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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堵你活路,蘭太尉的報復!

  【145】堵你活路,蘭太尉的報復! 

  見容天音陰狠的下毒抽刀抵住容戟的脖子,用性命來威脅他,秦聞驚憤交加的目光陰森森的投在容天音穩穩的短匕上,眼神幾乎是要洞穿了容天音手中的短刀。 

  隨即大手一擋身後欲要衝上去的影衛,對容天音此行徑暴喝道:「容天音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朕隨時可以令你斃命,放開他。」 

  「我也隨時可以讓他斃命,皇上要是不信,我們可以試試看。」 

  容天音聲音平靜,態度平緩到令人髮指。 

  眼見容天音手中的短刀朝里抵入一分,容戟的脖子處有細微的紅痕顯出,秦聞哪裡受得住,眼目充血,表情陰狠中帶著無盡的懼意,他根本就賭不起。 

  容天音敢如此直接的將容戟毒倒再抽刀威脅,秦聞根本就不會懷疑容天音會為了秦執殺了容戟。至於那點父女情感,秦聞壓根就不敢賭,他也賭不起。 

  「你到底想如何。」秦聞咬牙,陰狠的目光並未離開容戟的脖子處。 

  「這話還得是我問您了,皇上是打算將秦執如何?」容天音的意思猶為明顯,秦聞也聽明白了容天音話里的另一層含義。 

  秦聞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了水,「放開他。」 

  「那就要看皇上的誠意了。」 

  都到了這一步,容天音也沒必要再跟他講究太多,囂張也罷,不要命也罷,今天秦聞若是想要讓他們死,不過是一揮手間的事情。 

  所以容天音根本就沒有多想就做出了這一系列的舉動,這是秦聞逼她的,現在就算是秦執的人過來,也已經來不及了。 

  想必在來時,秦聞已經令人清掃後路了,而且,秦執是一點準備也沒有就被帶過來了。 

  如此的情況下,秦執根本就無法運作任何東西,連自己的性命都會隨時捏在對方的手裡。 

  「天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被毒得迷迷糊糊的容戟驚怒交加地咬牙擠出一句話,向來疼愛的女兒竟然會對他做出這種事,讓他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容天音眼神微微一黯,淡然道:「對不起了爹,等我們過了這道難關,女兒會親自回府謝罪的。」 

  如果現在她放手的話,秦執就必須死在這裡。 

  「朕答應你的條件,先替他解毒,」他不能看著容戟這麼痛苦,一點也不行。 

  皇帝明顯對容戟的在乎更是讓容天音松放,不管怎麼樣,她這步棋還是走動了。 

  只要秦聞心裡裝著人,容天音敢保證,秦聞遲早是要放棄皇位的,這樣想時不由側頭深看了一眼剛剛過來的方向。 

  如若有一日,他也面對同樣的問題,會不會也為了她放棄一些重要的東西,想到此,容天音心中不由苦笑。這種事本不該多想,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抉擇的東西,就算是再愛,也不能因為這層愛放棄那些重要的東西。 

  就像是使命,你接受了,很難再從心裡擺脫掉。 

  容天音有些松放手裡的刀,眼神仍舊警惕和不信任,「皇上且放心,爹的毒不會立即發作,等幾日後我們會回皇城,到那個時候天音自然會親自替爹解毒。給皇上一個忠告,不要試圖讓別人來解,否則哪個環節出了錯,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也無法再清解,希望回去后好好的想清楚,這毒,只能是我來解。」 

  言罷,對自己的父親,容天音直接推向了秦聞。 

  秦聞剛剛陰黑的面色在容戟砸過來時閃過一絲驚慌,張開雙臂將其穩穩攬住在懷裡,一抬頭就只瞥見容天音側開走遠的背影,秦聞狠不得要將她拆吃入腹,可眼下…… 

  容天音竟然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放過,實在太過無情了。 

  經今日一舉,有些人再次見識過容天音另一方面的性格,為了秦執可以捅自己父親刀子。 

  這樣的人,不是無情又是什麼? 

