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張嘴就在他喉結上狠狠咬了一口
070 張嘴就在他喉結上狠狠咬了一口
原本好好的氣氛,被陳記者這位不速之客攪的亂糟糟。
喬濛坐在陸靳寒對面,心裡酸苦,一股股的往喉嚨口涌……
她愣愣的咬唇道:「我、我去上個洗手間……」
捂著嘴,推開了陳記者,落荒而逃。
原來在陸靳寒的心裡,她不過就是他用來「逢場作戲」的那類女人。
……
陸靳寒面色沉冷,雙拳攥緊。
陳記者瞧著那抹跑開的小身影,好笑著問:「二少,太太跑了,怎麼還不追?」
他額頭青筋微微凸起,伸手一把揪住了陳記者的衣領,冷冷警告:「回去告訴容城煜,既然他想玩,我奉陪到底!」
偽裝下的不動聲色和紳士風度,徹底土崩瓦解,起身邁開長腿,大步流星的離開。
左手滑入褲兜里,緊緊握住了一個小小的絲絨方盒。
……
喬濛一路跑出餐廳,撞了不少侍者。
十字路口的車流飛速,她視線模糊的往前跑,卻被一個力量扯的連退好幾步。
男聲溫潤柔和,彎腰在她耳邊輕笑道:「怎麼不看路?」
喬濛抬眸一看,「容先生……」
容城煜揚唇,盯著她紅透的水眸,「怎麼每次見到你,你都不太好?」
喬濛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咬咬唇。
「你這是要去哪?我車剛好在這邊,送你一程?」
「不用了。」她把手腕從他大掌里掙脫開。
容城煜耐心極好,淡笑著問:「和男朋友吵架了?」
他們那樣算是哪門子吵架,只有情侶之間才有吵架的權利,她和陸靳寒哪裡是,反正她是陸家買來的,陸靳寒高高在上,她又有什麼本事和他鬧,和他吵?
「走吧,我送你!」
容城煜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喬濛只好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系好安全帶,喬濛努努小嘴,「其實我也不知道去哪裡……」
「那我帶你個地方,保准你心情好。」
……
夜幕下的野海。
海風咸澀的朝臉上吹,皮膚被吹的緊繃,容城煜從車裡拎了一打啤酒出來。
喬濛垂著小臉靠在車頭,心不在焉。
「要不要喝點?」
或許是海風把她的心吹的更亂了,一向沒酒量的她,竟然點點頭,「喝!」
容城煜微微一笑,取了一聽啤酒給她,「喝酒會讓人忘記煩惱。」
喬濛打開啤酒蓋,仰頭朝嘴裡大灌一口,辣辣苦苦的,「像容先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煩惱?」
雖然和容城煜沒多少接觸,但是從涵養風度上來看,喬濛猜,他應該是個和陸靳寒一樣成功的男人。
容城煜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好笑道:「我怎麼會沒有煩惱,我煩惱一大堆,每天股市都在發生巨大的變化,每天都要擔心公司幾千員工的生計……」
喬濛不同意,「這些都是幸福的擔心,沒有多少人和容先生一樣這麼成功,玩得起股市,開得起公司。」
「可是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煩惱,最難受的……是這裡。」
容城煜摸了摸胸口,眼神晦暗的看著面前的小女孩。
「那我的煩惱豈不是更多?我從小就寄人籬下,爹不疼娘不親。」
雖說她嫁進了陸家,可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卻並沒有離去。
容城煜抬手和她碰了碰杯,兀自喝了一口。
喬濛卻是仰頭,眯著大眼,咕嚕咕嚕的將一聽啤酒全部喝完。
見了底的時候,口腔里又苦又辣,淌出了眼淚。
自己又取了一聽,容城煜阻止她,「你能喝嗎?」
喬濛豁出去了,「我難受,想喝!」
……
直到喬濛完全喝醉,被容城煜扶上車內,小女孩醉的撐不住身子,小腦袋一歪,倒在他肩頭。
「喬濛?」他輕輕喊了她一聲。
換來的,卻是她的一聲咕噥,「別吵,好累……」
——喜歡陸靳寒,真的好累。
儀錶盤裡的手機,不停震動,來電顯示,陸靳寒。
容城煜不急不慢的接起。
