 

  「嗯,」秦執淡淡地發出一個音。 

  秦執的反應讓容天音心裡微微一跳,總覺得秦執生氣了。 

  「我扶你回帳里去,外面風大,」容天音趕緊諂媚地討好著上前扶起人。 

  秦執輕聲道:「為夫想騎馬了。」 

  「啊?」容天音愣了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行行,我們去騎馬!」 

  還真生氣了! 

  秦執想騎馬,方拓馬上將一匹馬兒牽過來。 

  看著這匹黑色又精悍的馬,容天音精神便來了! 

  「扶為夫上馬,」秦執修竹一樣的手一伸,容天音趕緊狗腿地將他扶上馬鞍。 

  看著俊美如仙的秦執坐在精悍馬匹之上,容天音不由得一愣,側面的光將秦執另一面的表情遮擋住了,容天音只看見他堅毅深邃的側臉,一時間有些痴。 

  修如長竹的手輕輕地朝她伸了下來,低磁如魅的聲音傳來,「上來!」 

  「啊?」容天音愣怔抬頭,「王爺,這樣不太好吧。」 

  「上來,」他耐心地再溫聲道,是絕對的不容拒絕的語氣。 

  「哦,那好吧,」容天音免為其難地伸出手,兩隻手交握在一起,滑潤的肌膚相觸,帶著一股淺淺的電流淌過。 

  容天音沒來得及甩開那點異樣感,人就被他整個帶到了前面來。 

  容天音鬱悶地坐在他的面前,他整個人緊緊地攬住她,以保護的姿勢護在懷裡。 

  「王爺,你還病著呢,這樣會不會真的不太好?」容天音渾身彆扭地動了動,沒有人的時候還好一些,可現在大家都盯著這邊看呢。 

  「別亂動,」秦執低潤的聲音拂著她的耳際刮著,兩隻有力的手緊緊地壞住她的嬌小的身影。 

  兩個人皆長得極致,共騎一馬,到是成了難得的一道風景線。 

  容天音乖乖的坐著,僵著後背,生怕把他給碰壞了的感覺。 

  低頭看著容天音的反應,秦執很是不悅地挑挑眉,「靠著為夫!」 

  容天音抓著馬脖子的鐵圈,秦執突然低頭說話,氣息撩得她更不敢動了。 

  「我還是這樣的好了……」 

  話音剛落,秦執已經控制了馬跑動了起來,受到力的影響,容天音朝著秦執身後撞進去。 

  容天音迎著風,與秦執共飛馳在寬闊的草坪上,也不管周邊緊盯著他們的人了,容天音不由勾起了嘴角,轉身對秦執道:「跑快些,再快些!」 

  秦執低首溫柔地看著躺在他懷裡的少女,那嘴角彎著一抹好看的弧度。 

  蘭蔻佟坐在馬背上,遠遠地看著秦執與容天音共騎一馬來回飛奔著圈走,他們跑動的聲音幾乎是吸引了圍場上所有人的目光。 

  容天音那亮麗吸人的笑靨,看得眾人眼都直了! 

  她本就是那樣吸引男人的女子,如此這般揚溢青春笑來,更為惑人心弦!目光定留在她的身上,根本就移不開眼。 

  「壽王與壽王妃果真是相愛的一對呢,以前的壽王妃迷戀范祀司,如今嫁了壽王,顯然是知道壽王殿下才是真正的第一絕世男兒吧,如若不然,以壽王妃高人一等的眼光,又怎麼會短時間之內變心呢!」 

