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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年輕的丞相!

  【213】年輕的丞相! 

  同住在一座城內,安排的地方也是一座大院,容天音候著燈火,身邊的秦玥早已睡去。 

  朝外頻頻遞眼神,已過三更天,窗口所對的院門仍舊沒有看到人影。 

  直到有一條修長的身影走過,容天音不由起身將手中的燈提起,正待叫人,就收住了。 

  原來那人不是秦執,也不是走向他,而是朝後院走去,要往後院去就得經過前院。 

  沈閑沉穩的步伐一滯,朝著亮光的方向看過來,立在樹枝旁,透過枯枝枒能看到燈火映襯的她。 

  停了良久,沈閑才緩步走過去,停在窗口正對的院前。 

  容天音將手中折燈火放在窗檯前,照亮了外邊一小片地方,從微弱的燈火中可隱隱窺見他冷沉的俊臉。 

  「秦執與你一塊出的門,怎麼,他在後邊有事?」 

  容天音的話讓沈閑眉宇緊了緊,抿緊的唇張開,沉然道:「他沒回來。」 

  這句是疑問。 

  容天音秀眉一蹙,「他先走了?」 

  沈閑頷首,面容更沉。 

  「到底怎麼回事?」容天音從門邊走出去,站在沈閑的面前。 

  「不知道,」沈閑冷眉一挑,轉身大步離開。 

  沈閑的反應讓容天音心裡一突,沒多耽誤,將高螓他們叫了過去。 

  而沈閑則是大步離開后就讓人去找秦執身邊的人,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太不正常了。 

  回到容天音院子,容天音也正巧安排好人出去,回頭又見沈閑匆匆從另一邊出來。 

  迎著容天音就道:「秦執走了。」 

  容天音眯了眯眼,努力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不可能。」 

  「他的人不在軍營里,就在幾個時辰前,他們還在這片活動。」 

  「那也不能證明秦執走了,」容天音怎麼也不敢相信秦執會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一封書信也沒留,連讓人帶話也不曾。 

  見容天音臉色難看,沈閑的手動了動,眉梢上揚。不禁想起城上秦執所說的話,臉色都變了。 

  「那個女人,」容天音眼神一利,轉身就朝外走。 

  沈閑冷冷地拉住她,「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他。」 

  「你知道他去了哪裡?」 

  「不知道也要找,」容天音掙扎了下,沈閑的手卻握得更緊。 

  「他不聲不響的走,就是不希望你去冒險,他在保護你,用命。」 

  最後兩個字震得容天音身形一顫。 

  沈閑冰冷的視線落在她凸出的肚子上,臉更沉:「我不會讓你去。」 

  「沈閑,他會沒命的。」 

  「那是他的事,」沈閑根本就不管對方的死活。 

  眼下容天音的死活,他卻不能不顧。 

  正是這時,外邊傳來吵鬧的聲音,容天音與沈閑同時抬頭過去,中見一名將士匆匆進來。 

  找准了目標就奔過來,跪下抱拳道:「大人,有人襲城。」 

  沈閑放開容天音,快步走出去幾步,突然又猛地回頭,抓住了容天音手,「你跟我去。」 

  容天音想要掙開,沈閑卻使了巧勁,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沈閑親自在旁看著,在他轉身的那刻,容天音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離開。 

  沈閑將容天音帶在身邊,也是因為那個人在城牆上說的話讓他不得不放在心裡。 

  了解容天音的人,都知道只有將人帶在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兩人朝著外邊走,四八方傳來砰砰的聲響,打鬥聲一片跟著一片壓過來。 

  明顯的,來人並不少。 

  好端端的突然襲城,是想趁著他們傷了元氣下,一鼓作氣拿下這座城。 

  容天音跟著沈閑穿過層層人群上了城牆,容天音才發現對方並沒有進城,因為聲響過大,才讓她聽力混亂,以為對方已經進了城大開殺界。 

  容天音心裡有事,身邊發生的一切已經沒有什麼可顧及的。 

  希望她派出去的人能儘快找到人,到底是因為什麼離開,她都要知道清楚。 

  潛意識裡,容天音還是不相信秦執會離開自己的。 

  如果他真的是因為自己是個廢人偷偷從她身邊溜走,那麼她看錯人了。 

  但她更相信秦執不可能丟下自己走了,一定是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起前面自己的一些試探話題,他自己也承認了,他心裡有事瞞著她。 

