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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他愛你,他不會折磨你。(六千)

  第243章他愛你,他不會折磨你。(六千) 

  這樣卑微而瘋狂的愛情。 

  郝小滿承認自己都被感動了,可惜無法成全她。 

  成全了她,誰來成全她的二哥? 

  人性本自私,終於在她這裡體現了個淋漓盡致。 

  …… 

  打了個電話給鄧萌,十分鐘后她哼著歌過來了,一眼看到躺在沙發里渾身是血虛弱非常的郝小滿,瞬間嚇的三魂沒了七魄。 

  「鄧萌,你幫幫忙,送我去個私人診所……」 

  郝小滿拉住氣急敗壞要上前揍林晚晴的她,虛弱的開口:「你幫忙掩護一下,外面一定有南慕白的人……」 

  「掩護什麼掩護!」 

  鄧萌氣的臉都白了:「郝小滿你特么腦子進水銀了?!她把你孩子弄沒了!弄沒了!!你居然還護著她?!」 

  現在都興走白蓮花路線了嗎?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她已經知道錯了,而且還願意跟我去美國……我願意原諒她,鄧萌,你想我流血過多死掉嗎?快點,我們需要趕在南慕白知道這件事情之前,離開孤城。」 

  鄧萌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她身下沙發上沾了滿滿的一灘血跡,重重咬唇,還是沒說什麼,扶著她:「我陪你進去找件大衣……」 

  …… 

  去了附近的一家診所,只有一個醫生一個護士在,看到渾身是血,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的郝小滿,嚇的忙擺手:「我這邊不行,你們還是去大醫院吧。」 

  鄧萌不由分說的一腳踹上醫生的小腿,紅著眼睛吼:「來不及了!你趕緊幫忙做清宮手術!人要是死在你這兒,我一把火燒了你醫院你信不信?」 

  醫生:「……」 

  手術室在二樓,一樓這邊留下了小護士看店,醫生缺一個助手,鄧萌邊擼著衣袖衝上去了。 

  門關上,前一秒還氣息微弱的女人,突然就坐了起來。 

  正在準備給她輸血的鄧萌嚇了一跳,連一邊的醫生也忙不迭的叫:「哎哎哎,你躺下躺下……」 

  郝小滿染血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10萬,密碼是326589,你可以打電話查詢一下,我要你幫我保守秘密,至少保守一天的時間!出去后,就說我已經做過流產手術了,可以吧?」 

  醫生瞪大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看著她。 

  鄧萌也吃了一驚,隨即發現她表情淡定,除了身上到處都是血顯得有些驚悚以外,倒是看不出半點正在忍受疼痛的痕迹。 

  「你——」她臉色一變,抬手就要揍她。 

  郝小滿下意識的抱住腦袋縮了縮,已經做好被她狂揍一頓的準備了,等了幾秒鐘,預料中的疼痛卻遲遲未到。 

  一抬頭,就看到鄧萌正雙手按在胸前,閉著眼睛不斷的深吸氣深呼氣:「幸虧我最近在學瑜伽,變成了一個安靜的***,否則你就算有九條命,我也給你一條一條的拍沒了。」 

  郝小滿忙抬手抱住她:「對不住對不住,我怕我提前告訴你,你那誇張的演技會讓林晚晴看出什麼來。」 

  鄧萌一聽就怒了,抬手戳著她的額頭:「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演技!我演技可比你那個三姐強多了!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哭一個?」 