  站在蘭蔻佟身側一名暗紅色絨裝的少女,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了句。 

  蘭蔻佟臉色微微煞白,強撐著蒼白的笑容,「壽王是個不錯的人。」 

  水映嫊輕輕一笑,流動如彩的眼眸輕輕眯著:「如若當初蔻佟嫁的是壽王,今日只怕輪不得她容天音佔了那樣的好位置。」 

  壽王固然是絕世的男兒,可是一身頑疾讓多少少女心繫於他卻又怕極嫁了他,又有多少女兒家因他奇殊的命理而感到了害怕。 

  沒有人願意嫁入壽王府受死。 

  聽水映嫊有諷刺蘭蔻佟貪生怕死的意思,蘭蔻佟身邊的人不由側目過來。 

  水丞相的嫡女,地位也是不比蘭蔻佟差到哪去,水丞相為文臣,而蘭太慰為武官,兩人管轄的位置不同,在朝中意見也時常彼有反面針鋒相對的時候。 

  所以,私下,面上,蘭太慰和水丞相的關係極是惡劣。 

  正如范大人和容侯的相處一般,兩個人見了面,幾乎是次次掐架的。 

  是以,算起來,水映嫊和蘭蔻佟是該不和的。 

  在表面上,這兩人好得跟什麼似的,如今水映嫊卻明裡暗裡拿話諷刺著蘭蔻佟。 

  其他的官家小姐皆下意識的遠離二人數步,以免被殃及魚池。 

  「他們都很好……」 

  「嘖!」水映嫊譏笑出聲。 

  看著蘭蔻佟煞白的小臉,水映嫊勾了勾唇,然後跨馬而上。 

  相對蘭蔻佟這個將門出身的嫡女,做為文臣的女兒,水映嫊身上還是有那麼一些三腳貓的功夫的。 

  是以,她上馬的動作比蘭蔻佟的還要利落乾脆。 

  居高臨下的瞅著臉色難看的蘭蔻佟,張揚笑道:「蔻佟可要過去跑一圈?」 

  蘭蔻佟柳眉一擰,對水映嫊的挑釁很是咬牙切齒,可面上卻是絲毫不顯露出來。 

  沒等蘭蔻佟反應,水映嫊便先打馬奔過去了,蘭蔻佟見狀,哪裡肯這麼放過,咬了咬牙也上馬,追在身後。 

  剎時間,平地上的馬蹄聲越來越多了,容天音坐在秦執的身懷裡,看著加入越來越多的隊伍,笑得有些沒心沒肺。 

  「王爺,別認慫啊!趕緊把康定王給壓死,」容天音拍著秦執的手臂,恨恨地指著突然超過他們的康定王。 

  秦執眼眸光彩微閃,打著馬韁飛了起來。 

  這邊如此熱鬧,早就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賢妃大病初好就出行,此時精神極佳,遠遠地看著前方年輕人的玩樂,不由走上前,與凝視那邊的佘妃並立。 

  「瞧著這二人恩愛模樣,是我們大家多心了,范峈那裡,壽王妃也不惦記著了。」 

  賢妃出了名的賢,說話語氣柔柔的,絲毫聽不出針對的意思。 

  佘妃凝視著前方,沒有回應。 

  容天音對范峈的情,皇城腳下的三歲孩兒都清清楚楚的,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親眼所見的。 

  「壽王能夠坐在馬背上賓士,也足以說明,那些太醫的診斷有些誤差的,想來身體也是大好的。」 

  這一句話,換來佘妃倏地涼涼的一眼掃過來。 

  賢妃則是沖其微微笑了笑,彷彿只是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罷了。 

  誰都知道,壽王的克妻,疾病,正是佘妃心裏面的一塊心傷。 

  現在賢妃不痛不癢的當著佘妃的面揭下這塊血淋淋的疤痕,實在陰毒得很。 

  「那就借妹妹的吉言了,」佘妃淡淡地道了句。 

  佘妃如此反應,賢妃再想說些什麼,也是鐵硾打進綿花里,毫無打擊作用。 

  * 

  皇帝一身明黃馬裝跨步出帳來,另一邊容侯已經換了一身暗色紋路的輕便衣袍,將他整個人裝束得精精神神,令人眼前一亮。 

  皇帝略有些邪性的笑容輕輕地勾著,「看來你寶刀未老,今年是想要與我一展身手了,這回,我可不會讓了你。」 

  聽皇帝自稱都變了,容侯本身也放鬆了下來,難得的露出了惑倒眾生的笑,「是嗎,那我便拭目以待!」 

  言罷,容戟一個利落的跨上馬,在馬鞍邊扎著一個箭皮套,上面是染了烏亮的黑色羽箭! 

