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將她抵在冰冷牆壁上!
112 將她抵在冰冷牆壁上!
一幅乾淨的裸/體素描,女子赤著身,雙臂摟抱著雙膝,像個沉睡受傷的嬰兒。
纖細腰身的線條,與瑩潤纖長的雙腿,完美的結合,一大片暴/露的美背,令人遐想連篇。
美背上,振翅谷欠飛的蝴蝶骨,像翩躚的蝴蝶花。
喬濛小臉蒼白的站在那幅畫面前,目瞪口呆。
畫面,更將女人的側臉,微微勾勒出來。
認識喬濛的人,只要用一點點心思,便能看的出,這畫里的人,和喬濛有七八分相似。
她下意識的,連忙仰起小臉,緊張的去看一邊的男人。
他眉峰微蹙,側臉輪廓精緻,眯著一雙狹長的黑眸,瞧著畫面里的女人,低頭,風輕雲淡的挑了下薄唇道:「畫里的女人,有點像你,不過,從這個角度看,一定能看見你的胸。但這個女人,明顯是平胸。」
沒有畫出胸部的原因,是因為……
她用襯衫裹在胸前,將自己抱得緊緊,極為緊繃,露出一個背部,已經是她接受的最大底線。
喬濛輕輕呼了一口氣,連忙伸著小手,象徵性的捂住他的眼睛,「不許看別的女人的身體!什麼嘛,外國人都這麼開放,竟然在畫廊里擺這種裸/體畫像!」
其實,這並不是大/尺度的,藝術圈子裡,全果畫都有,這個露背素描,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喬濛嘟囔著,抱著陸靳寒的手臂便匆匆跑出了畫廊。
出了畫廊,她還鼓著小嘴說:「下次再也不拉你來看這些了,我還沒欣賞到什麼呢,就先被醋死了!」
陸靳寒一雙黑沉的眸子,緊緊打量著她。
「真的不打算再看看?」
喬濛搖搖小腦袋,想回家,拉著他的手臂蹭了蹭說:「陸靳寒,我們回家休息吧,我好睏。」
小手,拉著他的大手,正往前走。
身後的男人,卻遲遲沒有抬步。
喬濛回眸去看,他冷著一張臉,目光銳利幽邃,冷冷盯了她幾秒,率先邁開了步子,大步朝街上走。
她一時愣住,小跑著追上去,「陸靳寒,你等等我!」
……
一路回了別墅,陸靳寒也沒給她一個好臉色,她幾乎快要懷疑,他是不是認出素描畫里的人就是她。
可他明明說,素描畫里的人,不是她……
喬濛泡在浴缸里,將自己沉了下去,直到外面的男人推門進來,她才從溫熱的水中驚坐起。
下意識的,目光窘迫的瞧著他,「你、你怎麼進來了?」
陸靳寒將手裡的防滑毯丟在地上,喬濛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怕她在浴室摔了。
可他,丟完防滑毯,卻並沒有立刻出去。
一雙黑眸,肆無忌憚的落在她嬌小的身子上。
喬濛最怕他這樣深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的目光,像是要吞了她。
肩頭,瑟縮了一下。
一條長腿,驀地跨進浴缸,將她整個人從水裡撈起,往冰冷的牆壁上,摁住!
犀利黑眸,緊緊盯著她的後背!
一對弧度優雅好看的蝴蝶骨,鑲嵌在她纖細背脊,像極了……
而腰部纖細線條下,像是收放自如的青花瓷,該纖細的地方,細的一捏就碎,而該風滿的地方,又是那樣的恰到好處。
一隻大手,掐住她的纖腰,幾乎要將她捏碎了。
喬濛痛的想哭,嗚咽了一聲,身上的水漬染濕了他的襯衫,「陸靳寒,你弄疼我了……」
「喬濛,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冰冷薄唇,抵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反問。
她無措,眼淚幾乎要逼出來,「最、最討厭什麼……?」
「最討厭,被、人、騙——!」
……
喬濛在浴室里洗好澡出來,已經涼了一池的水。
裹著寬大的浴巾出來,心裡糾結,想著要不要和他坦白。
陸靳寒像是看出什麼端倪來了,明顯,有些惱意了。
低下小臉,咬了咬唇,她,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可當時那種情況,她只能那樣做。
她赤著小腳可憐兮兮的出來,輕手輕腳的爬上/床。
陸靳寒靠在一邊,專註的看文件。
她伸出小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一下,兩下,三下……
男人都沒有反應。
喬濛有些氣餒,嘟囔著小嘴道:「陸靳寒,你怎麼了?」
男人略略抬頭,冷笑一聲:「當你覺得你最私/密的東西被共享時,你是最後一個知曉人,喬濛,你覺得,我是怎麼了?」
她怎麼還好意思問?