  「……」 

  …… 

  在手術台上躺著的感覺很不舒服。 

  她站了起來,以防萬一,把整個房間的窗帘都拉了上來。 

  醫生拿著卡,一臉迷茫的看著她們。 

  鄧萌在手術室里來來回回的走:「這件事情你瞞不了南慕白太久的,雖然出來的時候弄了點小伎倆,但如果他的人失去你的蹤跡,一定會很快報告給南慕白的。」 

  郝小滿抬了手腕看了看時間。 

  「鄧萌,你用你的名義,定兩張去紐約的機票,要12點的,然後在11點57分,退票,我跟林晚晴會填補上這兩個空缺。」 

  她不確定南慕白在機場那邊有沒有眼線,如果她提前預定了,會不會被他知道。 

  可如果在登機前兩三分鐘趕到,訂票,登機,到時候就算南慕白知道,她們也已經在飛往紐約的路上了。 

  鄧萌一邊拿手機一邊嘖嘖搖頭:「我怎麼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呢?」 

  說不出來到底是怎樣一種預感,總之……有種她們在自尋死路的趕腳…… 

  郝小滿轉過身來,蹙著眉頭神色嚴肅的看著她:「別說你有很不好的預感,因為我已經有很不好的預感了,所以你只能有很好的預感!」 

  這是一次賭注,一次跟南慕白在孤城地位的鬥爭。 

  為了二哥,她必須要贏! 

  …… 

  手術室外,林晚晴抱著肩膀,依舊瑟瑟發抖,魂不守舍的樣子。 

  她無法想象如果南慕白得知她害死了他的孩子後會是怎樣的一番震怒,但她知道,曾經被他當做親弟弟一樣照顧的容子皓,因為曾經揚言要強.暴郝小滿,淪落到坐監獄的地步。 

  而那還不過只是揚言而已…… 

  郝小滿出來的時候,她幾乎是踉蹌著站起身迎了上去,心存僥倖的問:「怎麼樣?孩子是不是還可以保住?」 

  「你走開!」 

  鄧萌氣呼呼的推了她一把:「她剛剛流產,身體還很虛弱,馬上又要跟你顛簸十幾個小時趕去美國,已經夠累了,你離她遠一點。」 

  郝小滿斂眉,虛弱的叫了她一聲:「鄧萌……」 

  頓了頓,才抬頭看向林晚晴:「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趕路吧,我擔心二哥的身體,你擔心南慕白知道他的孩子沒了……我想,我們都沒必要再耽誤時間了。」 

  林晚晴凝眉,視線下滑,落在她已經明顯平坦下來的小腹上,重重咬唇,還是沒能阻止一聲破碎的哽咽聲溢出唇瓣。 

  她不想走。 

  不想離開南宅,不想離開南慕白,不想去其他男人身邊…… 

  她顫抖著,眼淚簌簌落了下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在她跟前跪了下來,蒼白的手指攥緊她的衣角:「小滿,小滿我求求你……不要逼我離開慕白好不好?沒有他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我……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絆倒你的……你不要告訴慕白好不好?你不要逼我去美國好不好?」 

  同樣都是求饒,同樣都是哭泣,申颯兒就能哭的她頭昏腦漲,恨不得拿了膠帶把她的嘴巴封上讓她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來,林晚晴就能哭的讓她有種肝腸寸斷的壓抑感。 

  握著鄧萌手腕的手指無意識的收緊。 

  險些心軟,險些放棄。 

  唇瓣微微動了動,一句話到了舌尖,眼前又驀地閃過二哥無數次坐在院子里的輪椅中,一沉默便是幾個小時。 

  這三年來,在面對她的時候他溫雅淡然,在獨自一人的時候他落寞傷感。 

  到底還是艱難的把話吞咽了回去。 

  既然已經自私了,又何妨自私到底。 

  她苦笑一聲:「你害我的孩子沒有了,總該補償我一點,不是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林晚晴頷首,微微的一個動作,兩行豆大的淚珠便順著絕美的臉蛋滑落了下來:「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沈軒……沈軒他那麼恨我,如果我去美國的話,他一定會折磨死我的!」 

