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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這麼伶牙俐齒,是存心想要勾起我的

  第233章 這麼伶牙俐齒,是存心想要勾起我的興緻么?(六千) 

  林晚晴遠遠的站著,面容被夜色模糊,看不清楚是什麼表情,只是聲音依舊是清晰的:「我想好了。」 

  答應的倒是挺乾脆利落的。 

  郝小滿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放手一搏,到底還是以勝利而告終。 

  希望二哥能快快好起來,她輕鬆的想。 

  …… 

  步伐輕快的回去,一樓客廳燈光大亮,茶几上擺著茶具,男人正漫不經心的泡著茶。 

  藍色的鈞窯茶具,襯得男人膚色越發白皙,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竟然比那套珍貴的茶具還要吸引人的視線。 

  從她推門進去到在他對面坐下,整個過程,幾十秒的時間,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她拿起一個茶杯來在指尖把玩著,挑眉看他:「大晚上的,你泡茶喝?」 

  「不是說要我今晚最好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男人仍舊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茶具,口吻很平靜,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郝小滿勾勾唇:「之前跟你開玩笑的,我哪裡有那麼小氣,雖然是你做錯了事情,不過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你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男人也勾了勾唇,但笑意卻絲毫沒有滲入眼底,他抬手,幫她手中的茶杯添滿了茶,眉眼安靜:「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呢?」 

  指間滑涼的茶杯漸漸染了茶水的溫度,變得滾燙。 

  郝小滿看著他,唇瓣微微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明明沒有生氣,明明沒有發怒,很溫和的態度,卻依舊莫名的讓她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是空氣中那涌動的細微到讓人不易察覺的氣流告訴她,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沉吟一聲,還是謹慎的問了句:「你怎麼了?」 

  男人的視線明明不算銳利,甚至是帶著一點溫和的,她卻莫名的開始心虛。 

  難道剛剛……他跟著她一起出去了? 

  不,不會,她還特意選在了廊道最深處,何況跟林晚晴交談的時候,她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就算他跟出去了,要躲在她以前躲過的假山後面,除非極好極好的聽力,否則是聽不到她們的對話的。 

  「你生氣的出去,開心的回來,卻要問我怎麼了?」 

  南慕白忽然就笑了,緩緩直起身體,雙手放在交疊的腿上,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俾睨姿態,帶著與生俱來的冷貴氣息,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跟我分享一下吧,我也想跟你一起開心一下。」 

  郝小滿重重咬唇,在他溫和卻攻擊性十足的視線中難堪的沉默著。 

  偌大的客廳,燈光明亮的近乎於刺目,鼻息間茶香裊裊,她甚至能清楚的聽到時間流逝的聲音。 

  詭異的寂靜中,陡然響起一道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二哥是為我才傷成這樣的,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好!我願意拿這個孩子,換你三年時間!但是,我們要先一起出國,我再拿掉它。」 

  「先拿掉,再出國!」 

  「……」 

  再後面的對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腦袋嗡嗡作響,視線就那麼落在被男人丟在茶几上的手機上,久久沒有動彈一下。 

  那麼清晰的對話錄音,除非靠她靠的極近,否則不可能做到。 

  也就是說,這段錄音,是林晚晴錄下來的,發給他的。 

  掌心的茶杯滾燙的像是要將肌膚燙下一層皮來,手指卻不但沒有鬆開,反而越收越緊。 

  那尖銳的疼痛順著掌心一路傳遍四肢百骸,良久,她冷冷的笑出聲來。 

  好一個林晚晴。 

  這是打算跟她來個魚死網破了?當初那麼害怕沈軒把她第一次沒有的事情告訴南慕白,如今就不怕她告訴南慕白了? 