  皇帝策馬并行,身後一眾文武官員緊隨,在一個抬頭間,便可以瞧見那邊熱鬧的場面,年輕的男女正亂作一團繞圈賓士著。 

  皇帝和容侯的動作一滯,兩人的眼睛直望著場中的熱鬧,一時間陷入了回憶。 

  在失神片刻之後,二人同時側目看向對方,視線對撞上,皆看進了對方深淵底處。 

  「曾經,我們比他們還要瘋狂著……」皇帝微啞著聲道。 

  容戟將唇抿成一條直線,偏開皇帝深深的視線,突然低低一嘆息道:「那已經是過去了,皇上。」 

  一句皇上道出,容侯眼神微閃,已經駕馬走前。 

  過去了嗎。 

  皇帝深邃的眼閃動了下,然後很好地掩蓋著異樣打馬靠近那些年輕人。 

  秦謹做為第三次參與圍獵的經驗,卻沒有一次實踐過狩獵的爽快,小小的身影站在帳邊,黑幽又深的眼眸直直地盯著那熱鬧的一幕,或者說,是盯在某個被護著的身影身上。 

  秦謹感覺身後有陌生的氣息靠近,倏地回頭。 

  在枯森的映射下,一道素影慢慢地靠近,一頭白如雪的發正隨著風飄逸著。 

  神俊的五官,是神最傑出的雕刻! 

  秦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人,那是一個無波無瀾的白髮男子,彷彿世間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裡。 

  那樣的淡,那樣的緩。 

  神策一手負手,立在秦謹的身邊,然後在秦謹呆愣的視線下緩緩地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移開,彷彿不曾看過秦謹般。 

  秦謹盯著神策愣怔了好些許,才慢慢地移開目光。 

  一大一小就這麼並立著,視線同時投向場中的那抹吸人魂魄的倩影! 

  「往年壽王殿下向來不參與這樣的活動,自成了親后,到與壽王妃恩愛了起來!如今到叫我們這些老傢伙羨慕了一把!」有個老臣子不由倜儻笑道。 

  容侯眉一挑,皇帝眼冷冷的。 

  容天音見秦禮不時故意向他們使壞,趁機著要用馬蹄來踢他們的馬,氣得冒火。 

  「王爺……」 

  「咳——」被顛得難受的秦執突地猛然咳了好幾下。 

  容天音心裡一驚! 

  該死,她怎麼忘了秦執身體虛弱的事實了,這麼激烈的動作,只怕是又要顛出了毛病來,萬一又要吐血可就糟糕了。 

  想到這,容天音臉色難看地叫道:「王爺,停下來,不跑了——」 

  而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 

  只見康定王精悍的馬一掠而過,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秦執和容天音所坐的馬忽然朝右側倒出去,顯然是被兩匹馬同時踢飛了出去。 

  秦執狠狠地一咳,一個不穩,帶著容天音一起跌飛了出去。 

  馬蹄聲亂中傳來一陣混叫,而容天音整個人被帶出馬,朝著外圍跌出去,秦執擁住她,沒給她掙扎過來推開他的機會。 

  雖然有人一直看著,可是他們馬蹄撓亂在一起,根本就沒看清楚是不是意外發生還是人為的發生事故。 

  在他們夫妻二人跌出去的那瞬,白髮微微一動,秦謹瞪大了眼看著秦執和容天音隨著馬摔向地。 

  意外發生得太快,根本不讓他們有反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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