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人家狗男女出來約會,你北大少跟著摻
第163章人家狗男女出來約會,你北大少跟著摻和什麼?(一更)
她想抱怨幾句,可男人四處點火的大手已經不安分的將她身上的睡衣脫了下來,肌膚相貼的觸感那樣鮮明而刺激,她必須要死死咬住下唇才能勉強控制自己不叫出聲來。
這世界上,最能讓一個女人情生意動的時刻,怕是就是此刻了吧。
交換彼此的體溫,直到再也分不出誰的身體更熱一點……
……
早上躲過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接踵而來的便是三場喪心病狂的考試。
郝小滿還在咳嗽頭疼,不過不發燒了,身體也不再昏昏沉沉的,應付幾場考試倒是還很輕鬆。
鄧萌本來就學的不是很好,這幾天折騰下來,連小抄都沒顧得上抄襲,好在這幾場監考都不算很嚴格,她偷偷摸摸的把答案寫在紙條上丟給她,讓她及格應該是沒問題的。
考完第三場試后,郝小滿接到了南慕白的電話,已經順利安排鄧阿姨出國了。
鄧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敢豁出去,唯一擔心的就是她媽媽,現在媽媽被南慕白安排的人護送著出國旅遊了,她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
郝小滿陪鄧萌一起去醫院探望了一下那個受傷的男生。
他胳膊不知道被什麼利器划傷了,縫了五針,還要打消炎針,要住院三天。
郝小滿跟鄧萌過去的時候,他就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側臉安靜而乾淨。
他既沒有看書,也沒有看電視手機,更沒有聽音樂,時下年輕人沒事時喜歡做的事情他似乎都沒興趣,就那麼……安靜的躺著,一雙眼睛澄澈而清明。
病房裡有三張病床,另外兩張病床上都躺著病人,都有家人在照顧著,還有兩個小孩子在蹦蹦跳跳的嬉鬧著。
對比下來,他的安靜跟恬淡便尤其明顯。
鄧萌特意給他買了一籃水果外加晚餐,放到桌子上后,左右看了看,沒見到他的家人,好奇的問:「你爸媽呢?你受傷住院,都沒給你爸媽打電話嗎?」
「他們不在國內。」
男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父母常年不陪在身邊的孩子常有的失落或是憤憤不平,好像他們不在身邊陪伴對他來說真的無關緊要似的。
鄧萌默默的看了郝小滿一眼。
她什麼都沒說,但郝小滿已經很清楚的接收到了她傳遞過來的信息。
應該是懊悔了,害他受傷,還對他那麼凶,沒想到他也是個身世可憐的孩子……
她又默默的回了她一個眼神——懊悔了就趁現在對人家好點啊!
鄧萌再回她一個眼神——那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郝小滿——你看他,孤身一人在這裡,受傷住院都沒個噓寒問暖的人,不都怪你?
鄧萌——……好吧,那要怎麼對他好點?……要不多賠他兩千塊?
郝小滿——你看他像是缺錢的人嗎?人家缺的是愛啊,你多給他點愛!
鄧萌——愛你個大頭鬼!你怎麼不給他愛?!
郝小滿——我有老公了呀……
鄧萌——……
她們站在那裡你一眼我一眼的無聲交流著,五分鐘后,終於交流完畢。
鄧萌抬手摸了摸耳垂,乾咳一聲:「那什麼……你吃水果不?」
她天生大大咧咧慣了,還沒怎麼主動關心過別人,這會兒要主動做出體貼的行動來,總覺得彆扭的很。
男生靜靜看了她一眼:「謝謝。」
謝謝?
謝謝什麼?
謝謝,我不吃?還是謝謝,請給我削個蘋果皮?
鄧萌聽的心裡一陣冒火,恨不得揪出他的舌頭來看看是不是少了半截,這廝多說一個字能死?
郝小滿眼見她要發脾氣,忙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管他謝謝什麼,先給他弄點水果再說,吃不吃隨他。
鄧萌抿抿唇,壓下滿心的不悅,從水果籃里挑出一串葡萄來,去洗手間仔仔細細的洗乾淨了,放到他手邊:「吃個吧,買的時候我嘗過了,味道很甜!」
「謝謝。」
男生微微一笑,伸手摘了一顆放進口中:「嗯,的確很甜。」
他容貌生的秀氣乾淨,笑起來的模樣也十分好看,純粹又清澈,像個懵懂而純真的少年,未經塵世的渲染,美好的讓人心生好感。
鄧萌把床上的餐桌給他擺好,把帶來的盒飯一個個的拿出來:「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買了點,你先吃著吧,我一會兒還得去打工!」
頓了頓,又忽然伸手:「你手機呢?把手機給我一下。」
那男生抬頭,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怎麼了?」
「我把我手機號給你,回頭你想吃什麼,或者需要什麼就給我打電話呀,我給你帶過來。」
「……你說吧,我能記得住。」
鄧萌一聽他這口吻就不爽了,好像她拿了他手機一下他能掉塊肉似的!