  容天音轉回到了屍堆的方向,見秦執滿身是血的坐在外圍的空地上,此時正用溫潤深長的目光凝視著向他奔來的嬌小身影。 

  那刻,秦執覺得就算今夜重傷了,也值得高興,那些壓抑的恨怒已經漸漸消失,因為那道正朝他焦急而來的嬌影,將他心裏面的那些怨恨沖淡。 

  「我們走,」容天音並沒有多說,二話不說快速將他架了起來。 

  縱然是像秦執這樣的高手,對戰這麼些高手,人數又在絕對之上,不傷也會累死,更何況後面不斷的湧進大批的高手,勢必要將他性命拿下。 

  在那樣情況下,秦執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砍,看腳底下那些橫躺著的屍體,容天音可以猜測得到在背後秦聞布下了更大的網,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麼,遲遲沒讓他們動手。 

  架起秦執渾身是血的秦執時,容天音腦海不由閃過一個可能性,不由側目微抬看了秦執一眼,那種猜測突然間變得強烈了起來。 

  秦執既然敢一個人扛下,那麼事情就不會是皇帝想要殺秦執那麼簡單了。 

  秦執溫潤的黑眸閃過一絲疑惑,似在問容天音為什麼這麼看著他。 

  容天音轉開目光,極快的將秦執帶了出去。 

  前後發生的事,不過是幾盞茶的功夫,快得讓他們都沒有法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容天音就將秦執帶出了孤雁山。 

  站在後方的秦禮和秦謹互視了眼,複雜的視線再度投放在兩道拖長的身影上。 

  初升的太陽正將他們遠去的身影逆境模糊了下去,漸漸淡入了林間的另一頭。 

  如若在孤雁山內打起來,秦聞未必會贏,只怕是要付出點什麼代價。 

  容天音不想動手,是因為顧及到父親,現在她只用容戟來威脅秦聞,已經算是最大的讓步了。 

  當時要是秦執沒有同意,或者直接棄容戟的性命不顧,又或者不相信容天音會動手硬要將容天音拿下,結果可能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他們藏起來,不過是充分說明,他們還不想在表面上撕裂那張薄薄的紙。 

  等他們回以了皇城,秦執還是皇子,他還是皇帝,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而實際上的東西卻全然改變了,這對父子已經正面拉開了血腥對峙的序幕,接下來表面的作派已經沒有可能再強裝得太久,遲早是要撕得粉碎。 

  容天音扶著秦執走出孤雁山時,正好碰上身後匆匆追來的沈閑。 

  遠遠的看到容天音與秦執的身影,沈閑停住了步伐,站在前面看著他們安然無恙的出來。 

  「如果你是想要攔下我們,我不介意多算上你一個,」容天音扶著秦執,表情陰寒。 

  很少見容天音露出這樣的表情,沈閑聞言不由搖頭,沉聲道:「你們走吧。」 

  容天音則是深看了他一眼,「多謝。」 

  沒有再多的交集語言,容天音生怕秦聞在背後來陰的,趕緊將秦執帶了出去,在出去之後,容天音找了一套乾淨的衣裳給秦執換上,兩人進了孤雁城。 

  秦執受傷了,不宜跑動,容天音決定在孤雁城內找一處地方靜養一段時間,隨後給皇城內的方拓等人飛鴿傳書了一封,告他們現在很安全。 

  至於地點,容天音暫時沒有說,皇帝這個時候定然也以為秦執和容天音一起回了皇城。 

  沒想到容天音會直接帶著秦執在孤雁城內落腳,還要靜養一段時間。 

  容天音並沒有去城內,而是去了城內不遠的一處小村樁。 

  此時容天音和秦執身上都著裝普通,粗糙的布料穿在二人身上,顯得別有風味,半點貧民味也沒有。兩人一個是皇子出身,一個是侯府大小姐出身,與生具來的貴氣怎麼遮也遮不住。 

  兩人就像逃難似的在這座挨近孤雁城的村樁住下了,聽說這小村叫石牛村。 

  至於名字的由來,容天音可不會去深究,只是村長被他們這對外來「避難」者有些憂愁。 

  看容天音和秦執兩個人的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村長姓石,可以說這整個村的人數半人是姓石,有另一半是姓牛的。 

