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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知道送男人腰帶意味著什麼么?

  第293章知道送男人腰帶意味著什麼么?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送別的男人腰帶的事實!」 

  她想也不想的反駁:「二哥不是別的男人。」 

  男人在她跟前站定,雙眸危險的眯了眯,滿滿的都是威脅:「再說一遍?」 

  郝小滿乾咳一聲,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拆開手裡的包裝袋:「看符不符合你的品味。」 

  那是一條黑紋金H扣編織鱷魚皮腰帶,骨感十足,花了郝小滿近5萬大洋,當時心疼的心臟直抽抽。 

  不過送這個男人東西,便宜了,他也看不上眼。 

  南慕白把玩著那條腰帶,右手拇指若有似無的摩擦著上面凸起的鱷魚骨,不疾不徐的在她身邊坐下:「知道送男人腰帶意味著什麼么?」 

  郝小滿無視他飽含暗示性的眼神,繼續吃葡萄:「不知道啊,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想要一條皮帶,我就給你買了。」 

  話音剛落,下巴忽然被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扣住,她怔了怔,不等反應過來,眼前便驀地出現了一張放大的男人的俊臉,唇舌被輕易撬開,一顆剛剛放進口中的,圓潤飽滿的葡。萄,被男人以唇舌輕易勾走。 

  唇齒間還殘留著葡.萄甜膩香醇的味道,她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眸中四濺的星火,面無表情:「想吃葡萄自己動手剝。」 

  話落,推上他的胸膛,微微用力,將他推離自己。 

  傾身再拿個葡萄的功夫,男人又不知不覺靠了上來,長臂橫過她的身體,不動聲色的環住她的腰肢,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中:「想吃你,是不是也可以自己動手剝?」 

  靠的那麼近,她甚至能隱約感覺到他紊亂而急促的呼吸聲。 

  郝小滿斂眉,盯著指間紅得發紫的葡萄,好一會兒,才悶聲道:「南慕白,我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 

  事實上,她已經幾次三番都想好了,他們是真的不合適。 

  如果這些日子,他沒有一直在她面前晃悠,沒有一直不斷的糾纏她,或許……她早已經開始了一段嶄新的人生。 

  沒有乾脆利落的斬斷這段關係,直接導致了現如今他們不倫不類的同居生活。 

  有時候,她甚至有種他們其實還沒有離婚的錯覺。 

  「我知道。」 

  男人滾燙的唇吻上她白皙滑膩的頸項,喃喃開口:「慢慢來,小滿,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你慢慢想。」 

  「……」 

  嘴上說著慢慢來,身體上能不能也配合一點,慢、慢、來? 

  肌膚像是感染了他唇上的溫度,漸漸變得沸騰滾燙起來,她平穩的呼吸聲不知不覺變得急促起來,下意識的伸手推他:「夠了……夠了南慕白。」 

  再這麼下去,她不相信他還能控制的住自己。 

  「嗯……」 

  男人含糊的應了一聲,與其說是在答應她,倒更像是一聲情不自禁的輕嘆,他的確明顯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郝小滿眉心跳了跳,轉個身剛要將他推開,男人卻忽然一個翻身,順勢將她帶著壓進了沙發里。 

  失控。 

  隨之而來的,是一場無可挽救,不可控制的失控。 

  …… 

  從沙發,一路輾轉到卧室,再到浴室。 

  兩個小時候,男人終於稍稍恢復了一點理智,抱著浴缸中她疲憊無力的身體喃喃道歉:「累壞了吧?抱歉……我原本真的只是想親親你。」 

  事實上,要不是看她明顯有些疲累的神色,或許到現在,他還都無法找回自己的理智。 

  郝小滿搖搖頭,累的連呼吸一下都覺得費力,平緩了好一會兒情緒,一開口,連嗓音都是沙啞的:「累,帶我去睡覺。」 

  他親昵的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低低應了聲,起身拿了條浴巾將她裹住,打橫抱出浴缸。 