  郝小滿靜默了一秒鐘:「他愛你,他不會折磨你。」 

  那樣深沉的愛,強烈到她一眼就能感覺的到。 

  饒是她背叛了他,饒是她找人傷害了他,饒是已經過了十幾年,可那份愛還在,她感覺得出來,沈軒要她這三年,不是為了折磨她,而是為了得到她。 

  因為喜歡,所以得到。 

  她的口吻平靜而淡然,帶著一股決絕與冷然。 

  林晚晴忽然意識到,再怎麼求饒,她也不會放過她的。 

  抬頭,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她:「那……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我跟你去美國,陪他三年,你就……再也不回孤城,再也不回慕白身邊了?」 

  透過那一層薄薄的水光,那雙美麗的眼睛中折射出的近乎於尖銳的光芒,看的她微微一怔。 

  其實任誰都清楚,她這三年,去陪另外一個男人,先別說這三年來很容易就懷上了孩子,就算沒懷上,南慕白也很難再接受她了。 

  可似乎,她還很堅持,似乎只要她不再回國,安心待在美國,她就有辦法在三年後再回來,再次回到南慕白身邊。 

  不過,這些都跟她沒關係了。 

  她的確只想治好二哥,至於要不要留在美國,真的無所謂。 

  「算數。」 

  她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給她承諾:「這次出國后,不出意外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說完這句話后,心跳,忽然悄無聲息的靜止了那麼幾秒鐘。 

  應該……只是個錯覺吧? 

  …… 

  計程車在機場前停了下來,時間是11點50分。 

  還有十分鐘。 

  還有十分鐘,她們就能坐上離開孤城的飛機,去往美國,帶給二哥前所未有的希望跟光明。 

  胸腔里的心臟因為激動而略顯紊亂的跳動著。 

  鄧萌咬著一根棒棒冰,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你真的再也不回來了嗎?」 

  「嗯,不回來了。」 

  她點頭,靜靜看她:「鄧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去美國,開始全新的生活?」 

  忘記仇恨,忘記何騰,忘記容霏霏,過一段嶄新的生活,該有多好。 

  鄧萌斂眉,牙齒咬著碎冰,好一會兒才開口:「或許,等我收拾了何家跟容霏霏,就真的會去找你。」 

  可他們都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很小。 

  她們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北墨生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男人在北家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地位。 

  地位太低,對她而言沒用。 

  地位太高,想要在北家佔據高位,智商上是必須要跟上的,鄧萌想要利用一個高智商的男人?也是很艱難。 

  這條路,不論怎麼走,都註定了是一條坎坷艱難的路。 

  …… 

  訂機票,跟鄧萌道別,登機,前後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幾乎在他們剛剛落座的時候,耳畔就傳來了廣播的聲音,提示他們還有一分鐘飛機就要起飛。 

  一分鐘。 

  太過緊張的緣故,連呼吸都有些難以自控。 

  身邊的林晚晴不斷的看著時間,視線茫然的看向外面,既想南慕白趕來阻止她們,又害怕他知道郝小滿流產的事情。 

  看得出來,她也很緊張。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有36通未接電話,其中有35通來自南慕白。 

  她深吸一口氣,直接關機丟進包里。 

  飛機起飛的轟鳴聲響徹耳畔。 

  那尖銳的聲響,於她而言卻像是一劑鎮定劑一樣,狂亂跳動的心臟終於平緩了下來,緊繃到了極點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她到底還是成功的帶走了林晚晴。 

  二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或許三年,或許兩年,或許一年就會好起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拿出眼罩來:「需要休息一下嗎?我有點累了。」 

  林晚晴搖頭,秀眉鎖緊,難過的一句話都不願意跟她說。 

  郝小滿靜靜的看了她幾秒鐘,抬手自己帶上。 

  她需要養精蓄銳,到達紐約后,還需要準備很多很多的事情,還需要照顧好二哥的身體。 

  直到耳畔響起空姐禮貌而歉疚的聲音。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非常抱歉,因為一些不可控的原因,飛機需要立刻返回機場,對此造成的不便,我們致以十二萬分的抱歉。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非常抱歉,因為一些不可控的原因…… 

  直到廣播重複第三遍的時候,郝小滿才迷迷糊糊中驚醒過來,摘下眼罩,吃驚的看著身邊的林晚晴:「出什麼事了?」 

  林晚晴同樣一臉的茫然:「不知道……」 

  出什麼事了? 

