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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武功全失!

  【205】武功全失! 

  闕越深吸了一口氣,「秦執你現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了。」 

  所以你沒有必要還這麼高興。 

  「廢人又如何?」秦執滿不在乎地笑笑,那一臉的笑如同當初所認識的秦執。 

  容天音有些恍惚地看著眼前溫柔的男人,記憶里的那個秦執就是從廢人開始的。 

  克妻,命不久矣。 

  如此幾經轉折,最後他還是被掛上了廢物的名頭。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能是廢物。 

  可他卻仍舊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得愉悅,看得開,完全沒有成為廢物的覺悟。 

  容天音咬著下唇,對秦執成為廢物的心情已經不知該用怎樣的形容詞來形容了。 

  本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會好好的,現在卻突然告訴他們,秦執變成了一個平凡人。 

  「音兒介意這樣的我?」他平視著容天音的眼睛。 

  容天音搖搖頭,「怎麼會,只是你自己……」 

  秦執笑得釋然,對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在意,眼前人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我怎麼樣不重要,只要我的音兒沒有嫌棄,一切都不重要。」 

  瞧著這兩人的深情對望,闕越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忍不住打斷了他們,「把手給我。」 

  秦執這才退開一步,將手腕給了他,闕越把了許久的脈,眉蹙了又松,鬆了又蹙緊。 

  容天音在旁看得有些沒有耐心,「到底怎麼樣?」 

  「武功全失,」闕越只丟下一句話,轉身開藥方。 

  容天音握住他的手,用安慰的姿態望著身邊的男人。 

  秦執這樣的一個人,現在一身武功全失,變成一個普通人,這跟廢人沒什麼區別。身居高位的秦執只怕是生不如死,這樣的他該是如何的痛苦。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秦執回以安慰一笑,「別多想。」 

  容天音擰著眉毛,點點頭。 

  神策望著這對壁人,最終無聲無息的離開屋子,等闕越也離開時兩人才發現神策走了。 

  「現在很好!」 

  秦執緊緊擁著她,說。 

  容天音點頭,覺得這東西還真的有些宿命的定論在裡邊。 

  「爹爹,娘親!」 

  秦玥從門框邊探頭進來,見兩人抱在一起,噔噔的兩下就衝過去,抱進他們之間。 

  容天音半攬著秦玥,自己一邊身側也被他摟著,一家三口就這麼抱在了一起。 

  失去一些東西,得到的卻是更重要的東西,滿足了。 

  隔著窗子,彷彿也能看清裡邊的情景。 

  闕越踏著雪,略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對面那裡的人,一頭白髮如雪,衣間乾淨出塵。 

  連天空飄落的雪花打在他的身上都起不到一絲一毫的漣漪,真真如神仙般姿態。 

  「如果你這個時候要動他,輕而易舉,」闕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間屋子。 

  如青松佇立的人並未回應他,淡淡的目光仍舊注視著前方一處。 

  闕越見此,再道:「我知道你不會趁人之危,做為神隱者,這一點起碼還是必須遵守的。」 

  彼時,神策才慢慢側目看他,淡淡道:「在下並非闕神醫所看到的這般仁善。」 

  闕越皺眉,「你的意思是要趁人之危嗎?」 

  這確定是他所認識的神隱者? 

  還是說,他們一直以來都沒有看透過這個人? 

  神隱者到底是神隱者,一般人又豈能輕易的看穿了,想到容天音前面問他的話,無聲一笑,也許只要在容天音的面前,這個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為了一個女人,堂堂神隱者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似乎很不妥。」 

  回應他的,是神策修長的背影。 

  盯著神策遠去的背影,闕越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種說不清的迷惑感。 

  …… 

  容天音的生活似乎一下子恢復了原來的軌跡,只是身邊多了一個秦玥,肚子里也多一個生命。 

  秦執只是武功盡失,並非真的是廢人一個。 

  早朝依舊,只是身邊多了一些暗衛高手,不論走到哪裡都必須確保他的安全。 

  容天音這般安排,秦執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只要能讓容天音安心的,他都配合。 

  早朝時,秦謹提到了南北邊境發生的事件,容侯和秦聞同時捲入了案件中,對南北邊境來說是極其危險的毒瘤。 

  對此,秦執保持著沉默。 

  雖然其中一個是他的老丈人,可是對秦聞他並沒有一點的情感。 

  到是那名紅衣女人讓他刮目相看了一番,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將南北邊境弄成這個樣子,也算是極有本事的。 

