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逛青樓的秦執。出嫁從夫!
【121】逛青樓的秦執。出嫁從夫!
茫茫人海中,唯獨在這樣的情況下遇上了,也許這就是孽緣。
「自然是不識的,將她帶走。」
前面那一句是沖著容天音說的,后一句是對他身邊的幾個人說的。
領頭的人是名頭髮花白老頭,一看便知是那種常凌駕於人的上位者,舉手投足之間儘是壓迫氣息,容天音也不傻,一看這作勢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
容天音微微後退一步,臉色同時微沉,嘴角卻揚起一抹似笑非笑,「在下可不記得與幾位結過怨,你們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花白老頭沉聲低喝:「將她帶走。」
四周皆是熱鬧的喧嘩聲,花白老頭突然炸起的聲音彷彿一道悶雷擲地,轟得四周為之一靜。
聲音方落,站在老頭身後幾位中年男女皆同時上來,容天音微眯著眼看著他們謹慎的動作,柳眉一動,眼眸一閃,這些人知道她的底細,到底是誰?
可不容許她去猜測,他們就已經朝著她掠奪而來。
「……」容天音覺得自己出門沒有看黃曆,竟然兩番遇上麻煩,前頭麻煩剛甩掉,一群陌生人就冒了出來,這算什麼?「我說過我不認識你們。」
老頭攏著袖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個號令者等待自己的蝦兵蟹將將敵軍擒獲押到自己面前領功,標準的上位者姿態。
容天音有點惱火,她真不認識這些人,現在無緣無故的跑出來,見他們一副要殺了自己的模樣,容天音使勁的想也沒有想出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這些人。
「停……」容天音一邊退一邊喊停,可他們不停反|攻擊得更激烈,武功招數也甚為熟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容天音腦中光芒一閃,凜然道:「你們是神隱家族的人。」
他們的武功招式明顯是和神策的相近似,如若容天音再看不出來,跟豬一樣笨了。
老頭聞言,眉目肅然,沉聲道:「不必留情。」
容天音掌心一推擋,豎著冷凝的眉:「你們總得給我一個明白吧,你們沒有理由動我。」
她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了神隱家族,難道是自己平常時對神策的態度惡劣了?還是觸犯了神策的神威?所以,神隱家族的人看不過眼,特地大老遠來報私仇?
如若有這般簡單,她今夜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了,容天音還是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或許,在她的心裡邊,從來不會認識像神策那樣的人來到褚國是因為她一個小小的人物。
更不會認為,她心目中的巫婆會是來殺自己的。
老頭根本沒理會容天音,冷冷的站在那裡,等著接收成果。
原本旁側的熱鬧因為他們大肆的破壞力而紛紛避讓,中間位置形成了一個無人的大圓,外圍不斷的聚集著人群,對著中間高手的對決指指點點。
因為這些人看著就是陌生,猜測著他們身份的人大有在,有人認出了容天音。
容天音幾次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完全沒有機會逃開,她向來秉持著,打不過的,就要先逃,事後再找機會幹掉對方!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說出個理由來,好讓我打個痛快,巫婆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家人,簡直就是給他丟臉,抹黑他,」容天音一邊避開,一邊低喊著。
「好吧,你們不說,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容天音一咬牙,突然招式一變,生猛的烈風刮過來,卻是容天音劃出一把匕首,帶過了一抹冷冽的風。
迎面來的人差點就被劃了一個花臉,冽風從他的臉面掠過,容天音見此,得意地咧唇一笑,「碰我,你們到是大膽!」
如若是以前的自己,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機會觸碰她一根頭髮。
當然,現在也別想。
「唔……」
剛剛從她匕首冷風掠過的中年男人突然眉一蹙,捂住了鼻腔,抬頭看著容天音這個方向。
容天音勾唇,略浸上幾分嗜血,「不要以為我好欺負,難道巫婆沒有告訴過你們嗎?我容天音的身可不是那麼容易親近的。」
老頭的臉有些黑,迅速的查看了那人的身體,一掌拍在他的身後,黑色的血液倏地吐出。
容天音略一揚唇,「本事到是不小,今夜我可沒有閑功夫在這裡和你們玩耍,先走一步!」
言罷,容天音拋下一個煙球,球掉下來破成了毒煙霧,眾人掩鼻。
待煙霧消散,哪裡還有容天音的身影。
容天音甩掉了兩批人,終於如願的進入了闕氏。
可惜,她還是晚了一步,秦執已經離開了。
容天音潛入闕氏醫術世家,聞著闕氏內隱隱傳出的葯香味,便覺得一陣的心曠神怡!
