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你敢自掘墳墓,就別怪我親自動手埋
第113章你敢自掘墳墓,就別怪我親自動手埋了你!(一更)
上床后也不給他親,揉著眼睛嚷嚷著困了,他還真以為她困了呢,沒想到卻在這裡翻來覆去的玩陀螺!
沒得到郝小滿的回答,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一沉,突然欺身壓上她,銳利的視線落在她滿懷心事的小臉上,逼問:「在想誰?」
「失眠,就非得是想誰嗎?」她垂著眼,不答反問。
「失眠,總該是心裡在想點什麼!」
「我在想你啊,小時候那麼萌的一個小男孩,怎麼突然就走上了霸道強勢的路線,你不應該繼續走你萌萌噠的路線嗎?」
南慕白危險的眯了眯眼:「我媽給你看我以前的照片了?」
「怎麼?怕人看?」她笑了笑。
南慕白忽然一聲不吭的起身,作勢就要下床。
她一愣,忙不迭的拉住他:「你去哪兒?」
南宅這麼大,她一想到前前後後都是茂密的花草樹木,這個西樓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他走了……
她有點怕。
男人的聲音滲透了黑夜的冷,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慄:「我去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燒了,一會兒就回來。」
郝小滿忙不迭的從身後抱住他:「你媽剛給我看了照片,照片就給燒了,你讓你媽媽以後怎麼看我?」
男人沒出聲,仍舊保持著要起身的姿勢,肌肉緊繃。
她沉默了下,顫著小手去摸進了他的睡衣里:「既然我們都睡不著,那要不要……」
不知道是他本來就在想著這件事情,還是真的被她撩.撥到了,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就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男人轉身,壓著她交疊著倒進被子里,低聲道:「你該知道,就算你拖過去了今晚,我早晚還是會把那本破東西燒掉!」
她捧著他的臉,主動親了親他的唇:「不要了,我看你媽媽很寶貝它,你不要燒……」
後面的話,不知不覺消失在糾纏的唇瓣間……
……
南慕白在床事上一向越戰越勇,郝小滿吃不消,最後多數時候都是直接昏迷過去,再醒來,恍如隔世。
可這一晚,她卻異常的清醒,清醒的看著身上男人英俊的臉被情.欲染透,散發著致命的蠱惑氣息,偶爾換個姿勢,就能看到他後背上那串清晰的字母——forever。
她閉著眼,一口重重咬上男人肩頭,她聽到他壓抑的一聲悶哼,似是疼痛,又似是愉悅。
結束之後,她就以背對著他的姿勢躺著了,腰間被男人緊緊摟著,一開始能感覺到禁錮的力道,慢慢的,就放鬆了下來,只剩下肌肉結實的重量。
他睡著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光影模糊的房間,腦中像是塞滿了無數的圖像,又像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有。
正發著呆,就聽到他手機在寂靜的夜裡發出很輕的一聲響,是簡訊進來的聲音。
明明是很輕很輕的一聲響,連清醒中的她都聽的不太清楚,可身後的男人卻明顯的動了動,醒了。
搭在她腰間的手臂以很輕很緩的速度移開,床鋪微微動了動,她感覺到他坐了起來,然後拿過了手機。
略顯明亮的手機燈光將房間上方的水晶燈照的水底鑽石一般色彩斑斕,輕輕的幾聲響后,手機被調成了靜音。
她能感覺到他久久沒有動一下,不知是在思索還是在猶豫,良久,被子被輕輕打開了一腳,身側的位置很明顯的上彈了一下。
他下床了。
郝小滿按在胸口處的那隻手,不知不覺就忽然收緊了,彷彿隔著血肉跟肋骨,將胸腔里的那顆心臟也一併攥住了。
……
凌晨三點。
南宅就像是坐落在一個熱帶雨林中的小別墅一般,被鬱郁蔥蘢的奇花異木包圍,路燈一排一排,大半的燈光,卻仍舊被樹葉遮掩住了。
南慕白是衣冠整齊的出來的,身軀稍有的修長筆挺,在昏黃安靜的燈光下透著一股風骨傲然的冷意,他靠在長長的廊道的木柱上,皺眉抽著一根煙,眯眼瞧了瞧頭頂上方一串又一串紫紅飽滿的葡萄,遲疑片刻,還是伸手摘了一顆,徑直放進了口中。