  也許這就是石牛村的由來。 

  石村長是個高瘦子,模樣有幾分慈詳,但目光有些沉,顯然經歷過的事情也不少。 

  容天音一眼就知道這位石村長是個有眼力的,只怕在這之前,他還是某某城內的什麼管事,因為石村長給容天音的感覺就像是壽王府的義晉。 

  其實石村長並不太瘦,身體下盤很穩,所以容天音就估計這位村長大人還是有些身手的。 

  這年頭,像他們這樣的小村擁有這樣的村長,也確實是難得。 

  「石村長放心,我們夫妻二人養些時日便離去,絕不會給石牛村帶來災禍。」 

  知道眼前這位石村長的顧慮,容天音笑著打保票。 

  石牛村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一對金童玉女,一村人都擠在了這裡,看著躺在床上的秦執和站在床邊的容天音發愣。 

  在他們這樣的小村頭裡,哪裡見過這般神仙模樣的壁人,一時間從窗戶到門外面小院,都擠滿了人,隱仗可謂是不小。 

  在石村長拒絕之前,就聽見村民們不由替這對神仙般的壁人求起了情。 

  是以,容天音和秦執就安心住進了村長安排的小院子里,是一處獨立小院,平常時並沒有人來住,但常年也打掃得乾淨。 

  秦執安心的住下了,難得和容天音有空在這樣樸實的地方體養,身邊又有自己的愛人陪伴,秦執都覺得這是在享受! 

  看著容天音肯為他忙活這些,甚至是住在這樣的地方,秦執忽然理解了。 

  她並不是想讓他過早的面對那些,或者更好的解釋是她還沒有想好要站在誰的那邊。 

  他知道很多事為難了她,但那是不可選擇發生的事,由不得他們。 

  其實只要秦執保持完好的心態,身上的傷也就不算得什麼了。 

  對比外傷,秦執一身內傷才是令人擔憂的。 

  在這樣樸實的村莊里,秦執安逸地養著傷,他們是以真正的夫妻形式告知村民的,到不會引來什麼女人男人的青睞之類的。 

  像他們這樣天仙似的人物,哪裡是他們這種底層的人物夠得著的。 

  今天秦執和容天音在江邊打了魚回來,容天音不會廚藝的,雖然她煎藥很有一手,但僅限於煎。 

  以前在齊國老林里過的那些日子,容天音全是簡單的烤吃食,下廚那簡直就是跟燒廚房沒區別。 

  所以在有廚房和工具之下,容天音幾天下來那可謂是瞪大眼開了眼界。 

  秦執嫻熟的動作,做出來的美味讓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變得玄幻了! 

  堂堂王爺,竟會如此平民化的活兒,真是令她瞪眼刮目相看,不得不說,秦執下廚的動作完全與那些粗大個下廚完全不同,明明是個臟活,怎麼到了他的手裡,就像是在做一件雅事?瞧瞧那殺魚的動作,一氣呵成又優雅,多少人都學不來的一套! 

  容天音撐著小臉,蹲在一旁皺著小眉看著,秦執這麼能幹,難怪有這麼多女人搶著要。 

  若不是他那點克妻命,只怕現在能看到他這一面的人不會是她了,想起秦執在娶她之前有好幾任,柳眉皺得更緊了,雖然沒有成功,可心裡邊仍舊計較。 

  在容天音小肚雞腸的幽怨瞅著秦執之際,他已經開始熟練的生火,下菜再放料,動作那個叫優雅漂亮,不多會兒就傳來魚香味,容天音咽了咽口水,把剛剛那點小肚雞腸給拋腦後了。然後迫不及待的上前,主動給他燒著火,一邊欣賞美人下廚的畫卷! 

