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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那你以後不是一日三餐都要去喂她?

  第265章那你以後不是一日三餐都要去喂她?(四更) 

  郝小滿到現在是真的開始相信,這個男人娶鄧萌是另有所圖了。 

  否則不可能在得知心愛的女人被人打了后,還會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纏住不能過來。 

  當然,說不定他跟他的北梵行大哥一樣,正在傾心傾力的守護著他們的芊芊妹妹。 

  掛了電話后的鄧萌也是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繼續刷微博,刷著刷著,又轉頭看向季生白:「你怎麼還在這兒?我們兩個女人在這裡,你一男人窩這裡幹什麼?」 

  頓了頓,又忽然抬手指著郝小滿:「你知道她老公吧?南慕白!那男人可是個天生的醋缸子,所有雄性一旦靠近他老婆十米以內的範圍,都是要被他挖祖墳的!你小心被他打擊報復。」 

  季生白削蘋果的動作十分利落,蘋果皮削的十分薄,居然還能一次都不斷,切蘋果的動作更是帶著股很奇怪的感覺。 

  好像,他生來就是玩刀子的人似的。 

  當然,也不排除他私底下是個職業廚師…… 

  「給你吃蘋果。」他把切好的蘋果一個個插上果叉,遞到她面前。 

  鄧萌:「……」 

  郝小滿乾咳一聲,把個腦袋湊了過去:「那個……其實我也可以吃點水果的……你別聽鄧萌亂說,我跟南慕白正在離婚中,你靠過來給我塊蘋果不會被報復的,你相信我,我書讀得多,不會騙你的。」 

  季生白隨手從果籃里拿了個蘋果,穩穩的丟到了她的床上:「給你,蘋果。」 

  像是打發一個乞丐…… 

  郝小滿默默拿起來,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連洗都沒洗過的蘋果,以及被男人親自喂到鄧萌嘴邊的那塊削了皮的,白嫩嫩水靈靈的蘋果塊…… 

  乾脆借刀殺人好了,等南慕白來了,她就說季生白對她圖謀不軌? 

  不不不,這樣不夠狠,乾脆說季生白強吻了她? 

  如果說他想要強上南慕白,會不會效果更強烈一點?嗯,那就說他對南慕白圖謀不軌,想要強上他! 

  小子,讓我吃沒洗的蘋果,讓你死的很有節奏! 

  她一邊在心裡各種暗爽的yy著,一邊抽出一張紙巾來隨意的擦了擦,然後咔嚓咬了一口。 

  唔,別說,還挺甜的。 

  吃到一半的時候,病房門就再次被推開了。 

  郝小滿一聽到聲音就不耐煩了,翻了個身:「你怎麼又來……」 

  一句話沒說完,手裡的蘋果咕嚕咕嚕掉地上去了。 

  她白著小臉,手忙腳亂的下床,驚慌失措的模樣:「m……媽,你、你怎麼來了……」 

  南夫人依舊笑盈盈的模樣,走過去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來來來,快躺下,媽問了好幾次,才好不容易問出你的情況來,這慕白是怎麼回事,怎麼讓你吃了這麼多苦呢?」 

  她說著說著,視線就落到了她平坦的小腹處,一陣傷感。 

  郝小滿頓時愧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硬著頭皮道:「媽,我挺好的,這只是一點意外。」 

  「乖孩子。」 

  南夫人又滿眼愛憐的看著她:「好好調養身子,孩子以後想要多少都有,先把身子養好再說。」 

  郝小滿不敢說她要跟南慕白離婚了,只得尷尬的點頭,頓了頓,忙不迭的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媽,你快坐,要不要喝點什麼?」 

  鄧萌坐起身來:「我來吧。」 

  剛要下床,季生白忽然不動聲色的把她按了回去,起身:「我來好了。」 

  他們一開口,南夫人這才注意到他們:「哎呀,你就是小滿的那個好朋友小萌吧?真是個漂亮的孩子,這個小帥哥是你男朋友嗎?可真是般配……」 

  鄧萌笑笑,忙不迭的搖頭,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季生白不卑不亢的開口:「阿姨您過獎了。」 

  阿、姨、您、過、獎、了?! 

