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好疼啊,老公你給我找塊冰敷一敷吧
第142章好疼啊,老公你給我找塊冰敷一敷吧?(二更)
那個男人沒吭聲,但看著她的眼神明顯的帶了一絲輕蔑,彷彿在說,這還用得著我說?你自己不會照鏡子嗎?
北三少臉色不知不覺也沉了下來,屈指扣了扣吧台,挑眉瞧了他一眼:「安榮,我覺得你還是到樓上去跟他們一起喝酒的好。」
話音剛落,那個被叫做安榮的男人已經霍地站起來了,下巴抬的高高的,一派冷傲之色:「正有此意!」
郝小滿慢慢啜了一口紅酒,語調平緩的道:「慢走不送。」
鄧萌卻在那男人站起來的同時,語調涼涼的嘲諷道:「是不是對你們男人來說,看到喜歡的女人喜歡一個比自己強大的男人,都會立馬變慫?」
男人身形驟然一僵,再轉過身來的時候,清俊的臉上已經滿是羞怒之色,他惡狠狠的盯著鄧萌,隨時都要上前動手的兇狠勁:「你說什麼?!」
「你耳朵聾了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吧檯燈光明亮,襯的鄧萌微醺的小臉白裡透紅,眼底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細碎的波光,她一手撐著額頭,姿態慵懶,眉眼間的神色卻是充滿了挑釁與鄙夷的:「既然這麼喜歡那賤人,怎麼不直接去挑戰南慕白呢?從南慕白手裡把那賤人搶過去啊,跟我在這裡瞎比比有什麼用?」
頓了頓,她忽然『啊』了一聲,把尾音拉的長長的,隨即燦然一笑:「抱歉啊,我忘記了,憑你的能力,怕是連人家南慕白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吧?」
下一瞬,幾聲刺耳的玻璃碎裂的聲響炸裂開來。
偌大的盛世,喝酒的,跳舞的,聊天的,幾乎在同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好奇的看向他們。
吧台上擺放的幾個酒瓶跟酒杯被那男人抬手狠狠掃到了地上,連帶著郝小滿那杯只喝了咯兩口的酒杯一起。
「小嫂子——」
北三少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還是沒有避開四濺的酒水,前後不過一秒鐘的時間,郝小滿的白色外套上已經被紅色的酒水染透。
抬頭,眼角餘光就掃到那男人表情兇狠的衝到了鄧萌跟前,她臉色一白,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步護住了鄧萌。
『啪——』的一聲尖銳聲響再次響起,連耳畔震耳欲聾的爵士樂都給壓了下去。
北三少瞪大眼,狠狠倒吸了一口氣。
鄧萌回過神來,眼睜睜的看著郝小滿的右側臉頰在刺目的燈光下浮現出一片紅印,頓時火了,一手拉開她,一手抓過手邊的一個酒瓶,直接對著那男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酒瓶在離男人腦袋一厘米處,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接住了。
鄧萌雙眼發紅,急促的喘息著,順著那隻手一點點轉頭看過去,心頭的怒火登時像是被澆了一盆熱油一般,蹭蹭的燒了起來。
「何騰,你他媽給我鬆手,信不信我今天連你也一起廢了?」
何騰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薄毛衣,沒穿外套,應該是在樓上喝酒,聽到動靜下來的,他凝眉看著她,臉色有些白:「小萌,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不要動手。」
話音剛落,鄧萌手裡的酒瓶就被另一隻更加修長白皙的手抽走了。
尖銳的爆裂聲再次響起,一瓶酒直接敲在了安榮的腦殼上,瞬間將他敲趴下了,鮮血混合著酒水從他腦袋上源源不斷的流了下來。
撕心裂肺的嘶嚎聲驟然響起。
周圍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一身質地精良的手工高級西裝的英俊男子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了一下手指,語調冷漠的糾正他:「何騰,該動手的時候,就不要動嘴,沒了一個安家,你們何家照樣能在孤城混得開,可沒了一個你喜歡的女人,這輩子你就都要跟一個不喜歡的女人湊合著過了。」
說完,抬手對著郝小滿招了招,命令:「過來。」
郝小滿乖乖站起來走過去。
修長的指挑起她的下巴,男人只看了一眼她那紅腫的臉頰,就皺了眉,語調森森的問:「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話?還記不記得?」