  幾天下來,不但是秦執的心情好,連同嘗到某位爺廚藝的容天音心情也跟著飛躍了起來! 

  此時容天音就會想,也許這就是最安逸平常的夫妻生活! 

  如此,也不錯! 

  想到將來秦執「退休」了,他們也該找一個像這樣安靜的村子長居,過著神仙般的小生活! 

  但是這樣安逸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因為方拓幾人已經找來了。 

  既然方拓他們能找來,那麼秦聞他們也就瞞不住的,這裡也就沒必要再住下去了。 

  臨走前,石牛村的村民還熱情相送,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這幾天里,他們沒少照顧到,特別是秦執需要到的一些藥材,村民們都很熱心上山替他們採摘或是將家中的乾貨貢獻出來。 

  是以,秦執在走前令方拓給了石牛村眾一筆眾款,由石牛村的村長保管分下去。 

  村民們自然是一番推拒,被秦執的一番話給打了回去,最終才接了秦執贈予的錢財。 

  坐上舒適的馬車,容天音掀著帘子朝著身後正沖他們擺手的村民看去,嘴裡感慨道:「如若真能在這裡住下去,也不錯!」 

  秦執聞言不由輕笑道:「總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嗯,」秦執的話讓容天音不由陷入了幻想,也許真的可以等到那樣的一日。 

  想到後續要面對的東西,容天音又不敢想得太過簡單了,因為這是他們該面對的不能逃。 

  秦執的話雖承諾了下來,誰又能保證,不出一個意外? 

  * 

  安安穩穩的回到了皇城,彼時已經是次日的中午。 

  回到這裡,秦執仍舊是不受重用的病弱王爺,而容天音還是那個胡鬧的壽王妃。 

  用過午膳后,容天音並沒有讓秦執陪同一起,而是自己去了容侯府。 

  經過那件事後,容天音對容戟生出濃濃的愧疚,當時的情況不容她多想,只能那樣做才是最有效果的解決方法。 

  從孤雁城回來,容天音就沒歇一下就過來了。 

  進門時,容天音差點被一道狠厲的影子撲倒,正在閃神想其他的容天音有些狼狽的避開。 

  等容天音緩過來,就聽到空氣炸開一道低喝,是容侯府管家的聲音。 

  順著幾個高壯的侍衛看過去,容天音才見到剛剛向她撲來人。 

  「還我女兒,你們都是兇手,兇手,快還我女兒……」 

  只見林氏被幾個孔武有力的護衛給攔著,滿臉猙獰之色,兩手兩腿不斷的揮舞著,用一種極狠的勢頭朝著容天音的方向抓著,踢著,卻只能抓踢到虛空。 

  管家沒有再去看一身瘋樣的林氏,沉著臉向容天音道:「侯爺已經候著壽王妃多時了。」 

  聽到管家生冷的稱呼,容天音並沒有介意地點點頭,隨著他一起進了內院。 

  林氏今日的結局,是她們的咎由自取,與她容天音無關。 

  容戟的寢室內。 

  容天音望著虛弱躺在榻間,身邊有皇帝親守的畫面,不由心中苦笑。 

  皇帝到是對她的父親看重。 

  「天音來給爹爹陪罪,要打要罵,隨爹爹的意!」言罷,容天音朝著榻間的容戟跪下去。 

  容戟滿臉沉靜地看著落跪的女兒,並沒有出聲,到是旁邊的皇帝始終陰著一張臉,眼神幾乎是要將容天音活吞了,若不是因為容戟的原因,他會如此忍受。 

  「容天音。」 

  「天音在。」 

  「解毒。」皇帝眯著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容天音卻無辜地抬頭,眨巴著明眸,一副迷茫狀看得秦聞真想擰斷她的脖子。 