天天與這些藥材打交道的人和地方,極是充滿了神秘的葯術!
在闕氏行走自如的容天音四下觀察了許久未見有什麼異樣,正要返回出去,就見一道窗戶是亮著的,封閉式的門窗。
一個丫鬟鬼鬼崇崇的掏著鑰匙去開門,提著一個竹篾食籃進門又閉上。
容天音略一猶豫還是閃身過去,湊著耳朵去聽了聽。
「夫人,奴婢給您送飯來了!您趕緊吃一些吧,否則就該餓肚子了。」
只聽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傳出:「我不吃,收回去。」
「夫人,家主他根本就沒把您當成妻子來看待,您又何必……」
「我不是為了他。」
丫鬟似乎是被驚了下,「難道夫人是對闕越少爺還沒有死心嗎?這事,長老們都說了,是有人陷害闕越少爺。夫人,根本就是家主他故意為之的,家主已經不再愛夫人了,夫人何不自己多愛自己一些?」
「不要跟我提他,」裡邊的女主人似乎氣惱了。
容天音兩手抄在懷裡,背靠著牆柱,望天想了想,這個女人就是闕修的那位夫人吧,聽說和闕越有過一段美好的回憶,後來嫁給了闕修,讓闕修成為了家主。
雖然這是別人的事,她一個外人不該插手的,可是,闕越也是秦執的朋友,這次闕越被關起來,有大部分的責任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想到這,容天音嘴角一斜挑,身形一轉就直徑推門而進。
裡邊正在談話的兩人突然被容天音的動作嚇了一跳,看來人是名絕麗無雙的女子,從月中踏步而進,那眉眼間儘是上揚的笑,看著彼是舒服吸人靈魂。
容天音見二人失愣,勾唇的弧度揚得更高了,「怎麼,闕夫人似乎不認識在下。」
她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叫黎月的女人是個善良的小白兔,看看這上挑的眉眼,標準的刻薄樣貌,想當初闕越是如何看得上這樣的女人的?
黎月愣怔過來后的臉色就是陰沉的,「原來是壽王妃駕臨,還真是有失遠迎。」
「闕夫人只怕是想迎也沒法迎了,」容天音慢悠悠地走過去,然後慢慢地站在她們面前,笑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黎月臉孔上有些扭曲,「你來這裡做什麼?」
「自然是想看看闕夫人了,怎麼說闕越也是秦執的好朋友,我做為他的王妃自然是要過來關心關心連累他朋友的女人了。」
這話怎麼聽著如此的彆扭?
「壽王妃是想如何看?」黎月的眼神已經變得防備了。
「也沒什麼,看到闕夫人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在下心裡挺不舒服的,」言罷,容天音彈了彈手指,一股淡不可聞的味道從衣袖口飄出,在黎月和丫鬟的疑惑下容天音卻只是勾唇一笑,然後慢慢地退出房間。
踱到門口,容天音停步在身後兩道視線的注視下緩緩回過頭去,「闕夫人好好的享受!」
沒明白容天音這句話的黎月挑了挑眉,旁邊的丫鬟則是警惕地看著她,直到容天音離開了,才稍鬆了一口氣,「夫人,這個壽王妃能夠無聲無息的潛進來,這功夫必然是不簡單。」
黎月當然知道不簡單,她有種感覺,容天音是認出她來了。
那天晚上的刺殺,她也在其中,可是她蒙著面,容天音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看穿她背後的面紗。
容天音奔出了小院,一路沿著小徑飛跑著,腳步落地無聲,一道黑影朝面撲來,冷劍相挑,容天音一個旋身,險險的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一擊不中,兩人與相反方向斜出,定住身形。
夏夜蟲兒鳴叫聲特別的重,趁著那波光粼粼的湖,容天音看著倒映下的影子,眉上揚。
「闕神醫。」
「壽王妃夜闖闕氏,有何貴幹。」闕修手中劍輕輕一斜出,吐著冷峻的聲調。
「自然是賞月了!最近我發現闕氏下的月色,彼是美妙!」容天音笑眯眯地扯著胡話。
闕修冷冷一笑:「在下到不知闕氏的月色何時這般美妙了,到是壽王妃提醒了在下!」
「那闕神醫如何謝我?」容天音完全沒聽懂他話的樣子。
「今日壽王『剛剛拜訪我闕氏,壽王妃後腳就跟著踏進來了,你們夫妻二人到是同心。」
「多謝誇獎!」容天音微微抱拳。