  到了床上,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很快沉沉睡去。 

  男人靠坐在她身側,盯著她曲線柔美,滑膩白皙的後背,眸色不知不覺又暗了幾層。 

  他閉了閉眼,不動聲色的沉澱了一下翻湧的情緒,抬手將她身上的被子往上帶了帶。 

  起身離開卧室,去隔壁的公寓里找到煙,抽出一根來點上。 

  晚風吹來,煙味很快四散在空氣中。 

  他蹙著眉,坐在陽台處的休閑椅中,一根接一根的抽著,抽到最後,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起身回去,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一本台曆。 

  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算了幾次,確定沒有問題后,懸在喉中的心臟這才重新落回胸腔。 

  抬手,在眉心處按了按,沉吟良久,這才拿出手機來,撥通了通信錄中的一個手機號碼…… 

  電話那邊很快接通,傳來男人略顯驚慌的聲音:「南、南總。」 

  「嗯,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我要去你那邊一趟。」 

  「……」 

  那邊的男人心裡一個哆嗦。 

  來他這邊? 

  可他這邊是男性泌尿科啊!! 

  支支吾吾好一會兒,他才謹慎的咳了一聲,問:「不知南總……是不是……嗯,哪裡不舒服?」 

  「沒有,打算做個小手術,你準備一下,我隨時都有可能過去。」 

  「……好,好的。」 

  打算做個小手術…… 

  醫生掛了電話后,一頭霧水的盯著手機。 

  既然沒有不舒服,又打算做個小手術,那應該就是……結紮? 

  可是他不是還沒有孩子嗎?結紮的話……是不打算要孩子了? 

  怎麼可能?!!! 

  …… 

  被鄧萌拉著去買情趣內衣。 

  掐指一算,已經足足有半個月了,憑她的姿色,居然還沒拿下北墨生那個純情男。 

  郝小滿咬著一根棒棒糖,挑眉打量著正一本正經的挑著各種性感內衣的女人:「你說,要不要讓北墨生也去沈醫生那裡看看?」 

  娶了老婆卻不碰,當個花瓶似的放那裡,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要麼他是個GAY,要麼……就是某些地方有問題。 

  「不會,如果他那裡真有問題,也不可能連治療都不治療一下,他吃的葯,全部都是治腿的,我懷疑是那些葯,讓他性.欲下降到了一個我們想象不到的水平去了。」 

  鄧萌單手托腮,一本正經的想著:「你說我要不要給他弄點催.情.葯?」 

  郝小滿默默看她一眼。 

  很好,既強.暴未遂之後,她又想出另一個可以與強.暴並稱為『猥瑣之王』的行為,下.葯了。 

  「從那天之後,他身邊幾乎24小時不間斷的都有保鏢跟著!就連睡覺的時候,卧室門外都守著人!」 

  鄧萌一臉的鬱悶:「我現在連碰一碰他的小手都沒機會!」 

  是真把她當色.狼and猥瑣狂防著了。 

  郝小滿忍了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一件輕薄如紗的睡衣被兜頭丟了過來,她扯下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上次是把人家嚇成什麼樣子了……哈哈。」 

  鄧萌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眼角餘光一轉,定在了某個地方:「唔,那個不是你老情敵么?」 

  郝小滿怔了怔,轉身,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正漫不經心的往這邊走的女人。 

  她身邊沒人陪著,穿著一套嫩黃色的連身裙,拎著一個GUCCI的包包,時尚而亮眼。 

  她當初是凈身出護的,也就是說,現如今她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花的沈軒的。 

  可想而知,那個男人是怎樣的把她當寶貝一樣慣著。 

  而她卻曾經因為愛上南慕白,生怕他糾纏,找一群地痞流氓將他重傷到幾乎無法人道。 

  她想象不出來要多深刻的愛,才能讓他壓下滿腔的恨意,繼續疼她到這個地步。 

  鄧萌在一邊同樣滿心複雜。 

  同樣都是女人,論美貌,她們幾乎不相上下,論年紀,她還比她小好幾歲,論身材,她罩杯比她還要大一個…… 

  加加減減一下,怎麼算怎麼是她更有優勢一點。 

  怎麼她就能前迷倒南慕白,后讓一個沈軒為她瘋狂著迷十幾年,而她……卻可憐兮兮的連自己的老公都拐不上床! 

