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暗夜夫妻篇:我老公是只冷血動物,跟我有
383暗夜夫妻篇:我老公是只冷血動物,跟我有關係么?(一更)
沒有淋浴,而是特意泡了個澡,放了精油,聞一聞手背,嗯,香噴噴的。
洗完澡,開始穿睡衣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
會不會太過刻意了?
他會不會嘲笑她?
要不就算了吧?跟平常一樣就好了啊……
不過這內衣跟睡衣都買了,花了好多錢,不穿不是很浪費?
一邊惴惴不安的想著,一邊默默的穿了上來,低頭看了眼瑩白的小腳丫,咬咬牙,豁出去了。
小心翼翼的打開浴室門,露出一顆小腦袋,左右看了看,嗯,很好,還沒進來。
忙不迭的一溜煙小跑到床邊,打開被子鑽進去,一路從腳嚴嚴實實的擋到脖子,這才稍稍放鬆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一直一動不動全身緊繃的躺在裡面,渾身都開始不對勁了。
翻了個身,調整了一下姿勢,順便看了眼時間。
半個小時又過去了。
無聊的在床上轉陀螺一樣的來來回回的轉,鋪的工工整整的被子被弄的凌亂不堪。
一個小時又過去了……
鄧萌憤怒的坐起身來,瞪著仍舊沒有動靜的門,氣的咬牙切齒:「什麼不是你大哥那種工作狂,都快12點了還在那裡忙忙忙,還不是工作狂!」
她也是智商跟不上,居然就這麼輕易相信他的鬼話!
再等他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后再不回來,她真的要睡了!!!
憤怒的拽著被子躺回去,無聊的厲害,索性拿起手機來刷微博。
一邊刷一邊瞄著一分一分跳過去的時間,半個小時,眼睛一眨的功夫,過去了……
很好!!
再等十分鐘,最後十分鐘,再不回來,他就真的真的要睡了!
十分鐘后……
再等五分鐘,五分鐘……
五分鐘后……
再等一分鐘……
等……等……等……
……
凌晨兩點。
季生白推開卧室門,淡漠的視線掃過已經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女人,眉頭忍不住微微鎖緊。
這是什麼睡姿?
幾步走過去撩開被子一角打算把她翻個身,被子掀開的一瞬間,女人姣好的胴.體映入眼帘,所有的動作就這麼生生僵住了。
那件絲質的黑色小弔帶裙本就不長,只能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這會兒早就已經被蹭到了上面。
暗沉的視線就這麼盯著她火辣窈窕的身姿,白皙滑膩的肌膚襯著黑色的類似小內衣,帶起一陣驚人的視覺刺激。
抬手按了按眉心,有些無奈又好笑的瞧著正睡的昏天暗地的小女人。
既然特意做了這麼多準備,一開始又丟下那句『我對這種事情不大熱衷』做什麼?害他會錯意,以為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男人緩緩俯下身來,炙熱的氣息噴洒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鄧萌?」
「唔……」
鄧萌哼了哼,被吵醒,閉著眼睛翻了個身,小手在半空中抓啊抓,沒抓到被子,小腳又蹭了蹭,終於勾到被子,然後用小腳丫挑起來,順手抓過蓋住自己的身子,又睡了。
明明過程中摸到了他身上的西裝,卻像是壓根沒反應過來似的,直接掠過去了。
嗯,現在的她,比起質地精良的西裝,更需要柔軟暖和的被子。
季生白抬手,長指撥弄開她頸項處散落的髮絲,薄唇落下來:「鄧萌?」
那冰冰涼涼的觸感刺激的女人瑟縮了一下身子,極度不舒服的伸手去推他,含糊開口:「嗯,好……睡覺睡覺。」
「醒一醒,一會兒再睡,嗯?」
「唔……」
冰涼的手順著被子的一角滑入,觸碰到她腰間的肌膚,刺激的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睜著一雙迷濛大眼吃驚的看著他:「你幹嘛?」
「醒了?」男人黑眸掠過一道光亮,低沉沙啞的嗓音明顯的帶了絲愉悅。
下一瞬,鄧萌就不耐煩的用力的把他的手推了出來:「凍死個人,別碰我!正睡著呢,你要麼睡,要麼滾!」
「……」
一室寂靜。
太過安靜的緣故,又沒有察覺到身邊男人有離開的跡象,鄧萌都已經重新闔眸準備繼續睡覺了,醞釀了一會兒,卻月來越清醒。
從某個方位傳來的那股冷颼颼的氣流越來越冷,越來越迫人,她慢慢睜開一隻眼睛,就看到男人陰沉到極點的臉色。
「……」
她剛剛,是不是讓他滾了?
「我只是……太困了……而且你的手那麼涼,突然碰到我,很不舒服的好么……」
她假裝很自然的抬手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的辯解著:「你要實在想做,做就是了……」
季生白沒說話,就那麼冷冷看著她,片刻后,徑直起身進了浴室。
嘩嘩的水流聲傳來,鄧萌躺在床上想了想他起身前難看到極點的臉色,琢磨了一下,他去洗澡,應該不是為了跟她好好大戰一番的。
正好繼續睡。
翻了個身,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
凍死個人!別碰我!要麼睡,要麼滾!