  不想她卻輕笑道:「皇上,您老人家是不是誤會了?爹沒有中毒啊!」 

  「沒有中毒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聞咆哮如雷的聲音震得屋子顫了三顫。 

  容天音無辜地聳肩,「我給爹吃的是大補藥,洗去爹身體的遺症,以前爹雙腿受過傷吧,那麼其他的地方肯定也有不少的傷。呃,內傷必然是不可缺的。這補藥實則是洗髓散,專門清洗人體的遺症,只是我給爹的藥力有些過頭了,要躺床十日左右,那之後爹的身體就漸漸恢復如初了!」 

  秦聞聽得目瞪口呆,隨即就是不可信。 

  容天音見秦聞不信,再次聳肩道:「我不會對爹下毒手,皇上將我看成什麼人了?」 

  「你會這麼好心。」 

  「他是我的爹,怎麼會沒有好心?」容天音摸鼻,無語道。 

  秦聞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等玩意,哪裡肯相信她的話。 

  容天音也沒讓他真正的相信,言道:「如若皇上不信,可以再多等兩三天,就知道天音到底有沒有說謊了。」 

  「來人啊。」 

  皇帝沉聲一喝,外屋馬上就進來幾名勁衣黑衣人,表情冰冷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容天音。 

  「等等,」容戟平靜的出聲。 

  「這件事你不要多管。」秦聞已經不悅了。 

  「我相信天音,」容戟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中毒的跡象,只是覺得全身被抽去了力量,特別是這後面幾天,特徵猶為明顯。 

  秦聞氣怒不已,真想刨開容戟的腦袋看看裡邊裝的是什麼東西,一次次的相信容天音。是不是她真的要殺他,他也相信她? 

  迎上秦聞的憤怒,容戟平淡地一字一頓道:「我相信她。」 

  氣氛一下子凝結成霜,大伙兒都可以感受到秦聞那種驚濤駭浪的預兆。 

  可是容戟沒有退,仍舊以平靜的目光與其對峙,直到秦聞敗下了陣,只見他咬牙擠出一個字:「好。」 

  容天音看著這一幕不禁覺得好笑,甚至是想要發出大笑來。 

  秦聞啊秦聞,你這輩子就註定是被老爹吃得死死的,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既然容天音說不是毒藥,大家都放寬了心,只是對容天音不由多看了一眼,真沒想到啊,連親爹都不放過,夠狠的! 

  容天音並沒有得到特許回府,派了容侯府上的一個到壽王府給秦執送了封信,是容天音的親筆信,當然字體是不敢恭維的。 

  想來只用慣現代筆寫字的容天音,一手毛筆字可見有多麼的恐怖,但能勉強看得清楚。 

  秦聞過目后才交由人去辦的。 

  容天音就這樣被留在了容侯府,在容戟沒有恢復過來之前,她就不準踏出容侯半步。 

  為了前面的犯錯,容天音只好忍了。 

  不就是三兩天嘛,也沒有什麼不好過的。 

  皇帝每天除了上早朝,直接秘密將所有的摺子都搬到了容侯府容侯的寢室內批閱。 

  遊手好閒的容天音對皇帝的作為很是鄙夷,光明正大的濫用職權霸佔空間,簡直就是強盜行為! 

  不論容天音心裡作何鄙夷的想法,秦聞都不知道,只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麼的美好! 

  容戟第一天趕不走,第二天就趕不走了。 

  正如秦聞所言,他們是好兄弟,在有危險的時候他可不能放容戟一個人面對容天音。 

  弄得容天音很危險似的。 

  而真正使毒陰人的容天音確實是很危險,只是他連容戟的女兒都如此評價,很讓身為容天音父親的容戟無言以對。 

  「皇上還是回宮吧,明日後我就無事了。」 

  批摺子的秦聞聞言淡淡地道:「那就等明日過後再回。」 

  容戟有些鬱郁地閉上了嘴,拿過一邊的兵書看了起來,決定不再和他說話。 

  批了許久摺子的秦聞沒再聽到容戟的聲音,不由抬頭見他正專註的看著書,不由眉擰緊。 

  「我不放心她,不要忘了,那天她對你抽刀子了。」 

  聽得秦聞寒氣森森的話,容戟不為所動地繼續翻書頁細讀,仿若未聞。 

  秦聞見他直接忽視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可就是不能對他做些什麼,只得恨恨地將手中重要的摺子重重一放,發出一聲輕響。 