郝小滿眨眨眼,識相的沒去裝傻充愣的問他『我說過什麼話?』,乖乖回答:「你說不論什麼時候我都要先保護好自己……」
「然後呢?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
她乾咳一聲,雙手抱住他精瘦的窄腰,撒著嬌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好疼啊,你給我找塊冰敷一敷吧?嗯?嗯嗯嗯?」
盛世的沈總姍姍來遲,趕過來的時候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南總,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招待不周,弟妹來這邊我居然都不知道,害她受驚受傷,真的是對不起……」
南慕白冷冷清清的掃他一眼:「嗯,你是挺對不起我的。」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來,這還是南慕白第一次,用這麼涼薄的口吻對自己說話,沈總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對不起對不起,我會補償弟妹的,只要弟妹開口,就是那天邊的月亮我都給她摘回來。」
原來在這種情況下聽到『補償』兩個字是這種感覺,想讓人把他嘴巴縫起來永遠閉嘴的感覺!難怪小滿每次聽到他說補償就開始發脾氣。
南慕白眯了眯眼,冷笑一聲,沒說話,牽著郝小滿的手便要帶她離開。
「鄧萌,還有鄧萌!」
林謙上前一步,客氣的做了個請的動作:「鄧小姐,請。」
鄧萌咬唇,刺目光線下,她靜靜看了何騰一眼,起身,一聲沒吭的便跟著林謙出去了。
說不清這一眼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可卻莫名的看的何騰心中一寒,隱隱約約,像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離去。
悄然離去……
他的小萌嗎?
不,不會,放眼整個孤城,除了北家跟南家,又有誰敢跟他何騰搶女人?鄧萌除了他,又還能愛上誰?
沒有,以前不會有,現在也不會有。
……
臉頰上抹了藥膏,清涼冰爽的感覺,除了扯動嘴角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點疼痛以外,其他時候倒是沒什麼感覺了。
郝小滿拿勺子撥弄著碗里的米飯,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他:「你不打個電話問問嗎?我看剛剛他頭上流了不少血,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
餐桌上方巨大的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的亮光,男人輪廓深邃,眉眼冷淡的近乎於冷漠:「放心,死不了。」
郝小滿:「……」
就算死不了,但出了那麼多血,估計也得動手術縫針,在病床上躺幾個月吧?何騰既然在那種情況下還要動手阻止鄧萌傷害他,應該代表他的家世背景也很雄厚吧?萬一再是個獨生子什麼的,那這個安家不得拼了命也要跟他們討個公道?
不過都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那邊有什麼消息,比如說打電話來質問,或者是報警之類的,這算是不想跟南氏拼個魚死網破,打算忍辱負重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片刻后,忍不住嘲笑出聲:「話說,你們家霏霏妹妹擁護者挺多的啊,忠誠度也不錯,鄧萌不過是罵了她一句,就瞪著眼睛一副要撕了她的模樣。」
南慕白低頭面無表情的喝著湯:「你想說什麼?」
她聳聳肩,語調隨意而懶散:「沒什麼啊,就想感慨一下,孤城那些明面上對你恭恭敬敬,實際上把你當做情敵的男人得有多少,估計得有四位數以上吧?」
男人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郝小滿繼續撥弄著米飯,一手托腮做思考狀:「他說鄧萌長得不如容霏霏漂亮,你呢?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嗎?」
男人夾了一塊排骨丟進她碗里,淡聲命令:「吃飯的時候不要講話。」
郝小滿反而來了興緻,不依不饒的追問:「說啊,我想聽聽看,你覺得鄧萌好看還是容霏霏好看?」
南慕白抬手將她下巴上粘著的一粒米飯拿了下來,清清淡淡的瞥她一眼:「都不如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