  「大人,是梁國人。」 

  「梁國人?」沈閑聞言,眉頭都要皺到了一起了。 

  梁國又要幹什麼。 

  「梁國太子要求我們放人。」一名校尉上前,壓低聲對沈閑說。 

  「放人?」沈閑眉頭皺得更緊,「放什麼人?」 

  他可不記得自己抓了梁國的人。 

  容天音聽到這一句,緩過神來,提了一句:「齊國那位女將軍,只怕是被某個人給捉住了。如若猜得沒錯的話,梁國太子要的是他自己的太子妃。」 

  慕容霄既然知道她在這裡邊,一定是在那之前就碰過面了。 

  容天音的話一落,沈閑也就恍惚大悟了,臉色更加的發沉,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捉到人。 

  現在梁國太子拉著這些人到這裡來叫囂,連話都沒有接上就直接襲城。 

  不過是看在城內燒過大火,以為他們傷了元氣,只要攻陷幾次就能拿下這座城。 

  笑話。 

  不知是不是因為秦執的話讓沈閑心中煩躁,對下邊的人也就沒有了耐心。 

  既然他們來,那他沈閑也就不客氣了。 

  沈閑回頭看了容天音一眼,見對方也在盯著自己,愣了愣然後不動聲色地偏開視線。 

  容天音在他的身上來回掃視了許久才移開,放在下邊黑黝黝的方位。 

  對方沒有點火,在前面只隱約看得見一層層人頭,看不清人數的多少。 

  又等了半刻鐘的時候,下邊城牆又傳來傳信兵的聲音,匆匆的腳步聲逼近,在這樣的暗夜下猶是刺耳。 

  容天音看到沈閑眉頭皺得比平常時更緊了些。 

  「大人,是上夷國國師。」 

  「上夷國和梁國聯手攻城?」沈閑聲音都變了。 

  「關鍵時刻,他們還算是團結的,」容天音在旁冷不伶仃地道了句。 

  本以為墨夷玥姝回去後會對梁國恨之入骨,但現在可見得,玥姝公主的心智也不錯。 

  而且心志也堅定,能夠忍下這口氣再次與梁國合作,可謂是大才者才會有的東西。 

  也不知此次上夷國國師過來,是代表太子,還是公主了。 

  若是太子,只能說這位太子還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 

  公主的話,那可就危險了。這裡的危險不是指他們,而是上夷國。 

  皇帝寵一個公主,可不是什麼好事。 

  容天音盯著某一個方向看去,眯起了眼縫,想要退出去的心思也就此打住了。 

  「梁國太子既然來了,那他身邊必然有什麼東西跟著,你千萬小心。」 

  盯著那閃亮的方向,容天音頭也沒回的沉聲提醒他小心。 

  沈閑先是一愣,拿眼深深地看著容天音的側臉。 

  放在身邊危險,不帶在身邊又怕她會不告而去…… 

  容天音並不知沈閑此時的想法,只是想要讓他小心梁國太子的詭計。 

  梁國能用毒圈養出那些有攻擊性的龐然大物,可不是人力可能抵擋的。 

  今夜他們堂而皇之的堵城,其中必是少不了為了嘉平郡主,另一層只怕是趁火打動吧。 

  南北邊境的勢力到處受到制壓,想要動一動,很難。 

  「你不能走,」沈閑突然說。 

  容天音剛跨出的腳步一頓,回頭淡然一笑:「沈閑,我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是他……」 

  「我說你不能走,」沈閑逼近幾步,幽幽地說。 

  「沈閑,這不像你。」 

  「是你沒看清,」沈閑丟下一句話,轉身開始著手吩咐下去,又開始布陣,以防萬一。 

  正如容天音所說,他必須小心。 

  梁國有那些東西的事已然不是什麼秘密了,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他們梁國才會領先一步。 