  馬蛋,這個世界對她太殘忍! 

  見她越靠越近,郝小滿忙不迭的把鄧萌手中的內衣睡衣一股腦兒的丟回去,拉著她就要跑,剛跑沒幾步,之前明明還離她們好幾米遠的女人,卻眨眼間出現在了她們眼前。 

  「好巧,在這裡遇到你。」她看著她略顯紅潤的小臉,笑的依舊溫婉動人。 

  郝小滿笑著點頭:「是啊是啊,好巧好巧。」 

  她既然能唆使鄧萌玩枕邊風那一套,自然就知道枕邊風的威力,沈軒那貨又是個隨時都會改變主意的主兒,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了林晚晴的一個枕邊風,在陳一的治療上做什麼手腳。 

  所以只能盡量讓自己態度好一點,盡量不要跟林晚晴發生衝突。 

  見她笑容中明顯的帶著警惕,林晚晴又柔柔笑了一聲:「你不需要覺得彆扭,我現在跟沈軒過的挺好的,他很疼我,也慣著我,比在南宅的時候那壓抑而無聊的生活,好太多了。」 

  郝小滿沒料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那次在醫院外遇到她的時候,她還滿臉的想要瘋狂發泄怨怒的樣子。 

  好像一.夜之間,就忽然都想開了。 

  見她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林晚晴抬手整理了一下耳畔的髮絲,笑的溫柔而柔軟:「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呢?我想請你吃個飯,順便為以前做的事情,誠心誠意的跟你道個歉。」 

  這是個很有誠意的邀請,真誠善良的眼神,溫柔無害的微笑。 

  郝小滿很感動,然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 

  「不好意思啊,我再半個小時就得上課了,剛剛還在跟鄧萌說得抓緊時間了,要不就遲到了!」 

  她指了指手腕,一臉無奈的模樣:「要不下次吧,下次有機會我們好好聊聊。」 

  說著,拉過鄧萌的手便一溜煙的拋開了。 

  身後,容貌秀眉溫婉的美麗女子靜靜的看著她們跑開的身影,眸底那親和熱情的笑一點點淡去。 

  不一會兒,便只剩下了冷的讓人膽寒的恨意。 

  像是一隻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悄無聲息的靠近,盯准了她脆弱纖細的喉嚨…… 

  …… 

  「阿~~~嚏!」 

  一個重重的噴嚏打出來,難受的她抬手直揉鼻尖。 

  穿著深色居家服的男人從廚房裡出來,將一碗剛剛熬好的薑湯遞給她,冷著臉問:「今早出門前,有沒有叮囑過你今天有雨,要你多穿一點?」 

  郝小滿捧著薑湯,低頭默默喝了一口,燙的直吐舌頭。 

  「初冬了,你穿條裙子去學校是幾個意思?給藝術系那個給你寫情書的小男生看?」 

  「……咳,咳咳咳……」 

  冷不防,被薑湯嗆到。 

  她忙不迭的把碗放下,抽了幾張紙巾擦拭了一下因為咳嗽,沒有端穩碗而濺到身上的湯汁,抬頭吃驚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男人眯眸,瞧著她那副驚慌失措的小模樣,冷笑:「你就是那小太陽,讓我這顆小嫩芽茁壯成長?」 

  「……」 

  「你就是那清涼的月光,讓我這隻小狼為你高亢嘶嚎?」 

  「……」 

  「你就是那……」 

  「停!停停停停停!」 

  郝小滿臉色一變,忙不迭的叫停,在他飽含指責的視線中尷尬的臉都紅了:「不是,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收到情詩,覺得挺新鮮的,才保留下來的,不過他給我情書後第二天,我就跟他說清楚了。」 