  「聽說被人利用,是一件很讓人憤怒的事情。」 

  南慕白傾身執起一杯茶,垂眸靜靜的看著茶杯內淺褐色的茶水,嗓音依舊詭異的冷靜著:「沒想到我南慕白有生之年也有機會體會一次,倒是挺有意思的。」 

  郝小滿抬頭,平靜的看著他:「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會真的以為我是真的因為想你了才回國的吧?」 

  男人挑高眉梢,低沉的聲音里隱隱帶了一絲冰冷的笑意:「哦,所以現在是要怪我自己沒有在你回國當天就把你當做敵人一樣的束縛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出你回國的目的嗎?」 

  她喉嚨一哽,到底沒說出話來。 

  男人斂眉,漫不經心的品了一口清茶:「既然已經瞞不住了,就不妨跟我說說,你要她三年做什麼?去哪裡?」 

  郝小滿抿唇,也知道是瞞不住了,索性開口:「你知道林晚晴是被一家姓沈的收養的吧?」 

  「不知道。」乾脆利落的三個字。 

  她皺眉:「你追她追了那麼久,連她什麼家庭情況都不知道?」 

  男人不答反問:「追她跟知道她什麼家庭情況有很大關係?」 

  追她一個人而已,又不是追她全家。 

  那時候,正處於青春期的男人,最是叛逆最是容不得半點挫折的時候,更何況是含著金湯匙出聲的南慕白。 

  他當初追林晚晴,也不過是傳說中的校花效應。 

  男人天性熱愛征服,校花對他們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挑戰,更何況是林晚晴這種看起來很不容易被馴服的女人,多少名門公子前仆後繼的栽了,沒一個把她追到手的,這種艱巨任務,最後理所當然的落到了同樣被全校女生熱烈追捧的南慕白的身上。 

  南慕白當初追林晚晴,可以說單純的只是為了征服,被一群狐朋狗友們慫恿著去的。 

  而那時候的林晚晴卻並沒有像其他女生一樣為他的桀驁不羈而神魂顛倒,依舊溫婉淡靜,不冷不熱的樣子,既不拒絕,也不接受,這讓南慕白很是挫敗,覺得有失男人的顏面。 

  因此不知不覺就追了很久。 

  等追到手后,她對他依舊不是十分的熱情,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感覺,而或許也正是這份若即若離,讓她在南慕白那裡保持了足夠長的新鮮感。 

  那時候的南慕白依舊十分受女生的歡迎,事實上跟他曖.昧過的女生有很多,但唯一被他承認的正牌女友,唯有林晚晴一個人。 

  後來一起出國,再後來,到底還是對這段關係有所厭倦。 

  在他考慮著要怎麼跟林晚晴分手的時候,那件事情發生了。 

  樓瀟瀟被綁架,他去救人的途中,接到了林晚晴同學的電話,哭著說林晚晴被一群陌生男人強硬的拉進包廂里去了…… 

  再後來,林晚晴就嫁給了南慕青。 

  說到底,那些年真正讓南慕白介意的,也不過是他先被踹了而已。 

  很幼稚很青澀的一段感情,但因為中間時間太過長久了,加上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被外人在腦海中腦補幻想了一番,就變成了一段山無棱天地合的凄美愛情故事。 

  而事實上,林晚晴是直到郝小滿出現了好幾個月後,才漸漸開始表露出她對他的瘋狂愛慕的。 

  至於這段愛慕,是因為以前掩藏的太深一直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同他一樣,不過是不喜歡自己曾經喜歡的男人愛上另外一個女人而表現出的嫉妒,恐怕只有林晚晴一個人知道了。 

  郝小滿有時候簡直不能理解這個男人。 

  明明愛林晚晴愛的死去活來,居然不知道她曾經被人收養過,還跟那家人的兒子沈軒交往過,還有林晚晴處心積慮掩飾的她不是處.女的事情…… 

  她忽然很好奇,一不留神,這好奇就脫口而出了:「你很在乎你的女人是不是處.女嗎?」 

  南慕白眯眼,自嘲冷笑:「我三年未見面的妻子挺著隆起的腹部回來,我都好脾氣的沒有掐死她,你問我在不在乎我的女人是不是處.女?南少夫人,你未免把我想的太苛刻了一點。」 