嗤——
泛著寒光的利劍橫在容天音的面前,闕修眼神幽幽暗暗地盯著她,「容天音,闕氏不是你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壽王府。」
「這個自然清楚。」
但是,這樣的闕氏,又怎麼可能攔得住她。
「既然壽王妃知道,那麼就麻煩壽王妃在闕氏再多停留一段時間了,」闕修劍一挑,另一隻手一揚,背後便有數道黑道奔出,將容天音團團圍住。
容天音一邊退一邊搖頭,「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這麼衝動。」
話落,袖風一掃,一股清香味撲鼻而來。
闕修掩鼻而退,身後有人立即口吐白沫,周身抽搐,不過兩盞茶的功夫,人就僵硬而死。
闕修臉色一變,在闕氏內毒死人,容天音做了第一個特例。
容天音唇一勾,身形一晃,就順著徑道奔走了,闕修哪裡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抓住了容天音,手裡就多了一個籌碼,在銳帝面前也好,在秦執的面前也罷,他闕修只要將落單的容天音拿下,有些事情就容易辦多了。
似乎看穿了闕修的想法,容天音咧唇一笑間,人已經鑽入了一條小道,然後消失在視線內。
闕修帶著人落在院中,四下觀望不見容天音的身影。
「家主,您看,那些是什麼!」
有人驚呼著指著那個方向道!
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幽暗的角落不斷的爬出一條條泛著幽光的軟體東西,然後就是各種不常見的毒蟲子。
闕氏是醫術世家,建立者當初就是圖這裡靠山,所以將闕氏建在了靠近深山的附近,所以,蟲子之類的常見,可是像今夜這樣的到處都是毒物的,到是頭一次見。
密密麻麻的,見者頭皮炸!
容天音從死角看過去,見院中人人驚駭的面色,唇角微揚,身形再度隱沒進去。
闕修並非不是沒有見過世面,可是,眼前的一幕,確實是令他驚駭到了!
容天音在闕氏內鬧了一圈后就離去了,追在了秦執的身後,她和秦執肯定是在什麼地方錯過了。
拋開神隱家族的事不理,容天音只想知道秦執接下來的打算,他想要幹什麼。
走在熱鬧的街道上,容天音突然覺得身邊少了一個人的感覺,挺不舒服的。
好似缺了點什麼,以往她可不會這樣想,難道是因為兩個人走得太久形成了依賴,現在突然沒了那個部分,她就覺得心裡落了空。
「看來我是真病得不輕,秦執啊秦執,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微抬著頭的容天音正站在小拱橋邊,看了看天空,再對著江面花船發了一會愣,之後又對自己深深一嘆。
她選擇了順其自然,既然想不通那是什麼,她就這樣順其自然下去好了。
一轉身,容天音發現身邊不少人盯著她頻回頭,容天音伸手摸了摸臉,這張臉也確實是妖孽,即使不是傾城傾國,還是將男人的魂給勾沒了。
容天音這個時候就在想,秦執是不是也被自己給勾魂了?
歪頭想了想,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就憑著秦執自己的美貌就將她壓了一籌,要是真在意美貌,他早就被他自己給迷死了。
轉身朝著前面慢悠悠地走著,容天音發現自己突然有點憂愁了起來,這可一點也不像她啊,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搖頭嘆息,容天音拍了拍額頭。
「難道是欲求不滿?」容天音自說自語時,黑了臉,「呸呸呸,才不是呢。」
溱河邊上,自古就是那煙花勾欄處。眾人三兩成群,紛紛逛入了那柳陌花衢。
容天音獨自一人,在街上閑晃。
直到那些打扮得十分露骨的香粉女子從一樓和二樓殷勤招攬恩客的聲音傳來,容天音才緩緩停住了步伐,然後慢慢地眯起危險的眼眸。
停在醉夢樓的馬車可不就是秦執的專屬代行工具,站在馬車邊的人可不就是跟著秦執身邊的人,猛地抬頭,全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亂丟著手絹,大爺長小爺短的叫著,見了年輕的公子過來,不時嬌叫了句俏公子,引得經過門邊的讀書人懼得疾跑,然後引得一眾鶯鶯燕燕發出一陣嬌笑!