正睡著,這句話就那麼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了腦海中,鄧萌一個激靈,忽然就徹底醒了過來。
看天色,應該已經五六點鐘了。
她白著小臉,慢慢轉頭,就看到身邊被她起身的動作弄醒了的季生白,一雙還帶著惺忪睡意的眸子尤帶著點點清清冷冷的寒,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慌忙翻身跪在他身側,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身邊:「對不起啊,我昨晚睡糊塗了,不小心才罵了你,不是故意的啊,你別生氣……」
「你看我像是會因為一句道歉就能消氣的人?」清清冷冷的嗓音,說不出的寡淡漠然。
鄧萌抿抿唇。
你之前不止能隨便罵,還能隨便打呢,也沒見怎麼生氣啊……
這會兒就各種少爺脾氣了。
心裡嘀咕了一陣子,臉上卻只能堆起討好的笑,乖乖趴在他胸口處做小服帖狀:「我錯了,季醫生,季先生,季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
嘖,胸膛真硬,跟石頭沒什麼區別,趴在上,咯的臉疼。
季生白抬手,長指滑過她裸.露的肩頭:「這睡衣挺別緻的。」
鄧萌眨巴眨巴眼睛,抬起腦袋,把下巴擱在他胸口上,無限挑逗的沖他挑眉:「裡面的內衣更別緻,季先生要不要欣賞一下?」
「是么?」
「當然。」
下一瞬,身子一個趔趄,被男人單手輕鬆推了下去。
季生白坐起身來,涼淡的視線撇過一臉懵逼的她:「不好意思,沒興趣。」
鄧萌:「……」
……
不歡而散!
鄧萌懶得做早餐,更不想做早餐給那個沒風度的男人吃,索性直接從冰箱里拿了個三明治,熱了半杯牛奶,吃下去墊了墊肚子,直接開著她的小QQ就上班去了。
剛剛進醫院大廈門口,就跟同樣向裡面走的安蘿撞見了。
是安蘿先叫住她的。
因為鄧萌壓根沒認出她來!!
才短短几天不見,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穿著一件碎花小短裙,露出筆挺修長的腿,頭髮高高紮成了一個丸子頭,小臉白裡透紅,艷光四射。
她身邊,是俊俏的不像話的夜生,一身裁剪合身的筆挺西裝,說不出的英俊洒脫。
鄧萌睜大眼睛看著他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馬蛋,不是來產檢的吧?
明明她才離開北宅沒幾天啊。
不是還沒離開北宅的時候就啪啪啪過了吧?因為發現自己懷孕了,不得已才離開的北宅?
「少夫人,好巧,居然真的碰到你了,我今早來之前還在跟夜生說起你呢。」
她說著,仰頭看了夜生一眼:「對不對?夜生?」
夜生一手攬住她的腰,挑眉打量著鄧萌:「怎麼樣?還適應跟白少住在一起的日子么?」
她能說不適應么……
鄧萌默默瞥了眼他的手,乾笑一聲:「你們大清早的過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頭疼?肚子疼?還是感冒?要不就胃疼?」
不管哪裡疼都好,可千萬別是來做產檢的就好……
安蘿聽著聽著,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彎成兩彎月牙,小酒窩也若隱若現:「不是,是來拿點補藥補一補身子,醫生說我身體太虛弱了,現在還不大適合生育孩子,要先補一段時間。」
「哦……」
鄧萌長長的拉長了尾音,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眼睛卻不斷的瞄著夜生搭在安蘿腰間的手。
嗯,怎麼看怎麼刺眼。
乾咳一聲:「那什麼,反正我們科室最近清閑的很,我也不大著急過去,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不用。」
「好呀。」
兩道男女交織的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說完后,兩人又很默契的看了一眼對方。
安蘿就不說話了。
夜生繼續保持著微笑:「不用,我事先預約好醫生了,就不麻煩你了,我陪她過去就可以。」
說著,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女人:「是不是?安蘿?」
不知道是不是鄧萌的錯覺,總覺得他在問她這句話的時候,搭在她腰間的那隻手無聲無息的收緊了一下。
安蘿很快點了點頭,笑著看她:「嗯,有夜生陪我就可以了,少夫人你忙你的就好,不用擔心我這邊,夜生會處理好一切的。」
鄧萌完全想象不出她是怎麼讓自己在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懷裡笑的這麼開心的。
恐怕任何一個經過他們身邊的人,都要誤以為他們是一對彼此深愛的戀人。
可明明,她並不喜歡他。
默默看著他們進了電梯,心裡忽然說不出來的失落。
明明,電視上都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明明,北梵行應該跟她在一起的……
……
今天病人比前兩天還要少,只有三個,給他們掛上了針就沒什麼事了,鄧萌捧了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低頭一看,就能看到剛剛從大樓中走出來的年輕男女。
夜生一手提著兩袋中藥,一手仍舊佔有性的搭在她腰間,一邊走一邊垂首跟她說著什麼。
樓層太高,她看不清楚安蘿臉上的表情,但能看到她時不時抬頭看著他,很認真的在聽的樣子。
然後他們一起上了夜生的車,一起離開。
一股無名涼意,就這麼突然從腳底躥騰出來,頃刻間蔓延全身。
要有多麼鐵石心腸,才能在明知道這個女孩子已經為他的哥哥毀了一生后,還能無動於衷的看著她繼續這麼強顏歡笑的過餘生。
她的枕邊人,她曾經那麼喜歡的男人,一夕之間,暴露出了北家人特有的殘忍冷血的一面。
如果有一天,他不那麼喜歡她了,她的下場,又會是怎樣的凄慘?
