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不自說自話,是不是就可以抱著你睡
第247章不自說自話,是不是就可以抱著你睡覺了?(一更)
郝小滿看著他的眼神忽然就冷了下來:「我會恨你。」
四個字,清晰而冷冽。
男人斂眉,漫不經心的抿了口紅酒:「我不介意。」
四個字,寡淡又涼薄。
比起讓她徹底遺忘,囚禁她在身邊,讓她恨著也挺好的。
椅子摩擦過地面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響,她忽然站起身來,一聲不吭的轉身進了卧室。
不想再看他一眼,不想再跟他說一句話。
餐桌上,白色的蠟燭還躍動著幾簇小小的火苗,光暈柔和而浪漫。
南慕白就那麼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將早已經切好的一小塊一小塊的牛排放進口中,機械式的咀嚼,吞咽……
有些事情,不是她生氣了,他就可以妥協的。
吃過晚餐后,親手將餐桌收拾乾淨,打開卧室門,裡面的女人已經側躺著睡著了。
他走過去,隔著被子半躺下來,長指愛憐的撩過她的長發,感覺到她身形微微的僵硬,卻仍舊一動不動的在裝睡,男人薄唇忍不住勾出一抹很淺的弧度來。
「乖,不要生氣了,生氣對女人不好,嗯?」
指背若有似無的摩挲著她嬌嫩的臉部肌膚,一開口,壓的低啞的嗓音溫柔而寵溺。
她仍舊動也不動,一副睡的很沉的樣子。
他就伏在她耳畔,柔聲細語的說著話,饒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搭理過他一句,他卻也能自說自話的在她身邊纏半個多小時。
郝小滿覺得自己快抓狂了。
到底還是忍不住,轉身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你能不能不要說話?我在睡覺。」
「哦~」
男人瞧著她慍怒的小表情,眸底飛快的掠過一抹淡笑:「說了這麼久你都沒反應,我還以為你一直沒醒呢……」
她嘲弄冷笑:「我沒醒你一個勁兒的在這裡自說自話什麼?說給自己聽?」
「不可以?」
「嗯,不可以,你吵到我睡覺了,要自說自話出去說。」
「那不自說自話,是不是就可以抱著你睡覺了?」
「……也不行!出去!」
南慕白壓低了唇,貼著她的唇瓣,灼熱的視線就那麼赤.裸.裸的看進她眼底:「三年沒做了,真的不想嗎?從你以前的表現來看,可不像是會性.冷.淡的人。」
從你以前的表現來看……
郝小滿只覺得轟的一聲,整張臉都像是被燒灼了起來似的火辣辣的,氣的用力推他:「走走走!你走不走?!南慕白你信不信我跳樓給你看?!」
女人柔軟的小手抵在胸口上,像是貓咪又軟又嫩的小爪子一樣,勾勾繞繞,一路抓進心裡。
男人低低啞啞的笑出聲來,再這麼下去,真要控制不住狼變,忍不住吃了她了。
「好,今晚我睡沙發,你如果真的忍不住,可以叫我,隨叫隨到,免費服務,嗯?」
「滾!!!!!」
……
南慕白離開后,她又翻來覆去的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還是睡意全無。
二哥還在美國等著她,南慕白又鐵了心不放她離開,她總不能一直在這裡跟他乾耗著。
走到這一步,似乎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求北梵行的幫忙了。
可北梵行自己還重傷躺在醫院裡,要他再替她擔心忙碌,太不好了,更何況,他們之間最好不要再有什麼牽扯了。
可是除了他,還有誰有能力幫她逃出這裡呢?
心焦難耐,更是一點都不想睡了,煩躁的起床去浴室沖了個澡,轉身出來的時候,床邊站了一抹人影。
她身上還穿著輕薄的絲質睡衣,保持著抬手用毛巾擦拭頭髮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不是南慕白。
那是女人的身形,婀娜多姿,玲瓏有致,裹在黑色的緊身衣里,姣好的曲線被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卧室里,除了賊,還能是什麼?
可那抹身身影並沒有印象中賊的躡手躡腳,反而身姿挺的筆直,氣質極好的樣子,看不出半點賊的痕迹。
「我來接你,去美國。」
她並沒有轉身,自始至終都背對著她站在床邊,一開口,嗓音是年輕女人才會有的清脆嬌嫩,卻冷冽的沒有一絲溫度。
郝小滿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她:「你哪位?」
「我接到命令,送你跟林晚晴一起出國。」
女人終於轉過身來,臉被一張銀色面具齊額遮住,只能看到弧度完美的紅唇跟精緻小巧的下巴。
郝小滿呆了呆。
這種面具,她不是第一次見,當初那個被她親手救活的面具男,就是戴的這種面具。
而那個面具男,上一次卻又被北梵行派去格陵蘭島保護她跟鄧萌。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同樣也是北梵行手裡的人。
「林晚晴呢?」她盯著她,神經因為這三個字而陡然緊繃了起來。
「她我已經帶來了,只需要你一個人了。」
「……」
郝小滿重重咬唇。
她自然不會傻到以為她會用言語把林晚晴勸說過來,多半是動用了武力,強行把她帶出來了。
她知道這樣很不道德,可是……這或許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心還處在亂七八糟的狀態,大腦卻已經冷靜的接受了這件事情:「我們怎麼走?」
「你收拾好東西,我們從窗子走。」
窗子?
可這裡離地面有20多層樓高!
郝小滿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但又很快站定。
她見識過那個面具男的身手,能被北梵行挑選過來,說明她的身手也不凡,既然她能獨自上來,自然有辦法帶她一起下去。
恐高……就忍忍好了,大不了被嚇昏過去。
「好,你等我三分鐘!」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卧室門便傳來一陣聲響,郝小滿臉色一變,飛快的衝過去,卻還是沒能阻止男人將門打開。
「怎麼了?」
見她一臉慘白的模樣,男人目光清淡的打量著她:「這幅見鬼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郝小滿轉頭往床邊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你看什麼?」
「嗯?……哦,沒、沒看什麼啊,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進來做什麼?」
男人慢條斯理的合上門,對她微微一笑:「我聽到你卧室里好像有老鼠在叫,進來幫你捉老鼠啊……」
老鼠?
這麼高的樓層,怎麼可能有老鼠進來。
他擺明了是在暗示她什麼。
郝小滿警惕的看著他,剛要說話,就聽到敞開的窗檯處傳來一聲很微弱很微弱的悶哼聲。
「唔,看來老鼠捉到了。」
男人滿意挑眉,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好好想想,一會兒該怎麼感謝我,嗯?」
話落,轉身往陽台的方向走去。
郝小滿白著臉跟在他身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單手撐在窗子邊緣,另一手伸出窗外,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將那個女人從窗外拽了進來。
濃郁的血腥氣息從鼻息間漫過。
女人身形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度,不知道怎麼平衡住了男人甩出來的力道,又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上。
掌心一把銀色手槍無聲無息的對準了男人的眉心。
郝小滿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是因為她手中的槍正威脅十足的對著男人的眉心,還是因為她胸前黑色的緊身衣處,正汩汩流出的鮮紅血液。
南慕白一手橫過郝小滿的腰將她護到了身後,銳利逼人的黑眸上下掃過她,最後落在那銀色的面具上,饒有興緻的笑了起來:「北梵行訓練出來的殺手團隊就這麼怕見人?上次那個男人是這樣,你……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