一股熊熊烈火撩進了心頭,雙手捏得咯咯響,絕麗的臉也開始有點扭曲的獰笑,路過的人一見此絕麗女子露出寒磣人的笑,當即就掩面跑掉。
「真是好樣的,還知道出門找花姑娘了,活該就是要躺在床上的。」
虧得她還在擔心他在闕氏這裡吃悶虧了,現在看來,吃虧的那個人是她。
呸,披著羊毛的笑面虎,不,是色胚子!
容天音氣得轉身就走,可是剛走到橋邊,又牙痒痒的猛地回頭,如此反覆了幾次后,容天音陰森著臉慢悠悠地踱到了醉夢樓前。
跟在秦執身邊的幾個侍衛馬上就認出了容天音,睜了睜眼,張了張唇,卻是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樣子,人人臉上閃過了驚慌,好似他們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本來容天音還不相信秦執跑到這種地方來尋花問柳的,現在看到他們表情,想不懷疑都難啊。
「王,王妃……」
平常時武功極好的侍衛,說起話來,突然變得結結巴巴的說不完整一句話。
容天音直接陰沉了臉,眸子冷芒刷刷地刮過來,幾名高手侍衛彷彿犯了什麼大錯似的,低頭不語,心裡的擔憂不斷的擴大。
心想,王妃不會一怒之下拆了醉夢樓吧?
依照他們對容天音的了解,覺得極有可能。
容天音咧牙一笑,「你們王爺還真是好興緻啊,出來玩耍也不帶上我一塊兒!」
被盯住的侍衛磕磕碰碰地道:「王,王妃……王爺他……他不是……」
涼颼颼的刀子眼刮過來,「他不是什麼?」
「王妃,並非您想的那樣……」
「哦?不是我想的這樣?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難道你家王爺真的在做我所想那樣的事?」
集體侍衛:「……」
容天音從鼻子里發出一道冷笑,「看來你們常做這樣的事啊!把風把得挺過癮的!」
幾人齊刷刷地搖頭。
「你們還真是好下屬啊,」容天音聲音冷冰冰的刮來,被牽連的無辜侍衛猶如冷風中瑟瑟發抖的乞丐,可憐兮兮的。
看著這些可憐的侍衛,容天音轉身就要進去。
「王妃……」有人斗膽叫住了容天音。
容天音慢慢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突然叫住她的侍衛。
那人咽了一口沫,在容天音盯視的眼神下,慢慢地縮了回去,他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正所謂嫁雞隨雞,丈夫出來尋歡作樂,做妻子的就要跟隨丈夫的腳步,這叫做出嫁從夫!」言罷,容天音冷袖一拂,微負著手朝著醉夢樓走。
「唉喲,這是哪裡來的絕世大美人啊!」
容天音剛進門,就馬上引來老鴇的注意,一雙賊亮賊亮的眼睛正在容天音的身上轉悠著。
感受到老鴇烏賊賊的光芒,還有旁邊撲著一身香粉的姑娘們一個勁的打量著,容天音不由冷下了臉,「來找人的,媽媽不會攔著人吧。」
容天音往那裡一站,身上穿的又是好料子,一看就是皇室專有的。
老鴇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容天音不光心情不好,就是人也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馬上笑道將容天音迎了進去,「姑娘快請進,可是來抓偷腥的相公的?」
瞅著老鴇賊兮兮的目光,容天音眉眼一冷:「你覺得家裡有我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還會出門偷腥?」
火藥味十足。
老鴇也感覺出來了,這位不是好伺候的主。
「姑娘是天底下少有的絕麗女子,如此女子誰家娶了都是極大的福氣!怎麼會跑出來偷腥……」
容天音瞥了眼濤濤不絕的老鴇,擺手,淡聲道:「你去忙吧,不必招呼我了。」
老鴇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子,縱然是混跡風月場所過久,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可是在容天音冷眸掃視下,笑臉還是寸寸僵硬。