她斜眼打量他,冷冷嘲笑:「怎麼?跟我炫耀你的良好記憶力呢?好!說就說!記不住是你活該!反正吃虧的不是我!」
……
剛進電梯,郝小滿就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身子來了。
鄧萌還在不爽,沒好氣的扯她的頭髮:「笑什麼笑!」
鄧萌剛剛被他給惹毛了,說手機號的時候故意說得又快又含糊,那男生能記住才有鬼!
「你看人家多乖巧多安靜,幹嘛那麼欺負他。」
「我看他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就來氣!最討厭這種乖寶寶類型的了,表面上似乎跟誰都合得來,其實心裡還不知道怎麼鄙視人家。」
這種類型,正好跟鄧萌完全相反,她一向心直口快,喜歡就靠近,不喜歡就翻白眼,從來不願委屈自己去虛與委蛇的迎合別人。
在她眼裡,這個男生跟綠茶婊沒什麼差別。
……
鄧萌去打工,郝小滿回宿舍學習,晚上八點鐘,接到了她的電話,電話里的鄧萌又炸毛了。
「真特么邪門了,我說的那麼快那麼含糊,他居然真的一個數字都不差的記下來了!我辛辛苦苦打工賺錢給他還債,他特么還真好意思打電話給我要我去幫他買書!」
郝小滿看了看時間,合上書起身:「你等我十分鐘,我過去給你替一下班,你去給他買書吧。」
晚上八點鐘,正是用餐的高峰期,郝小滿曾經在這家西餐廳工作過一段時間,就算過來替班,自然也不需要再經過培訓。
她過去的時候,鄧萌已經提前離開了。
后廚的師傅正忙著雕花,見她過來,頭也不抬的叮囑:「今晚咱餐廳來了個大客戶,包場了,老總剛剛親自來了,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千萬要小心伺候著,不能出一點差錯!」
「哦,那我小心點。」郝小滿應聲,拿了根黃瓜咔嚓咬了一口。
廚師說的話她沒怎麼往心裡去,這家西餐廳雖說裝潢的不錯,但在孤城,這樣的小餐廳到處都是,孤城上流社會真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是根本不會選擇在這裡用餐的,她也不擔心會在這裡遇到熟人。
沒想到不但遇到了熟人,還是……老熟人。
水晶燈光線朦朧而柔和,她拿著一瓶82年的拉菲,靜默了兩秒鐘,才噙著標準的微笑道:「先生您好,您點的82年拉菲。」
那是一對看起來像極了情侶的男女,男的西裝革履,俊朗非凡,女的更是麗質天成,風姿卓絕,一頭栗色捲髮隨意的垂落肩頭,牛奶般白皙的肌膚在髮絲間若隱若現,是無聲無息的誘.惑與性感。
聽到她的聲音,男人明顯的怔了怔,抬頭看了過來,下一瞬,他的視線就飛快的將她身後掃視了一圈。
郝小滿記憶中的何騰,多數都是笑眯眯的狐狸模樣,他風趣幽默,他輕佻不羈,他講課的時候,視線不論飄到哪裡,最後都會重新回到鄧萌的臉上。
這還是第一次,她從他臉上看到了慌亂與狼狽。
因為她出現的地方,基本上就是鄧萌出現的地方,所以他才會這麼驚慌,第一時間去尋找鄧萌的身影。
那氣質冷傲的女子聞言也抬起頭來,淡淡看了她一眼,出聲道:「把你們店裡的服務員都叫過來,我有點事情想問一下。」
高貴的出身為她平添了一抹高高在上的疏離冷漠,隨隨便便一句話,便帶著女王式的矜貴優雅。
郝小滿繼續保持著服務員式標準的微笑:「哦,您有什麼事盡情的問我就好,其他人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
這態度說禮貌,夠禮貌,但但凡是聰明一點的,都不難從這句話里聽出若有似無的挑釁意味。
尤其是她在重重咬出『都』這個字的時候,一邊的眉毛還明顯的上挑了一下,這絕對不是一個能稱得上是友善的動作。
女子像是這才察覺到不對勁,重新認真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隨即清冷的笑出聲來:「既然認識我,那也該知道,憑你,還不夠資格挑釁我。」
「哦,您想多了,我並沒有打算挑釁您。」
郝小滿繼續保持微笑:「我這個人一向關愛老弱病殘,心疼您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捨得挑釁您!……看你這幅病怏怏的身體,要是一不小心死在我們餐廳就不好了,要不要我提前打個120?」
「夠了。」何騰眉頭微皺,沉聲呵斥她:「我只是跟她出來吃個飯而已,你不需要動這麼大的肝火。」
言外之意,你也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鄧萌。
郝小滿很滿意他此刻的態度,非常滿意!無與倫比的滿意!