  容天音被逼跟在沈閑的身邊,因為擔心梁國會給城內的人使絆子,她也只能暫時留下。 

  等這陣難關一過,一旦得到秦執的行蹤,她不會猶豫的離開這裡。 

  沈閑可以獨當一面,他的謀略也並不比任何人差。 

  沈閑並不知容天音的打算,只要確認對方沒有那種猛獸,就會下城。 

  「大人,現在我們是等,還是出動出擊,就等您一句話了。」 

  站在沈閑左邊的軍師突然抬頭說了一句,其餘人皆灼灼盯著沈閑,等著他下令。 

  人家都欺上門來了,總不能縮著吧?這不關乎面子的事,而是先機的問題。 

  容天音走到布局圖前,朝他們說了一句:「既然梁國太子想要的是太子妃,將人捉來就是。」 

  慕容霄不是說他們捉了他的太子妃嗎?那他們就捉過來給他看看。 

  她到是想看看,到底是江山重要還是美人重。 

  容天音的話一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轉了過來投在她的身上。 

  「戰場上,沒有卑鄙無恥,只有謀算。你若是顧忌這些所謂的仁義道德,那麼你們就輸了。」雖然她對打仗一事並不太行,有些道理總是明白的。 

  「你說得對,」沈閑第一個同意了容天音的做法。 

  「那我們現在如何找到那位太子妃?」有人提出。 

  容天音眼神微閃,聲音徒然冷了下來,「梁國太子妃與我有些恩怨,她來繞過來進入南北邊境就是為了等我來。」 

  雖然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但也足夠了。 

  當時慕容霄不肯為齊國平西王出兵,嘉平郡主心中惱恨,后又對容天音起了那種怨恨的心思,因為她將活的諸葛猶放走了。 

  為了報仇,她只能找容天音。 

  她想,只有容天音才知道諸葛猶在什麼地方。 

  事實上,經過了這麼久,容天音根本就沒有再關注過任何離開的人,包括諸葛猶。 

  就算現在嘉平郡主找上門,也給不出一個答案。 

  容天音的話剛落,就遭到了沈閑的反對,「你要用自己將她引出來?我不會同意。」 

  「不用我,她就不會出來,」容天音仰目對上沈閑沉沉的目光,「梁國太子手中的那些東西可不是吃素的。」 

  因為上次在梁國攪了一場,對她也有所防備,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那些東西改動過。 

  利用更毒的藥物控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她可以控制一隻,兩隻,但三隻,四隻,甚至是更多,她就沒有辦法應付過來了。 

  因為她根本就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壓制最糟糕的局面,手下意識的去撫凸起的腹部。 