  郝小滿跟鄧萌幾乎是同時瞪大了眼睛,彼此對視了一眼,投給對方同樣的疑問的信息。 

  這句話鬼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居然承認他跟鄧萌是情侶! 

  這男人是不是瘋了?!明明不喜歡鄧萌,卻還要當著南氏集團大家長夫人的面承認他跟鄧萌的關係? 

  鄧萌過兩天就要跟北墨生舉辦婚禮了,北家的二少爺的婚禮,轟動程度可想而知,南夫人肯定是要參加的,到時候一看到新娘子是鄧萌,會怎麼想她? 

  …… 

  電梯門打開,男人眼角餘光就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排椅中吃著冰淇淋。 

  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南慕白幾乎要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但下一秒,他就陰沉了臉,幾個大步走過去將冰淇淋桶從女人的腿上奪走了:「這種時候,你吃冰淇淋?郝小滿,你還想不想出院了?」 

  郝小滿咬著冰淇淋棒,抬頭一臉無辜的看他:「我只是胳膊脫臼,身上有點擦傷罷了,又不是腸胃出了問題,為什麼不能吃冰淇淋?」 

  「我說不能吃就是不能吃!你對我的話有意見?」 

  「當然有!意見還不是一般的大不是一般的多。」 

  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手指捏著冰淇淋棒還想湊過去:「你把冰淇淋還給我,我剛吃了沒幾口。」 

  男人輕易而居的避開了她的手,冷著臉打量著她:「你不在病房裡待著,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麼?」 

  「鄧萌正在河東獅吼呢!她一個認識的朋友,在你媽面前默認他跟鄧萌是男女朋友關係,把鄧萌氣壞了,我出來的時候她正拿枕頭打他呢!」 

  她說著,仰頭看他一眼:「你現在進去,說不定也會遭受魚池之殃,目測她還要再打罵10分鐘,你就等等吧。」 

  「我媽過來了?」 

  南慕白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要的重點,眯眼打量著她:「你怎麼跟她說的?」 

  她隨口瞎掰:「我說你跟林晚晴上床了,我傷心之下流產了,現在很傷心,想跟你離婚,你媽說她支持我,最好明天就去辦手續。」 

  「……」 

  男人像是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郝小滿趁機把冰淇淋從他手裡搶了過來。 

  男人脫下外套來裹住她的身子,蹙眉打量著她:「再吃兩口解解饞就好了,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郝小滿挖了一勺,一邊吃一邊問:「林晚晴的事情,你怎麼解決的?」 

  「我怎麼讓你吃飯的,就怎麼讓她吃飯的。」 

  怎麼讓她吃飯的? 

  郝小滿想了想,他威脅了她,並且親自餵了她。 

  喲,難怪林晚晴妥協了呢,能吃到他南大總裁親自餵過去的飯,那肯定開心的不要不要的了。 

  「那你以後不是要一日三餐都去喂她吃飯了?」 

  「不然呢?她絕食死掉了,沈軒不得把責任都怪到你頭上?到時候耽誤了你二哥治病,你下次不就得跳海跳飛機,能跳出地球的話就老早跳出地球了吧?」 

  「……」 

  郝小滿聳聳肩,低頭繼續吃冰淇淋。 

  也不知道沈軒是怎麼想的,難道還能天天囚禁著林晚晴,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來照顧她的一日三餐? 

  這廝這麼喜歡自虐啊。 

  剛剛味道還不錯的冰淇淋,這會兒吃起來味道卻開始怪怪的了。 

  又吃了幾口,實在吃不下去了,索性不吃了。 

  隨手丟到旁邊的垃圾桶里,拿起手機來看了看時間:「唔,已經這麼晚了,我得睡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男人銳利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一字一頓:「才剛剛9點而已,而且……我才剛過來。」 

  「那你就在這裡坐到12點再回去好了。」 

  「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在吃林晚晴的醋。」 

  「……」 

  郝小滿已經走了兩三步了,聞言,又站定,轉過身來看著他:「你都多大的人了,還玩惡俗的激將法這一套?你覺得我會上當?」 

  男人似笑非笑的瞧著她:「難道不是?剛剛還跟寶貝似的搶冰淇淋吃,結果聽說我喂林晚晴吃東西后,立刻沒了食慾,這其中的原因,很難猜?」 

  郝小滿突然覺得剛剛的冰淇淋不應該丟掉,應該拍到他的臉上去! 