老鴇知道,這次真的壞了,可別在她這醉夢樓里鬧事了。
容天音慢步走上樓,三層樓成中空式,從裡邊可以看到三個樓層的人群流動。
青樓果然是個銷金窟,到哪都是少不了的。
聞著一陣陣作惡的香風,容天音眉頭越凝越緊。
容天音站在一樓與二樓之間的平台前,微微仰望著上首,沉思了好陣子,扭身就要下樓。
身後的老鴇不敢放心,一直跟在容天音的身後,想不通哪家的相公這麼狠心,竟捨得這般絕麗無雙的女子跑上這等風月場面里尋人。
「姑娘……」
正要說什麼時,只見上面二樓的地方一個房間打開,醉夢樓的頭牌,柳芙姑娘挽著一個絕世男子走了出來,不時聽到柳芙柔聲道:「王爺可是傷了風,方才咳得厲害。」
只聽那絕世男子溫和道:「多謝柳姑娘關切,本王已無礙。」
言罷,已經不著痕迹的避過了柳芙挽過的動作,只是兩人間的親密動作沒撤開,絕世男子動作一動,慢慢地轉身,看下一樓的平台處。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靜成無聲。
容天音抿緊著的唇,突然冷然一笑,轉身就走。
秦執大急,「小音!」
急促之間,秦執已經顧不得形象,趕快奔下樓,將容天音轉身的動作抓住。
「放手。」
「小音,你聽我說……」
「放手,」容天音冷冰冰的聲音傳遞來,打在秦執的心裡,震得隱隱作痛。
「別這樣,聽我解釋,好嗎?」
容天音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不變,聲音也不再冷冰冰的,卻總覺得更讓提心弔膽了:「秦執,其實你沒必要和我解釋,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該干涉……」
「不,我允許你的干涉。」
「我們各過各的吧。」
「你說什麼傻話,」秦執捏住她手腕的力量重了幾分。
容天音聳肩,無所謂地道:「其實,我們根本就不合適,你看,你有女人緣,我有男人緣,不適合在一起。」
秦執深深地看著容天音,突地低低嘆息著:「小音,為夫很高興看到你吃醋的樣子!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別的男人碰你。」
「你別太霸道了。」容天音惱羞成怒。
什麼叫做她吃醋,她根本就沒有。
對,她沒有吃醋。
「如果我就是要霸道呢?」言罷,秦執另一隻手已經攬上了容天音的細腰,唇立即覆上了空天音的唇,掠奪著她每一寸呼吸。
「唔……」
混蛋!
一個長吻持續到幾刻鐘時間,容天音能呼吸時,身子已經軟成了爛泥。
秦執低笑著將人攬在懷裡,突然彎腰將她橫抱起來。
容天音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腰子,驚道:「你幹什麼?」
「自然是抱娘子回家了!」
「你……」呸,不要臉!
在一片目瞪口呆之下,秦執將容天音抱出了醉夢樓。
兩個絕配的男女,立即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
在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回神時,兩道視線已經淡出了視線,消失不見。
容天音被堵在了馬車的角落,充滿葯香味直逼著她,那溫柔如水的眼眸正靜靜凝視著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
「方才娘子說讓咱們各過各的?這話可是實話?」
「你走開,」容天音推了推擋在面前的人,氣得想罵人。
「小音,你可知,為夫有幾個法子讓你離不開,」向來溫潤的眼神突然變得相當的危險。
容天音眯眼,「你想要幹什麼?」
「自然是想做……娘子跑不掉的事。」
容天音:「……」
這話一節一節的,聽著怎麼就覺得詭異而曖昧?
秦執低低一嘆,伸手摸著容天音的腦袋,溫聲道:「那是平西王種埋在醉夢樓的暗線,有些事,必須接觸過了才能詳談。」
聽著秦執的解釋,容天音冷冷扭開腦袋。
見面就見面,談事就談事,做什麼還要牽手?
聽著秦執的解釋,容天音冷冷扭開腦袋。
見面就見面,談事就談事,做什麼還要牽手?