「容城煜,把喬濛送回來,現在立刻!」
「陸少消息可真靈通,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妻子,正跟我喝的爛醉,抱著我,連車都開不了。」
……
陸靳寒通過電話定位,鎖定了容城煜所在的位置,二十分鐘后,將車開到了外環的野海。
喬濛,正靠在容城煜肩頭,小臉酡紅,醉的不省人事。
怒意,在血液中燃燒,幾乎爆炸。
男人直接拉開車門,將裡面的小女人橫抱出來,沉黑著俊臉轉身往世爵車邊走。
容城煜也下了車,屹立在海風中,盯著那道孤峭冷峻的背影,溫笑道:「就這麼把人抱走了?不說些什麼?比如,謝謝我照顧了你的小妻子整整一晚上。」
「知道你的行為算什麼,叫誘/拐,我完全可以起訴你。」
容城煜不可置否的笑的更甚,「陸少自己沒看好人,倒是怪起我來了。我可真是無辜啊。」
「你敢動喬濛一根頭髮絲,試試看。」
「你陸靳寒的人,我碰不得,不敢動,自然,我對這樣青澀的小蘋果也沒什麼興趣,不過,你一直不肯公布你已婚的消息,看來心裡陰影還沒消退。我早說過,我們是一類人,陸靳寒,你的心早就凍死了,不如我們做個伴。」
懷裡的小女人不舒服的往他敞開的風衣里拱了拱,小腦袋貼著他的胸膛,小聲囁嚅著:「好難受……」
男人的目光,落在那張小臉上,一字一句開口:「我和你,永遠都不可能是一類人。」
世爵展開暗翼,在黑夜中飛馳。
……
喬濛爛泥似的癱軟在他懷裡,陸靳寒的大掌將她往肩頭扶了扶。
醉的厲害的喬濛,聞到一抹清冽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騰一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車,沒法再開,在路牙子上停下。
陸靳寒掰開腰間的小手,修長有力的手指,扣緊她的小臉,「喬濛,看清楚我是誰!」
一聲怒吼,震得喬濛皺著小眉頭,睜開朦朧大眼,烏溜溜的盯著他的俊臉,小手重新纏上來,傻兮兮的笑著,「唔……看清楚了。」
陸靳寒忍無可忍,伸手一把將她的小身子從副駕駛提了過來,牢牢扣在大腿上,質問她:「說,我是誰?」
喝醉的小女人,不知死活的在他懷裡亂動,亂蹭。
細細軟軟的手指,輕輕抵在他薄唇上,圓溜溜的大眼眨巴著,「陸靳寒,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嗎?」
完了,陸靳寒瘋了,唔……她要治好他。
如果待會她叫錯人,他難保不會一個失手把她掐死!
「我說過,不要和容城煜來往,為什麼不聽?」
她身上,散發著小女人乾淨的清香,和酒氣混雜,竟然不難聞,還有些許撩/撥。
小手,探進他襯衫里,指尖觸上,涼涼的,喬濛很舒服。
「陸靳寒,我頭好暈,好疼……」
「活該」兩個字,在看見她眼底隱隱的水痕之時,終是沒忍心說出口,薄唇貼上她的額頭,大掌撫了撫她的髮絲,嚴厲的聲音不由柔下來,「睡一覺就不疼了,乖。」
喬濛的小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小聲哭著:「我不想和你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一樣……我不要。」
陸靳寒心裡微微一震,是因為這件事,喝酒?
大掌拍著她的細背,低沉應著:「嗯,不一樣。」
這小女人非但沒被安撫下來,還來勁了,張口就在他喉結上狠狠咬了一口,「騙人……大騙子!」
「你乖乖的,我不騙你。」
喬濛鼓著小嘴,吸溜著小鼻子,「我夠乖了……我不頂嘴,不和你對著干,什麼都聽你的……」
「那還這麼晚和別的男人跑出去喝酒?」
這叫乖?
「都是你給氣的……都是你都是你!」
小小的拳頭,軟的沒一點力氣,小雨點一般輕飄飄的落在他胸膛。
陸靳寒壓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哭花了的小臉摁進懷裡,「再鬧,小心把你丟海里。」
幾乎是用寵溺又無奈的語氣,沒有半點威嚇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