  如果容天音開口,他沒必要推脫,但現在容天音保持著沉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回到府上,容天音知道秦謹是想要派出秦執手底下的能將前往南北邊境,秀眉蹙得緊。 

  「他這是想要做什麼?」 

  秦執伸手撫上她有些凸圓的肚子上,搖了搖頭,現在他儼然將朝事放到一邊,注意力只在容天音和孩子的身上,其他的,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他的突然轉變到讓朝中上下都多了一個心眼,攝政王突然這個樣子,總覺得事情有妖。 

  是以,他的反常讓褚國的朝廷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如果真的是想要在背後搞動作,朝中上下又不得安寧了。 

  每每思及此處,秦謹頭便隱隱作疼。 

  秦執的表現實在太安分了,就連他提起要派兵前往南北邊境時秦執都沒有所表示。 

  看到這樣的秦執,怎麼能令人心安? 

  能安就有鬼了。 

  容天音到覺得秦執這樣也挺好,不必插手太多,秦謹已經成長,很多事情也該獨當了。 

  明白秦執此舉的用意后,容天音低低一嘆:「你不必因為我曾經有意護他一把,你現在就是心軟了,萬一他不適當的反彈過來,對你可就不利了。」 

  「他不會,」秦執篤定道。 

  「現在的他確實不會,只怕久了,人心會變。」 

  「到那時候,為夫與娘子只怕已經不在這裡了。」 

  容天音一愣,馬上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你決定了?」 

  「這不是音兒希望的嗎?」 

  「可你也不必……」 

  「我沒有勉強,」秦執低頭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只要是能滿足音兒的希望,都沒有任何的勉強。」 

  「秦執。」 

  「音兒信我就足矣,」他親了親她的側臉。 

  「希望他不會為難你,」如果秦謹反做聰明事,只怕會引起事情的反彈。 

  也許她該單獨進宮一趟,提醒他一句也是必要的,她不想事情臨到最後還生出事端。 

  似知道了容天音的想法,秦執又道:「水映嫊的詔書已下達,後宮很快就有主了。」 

  容天音愣了下,然後點頭。 

  秦謹娶水映嫊的用意他們都明白,對方是相府的嫡小姐,做這個後宮之主綽綽有餘。 

  年紀上的問題對於聯姻這玩意根本就不成問題,只要你我願意,其他的都不是事。 

  再說,水映嫊也不過是大了幾歲而已。 

  從那個地方出來,她唯一能做選擇的也就只有這一樣了。 

  「希望她能夠安分些,」如若她是想要入後宮對他們出手的話,那就別恨她容天音心狠手辣。 

  放她一馬,不代表還會放過第二次。 

  「她自己明白自己的分量在哪裡,後宮入新人,她這個皇后只能用家族來維持。」 

  秦執的話到是提醒了她,猛地抬頭看秦執,用懷疑的語氣道:「你不會真的在背手有另一手準備吧?難道你是準備打壓水晟邢的發展?」 

  水丞相這邊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只要阻斷了水晟邢這條路,水家也就算是差不多廢了。 

  秦執笑容溫和,看不出一點異樣來。 

  但了解秦執的容天音卻看出來了,他真的打算那麼做。 

  「你不是已經開始放權了?若是秦謹想要用人,你還能攔著?」容天音似笑非笑的看他。 

  秦執低首在她的唇上偷了一個香,惹得容天音一記冷瞪。 

  秦執渾然不在意地道:「秦謹他自己有分寸,水晟邢那種人不好控制,他若是聰明就該知道怎麼做才最好。」 

  聞言,容天音愣了愣,覺得也有道理。 

  一個不聽君調遣的臣子,君王自然不喜了。 

  只要君王心中生出了防備心,那麼這位臣子若是不悔改,很難有發展的前途。 

  而水晟邢這個人有才華,有膽子,更有腦子,但唯一一個缺點就是太過自傲了。 

  也許水晟邢自己也不曾發生這一點,依舊我行我素。 

  「狡猾的狐狸。」 

  對容天音的「讚美」他很受用! 