  男人冷冷掃她一眼,一句話都沒說,起身便進了卧室。 

  郝小滿僵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保留著她生平唯一收到的一首情詩,於是又將碗端了過來繼續喝薑湯。 

  …… 

  第二天一早,剛到教室坐下,一轉頭,藝術系一年級的那個剛滿19歲的小男生便紅著臉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郝小滿愣了下,盯著他:「你跑我們教室里來做什麼?」 

  小男生低垂著頭,雙手十指絞在一起,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我……嗯,來要回我給你的……嗯,情書。」 

  郝小滿怔忡了幾秒鐘,驀地反應過來:「是不是有人去威脅你了?!」 

  「不不不不。」 

  小男生忙不迭的搖頭,頓了頓,才支支吾吾的解釋:「是……嗯,我們藝術系的系花……今早向我表白了……但是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我曾經給你寫過一首情詩……很介意……所以我就來了……對不起啊,其實我也沒那麼喜歡你的……」 

  郝小滿:「……」 

  你妹啊!沒那麼喜歡你還一口一個『沒有你,我這顆小嫩苗會枯萎』『沒有你,我這隻小狼再不會月下起舞』…… 

  果然所有男生都抵抗不住校花、系花的魅力! 

  南慕白,算你狠!! 

  …… 

  生平唯一的一首情詩沒了,又吃了一些感冒藥,一下午都昏昏沉沉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好在下午只有兩節課,4點多就下課了。 

  她打著哈欠,頭重腳輕的出校門,開車回家。 

  因為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車輛不算多,她保持著勻速行駛著,打個哈欠的功夫,一輛紅色的寶馬忽然從後方超車駛過,重新併入她行駛中的車道的時候,又忽然一陣急剎車! 

  很突然的一個剎車,幾乎是在兩秒鐘內便停了下來,郝小滿慌忙跟著踩下剎車,車身卻還是慣性的向前滑動,『砰』的一聲撞到了那輛車的車屁股上。 

  她的身體重重前傾,腦袋撞到了彈開的安全氣囊上,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把車門打開了,一名西裝革履,面色肅穆的男人略顯緊張的問她:「少夫人,您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哪裡?」 

  郝小滿獃獃看了他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沒、沒有……」 

  頓了頓,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過去,就見另外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將一個女人從駕駛座中抱了出來,轉身上了另外一輛車。 

  男人動作極為矯健,但在抱著那女人轉身的瞬間,她還是看到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 

  林晚晴! 

  見她臉色慘白,目光獃滯,男人神色一凜,俯下身來將她打橫抱了出來:「少夫人,冒犯了,我帶您去醫院。」 

  光線陡然變得有些刺目耀眼起來。 

  她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視線落到柏油路的地面上,隱隱約約看到之前林晚晴被抱離的路面上,有一串類似於血跡的液體。 

  心臟像是再次受到了猛烈的撞擊一般,重重的蜷縮了一下。 

  她閉上眼睛,一瞬間,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 

  …… 

  南慕白在二十分鐘后便趕了過來。 

  她其實並沒有受傷,但醫生不敢大意,還是在她被送來的第一時間就為她安排了緊急的全身體檢,不過結果暫時還沒有出來。 

  修長的指勾起她的下巴,湛黑如深海的眸盯著她倉皇失措的小臉:「傷到哪兒了?」 

  「林晚晴呢?」 

  她白著臉,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林晚晴傷到哪裡了?」 

  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擦傷那麼簡單。 

  地上流了好多血。 

  男人本就冷厲到了極點的臉色驟然一沉,連帶著嗓音都帶了那麼幾分凍人的冷意:「我問你傷到哪裡了!!!」 

  郝小滿毫無防備的被他這麼一句嚇的顫了顫,睜大眼睛看著他:「你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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