見她彆扭的樣子,秦執一邊低笑著,一邊忘我地親吻著懷中吃醋的小嬌妻。
「別給我動手動腳……」
「為夫動的是嘴。」
「……」
容天音受不住的推開他,氣還沒消呢,就想在上面胡混過去,「那也別動嘴,讓開。」
「小音,今晚為夫甚是高興!」
「所以呢,」容天音挑眉。
「自然是要留下特殊的紀念才行!」秦執烏沉沉的黑眸直直盯著容天音,像是想要將她吸進去似的。
「啊?什麼紀念?」容天音裝傻,無辜眼瞪著他,警告他別亂來。
秦執突然湊上來,容天音大急,伸手就要推開他,「你別靠太近,」這樣太危險了。
秦執微微一勾唇,笑得比花兒還要美,「娘子這是同意了!」
「同意什麼?」容天音莫名奇妙。
秦執突然貼上她的耳朵,輕輕說了一句令她臉紅心跳的悄悄話。
沒等秦執閃開,她就作勢要推開人,秦執早就有準備,先一步將容天音的動作制住在他懷中。
秦執捏上她精細光滑的下巴,迫她抬著視線對著他,低沉且魅惑的聲音低低傳出:「娘子為何不說話?夫妻之間有何可羞的!」
容天音羞憤得咬牙:「混蛋!」
「為夫只對小音一人混蛋!」調倘話語帶著笑意。
容天音壓下心裡那點亂撞的情緒,清了清腦子的混亂,正色道:「我有正事和你說。」
「難道這不是正事?」秦執修長的掌心遊走在她的臉上,神情款款地凝視著她。
容天音受不住地扭開頭,「秦執,我今天遇上了神隱家族的人了……」
秦執撫摸的動作一頓,然後繼續遊走到她白皙的脖子上。
「你先別亂動,」容天音有些心煩意躁地打開他的手,眉蹙著,「他們要殺我,根本就沒有理由。」
秦執這次真的停住了,伸手一攬,身體一翻,容天音就變成坐在了他的懷裡。
「神隱家簇的人出現在這裡只是一個巧合,今天的事,就當作沒有發生,」秦執慢不經心地說道。
容天音柳眉微蹙:「秦執,你是不是又有事瞞著我?什麼叫做當沒發生過?可他們真正是來殺我的,你說是不是因為巫婆的原因?可是我哪裡得罪巫婆了,至於讓他派人來殺我。」
容天音有點小傷心,離開褚國時,神策還大大方方給她銀子呢。
想到銀子,容天音就想起神策給自己的玉佩,伸手一摸。
臉色突然一變!
不見了!
見容天音突然色變,秦執以為她哪裡不舒服,「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環著她的動作放鬆了些許,低頭凝視她的神色。
容天音抿著唇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掉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令她臉色難看成這樣?
「興許是掉在醉夢樓里,可要去找找?」秦執見她神色不寧,嘆息著摸上她的腦袋。
「不了,」容天音想著,那可是巫婆送她呢,要是讓你知道了,也不知道生出什麼事來。
那東西似乎對神策很重要,容天音知道神策貼身戴著的東西,必然是重要的。
像金錢之類的東西,他都是隨意放,唯獨這玉佩。
容天音覺得遺憾時又暗暗想著找個機會去找回來才行,不然等回了褚國,她可就沒法向神策交待了。
發現容天音走神的秦執,扳過她的小腦袋,低頭覆上來。
容天音唔了聲猛地推開他,現在的秦執越來越無賴了,動不動就在她的身上動嘴發情。
「在為夫這裡,卻還想著別的男人,小音,為夫該如何懲罰你?」秦執溫潤的眼眸輕輕眯著,聲音帶著笑意的冷魅!
容天音怒瞪,他怎麼就知道她在想男人了?
「小音莫要答應為夫的,今夜要好好配合為夫!」他眯著笑眼,話語曖昧。
容天音再瞪,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不管有沒有說過,今夜註定要風流一夜!
醉夢樓。
柳芙在他們走後,緩步走下平台的位置,彎身拾起一枚精美的玉佩,高高一舉起,泛出漂亮的光澤,入手溫涼,是冬暖夏涼的美玉!
質地十分罕見,看不出是什麼玉質所制。
老鴇上前,笑眯眯地道:「這是那位姑娘的玉佩吧,瞧著就不是普通的玉!」
對上老鴇金燦燦的雙眼,柳芙不動聲色地收了起來,輕輕道:「確實不是普通的玉,媽媽還是不要打這玉的主意為好,想來那位姑娘會隨時回來取,且就放在芙兒這裡吧。」
老鴇乾笑了兩聲,「應當是這樣!」
「媽媽,這玉佩且不要讓其他知曉,此玉可通靈性,來自神秘的家族,早晚有一天那個主人會尋回來的。」柳芙丟下一句高深莫測的話後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