  「娘子妙贊了!」 

  容天音無奈,「世事無常。」 

  「那便等到那個世事無常再說。」 

  容天音默了。 

  也罷,讓他去折騰吧,這種事還是要看秦謹自己的決定。 

  秦玥仍舊在皇家上書房學習,將秦玥放進宮中也是一種冒險,但她不得不這麼做。 

  若將秦玥放在身邊,也不是件好事。 

  每天天剛擦亮,父女二人就坐著馬車進宮了。 

  容天音每天所做的就是要呆在府里養身體,清瘦的身體到是被養得有些胖了。 

  綠鈴是女子進上書房那個地方不太合適,秦執將身邊的方拓派到了秦玥的身邊。 

  彼時容天音正坐在門庭邊看雪,義晉走進來說是相府的大小姐求見。 

  水映嫊? 

  容天音愣了兩妙后道:「讓她進來吧。」 

  義晉眼神閃了閃,最後什麼也沒說讓人去將水映嫊請了進來。 

  容天音是在百孝堂接見這位與自己有過數交集的水大小姐,看到她仍舊一身完好無損的坐在堂內,容天音一雙平靜的眼神並沒有離開過她投視來的眼神。 

  直到容天音讓人重新上熱茶,坐在了水映嫊的身邊座位。 

  在短暫的沉默中,水映嫊無聲一笑開口道:「是不是沒有想過我們還能坐在這裡一起喝茶?」 

  容天音淡淡瞥了她一眼,「確實沒有想過。」 

  水映嫊面上閃過嘲弄的笑,「是啊,我也沒想過會與堂堂的壽王妃安靜坐在一起喝茶。」 

  容天音像是沒有聽出她話里的諷刺意味,笑笑:「水大小姐似乎很興災樂禍。」 

  她的語氣讓水映嫊先是一愣,「這個樣子還真讓我想起了當初的壽王妃,不過,壽王妃很快就得改口了。」 

  容天音不以為意地聳肩,「是啊,以後還要水大小姐罩著了!」 

  面對這樣的古怪的容天音,水映嫊也竟是一時不適應了。 

  「我知道皇上對壽王妃的想法,但是不要忘了,往後,那個后位坐著的人是我。」 

  「哦?」容天音覺得好笑,「所以水大小姐這是要宣布主權嗎?」 

  容天音不溫不火的態度讓水映嫊頻頻蹙眉,弄不明白容天音心裡真正的想法。 

  她容天音可不就是丈著褚國兩個大人物都為她撐腰,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嗎? 

  再聽容天時一再強調她現在的身份,水映嫊眉毛挑得老高,「殺你是皇上的意思。」 

  容天音看她,等著下文。 

  「派我去上夷國的也是皇上,如若壽王妃不信,可以問一問皇上。」 

  「水大小姐挑拔離間的本事到不怎麼樣,」容天音笑了笑,「如果真是秦謹派你去刺殺我,又何必呢?」 

  「什麼意思?」 

  「水小姐的行動實在太不高明了。」 

  這是在諷刺她水映嫊? 

  水映嫊臉色不太好看,對面是容天音,只能忍了又忍。 

  「壽王妃對自己還真是有自信,」水映嫊知道這一招對容天音沒用,只好作罷。 

  「如若我不自信,只怕沒法活到現在,水大小姐你說是不是?當初蘭蔻佟的下場,水大小姐想必也見識到了。」 

  水映嫊一雙水眸一眯,沉默中似在斟酌容天音這話的意思。 

  容天音給兩人斟上了茶水,慢慢地說道:「雖不知水大小姐今天真正的來意,可我不怕將話說白了,就算水大小姐坐穩了后位,但這美貌可不能確保水大小姐一直長存,如果水大小姐聰明的話,就該知道什麼事該惹,什麼事該收著。」 

  盯著容天音,水映嫊眼神慢慢銳利了起來。 

  容天音是在威脅她嗎? 