  容戟仍舊沒有理會他,翻下一頁書繼續看。 

  秦聞瞪著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節骨分明的手。 

  「你到底想我如何。」秦聞還是敗了。 

  容戟在他察覺不到的角度輕彎了下唇角,聲音卻極是淡然道:「回宮去,不要胡鬧了。」 

  「我胡鬧?」秦聞一股惡氣上沖,霍然起身,「是誰在胡鬧?你將這麼個危險的人放在身邊,我能安心?」 

  不想容戟眉都沒抬一下,聲音淺淺傳著:「是你自個放到我身邊來的。」 

  他可沒有說要將容天音留在容侯府,所有的事都是秦聞安排的。 

  秦聞被容戟的話噎得很憋屈,他可全是為了他好,不然他會容忍容天音做下那種事後好好的活在眼皮底下? 

  可是容戟卻非常的不領情,還繼續相信他那個狠毒的女兒。 

  「我是不是打擾到二位了?」 

  一道清越的聲音突兀的傳進來,兩人同時側目,秦聞見到容天音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兩人的世界中,氣焰忽地升騰。 

  對上秦聞陰惻惻的眼神,容天音嘿嘿一笑,「實在抱歉,抱歉……不打擾二位了。」 

  然後夾著尾巴跑了。 

  「站住!」 

  可惜沒等容天音跑多遠,就聽到身後威嚴無比的聲音夾著陰森吹來。 

  容天音訕笑著回頭來,「皇上有何吩咐?」 

  「你過來。」 

  容天音狐疑了下,還是乖乖的走過去。 

  站在皇帝的面前垂著目光等了又等沒聽到聲音,容天音不由好奇抬眸,卻見秦聞一臉愁容地盯著她,確切的說是盯著她身後某一處發愣。 

  容天音愣了愣,緊接著就是一嘆。 

  秦聞被這一嘆喚回神,眉宇擰得死緊,看她的眼神總是像看仇人似的,恨不得將她吞吃了。 

  沒等秦聞發話,就聽到容天音老成嘆息的話語:「皇上,您真是辛苦了!」 

  秦聞眉頭皺得更緊。 

  「我爹這脾氣,實在頑化。」 

  「他的事什麼時候論到你來質論了?」皇帝陰沉沉的聲音砸過來。 

  容天音摸鼻,噎著。 

  沒等容天音開口說話,就聽見秦聞有些彆扭的話傳出:「怎樣才能延長卻又不傷他身體的藥物。」 

  容天音像是被驚雷劈到了一樣,張著嘴,愕然地盯著秦聞。 

  秦聞眉宇緊蹙,聲音低沉:「到底有沒有。」 

  喲!皇帝這是惱羞成怒了! 

  容天音哪裡不明白皇帝的意思,這傢伙是想要借她的手製造更多與父親單獨相處的機會。 

  世風日下啊! 

  看看,連自己的兄弟都這麼出賣,還是人嗎? 

  可瞅著秦聞冰冷的眼神,容天音哪裡敢說個不字? 