  天氣?她事先調查過,這幾天天氣很好,無風無雨的,根本不應該因為天氣返航的。 

  恐.怖分子?她應該沒那麼倒霉。 

  那是什麼?除了這些以外,還能是有什麼『不可控』的原因,要強行逼迫飛機返航的? 

  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想平時飛機航班取消的原因,想要從中挑出一個最合理的來。 

  『南慕白』三個字,卻像是被鎖進腦海中的一隻蜜蜂,嗡嗡嗡嗡的亂飛亂撞,逼的她幾近瘋狂。 

  沒有任何來由的,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一定是南慕白乾的! 

  如果窗子能打開,她想她現在一定會著急的直接從窗子跳出去。 

  跳出他的控制範圍! 

  漫長的歸途。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長,郝小滿幾次三番叫空姐過來,試圖了解一下被迫返航的原因,可空姐卻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解釋:「是不可控的原因,給您造成的困擾,我們感到非常抱歉。」 

  郝小滿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不可察的顫抖了起來。 

  十分鐘后,飛機再次進入了孤城的上方領域。 

  一點點的下降,空氣反而變得稀薄了起來,她一手捂著胸口,凝眉痛苦的喘息著,胸口上像是被壓了一塊千斤重擔,要將她肺里的空氣都擠出去。 

  她身邊的林晚晴忽然坐直了身子,視線掠過她,又驚又喜的看著窗外:「是慕白!慕白來接我了!」 

  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跟著人群匆匆離開。 

  郝小滿轉頭,一眼就看到飛機旁邊停泊的一輛黑色賓利,林謙靜靜立在一邊,無聲的看著她。 

  西裝革履的男人斜靠在擦的纖塵不染的車前蓋處,唇間含著一根煙,打火機躍動出一抹光亮,點在白色的煙頭處,燃出一片青白煙霧。 

  男人過分稜角分明的輪廓,就在這片煙霧中被模糊。 

  像是一片迷霧森林中優雅現身的豹,鎖定了獵物,卻不曾著急去捕捉,就那麼悠然而愜意的享受著獵物瀕臨死亡時的痛苦跟絕望。 

  沒錯,她如今,就是他眼中的那個獵物。 

  林晚晴步伐輕盈的奔著他過去,卻在離他還有三米遠的距離時被林謙禮貌的攔住。 

  背對著她的緣故,她看不到林晚晴此時的表情,只能看到林謙正客氣的跟她說著什麼。 

  一身名貴手工西裝,身軀挺拔修長的男人依舊優雅而從容的靠著車身,漫不經心的吸著煙,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郝小滿僵硬的坐在原位,遲遲不肯下飛機。 

  直到美麗的空姐過來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重重咬唇,知道繼續坐著也沒什麼用了,挺直脊背走下飛機。 

  不等她走進,林晚晴就臉色慘白的開口解釋:「慕白,你聽我說,小滿流產……只是個意外,不關我的事,你相信我……」 

  男人側首,看不出喜怒的視線淡淡掃了一眼郝小滿平坦的小腹,薄唇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女人流產後是要到飛機上休養身體的。」 

  林晚晴怔了怔,沒料到他對郝小滿的流產反應這麼冷淡。 

  原來,他並沒有新聞中表現的那麼在乎她,跟她的孩子。 

  她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一度慘白到了極點的臉色,也終於稍稍恢復了一點血色。 

  郝小滿背脊挺的筆直,定定看他:「是你逼他們返航的?」 

  男人屈指彈了彈煙灰,表情寡淡:「這很重要麼?」 

  「你明知道我二哥在等我!」 

  「哦,既然已經等了,那就不妨一直等下去好了。」涼薄到沒有一絲溫度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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