味道好像沒有之前小滿塞給他的那顆那麼甜。
一隻纖白素手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白裙黑髮的林晚晴笑盈盈的出現在了眼前:「我還以為,你已經睡了。」
「是睡了,被簡訊吵醒的。」南慕白語調冷淡:「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以後不要亂給我發簡訊,被小滿看到,會誤會。」
林晚晴溫婉安靜的臉上滑過一抹淡笑:「誤會?誤會什麼?我們交往的時候,也有很多女生給你發各種各樣的曖.昧簡訊,怎麼不見你怕我誤會呢?」
他們認識的時候,南慕白不過才15歲,但已經成長為英俊帥氣的少年了,東方面孔中罕見的俊美讓他在美國很受歡迎,西方國家的女孩子們又生性熱情奔放,他身邊永遠都不缺漂亮的女人。
南慕白不說話,一手插在口袋裡,右手食指跟中指夾著煙徐徐遞到唇邊,半張冷峻的臉被陰影所籠罩,周身氣息深沉的讓人看不透。
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這幅略顯寥落的雅痞模樣對一個女人有多麼致命的誘惑。
林晚晴盯著他薄唇間逸出的淡薄煙霧,胸腔中一陣激蕩,突然上前幾步,纖細的手臂攀上了他肩頭,她仰頭凝視著他,聲音很輕很柔:「慕白,我們私奔好不好?我不做南家的大少夫人,你也不做南家的二少爺,我們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過只屬於我們兩個的生活好不好?」
那樣纖柔的姿態,柔軟的藤蔓一般攀附在男人高大堅實的身上,彷彿最堅硬的心都能被融化。
南慕白低頭,長指捏住她的下巴,一口煙霧放肆的噴在了她臉上。
「大嫂,你想多了。」他的聲音比這個寂靜幽寒的夜還要冷,透著徐徐淡淡的譏誚嘲弄:「對我來說,現在的你不過是個美麗的花瓶而已,送上門來我都懶得碰!」
送上門來我都懶得碰!
林晚晴怔了怔,眼底幾乎是立刻滲出了一層水光,她痴痴的笑出聲來:「別忘了你曾經為了我這個花瓶間接殺過人!自己的枕邊人為了另一個女人雙手沾滿了鮮血,郝小滿她知道么?」
『郝小滿』三個字剛剛說出口,扣在她下巴上的指突然就加重了力道,無聲無息的泄露了男人的情緒變化。
「林、晚、晴!」薄削的唇動了動,聲音陰鷙的像是隨時都會將她撕個血肉模糊,他站直了身體,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尖上:「你最好把你的那些小算盤都給我收起來!小滿如果知道半點關於你的事情,我怕你連南氏集團的大少夫人都坐不穩!到時候被趕出家門流落街頭,再後悔可就遲了!」
林晚晴被他捏著下巴一路逼到身後的木柱前才停下來,心中一痛,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這些年來,她受盡了他的冷言冷語,冷嘲熱諷,卻沒有哪一次,聽到他這麼狠戾絕情的威脅!只是因為她提了一句那個名字!
她滾燙的淚落在男人指尖,他驀地收了手,厭惡的甩去淚水,冷冷丟下一句話:「別再主動聯繫我,也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林晚晴,你敢自掘墳墓,就別怪我親自動手埋了你!」
寡情狠絕到極致的聲音還在安靜的廊道內回蕩,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
林晚晴抬手捂住眼睛,眼淚卻還是從指縫間滑落下來,她纖細的身體在清冷的夜風中搖搖晃晃,最後頹然坐到了地上,蜷縮著身子哭的渾身發抖。
……
很輕的一聲開門關門聲響在耳畔,隨即傳來男人脫衣服的窸窣聲。
郝小滿仍舊維持著他離開前的姿勢,或許是神經太過敏感的緣故,她聞到一絲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混合著煙的味道,刺激著她的神經。
太陽穴莫名的開始突突直跳。
身邊的位置再度陷下去,男人炙熱的體溫靠了過來,他有力的臂膀探過她肩頭,微微用力,近乎於強迫性的把她翻了個身子,然後面對面的把她抱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