  順著她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沈閑深吸了一口氣,冷聲說:「那也不行。」 

  容天音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打算聽話的意思。 

  沈閑眉心狠狠一跳。 

  「你若是想讓這座城陪葬,我可以馬上離開,躲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 

  容天音的話一落,讓帳內所有人都沉默了,氣息壓抑得幾乎喘不過氣。 

  她說得沒錯,縱然他們有再強大的力量,也比不得那些龐大的畜生耐扛。 

  「但這個法子牽扯到你的安全,我不會同意。」 

  「沈閑,」容天音古怪地看著他,「秦執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話。」 

  以前的沈閑可不會這麼堅持,只怕是有什麼影響他。 

  唯一讓容天音想到的就是秦執走時肯定是說過了什麼話。 

  容天音的話沒讓沈閑變臉色,細微處還是有了些變化。 

  「沈大人,壽王妃這法子可行,既然對方想要回太子妃,人不在我們手中,平白讓他們冤了去,何不將人擄來,免得讓他們找不著人。」 

  那名副將的話一落,就受到了幾道視線掃射。 

  容天音低聲一嘆,「沈閑,誰說捉人我一定會有危險的,不過是借我的名義將人引進來罷了,無須如此的緊張。」 

  沈閑哪裡信她的話,容天音的話就沒有多少可信度。 

  容天音要是知道沈閑也是這麼想自己的,非嘔血不可。 

  「既然壽王妃都這麼說了,那這法子肯定可行。」又是那名副將開口。 

  容天音忍不住往他身上掃了好幾眼,眼中都帶了笑。 

  沈閑臉色更沉。 

  「沈閑,她是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我,她必然會當著我面問個清楚不可。」 

  「現在的我能不同意嗎?」沈閑面無表情地自嘲道。 

  他這是答應了,容天音卻沒有多少的高興,秦執的事還埋在她的心底。 

  神策也沒有在這城中出現了,是從她進城那天后就消失了。 

  她知道神隱者向來來無影去無蹤,可是前面頻頻出現在城中的人,突然消失了,而且還是在她來的當天。 

  怎麼看都不對,現在秦執又無聲無息的跑了,更古怪異常。 

  容天音走出帳營,沈閑在後面追了出來,將她叫住。 

  她只回以一笑,往自己的帳營走去,沈閑那些話還是沒法說出來。 

  秦執與她之間的事,他就不該插手。 

  「公子,」綠鈴從秦玥帳內走出來,迎面就見容天音站在不遠處眺望著前方。 

  「後面有件事需要你來辦,跟我過來,」容天音沒有回身,似對空氣說了一句就走。 

  跟著容天音進了帳,綠鈴就看到一個藥箱,不由一愣。 

  「公子這是?」 

  「齊國那位女將軍有大用處,你代替我將她引進來,」容天音坐下,示意綠鈴坐旁邊。 

  「公子是讓綠鈴易容成你的樣子?」 

  「事情是危險了些,你若不願,我也可找他人。」 

  「公子你說什麼呢,綠鈴是一萬個願意!」綠鈴瞪了眼容天音。 

  容天音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綠鈴馬上就正坐好,任由容天音在她的臉上搗鼓。 

  幾刻鐘后,另一個容天音就從帳內走了出來。 

  綠鈴對容天音的易容術評價很高,只要戲演得好,就不怕被識穿。 

  於是,城內的人就看到「容天音」騎著馬出營了。 

  沈閑站在城邊,看著那道風風火火的身影衝出營口,大手一劃,身後一眾黑影閃飛出去。 

  黑影斜飛出去,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裡,眼神深邃。 

  希望她能安全回來。 

  負手轉身,一個不小心對上了站在身後的纖影,沈閑愣住了! 

  容天音歪了歪腦袋,面容含笑:「怎麼,很驚訝。」 

  沈閑定了定神,心裡堵著的東西也放了下來。 

  「確實是有些驚訝,那個人是你的意思。」 

  「沈大人不是很擔心怕我死在外邊嗎?我就讓人代替去,以免沈大人吃不好,睡不著。」 

  倜儻的話語一落,沈閑不自在地轉開視線。 

  容天音見狀,輕笑一聲。 

  「沈閑,謝謝你。」 

  沈閑沉默。 

  「南北邊境以後就交給你了,在離開前,這裡的麻煩我們會替你清理乾淨的,你不用擔心。」容天音一手撫著腹部,含笑說道。 

  沈閑皺眉。 

  「我知道你心懷天下,是個好人,不願像他們那樣以權力利己。但是沈閑,你站的地方還是矮了一些。水氏一門已滅,朝中只有一個范太尉是不夠的,這不是秦執給你的,是你自己的能力證明了你該得到那樣的東西。若為天下子民著想,就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好好利用這個位置給帶來的便利!」 

  「什麼意思。」 

  「就是你所想的那個意思,秦執的意思已以摺子的方式呈了上去,那個位置,會為你空著。」 

  既然無人可選,那麼這個人就是最好的選擇。 

  做丞相雖然年輕了些,但總是有個例外的,沈閑就給他們開一個先例。 

  沈閑更是皺眉,他不是想問這個,是想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離開?她要去哪裡? 

  習慣沉默的沈閑,還是沒有問出來,等到他回神時,容天音與那個人一起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直到後來他才明白她這話里的意思。 

  她是讓他好好的造福百姓,利用這個位置去牽制一些可能性發生的東西。 

  容天音說這麼多,也是讓他有一個心裡準備,在外患的同時也要當心內部作亂的可能。 

  畢竟他還這麼年輕,就高居丞相位,有好,有壞。 

  至於如何把握,就看他自己了。 

  此時的某一個黑暗角落,不斷的湧進不安的壓抑氣息,黎明前的黑暗,有看不清的人影在閃動,帶起一簌簌的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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