  氣死這個自大狂自戀狂! 

  「我不吃了,只是因為冰淇淋熱量太高,我怕發胖!只解釋這一次,你如果真那麼喜歡幻想,那我也沒辦法,你就繼續在這裡幻想好了。」 

  說完,轉身一溜煙跑了。 

  …… 

  推開病房門,一隻枕頭迎面飛來,郝小滿躲閃不及,重重的承受了。 

  低頭看一眼從臉上落下的枕頭,再看一眼狼藉一片的病房,最後視線定格在氣勢洶洶的鄧萌跟站在病房正中央的季生白。 

  打了這麼久,倒是沒見這廝身上出現半點傷痕啊。 

  她俯身撿起枕頭來,一邊打量著他,一邊走回病床上,把枕頭丟了上去:「蠢萌同學,下次要丟枕頭,請記得丟你自己的枕頭,謝謝合作。」 

  鄧萌吹了吹頭髮,重重呼出一口氣來:「滾滾滾!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季生白:「我明天再來看你。」 

  「你——」 

  鄧萌臉色一變,拿起枕頭來就要衝過去,季生白已經不疾不徐的轉身開門出去了。 

  她這才折返回來,赤著腳上床,嘟嘟囔囔:「這貨腦子有問題!跟白痴似的還特么學人玩曖.昧,當老娘跟其他人似的天天對著他犯花痴呢?!呸!」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下次應該不敢了,彆氣了。」 

  鄧萌俯身從地上撿起已經掉了三分之二花瓣的花束,心疼的直皺眉頭:「可惜了,生平收到的第一束花,就這麼浪費了。」 

  郝小滿一愣,頗為吃驚的看她:「何騰從來沒送過你花?」 

  兩個人關係不清不楚了這麼多年,何騰那騒包的狐狸精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木納成那個樣子的男人啊。 

  「他送,也得看我要不要收,沒收下的肯定就不算了。」 

  「哦~~~~」郝小滿挑眉,意味深長的拉長了尾音。 

  對她來說,收一束花這麼神聖啊?那她今天收下季生白的花……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呢? 

  鄧萌懶得理會她調侃的視線,盤腿坐在病床上繼續心疼的捋那幾片可憐的花瓣,捋著捋著,忽然悵然若失的嘆口氣。 

  「我記得你一開始認識南慕白的時候,是很討厭他的,對不對?」 

  「嗯,怎麼了?」 

  「可是後來你又很喜歡很喜歡他了。」 

  鄧萌盯著懷裡的花瓣,滿眼的失落:「你說,我會不會有你一半的幸運,不需要很喜歡很喜歡北墨生,只要……有一點點喜歡就好。」 

  郝小滿笑著笑著,忽然就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類似的問題,鄧萌其實不是第一次問她了。 

  或許她已經忘了,也或許這個念頭對她而言太過強烈,她總是不斷的循著本能,一遍遍的問,好像這樣就能得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結果一樣。 

  渴望愛與被愛,是每個女人與生俱來的本能。 

  尤其對鄧萌還有郝小滿這種天生缺乏父母之愛的孩子來說,更渴望能在漂泊無定中找到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男人,過一生。 