  容天音並沒有威脅她的意思,只是想要她知道有些事情可不是她想要做就能做的,需要掂量著後果。如若不然可就會像這次一樣九死一生。 

  「壽王妃的話我自會放在心上,只是,怎麼做我自己清楚。」 

  容天音搖了搖頭,覺得她還真是令人頭疼。 

  「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水大小姐能夠三思而行,莫要像這次一樣莽莽撞撞,連累了整個水家。」 

  「容天音……」 

  「水大小姐覺得心裡不舒服,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聽到。」 

  「你是在威脅我,」水映嫊直直盯著容天音。 

  容天音搖搖頭,「不要把我的好意當成了驢肝肺。」 

  水映嫊沉默了。 

  因為容天音的話說得沒錯,她根本就是在當對方的話是廢話。 

  現在她又懷疑,她所認識的容天音什麼時候這麼好心好意了? 

  知道水映嫊在懷疑自己的話,容天音也懶得再多說,直接將人請出了府。 

  水映嫊從壽王府離開,心裏面一直在想著今天所接觸的容天音。 

  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找不出哪裡不對了。 

  「公子,這種女人又何必好心好意的勸,說不得人家還懷疑你呢。」 

  「這個水映嫊能夠活到現在,也確實是不容易的,」容天音兀自笑了笑。 

  「所以公子才會這麼好心勸說?」綠鈴怎麼覺得有些怪異? 

  容天音搖頭,「我不過是想讓水家的人安分一些罷了,畢竟現在可不同往時。」 

  綠鈴知道容天音指的是現在的秦執,暗觀容天音自然的神態,綠鈴並未看出點什麼來。 

  「整日悶在府里也怪難受的,陪我出去走走,」容天音盯著外邊的雪景好半晌,突然說道。 

  綠鈴從容天音的眼裡看到了另一抹光彩,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綠鈴很識相的沒有多問,手裡拎著紫竹傘,打開擋去了天空飄散的小雪花。 

  容天音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突然笑道:「幾年前,我曾與他有個相約。」 

  「公子……」 

  「備馬車,我們進宮一趟,前兩天太皇太后不是讓人請我入宮一趟嗎?」 

  「可是公子不是拒絕了?」 

  「順道過去看看玥兒。」 

  綠鈴明了地點點頭,然後讓人準備好了馬車,駕車的人很快就換成了高螓。 

  太皇太后對秦謹娶后一事並沒有任何的異議,可太皇太後知道容天音和水家那位大小姐的恩怨,想必是想要提點幾句的意思。 

  太皇太后仍舊居於咸宜宮,進入咸宜宮總會讓容天音想起當初的一景。 

  現在已是物事人非了。 

  後宮早已換然一新,再也不是容天音熟悉的後宮。 

  褚國朝堂上下也被換得一新,除了那幾個曾經站著的高位。 

  太皇太后的咸宜宮內,並只有容天音一個人。 

  這一望,發現秦謹後宮的嬪妃都在這裡了,容天音疑惑地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也看出了容天音心裡的疑惑,說道:「想著許久未見著了,讓後宮聚聚!」 

  容天音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但她並非後宮一員,太皇太后這個表現是想要幹什麼? 

  「皇帝的意思是要聽聽你這個皇嫂的意思。」 

  太皇太后的話一落,嬪妃們的視線都不由投向了容天音這邊。 

  那眼神透露的怪異讓容天音再次皺眉,看來這些人已經看明白了一些。 

  面對眾嬪妃的異樣目光,容天音笑得自然,「既然太皇太后都發話了,那天音就聽聽太皇太后的意思。」 

  太皇太皇老眼一閃,掩下心裡的那點驚訝。 

  容天音這意思是說要讓太皇太后做主了?皇帝不是說要看她的意思嗎?那她就直接交給了太皇太后。 

  不知怎麼的,聽到容天音這麼說,後宮的這些嬪妃有些不安了。 

  她們還想著水家那位大小姐與壽王妃之間的矛盾,會給那位大小姐一點骨頭吃的,那曾想,容天音就這麼輕易放過了這樣的大好機會。 

  容天音彷彿沒有看到她們面上一閃而過的失望,笑眯眯地道:「太皇太后那些良藥已經用完了吧,天音這裡還配上了一些青春保養藥水,說明使用已經寫下了,太皇太后按著上邊的說明使用即可。」 

  說罷,容天音玉手一抬,後邊的綠鈴立即上前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呈到太皇太後面前。 

  太皇太后一愣,剛剛他們還在談論一件嚴肅的事,怎麼突然轉變風格了? 