她小臉陡然一白,她雖然腦子轉的一向慢,可他說的都這麼明顯了,她怎麼還會不清楚,他暗指的是什麼?!
她嚇得,眼睛里委屈的眼淚掉了下來,膝蓋跪在床上,小手伸過去就牢牢攥住他的衣袖,嘴笨的解釋:「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的確,做裸/體模特你不是故意的!是我餓著你肚子了,還是我不給你零花錢,你要裸/體模特賺外快?!」
大手,一把揮開她。
喬濛因為重力,側倒在床上,小手緊緊揪住了柔軟的被子,咬著小嘴紅著眼解釋道:「我真的沒有去做裸/體模特賺外快!陸靳寒你相信我……是有人、有人逼我……」
忽然,一張白色名片重重甩在她眼前。
「你口袋裡找到的,裸/體模特應聘電話熱線,喬濛,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她盯著那張名片,小臉蒼白如紙,拚命搖著小腦袋,「這不是我的……這真的不是我的!陸靳寒,我沒有做那種事情……你相信我……」
直起身子,傾身過去攥住他的衣袖。
這一次,男人徹底惱怒,一揚手,力道過大,喬濛跌倒,撞上一邊的矮几角,額頭撞破,沁出鮮血。
陸靳寒微微蹙眉,心下動容,想伸手去拉她,卻終是將手插/進/了褲兜里,俊臉冷沉,氣場清冷而寡漠。
喬濛摔倒在地,腦子被撞的暈乎乎的,小嘴裡一直在重複:「真的不是我的……我沒有去做裸/體模特賺外快……」
她沒有!她是被那個英國佬逼迫的!
陸靳寒薄唇冷冷譏笑,「你當真覺得,我不知道裸模是什麼?裸著裸著是不是就要和畫師裸到床上去?喬濛,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婚後出/軌。」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流星大步的往門外走。
喬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追上去,從背後緊緊抱住他。
「我不讓你走……我沒有做!陸靳寒你不能這樣污衊我!」
「我給過你坦白的機會,在廚房裡,在畫廊里,我給過你不止一次的坦白機會。」
她狠狠一怔,那,他的意思是,他說關於陸振寧和白曉的往事,只是為了讓她坦白?
還有,他說愛她,也只是……騙她坦白而已?
手臂,逐漸從他腰上滑落下來,慢慢僵硬。
淚珠子,一顆顆重重砸下來,她咬著唇,緩緩問:「陸靳寒,你到底,愛不愛我?」
他從沒有,那麼明確的說過,「我愛你」三個字,一直都是側面的,她自己認為的。
可現在細細想來,竟然才發現,她對他們之間的感情,竟然沒有一絲的確認感。
一直都是她的獨角戲。
說喜歡時,是她,說愛時,是她。離不開的,也是她。
陸靳寒正在氣頭上,怒火攻心,薄唇冷漠開口:「對婚姻連最起碼的忠貞都做不到人,有資格問愛不愛?」
喬濛額頭上的鮮血,涓涓的往外冒著,從額角滑落下來,順著小臉,滴落。
她胸口酸澀,一股股酸水往外冒,抹著眼淚說:「我沒有……」
「當你脫光了衣服站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任由他的目光在你身體上流連時,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一個有夫之婦?!」
長腿,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水晶茶几,嘩啦啦的,茶具和茶几,倒了一地,碎的四分五裂。
喬濛被男人的脾氣和突兀的玻璃響聲嚇得往後一退,腳底生生踩在了那些玻璃碴上,玻璃渣扎進柔嫩的腳底皮膚里,刺的鮮血淋漓。
她用小手捂著耳朵,在那一片玻璃碴里哭的可憐。
陸靳寒終於重重甩上門,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