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那你剛剛吃醋吃的滿臉不爽的樣子?
第235章那你剛剛吃醋吃的滿臉不爽的樣子?(六千)
男人闔眸,波瀾不驚的樣子:「不會就隨著感覺來,順便說一下,平時都是她師傅方醫生給我按摩的,今天我們突然過來,方醫生還在外地,沒能及時趕過來,才要他的徒弟暫時頂替一下。」
郝小滿一邊按著一邊『哦』了一聲,頓了頓,又補充:「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你的事情的,我也沒有非要聽的權利。」
「那你剛剛吃醋吃的滿臉不爽的樣子?」
手上動作驟停,她抬頭,一副見鬼了的樣子:「吃醋?我吃醋?請問南總您眼神兒是不是不太好了?我吃你的醋?!哈!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鏡子照……」
「不需要,我每天都照鏡子,很帥。」
「……」
郝小滿盯著他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清瘦了不少的緣故,輪廓越發顯得深邃俊美,刻著大寫的『男女通殺』四個字!
鄙視沒能成功,她鬱悶的低下頭,泄憤似的一聲不吭的用力按按按。
男人經常運動的緣故,腿部全是肌肉,硬邦邦的跟石頭似的,她捏了一會兒手就酸了,一屁股坐了下來:「不行不行,我手快斷掉了,你還是把人家叫回來吧。」
南慕白抬手拿過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著,淡聲開口:「不需要,中午直接讓方醫生去南氏集團大廈幫我按摩就好。」
「吶吶吶,是你自己說的啊!享不到美女服務的艷福,到時候別把怒氣撒到我身上來!」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她:「我看上去就那麼需要美女?」
只有得不到美女的人,才會迫切的需要美女,而他身邊從來不缺美女,如果真的喜歡的話,也不至於餓著自己三年去等她了,而且如果她沒回來,他還是會繼續餓著等下去……
郝小滿笑了下:「你需不需要那美女我不知道,但那美女醫生看起來倒是很需要你,我這在這兒呢她都恨不得直接把你按在床上吃了的樣子,我走了,她說不定一個控制不住,就真把你吃了。」
「所以你剛剛著急走,是為了騰地方讓我們滾床單?」
男人幽幽冷冷的笑出聲來,盯著她的視線凜冽的幾乎要將她穿透:「郝小滿,你正在評選中國好妻子嗎?想當冠軍?」
郝小滿:「……」
她只是覺得他們兩個人在這裡『眉來眼去』的,她坐在旁邊像個3000W的大電燈泡,很難為情好嗎?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默認了還是心虛了?」
「……」不說話是不想跟你吵架。
「呵,郝小滿,不錯啊,長能耐了,學會以沉默來抗議了?」
「……」我忍!
「抬起頭來我看看,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嗯?罵什麼了?」
忍、無、可、忍!
「罵你是神經病!怎麼樣?神經病!變.態!瘋子!」她尖叫,抽走蓋在男人腿上的毛巾狠狠丟到了他臉上,轉身就跑。
『砰』的一聲關上的門,將男人氣急敗壞的一聲『郝小滿你他媽給我站住!』擋了回去。
守在門外的林謙吃驚的看著正暗暗興奮的她:「少夫人……」
郝小滿顧不得跟他說話,轉身就跑,一口氣跑出了醫院,才停下來,俯下身,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氣。
氣剛剛平緩下來,一抬頭,一輛加長型的黑色賓利便緩緩停在了跟前。
車窗降下,一身高級手工西裝的男人端坐在真皮座椅內,墨鏡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氣質越發顯得疏離冷漠。
「上車。」他開口,聲音在這炎炎夏日裡格外的冰冷淡漠。
郝小滿毫無防備的被凍的一個哆嗦,一手搭上車門,蹙眉看他:「是不是何騰那邊有消息了?傷的很嚴重嗎?」
「上車再說。」
男人淡聲丟下四個字,降下的車窗隨即升了上去。
他一向不喜歡陽光,雖然是早上,但畢竟是盛夏,太陽一出來光線便顯出了幾分毒辣。
郝小滿咬唇,不等動作,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盯著屏幕上顯示的三個字看了一會兒,她才接起來:「怎麼?」
「郝小滿,不許你上車,聽明白了?」陰鬱森寒到極點的嗓音,帶著若有似無的威脅。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開口:「南慕白,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都沒有權利干涉對方的私事,別讓你的人動手,鬧大了,誰都不好看。」
「呵,你覺得我很在乎好看不好看的事情?」
「我跟北梵行光明正大的見面你不允許,是非得逼著我們各種偷偷摸摸見面你才高興?」
她笑了笑,不咸不淡的開口:「更何況,這三年來我們不止一次單獨見面了,你擔心的事情,要發生的話早就發生了,沒發生的話也不差這一次。」
話落,徑直掛了電話,關機,開門上車。
……
車裡光線黯淡,男人摘下了墨鏡,垂眸靜靜看了她一眼:「林晚晴的事情,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眼看就把她逼的要就範了,結果讓南慕白知道了,正在從中作梗,不准我離開。」
「你想離開的話,我可以幫你。」
「……」
她默了默,沒吭聲。