……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接到季生白的電話,說南慕白邀請他們一起共用晚餐。
鄧萌心不在焉的應了聲。
那邊男人敏感的從她略顯消沉的聲音中聽出了什麼,沉聲問:「不想去?」
「沒有。」
鄧萌單手托腮,漫不經心的開口:「是正式的見面,還是隨意一點的?要注意一下穿著打扮么?」
「不用,只是簡單的一頓聚餐而已,我們談生意上的事情,你跟南少夫人隨便聊聊就可以。」
「哦,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繼續發獃……
一直呆到下班,這才去把護士服換了下來,衣服也不換了,直接驅車去了盛世。
……
季生白還沒過來,南慕白跟小滿已經到了,兩個人正坐在光線黯淡的地方輕聲細語的說著什麼,跟熱戀中的小情侶似的。
鄧萌頓時覺得自己像個2000w的大電燈泡,尷尬的站在門口默默看著他們。
小滿聽到動靜,抬頭看了過來:「站那裡幹嘛?過來坐啊。」
鄧萌撇撇嘴:「怕影響你們小兩口談情說愛,那多不好意思。」
郝小滿被她調侃的臉微微紅了紅,沒好氣的瞥她一眼:「亂說什麼,我們這不是等你們等的無聊,隨便說兩句么……」
南慕白隨手幫她倒了一杯紅酒:「喝紅酒,沒問題吧?」
鄧萌受寵若驚的看了他一眼,嘖,什麼時候對她這麼客氣了?以前看到她恨不得就讓她滾的越遠越好。
南慕白點的酒,自然是最好的,味道綿長甘醇,鄧萌一喝就有些停不下來了。
郝小滿咬著薯片,看她一聲不吭的連喝了三杯,終於抬手制止了她:「怎麼了?心情不好?」
鄧萌一邊掙脫她的手一邊繼續給自己倒,聳肩:「沒有啊,就是單純的覺得這酒好喝,想多喝兩杯。」
「別喝多了,這酒後勁兒大,喝多了馬上就醉了。」
「醉了就醉了,這不是還有你呢么……」
郝小滿忽然就不說話了,轉頭看了南慕白一眼,後者給了她一個『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季生白在半小時後過來的,一句『抱歉,路上堵車』沒等說完,就因為正站在沙發上扯著嗓子狂唱歌的鄧萌而頓住了。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
她本身唱歌不算難聽,但也稱不上好聽,這會兒完全不講究技巧的嘶吼,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魔音穿腦了。
郝小滿雙手捂著耳朵躲她躲的遠遠的,一臉驚恐的模樣。
「哎,我好朋友來了!」
鄧萌一見他進來,立刻興奮的指著他大叫:「來來來,朋友,跟我一起high啊!」
季生白蹙眉,在她踉蹌著要跳下沙發,身形卻不穩的往茶几上磕倒的一瞬間上前穩穩接住了她的身子。
鄧萌明顯的受了驚,一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確定沒事後,這才又笑了起來,抬了抬小下巴,上前就熱情的跟他來了個火辣的舌吻。
南慕白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下意識的看了郝小滿一眼。
郝小滿乾咳一聲,低頭一臉疑惑的在茶几上翻找:「我手機呢……剛剛明明放在這裡的……去哪裡了……」
唇齒糾纏間,濃烈的酒香蔓延開來。
季生白隨手把還抱著他的脖子親吻著他的鄧萌放到沙發上,傾身將她困在雙臂間:「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見到我朋友了,開心啊……」
她笑著戳了戳他冷硬的下巴,醉眼迷濛,口齒不清:「她跟……夜生來醫院拿葯啊……準備……生孩子啊……你開心么?」
季生白眸色微暗:「她生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是跟我沒關係啊……」
鄧萌小心翼翼的捧著臉,壓低聲音,生怕被誰聽到似的:「你猜猜看,什麼事情跟我有關係?」
「……」
「我老公是只冷血動物,跟我有關係么?」
「……」
鄧萌說著說著,忽然就開始哭,哭的很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很害怕啊,怕有一天,你會像北梵行當初對待小滿一樣對待我……」
正在吃水果的郝小滿聞言,像是被嗆到了似的連連咳嗽了起來:「她……咳咳……她喝醉了……咳咳……要不我們改天……咳咳……再聚吧……咳咳……」
季生白臉色一點點變得陰沉下來,看著懷中哭的不能自已的小女人,薄唇抿成一條線,側首看向臉色同樣難看的南慕白:「抱歉,今晚還是先到這裡吧,明天我給你電話。」
南慕白斂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