  狗腿地湊前一笑,皇帝一記眼神飄過來趕緊後退,「皇上,打個商量唄!」 

  「朕暫時不會動他。」冰冷的字眼告知了她,他後續不會對秦執有任何的行動,後面秦聞再次加了句:「但若他敢有異動,朕絕不姑息。」 

  「曉得曉得!」容天音笑眯眯地點頭。 

  皇帝眉宇再次一擰,容天音趕緊道:「天音既然沒有了價值,就先回府了,就不打擾您與爹的二人世界了,天音只能給您拖過一兩天,拖太久會出事的!」 

  皇帝甚為滿意地點點頭,也准許了容天音的離開。 

  容天音做完手腳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 

  出容侯府的容天音走出幾百米遠,一個轉彎就看到東集市方位停著一輛馬車,車邊立著一條修長冰冷的身影,在這裡見到這個人叫容天音有些摸不著腦袋。 

  「康定王這是?」 

  秦禮用複雜又深沉的目光盯著搖搖晃晃走過來的容天音,沒有多餘的言語,淡冷地道:「上車。」 

  言罷,沒有理會容天音是應了還是沒應,自顧自的先上了馬車。 

  容天音站在原地尋思了半晌,最終還是爬上了秦禮的馬車。 

  瞅著這個第一眼見到時想起那個世界的他的人,容天音心中有些矛盾。 

  秦禮的這雙與諸葛猶的眼睛實在太像了,當然,那僅是起初那麼認為的。現在仔細一瞧,並沒有覺得他們之中到底有多像。 

  陰魂不散的諸葛猶追到了這個世界來,彼是讓容天音頭疼了一番。 

  在她徹底冷情放開時,諸葛猶卻窮追不捨。 

  想到在齊國做的那番動作,想來諸葛猶是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她。 

  見容天音在他的面前發起了呆,冷厲的眉峰一蹙,聲音猶如來自修羅地獄,「你就不怕本王利用你來威脅利誘他?」 

  回過神來的容天音聽到這一句,不由輕笑,「那你可以試試看啊!」 

  對上女子清幽如墨的笑容,秦禮鳳眸緊眯。 

  「你到是對自己自信。」 

  「想必康定王也見識過了,又何必多繞幾圈,不如直接挑明你今日找我的目的。」他可不知道她會什麼時候從容侯府出來,必然是一直守在了那處。 

  沒想到今天到讓他給碰著了,還意外容天音竟然一句廢話也沒有多問就跟來了。 

  難道她就不怕嗎? 

  秦禮並沒有回答她,節骨分明的手正輕輕地扣擊著膝蓋骨,偶爾只是回頭看了容天音一眼,眼底里的東西很深,容天音有些看不清楚。 

  較量到現在,他從高高在上的康定王變成如今空權的康定王,變化多端的發展下,他竟然還能保持現今的風度,到讓容天音有點刮目相看了。 

  容天音和他繞了大半天,最後進了一處安靜的獨院,在皇城底下,這樣的獨院有很多,多數是一些達官貴人或是富商才能擁有。 

  正所謂寸土寸金,一般人可不能賣得下這樣的獨院,還裝修得雅緻或華麗。 

  搞不清楚秦禮作為的容天音一路隨著他入了一間屋子,門一打開,容天音頓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屋子很清亮,布置得雅緻,到是令踏入此處的人感到心曠神怡。 

  只是屋內坐的人,並沒有讓容天音的心情有些半點的美。 

  在看到正坐在中間的位置的蘭太慰時,容天音蹙著柳眉看向秦禮。 

  秦禮並沒有看她,而是徑直走進去。 

  蘭太慰陰冷的眼神在容天音的身上掃了眼,然後恭敬地揖身道:「見過康定王!」 

  「蘭太慰無須多禮,你要的人,本王已經給你帶來了。」 

  言罷,秦禮大大方方的落坐,馬上有一丫鬟上前給他斟上一杯溫茶,因為眼下天氣已經轉涼,喝一口溫茶最適合不過了。 

  在看到蘭太慰時,容天音就知道秦禮為何帶自己來見他了,蘭太慰只怕是查出了女兒的死因,他們這是想要動她呢。 

  只是此時逃走,還來得及嗎? 

  在容侯府碰上時,容天音就明顯的感覺到周圍伏擊重重,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容天音只好硬著頭皮跟來,沒想到要見她的人會是蘭太慰。 

  這個自從喪女之後就鮮少出現在人前的太慰大人,卻在背後搞了小動作。 

  到叫容天音有點意外,這回,算不算羊入虎穴,插翅難飛? 

  特別是在看到蘭太慰眼中透出濃濃殺氣時,容天音更覺得今天跟著來,就是個錯誤,還不如在容侯府門前直接開打,逃跑來得為上策。 

  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門后已經被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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