到底還是在介意他這三年來對鄧萌做的事情,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鄧萌被同事排擠欺負是事實,她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深吸一口氣,不再跟他繼續談論這個問題,轉而問了另外一個她比較關心的事情:「何騰的傷怎麼樣了?」
這才是最重要的,鄧萌雖然一直沒提何騰的事情,但看得出來她很擔心,那場車禍她也沒有提起過,到底是怎麼回事,郝小滿也不是很清楚,也不敢多問。
「還在重症監護室里,剛剛度過危險期。」
「哦,那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她鬆了口氣,只要人不死就好,否則鄧萌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所愧疚的。
不過何騰包庇容霏霏的所作所為是事實,而且當初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北芊芊,後來還不是跟她滾到一起去了?再加上鄧萌這些年因為他吃得苦受的罪……
她心裡倒是一點都不覺得他可憐。
托腮正想的出神,就聽男人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芊芊要見你。」
「見我?」
她抬頭,好笑的看他:「為什麼要見我?我一跟她不是好姐妹,二跟她不是情敵對頭,有什麼好見的?」
「這個等你見到她,再問她吧。」
「我不要。」
她想也不想的拒絕:「我一跟她沒的說,二你妹妹那麼心狠手辣,我手無縛雞之力的,跑到她的地盤上跟她單獨見面,會吃虧的。」
男人靜默了兩秒鐘,垂眸看她:「說她心狠手辣之前,先看看你身邊坐著的人是誰,小滿,我不喜歡聽到別人說她壞話。」
而事實上,除了她以外,也沒有人敢說北芊芊的壞話,至少是不敢在他的面前說的。
「不喜歡聽你就別來找我啊。」
她冷笑,表情譏誚:「你也知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說話很嗆人的,你確定要把我帶到北芊芊面前去?她不是懷孕了么?萬一被我氣流產,到時候我可不負責任。」
「既然知道她懷孕了,就少說兩句。」
「我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停車,我要去醫院找鄧萌。」
男人收回視線,淡漠無波的視線盯著前方的道路,好一會兒,才道:「你不是說要把我這三年來對你的幫助還給我么?就當還我債好了,見到芊芊后,不管她說什麼,不管你多生氣,都一定要忍耐住。不要讓她情緒太激動了,她身體不好,養活自己都很困難,更何況現在還要養活腹中的胎兒。」
就當還我的債好了。
見到芊芊后,不管她說什麼,不管你多生氣,都一定要忍耐住。
郝小滿忽然覺得很好笑。
而事實上,她也的的確確笑出來了。
瞧瞧,這才是中國好哥哥,也幸虧北芊芊還沒變.態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這要是她喜歡殺人,想必他北梵行也一定會語重心長的對她說,芊芊身體不好,所以不論她想炸了你,還是燒了你,還是煮了你,你都不要拒絕,否則會對她肚子里的胎兒不好的。
「你笑什麼?」男人蹙眉,臉色漸漸的有些不太好看。
她擺擺手,悶笑著搖頭:「沒、沒什麼,忍住,一定要忍住對不對?記得了!話說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疼愛妹妹的男人,三年的恩情,換你妹妹一次舒心的談話,還真是夠大方的!放心,既然算起來我佔了你的便宜,那自然會儘力做到讓你滿意。」
一番話說得既愉快又得體。
明明都是按照他的想法來說的,可聽進耳中,卻莫名的一陣不舒服。
像是一場冷漠無情的交易。
晦暗莫名的視線落在她還隱隱帶著一絲笑意的臉上,再開口,嗓音莫名的有些沙啞:「你,生氣了?」
她仍舊悶悶的笑著,視線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他一眼:「為什麼要生氣?我說過這三年恩情我會還給你,現在你給我機會,還是個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生氣?」
「……」
涼薄的唇瓣微微動了動,他似乎還想說什麼。
卻終究沒有再說出什麼來。
……
北宅。
北芊芊跟何騰的心房在北家的左側,是一棟獨立的二層別墅,如果不是中間沒有任何圍欄阻隔著,完全可以當做是一棟獨立的別墅來看。
郝小滿心想,何騰這次真的是貨真價實的上門女婿了。
雖然憑北家跟何家的財力,想要買一棟漂亮的別墅做婚房來說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顯然北家並沒有打算讓北家的這個唯一的小公主離開他們的保護圈。
索性婚房就直接休憩在了北宅。
也不知道何騰被其他名門闊少的朋友們明裡暗裡嘲諷是上門女婿的時候,還能不能笑的跟只狐狸一樣。
北芊芊應該是剛剛懷孕沒多久,腹部還十分的平坦,饒是在家裡,也穿的格外美麗動人。
也對,像她們這種名媛,人前人後,都不會允許自己有一秒鐘的邋遢懈怠的。
郝小滿坐在她對面,看著她拿著一把剪刀修剪著指間的一隻百合花,垂落在耳畔的捲髮為她平添了一抹嫵媚風情。
她垂眸,一張明艷美麗的臉上是淡淡的疏冷:「聽說鄧萌要嫁給二哥,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郝小滿把玩著手指,面無表情的看她:「支持。」