  郝小滿:「……」 

  既然如此,那當初林晚晴又何苦作繭自縛,到頭來還要吞下自己種下的惡果。 

  她深吸一口氣,視線落在他的手機上:「林晚晴把錄音發給你,擺明了是希望你發怒把我趕走,她也算徹底的鬆了一口氣,你打算如她所願嗎?」 

  「你還沒回答我,你要她三年,做什麼?」男人不答反問。 

  她沉默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他的手機,才開口:「她當初跟收養她的那家人的兒子沈軒交往著,結果你南大總裁橫插一腳,導致林晚晴想要跟人家分手,沈軒不同意,那威脅她,她就找人把沈軒打成了重傷,導致他下體受傷嚴重,沈軒的父親原本就是男性生殖方面的專家,為此足足花費了七年時間才找到辦法醫治好了他的兒子,他如今,也是我二哥的希望,他們不要錢,只要林晚晴去美國陪沈軒三年。」 

  到底還是省去了林晚晴瞞著他自己不是處.女的事情。 

  一來覺得沒必要提起,二來,她這次回國做的事情到底還是出於私心,饒是今晚林晚晴反咬她一口,也是被她逼急了,倒是也情有可原,她就不去揭她老底了。 

  南慕白漫不經心的給自己添了些茶水:「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呢?覺得我不會幫你?還是覺得我捨不得林晚晴?」 

  郝小滿抿抿唇。 

  她既覺得他不會幫她,也覺得他捨不得林晚晴。 

  「你知道讓她去美國三年的意思吧?跟嫁給大哥不一樣,她去美國,是真的要陪另外一個男人睡覺的,一不小心孩子都有可能生出來,你確定你受得了?」 

  「既然你覺得我受不了,那我就受不了好了。」 

  男人忽然嗤笑一聲,挑眉看她:「既然受不了,那就不讓她去好了,而你……三年前你離開之前我就說過了,離開了,就別回來,回到我的視線中,就永遠都別想再走了。」 

  輕慢到近乎於猖狂的聲音。 

  郝小滿氣的臉都白了,盯著他,唇角勾著嘲弄的弧度:「前女友,前妻你都要,南總,沒有人告訴過你,做人不能太貪心嗎?」 

  「我的人生格言,我自己來定義,從來不需要別人來告訴。」 

  男人傾身,放下茶杯,淡淡開口:「你想讓林晚晴去美國是嗎?你想治好你二哥是嗎?女人,你用錯辦法了!你該用的不是利用我,而是討好我,只有我才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的出國。」 

  他說著,徑直站起身來。 

  郝小滿以為他要上樓,沒料到他卻徑直繞過茶几走到了她跟前,然後傾身。 

  她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向後仰靠身體,睜大眼睛警惕的看著他:「你幹什麼?!」 

  「幹什麼?」 

  男人挑眉,撐在她身體一側的大手毫無預警的撫上她的小腹:「你說我想幹什麼?!」 

  郝小滿神色一凜,抬手用力的扣住他的手腕,厲聲呵斥:「南慕白,我警告你別亂來!大晚上的,你想把我弄死在你們南宅?」 

  柔軟的沙發,交疊的身軀,男人銳利逼人的視線由上而下看進她眼底:「放心,真弄出人命了,我隨時載你去醫院!」 

  話落,大手輕易而居的掙脫了她的雙手,順勢從她衣擺探入,劃上了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郝小滿還想去阻止,感覺到男人身形明顯一僵,隨即明白再做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有些東西,做的再像,也不過只是像罷了。 

  沒有體溫,沒有肌膚柔軟的彈性,沒有肌膚下血脈交錯的真實感。 

  分不清楚男人眸底那一剎那閃過的究竟是憤怒還是興奮。 

  「這就是你每天洗澡都要超過一個小時的原因?嗯?躲在浴室里,把你的肚子弄大?」長指挑高她的下巴,他咄咄逼人的冷笑。 

  郝小滿抿唇,抬手用力拍開他的手,毫不猶豫的反擊:「我自己的肚子,我想怎麼弄怎麼弄,你管得著?」 

  「你口口聲聲說這是我的孩子,既然牽扯到我了,自然管得著!」 

  她抬高下巴,不屑嗤笑:「哦?你打算怎麼管?」 

  「既然全世界都知道我們要有孩子了,那我們當然要有個孩子!」 

  「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南慕白,我保證連沈軒他爸,都沒辦法救你!」 

  南慕白一怔,下一瞬,忽然就笑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覺得好笑,還是被她生生氣笑的。 