點點頭,她一個字都不再多說,徑直開始為他倒紅酒。
紅酒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細細的一道水柱流入酒杯內,香醇的酒香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四周很安靜,安靜到只剩下了酒水流入酒杯時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響。
如果鄧萌不是意外的被那個男生叫去買書了,現在站在這裡,為這對狗.男女倒酒的人,就是她了。
從何騰剛剛的表情來看,他顯然是不知道鄧萌在這裡工作的,也就是說,是這個女人故意帶他來的。
呵,剛剛回國,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給鄧萌下馬威了么?
幸好……幸好此刻站在這裡的人不是鄧萌,而是她。
何騰眼睜睜的看著她將半瓶紅酒都倒進了酒杯,滿的即將溢出杯麵的時候,才不疾不徐的停了下來。
她屈指敲了敲桌面,分別看了他們一眼,笑吟吟的開口:「這杯酒呢,今晚是一定要潑在你們其中一個人身上的,不過好在我不是鄧萌,你們看我多善良,還給你們選擇的機會。」
何騰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兩個字形容了,他站起來,臉色沉沉的看著她:「就算要潑我酒,也是鄧萌來,你跟我是什麼關係?只是普通的師生關係,你有什麼資格要潑我酒?」
郝小滿挑眉,像是十分好奇似的問:「你的意思是,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才可以潑人紅酒,對吧?」
何騰不說話,抿唇冷冷看著她。
那杯滿滿當當的紅酒隨即被她拿了起來。
何騰反應倒是挺迅速的,下意識的側了側身躲避了一下,下一瞬,卻又眼睜睜的看著那杯紅酒在空中拋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準確無誤的潑到了一直靜坐在那裡的女子身上。
「郝小滿!」他狠狠吃了一驚。
遠遠守在門口的幾名保鏢眼見這個狀況,自動自發的沖了過來,有的人護在了那女子跟前,有的人試圖控制住她,身體都還沒來得及靠近,便一直不遠不近的守在郝小滿身邊的保鏢阻攔住了。
郝小滿轉身,視線下滑,落在了北芊芊的身上。
殷紅的液體順著女人白皙淡靜的臉一滴滴滑下,她身上真絲面料的長裙被染紅,算是徹底毀了。
不過到底是北家的千金小姐,骨子裡流著跟北梵行一樣的血,饒是當著自己的心上人的面被潑了紅酒,臉上也不見半點氣急敗壞的痕迹,甚至半點狼狽都沒顯現出來。
她接過保鏢遞過來的紙巾,漫不經心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紅酒,淡淡瞧著她:「難怪說話這麼有底氣,你就是慕白哥的那個新婚妻子,郝小滿吧?」
徐緩低沉的步伐聲傳來,一聲接一聲,漸漸靠近。
身材挺拔修長的英俊男子,周身習慣性的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與淡,清冷的視線落到渾身濕透的北芊芊的身上:「出什麼事了?」
北芊芊沒說話,只是挑眉看了郝小滿一眼。
男人的視線便循著她的視線一起看了過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看著她,口吻一貫的維持在冰點以下,似乎並沒有因為心愛的妹妹被潑酒而生氣。
一邊問著,他甚至抬了抬手,示意他這邊的保鏢退開。
北芊芊沒料到哥哥會是這種反應,似是有些詫異,晦暗難懂的視線看向他。
郝小滿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忍不住嗤笑出聲:「人家這對狗男女出來幽.會,你北大少跟著摻和什麼?是怕你這缺男人的妹妹一個沒忍住把何騰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