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等了十年的於東流
聽到於東流的道歉,溫壽臉色緩和一下站起身道:“嗬,道歉我就應下了,稱兄道弟就算了。”
於東流聽完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這時左道出聲了。
“敢問這位道兄是如何進來的?”
他直接對著於東流問道。
於東流也是直言回道:“跟在你們身後進來的。”
溫壽左道都是有些愕然,這人竟然如此誠實,緊接著就聽到於東流說道:“我來這是有其他事的,跟你們的目的不衝突。”
左道眉頭一挑:“道兄知曉我們的目的?”
“不就是被這老不死留下的密臧引來的嘛!”他隨意的說道。
左道眼睛一亮,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不小,於東流定然是早就知道卓慶沒死的事情,甚至連他的算計都知道。
“在下左道。”他做了一個道揖說道。
於東流見狀也是回以一禮說道:“於東流。”
左道見狀知曉這人對他們沒有惡意便詢問道:“道兄可否與我們說說這裏的事情?”
這話一出,於東流就是麵色一沉的說道:“慶國那老不死的在這裏做了一個結界,必須是他的血脈後人才能打開。
之前每一次開啟都是由慶國皇室的幾個沙比帶著一群人進來,想來取他們老祖宗留下的寶貝。”
說道這裏他臉上露出冷笑。
“但是他們都死在了這裏,這老不死留下了不知道多少手劄,引誘了不知道多少人前來,這些人無一不是成為了他的養料。”
“哼!”他飽含怒氣的一聲冷哼,繼續說道:“我就是因為這老不死的還在這,我整整在這呆了十年!
我整整十年都浪費在這了,今天終於是進來了,這老東西必須死!”
他的聲音中包含著不止隻是怒氣,還有這一絲怨氣怨自己這十年以來,他的修為竟然隻是從聚神境一層突破到七層。
對於旁人來說,以三十三歲的年齡到達聚神境七層,已經是一件足以自豪的事情了,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八歲拜師,磨了十二年的劍,直至二十歲那年才踏出了修行的第一步。
他的修為,可以用一飛衝天來形容,立身境、寶身境、修身境、聚神境!
這一道道境界壁壘在它麵前如同虛設,僅僅三年他便成為了聚神境修士,並且是並且是以劍為本命的修士!
這就導致他的殺傷力巨大,修為達到聚神境,但他的殺傷力卻是直逼煉神境修士!
於此同時,宗門內的劍法、劍經隻要是與劍有關的一切,在他的手中都是信手拈來,那時候他被成為流雲宗千年一出的絕世天才!
但是就在此時,他的師父,流雲宗瀚海大長老卻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不解的事!
將於東流派遣道宗門最為偏僻的地方,命他鎮守此地十年!
此地不僅活物稀少,甚至是靈氣近乎枯竭,宗門平日裏都是放任此地,不會派人管理,因為這種地方沒人願意來,在這種地方,別說修為增加,不跌境就算是萬幸了。
十年前的於東流意氣風發,當然認為自己無需借助任何外力,甚至不需要靈氣充裕之地,同樣是絕世天才。
但現實卻是實實在在的抽了他十年的巴掌。
到了這裏才發現,自己真的太天真了,這裏太複雜了,他用了多年,將此地研究的相當透徹,包括此地的卓慶的密臧!
卓慶的秘密,以及他的算計,甚至是每一次那些送死的人開啟門戶的時候他都在一旁看著。
他也是大約猜想到了師父命他來此的意思。
於是他等了十年。
而今天是十年之期的最後一天,果然,今天又是來了一群人,這一次他沒有在袖手旁觀,而是跟在他們的後麵一同走了進來。
左道與溫壽,聽完了他的話,三人之間陷入了長時間的靜默。
還是左道打破了這種氣氛。
“不知於道兄可知卓慶此時的修為。”
於東流搖搖頭道:“不知,但無論如何,三百年過去了,這老家夥又是處於這種狀態,他的修為絕不可能處於巔峰,所以.……
我無懼!”
當年他在剛突破至聚神境之時,戰力就直追煉神境,這十年來他的修為雖然沒有進步太多,但是,他可不是虛度了這十年。
十年來,他早已將腦海中所有的劍招以及劍經參悟透徹,將其融會貫通,不僅如此,在這種靈氣枯竭之地,體內的劍氣日複一日的洗練著他的身體,現在的他,比起十年前要強上太多了!
這也是他的自信來源之一。
左道眨眨眼說道:“那道兄可知道那卓慶現在在何處嗎?”
“不知道,你有辦法?”於東流看向左道。
左道神秘的笑笑,隨後看向了溫壽,於東流也被他吸引的看了過去。
溫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左道嚴肅的說道:“你必須知道!”
他在心中暗暗說道:“狗東西,解除溫壽的屏蔽!”
叮!成功解除!
溫壽眨眨眼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猜一下卓慶在哪個方向?”
“那,那邊?”溫壽隨便的指了一個方向,左道滿意的點點頭對著於東流說道:“就在那邊!”
於東流麵色一僵,這,是什麽操作?
左道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小聲的說道:“相信他,他運氣賊好!”
於東流驚訝的看向左道,又用驚疑的眼神看了看溫壽,對著左道問道:“真的?”
左道認真的點點頭.
於東流一語不發,看向指的方向,是一堵牆。
他深呼吸一口,左道與溫壽直覺身邊劍氣呼嘯,絲絲劍氣將他們的臉刮得生疼。
隻見眼前一道劍光閃過,於東流消失在原地,手捏劍指整個人騰空,如同一柄利劍直刺那麵牆壁。
整個身體在左道溫壽二人的眼中瞬間是鑽進了牆壁裏麵,牆壁上留下一道可供人行走的通道。
二人對視一眼,立馬跟上。
這一走便是半個時辰,前方的於東流似乎根本不會覺得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停過。
這時候,終於是見到了一絲光亮,牆壁被穿透了。
“草!”(植物。)
前方傳來於東流的叫罵聲。
“這鬼牆真TM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