  垂眸,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他嗓音壓得又低又啞:「你想幹什麼?嗯?想切了我嗎?」 

  她冷著臉想要閃避,下顎卻被男人單手扣住動彈不得,男人過分英俊的臉在眼前放大,氣息交融在一起,他眸色漸漸染上了一抹驚心動魄的暗:「可以,不過切之前不利用一下會不會太可惜了?」 

  「南慕白!」 

  她白著臉叫他的名字:「拜託你能不能清理一下滿腦袋的骯髒思想!離我遠一點!聽到了沒有?!」 

  「你要一個三年沒開過葷的男人純潔的陪自己的老婆蓋棉被純聊天?這要求會不會有點高?」 

  他越說越近,薄唇貼著她滑膩柔軟的臉頰,一路若有似無的摩擦著,撩.撥著。 

  郝小滿氣息漸漸急促起來,身體拚命的扭動:「南慕白,我沒在跟你開玩笑!離我遠一點,不要碰我!……我說不要碰我!滾開啊!!!!!」 

  她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尖銳的聲音因為恐懼變得有些顫抖。 

  南慕白臉色微變,一直搭在她小腹處的那隻手忽然下滑,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擁進了懷裡,輕聲安撫:「噓……小滿,你安靜一點,不碰你了,我不碰你了,乖,別鬧……」 

  因為擁抱的姿勢,她的下巴擱在他肩頭,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男人身上的體溫傳遞過來,她的掙扎終於漸漸平穩了下來。 

  眼淚卻突然奪眶而出。 

  「我不喜歡你碰我……」她劇烈的哽咽著,豆大的淚順著臉頰滾滾落下:「你別碰我……」 

  肩頭那濡.濕的感覺溫度驚人的高,男人被燙的心臟重重一縮,啞聲保證:「好,我不碰你,你別哭了……」 

  「你幫幫我,讓林晚晴跟我走吧……」她繼續抽噎。 

  男人沉默片刻,才低聲道:「她走可以,你不準走。」 

  「……」她不說話,但是哭的明顯又急劇了起來。 

  男人蹙眉,稍稍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粗糲的指腹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別哭了,你就算把南宅哭淹了,我也不會再讓你去美國。」 

  她一窒,用力拍開他的手:「我要回去!二哥還在那裡。」 

  「我可以派人過去幫忙。」 

  「不需要你!假惺惺,假好人!」 

  男人臉色冷了下來,看著她淚痕斑駁的小臉:「你是嫌自己哭的不夠慘是不是?要我再幫你哭的凶一點嗎?」 

  郝小滿:「……」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上樓,洗澡,把你那肚子摘下來再睡覺!」他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命令。 

  她抽噎著,剛剛起身,就聽身後男人冷聲警告:「別想著逃跑,南宅晚上到處都是眼線,郝小滿,你敢跑一次,我就讓你過一過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的生活!」 

  郝小滿身形一頓,轉過身來憤怒的看著他:「南慕白,你別欺人太甚!我現在就有權利要法院判給我一張離婚證!別說是現代,就算是在古代,前夫也沒有權利干涉前妻的生活!」 

  南慕白陰測測的盯著她,抬手開始不疾不徐的解襯衫紐扣:「看你這麼伶牙俐齒的,是存心想要勾起我的興緻么?既然這樣,我不介意跟你在沙發上做一次。」 

  她臉色一變,抿抿唇,『呸』了一聲,不再理會他,轉身上了樓。 

  南慕白盯著她飛奔的身影,薄唇那點微微的弧度不知不覺淡了下去,闔眸,輕輕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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