  容天音笑了笑,道:「還望太皇太後接納!」 

  對上容天音有些討好的笑容,太皇太後有陣子的恍惚。 

  彷彿又看到那個調皮的容大小姐了。 

  太皇太后只是愣了下,然後揮手讓身邊的人收下了。 

  嬪妃們都看出來了,太皇太後接下了容天音的東西后,面色變得柔和了許多。 

  而且看向容天音的目光也有些不同,不由在心中暗忖,這個壽王妃當真好手段。 

  太皇太后是如此難討好的人,她們牟足了勁也一直未取得太皇太后一眼相看,容天音到好,一點小東西就令太皇太後來了一個大轉變。 

  也只有太皇太后自己知道,容天音這是對她這位老人家的尊敬。 

  一個尊敬自己的孩子,孤獨在後宮許久的太皇太后自然是心裡歡喜的。 

  像今天的容天音根本就沒必要討好她這個深宮老太后,可容天音卻那樣做了,直接勾起了太皇太后往事的回憶。 

  有些東西,是老人家一輩子都求不到的。 

  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而她仍舊坐在原位漸漸老去。 

  這種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感受到的。 

  看似錦衣玉食的生活,未必是真的好。 

  「你這孩子有心了,」太皇太后笑得愉悅。 

  「只要太皇太后不嫌棄便好……」 

  「你這孩子啊,怎麼突然生分了?還記得以前小小的時候還喜歡叫皇祖母呢!」 

  容天音盯著老人家的笑容愣了下,然後反應過來,「是天音的錯,以為皇祖母對天音不喜,不敢惹皇祖母生氣!」 

  「你這孩子啊,嘴兒也真真甜!」太皇太后眼裡全是笑,面上也是笑紋滿滿。 

  大家都知道,太皇太后這是真正高興的。 

  容天音從咸宜宮走出來時已是未時二刻。 

  「公子,身後跟著那幾個嬪妃呢!」 

  綠鈴走在容天音的身邊,偷偷回頭望了一眼,發現那幾個嬪妃一直跟著她們。 

  容天音沒有放心上,等走到了後殿門,那些嬪妃望著容天音走去的方向,也就停止了步伐。 

  上書房的方向她們可不敢輕易涉足,生怕在這後宮中生了是非。 

  秦謹還未有子嗣,上書房那邊不是皇族內部的世子少爺,就是大臣的公子。 

  她們這些人過去了,只會給自己添堵。 

  在皇后未誕下龍嗣之前,她們這些後宮妃子,只怕得緩上一緩了。 

  自從賢妃被打入冷宮后,幾個嬪妃之間也和睦了不少,更不敢後宮行走太過張揚了,賢妃是什麼下場她們是瞧清楚了,而且這事還與剛剛走的那位有關。 

  後宮嬪妃的生死,也不過是壽王妃一句話的事情。 

  忌憚將要入宮的皇后,還不如忌憚剛剛那位! 

  誰能奪走皇帝心思的人,才是算是真正的掌權者! 

  後宮這些嬪妃是看得清楚了,縱然容天音不是後宮之主,卻有著不同程度的腕力! 

  至於走向上書房的容天音壓根就不知道秦謹的妃子是如何想自己的,安靜的享受此時的生活! 

  上書房內。 

  太傅正拿著尺子拍打秦玥的小手心,原因無他,只因為秦玥膽大包天,竟敢在上書房裡使毒害人。 

  現在正搶救的那位正是水家遠房親戚的表少爺,太醫斷定是中了毒。 

  秦玥緊抿著唇,一聲不吭地攤著雙手,任由太傅拍打,也不知疼痛。 

  玉凌堂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走出一步,「太傅大人……」 

  太傅冷眼一掃,玉凌堂要吐出的就這麼生生吞了回去,越是在太傅面前求情,秦玥要受的苦就越多。 

  太傅擰眉看著被打得滿手通紅的秦玥,竟然一聲不吭的扛了下來,心中對這個孩子又是憐又是恨的,好好的在這種地方使毒害人,想要保人也沒法保了。 

  丞相府和壽王府那點矛盾還嫌著不夠大嗎?秦玥的舉動讓太傅十分的頭疼和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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