  只是,過一生而已,哪怕會吵架,哪怕會傷心,但多數時候是彼此相愛的,就好。 

  一個對常人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情,對她們而言,卻艱難到需要抽筋剝骨。 

  這一晚,她們雙雙沉默。 

  沒有睡覺,沒有看電視,也沒有玩手機。 

  只是……沉默。 

  …… 

  第二天一早,北墨生果然來了。 

  帶了很多很多的補品,也有水果,也有零食,唯一沒有的,是鄧萌喜歡的花束。 

  好在鄧萌似乎也沒對北墨生的花有多大的期待,沒有期待,自然也就沒有失望。 

  郝小滿借口要下樓散散步,從昨晚季生白帶來的水果籃里挑了個山竹出去了。 

  果然東西還是搶的好,北梵行南慕白給她帶了不少水果,但她還就是看著鄧萌那邊的水果有食慾。 

  正在樓下的花園裡坐著吃山竹,遠遠的就看見三五個男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其中一個人衝上來就給了她一耳光:「他媽的你個賤.貨!你不是很能躲嗎?你繼續躲啊!躲啊!我看你還敢不敢躲……啊!」 

  他說第四個『躲』字的時候,又要一腳踹上她的小腹,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卻忽然憑空飛來,不偏不倚的正正插中了他的小腿處。 

  鮮血四濺,男人頓時痛的倒在地上打滾,殺豬般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來。 

  跟他一起來的四個男人頓時慌了,一臉驚慌失措的轉頭看向周圍的人,卻沒有發現一個可疑的人。 

  「誰!誰的刀子?媽的活膩了?給老子滾出來!」 

  「老三,老三你沒事吧?」有人俯下身去,背起那個人便往急診室跑。 

  好在這裡就是醫院,一路跑過去,他也應該不會流失太多的血。 

  那個男人那一巴掌打的不輕,他們氣勢洶洶的過來的時候,視線甚至都沒有看她,好像是來找別人似的,直到到了她身前,才突然一耳光甩過來。 

  郝小滿被這一耳光打的眼冒金星,抬手擦了擦唇角溢出的鮮血,冷眼看著他們:「我好像不認識你們。」 

  是容子皓認識的那些地痞流氓嗎? 

  她不相信在他在監獄里走了一遭后,還愚蠢到要這麼光明正大的找人來動她,而且還是在清楚她身邊跟著保鏢的前提下。 

  只不過她不喜歡保鏢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跟南慕白提了那麼一嘴后,就沒再見過他們了。 

  但看不到人,不代表就沒有人守著她。 

  「賤.貨!」他們中最胖的那個男人抬手指著她,破口大罵:「你他媽敢跟我們玩兒陰的?你能躲得過一時,你躲得過一世嗎?不趕緊把錢還上,老闆早晚把你抓去賣器官!一點不剩的把你掏空了!」 

  他的口吻很瘮人,尤其是最後兩句話,說的兇狠又殘暴,郝小滿聽的一陣噁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們認錯人了。」她看著他們,一字一頓的開口:「這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人,總會有點區別的,就算樣貌難以區分,聲音也總會有點差別的。」 

  她一提聲音,這幾個人才像是有些不確定了似的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我聽說,那女的是照著南氏集團總裁夫人的模樣整的……」其中一個人忽然壓低了聲音跟旁邊的人說。 

  一邊說著,還一邊小心翼翼的拿眼角瞄著她。 

  旁邊的幾個人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了。 

  郝小滿臉頰上有擦傷,因此一直貼著紗布,看起來倒是真的有點像剛剛整過容的女人。 

  其中一個男人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來,看一眼照片,再看一眼她,越看錶情越難看,看到最後,額頭上都已經滲出了汗珠。 

  如果是他們認錯了人,那麼眼前的這個女人…… 

  極有可能就是新聞上偶爾出現的,那個傳說中把南氏集團跟北氏集團兩大總裁搞的反目成仇的女人。 

  「對、對不起,我們可能認錯人了,剛剛……真是對不起。」最胖的那個人慌忙彎腰道歉。 

  另外兩個人一見,也忙不迭的道歉。 

  他們一彎腰,手垂落下去,掌心的照片便落入了郝小滿眼底。 

  她俯下身,把照片從他手中抽了出來,一張張的翻看著,看到最後,臉色一點點變得凝重下去:「你們說……她欠你們錢?」 

  三個剛剛還凶神惡煞像是一群亡命之徒的男人,這會兒一個個卻慫的不敢說話,推推搡搡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那個胖子開口:「是……」 

  「因為什麼欠你們的錢?欠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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