北芊芊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乾脆利落的丟出答案,而且還是個出乎意料的答案,抬頭看了過來:「支持?你希望她嫁進我們北家?」
「對呀,我看北墨生對她挺好的,脾氣好,人長得也好看,雖然身體不太好,但這年頭四肢健全的人好找,心靈乾淨的人可沒幾個了,我覺得他人不錯,挺適合鄧萌的。」
北芊芊枕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可我不覺得。」
郝小滿也不惱怒,好脾氣的接話:「哦,你要是不喜歡,那就跟你二哥說讓他別娶鄧萌了唄。」
「二哥看上去脾氣很好,其實骨子裡很執拗,他看上了一個人,別人再說什麼都沒用的。」
「哦,那就沒辦法了。」
「我希望你能有辦法。」
北芊芊收回視線,將修剪好的百合插.入花瓶中,擺弄了幾下,又順手拿起一隻鬱金香來打量著:「記得我看過一期的動物世界,說的是一隻獨自流浪的母獅,在路過一個獅群的時候,勾引了那個獅群中的唯一一隻雄獅,生下了6隻小獅子,後來她帶著孩子沒辦法捕獵,就想著去找那隻雄獅,結果一次次被獅群中的母獅驅逐,最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其他雄獅殺死,真的好可憐。」
真的好可憐。
一段話中,唯一一句應該帶著個人感***彩的話,卻被她用一種極度冰冷漠然的口吻說了出來。
與其是在可憐,倒不如說是在嘲笑。
郝小滿單手撐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
嗯,確切的說,是她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但說出來的話估計要把對面這位病怏怏的孕婦活活氣昏過去,想想還是算了。
畢竟她現在正在還債,就按照北梵行說的,忍著好了。
「所以說,一個人,要麼就乖乖生活在她的領地里,去一個不屬於她的地方,或許最後就只能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北芊芊說著,將手中的鬱金香遞上前,靜靜看她:「你說是不是?」
郝小滿抬手接了過來,湊到鼻息下聞了聞,搖頭:「花兒還是長在泥土裡的時候,味道比較好聞,花瓣看著也有水分,生機勃勃的,這樣被人剪下來,看著病怏怏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嘖,沒意思。」
隨手將花丟到了地上。
看著病怏怏的……
北芊芊眯了眯眼,紅唇忽然勾出一抹很淺的弧度:「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三個字?」
她的聲音里並沒有絲毫的憤怒,甚至堪稱溫柔,卻莫名的讓人脊背一寒。
郝小滿睜大眼睛,十分無辜的模樣:「哪三個字?病怏怏嗎?……對不住啊,我說的是這花,可不是在說你,你千萬別想多了。」
北芊芊目光清冷的盯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原以為,三年前你離開南慕白,會跟哥哥在一起。」
郝小滿百無聊賴的向後靠了靠。
嗯,我也以為像你這樣的名門千金,不會那麼厚臉皮的利用睡過一晚這種低級手段逼一個男人娶你。
當然,這話也不過是在心裡念了一遍而已,說好了她今天來不準惹她生氣的。
「是不是對你來說,哥哥不過是個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你從來沒想過要跟他在一起?」
郝小滿深吸一口氣,繼續耐著性子不說話。
看樣子她今天是來討伐她跟鄧萌的,讓鄧萌離她二哥遠一點,讓她離他大哥遠一點。
鄧萌的事情,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如果北墨生沒有要娶她的意思,鄧萌就算一百個想嫁進來,也是嫁不進來的。
至於她……
七歲那年離開北梵行后,她就再也沒想過要跟他在一起了。
只是後來二哥傷的那麼重,她實在沒辦法了,迫不得已接受了他的幫助,再後來,他偶爾去美國,約她吃飯,她就頗有種拿人手短的感覺,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再靠近過他。
「好,我知道了。」
北芊芊收起了手中的剪刀,抬起一隻手來:「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了,你能扶我到樓上去嗎?」
郝小滿回過神來,淡淡瞥她一眼。
這就行了?原以為憑她的手段,怎麼也得牟足了勁兒的刁難她一番才肯作罷。
起身,繞過茶几扶住她的手:「走的慢一點,我們倆可都是孕婦,摔倒了……啊——」
漫不經心的叮囑在半路猝然轉為一聲慌亂的尖叫聲,身後突然傳來的一個巨大的衝力推著她的身體重重向前一磕,膝蓋重重跪在了地毯邊緣處的木質地板上。
一同響起的,還有北芊芊的尖叫。
等郝小滿掙扎著站起來的時候,身後,北芊芊已經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臉色煞白,酒紅色的長裙,又覆上了一層更為鮮艷的血紅色。
外面的女傭聞訊而至,一起進來的,還有北梵行。
他的臉色比北芊芊的還要白幾分,周身縈繞著空前的暴戾殺氣,幾個大步衝過去將地上的女人抱了起來:「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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