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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 暗夜夫妻篇:親親我這裡,被打的地方就

  405暗夜夫妻篇:親親我這裡,被打的地方就不疼了。 

  季生白回去的時候,鄧萌已經不在客廳了。 

  北三少可憐兮兮的瞄他一眼,生怕一不小心惹他生氣:「就喝了點小酒,你至於生那麼大的氣么?她這會兒大概在樓上哭呢,你趕緊上去看看吧。」 

  季生白斂眉,沒什麼表情的徑直往樓上走。 

  北墨生翻了一頁書,抬眸,若有所思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正想著,北三少已經迫不及待的往他身邊蹭了蹭,小小聲的問:「你聞到了沒?二哥身上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道。」 

  「你也聞到了?」 

  「不止聞到了,還聞到了價值不菲的味道。」 

  北三少摸著下巴,又裝模作樣的嗅了嗅:「我交往過這麼多女人,還鮮少聞到過這種香水的味道,有點像『皇家尊嚴』,限量,全球一共就十瓶,聽說是用白色檀香,印度茉莉,德國玫瑰等等170種花提煉而成,香味獨特芬芳,悠久又綿長,那麼一丁點兒,就要近百萬!嘖……目測咱們孤城,沒幾個女人能用得起這種香水。」 

  北墨生斂眉,淡聲叮囑:「可能只是生意上的事情,你注意一下,別在鄧萌那邊說漏了嘴,平白惹來誤會。」 

  北三少哼了哼,沒吭聲。 

  男人抬眸,加重了語調又重複了一遍:「聽到了沒有?」 

  北三少撇撇嘴,不情不願的應聲:「……知道了。」 

  …… 

  卧室里窗子開著,有風吹進來,白色的紗賬微微浮動,雪白的大床上,被子被踢在了一邊,女人又趴著睡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睡姿。 

  季生白濃眉微皺,無聲無息的上前,撩過被子一角幫她蓋上,細微的一個動作,卻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兒。 

  「唔……」 

  她茫然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慢吞吞的坐了起來,眯眼看了看外面過分刺目的光線:「幾點了?」 

  季生白蹙眉瞧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不舒服?」 

  「沒有……」 

  鄧萌搖搖頭:「就是有點……困……」 

  在說完『就是有點』的時候,她明顯的頓了一下,片刻后,才以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慢慢咬出最後一個字來。 

  迷茫的視線忽然就變得清凜了起來,她盯著他:「你去哪兒了?」 

  「出去隨便逛了逛。」季生白沒什麼表情的回答了句,便要起身去給她找體溫計。 

  空氣隨著他起身的動作微微流動,帶動那淡到幾乎不可察覺的味道鑽入鼻息。 

  那是女人的香水味。 

  她怔怔坐在那裡,一陣難耐的噁心感翻湧上來,忙捂著嘴奔下了床,衝進洗手間里『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季生白幾步跟進去,鄧萌一邊痛苦的嘔著一邊抬手示意他不要靠近:「出、出去……」 

  其實這次沒嘔出什麼東西來,早上的那番嘔已經把胃裡的食物全嘔出來了,這次也只是嘔了一點酸水出來,但還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嘔吐的樣子。 

  感覺好丟臉…… 

  季生白站在原地,凝眉看著她嘔吐的模樣,片刻后,忽然轉身走了出去。 

  樓下,北三少還在嘟嘟囔囔的抱怨著什麼,一打眼,季生白就站在了自己眼前,驚的他險些咬掉自己舌頭,忙辯解:「我剛剛開玩笑的,呵呵,二哥你千萬千萬不要生氣……」 

  「你這邊,有驗孕棒沒有?」 

  北三少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解釋自己在他背後說他壞話的事情,就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到了。 

  然後結結實實的把舌頭咬出了血! 

  北墨生也像是吃了一驚,抬眸看了過來。 

  「驗孕臟四不四?」 

  北三少大著舌頭,抬抬手:「跟、跟窩挨……」 

  別的沒有,避孕套跟驗孕棒可是大把大把的有。 

  …… 

  季生白拿著驗孕棒回去的時候,鄧萌剛剛漱完口從洗手間里出來,小臉慘白慘白的,連走路都有些飄。 

  他把驗孕棒遞給她。 

  她看了眼,呆了兩秒鐘,抬頭看他,一時甚至分辨不清心底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到底是什麼。 

  「試試看,以防萬一。」他看著她,眸底像是掉進了無數閃閃亮亮的星星一樣,璀璨到驚心動魄。 

  鄧萌伸手接過來,又看了他一眼,這才默默轉身進了洗手間。 

  等待結果的那三分鐘,腦袋幾乎是空的。 

  鼻息間似乎還能聞到他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香水味,胃一陣一陣抽搐著,頭痛欲裂…… 

  為什麼我總有種……你這邊會先出事的感覺呢? 

  沖你這句大嫂,我給你提個醒,最近多注意一下你的男人,別等一切都晚了,再來後悔…… 

  文卿卿飽含暗示的聲音在耳畔若有似無的一遍一遍回蕩著。 

  直到驗孕棒上兩條紅線清晰的映入眼底。 

  季生白推門而入的瞬間,她隨手將驗孕棒丟進了垃圾桶里,若無其事的起身過去洗了洗手:「沒懷孕,大概是昨晚喝多了酒,胃又有點不舒服,才會一直吐。」 

  嘩嘩水流聲中,男人晦暗莫名的視線盯緊她蒼白的小臉,片刻后,才開口:「出來換件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明天上班的時候自己去藥店拿點葯就可以了。」 

  她抬手關上水龍頭,拿了毛巾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珠,轉身出去。 

  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被男人單手扣住手臂。 

  她抬頭,看著他的目光里平添了幾分冷淡:「怎麼?」 

  「你在生我的氣?」他凝眉看進她眼底,帶著探究跟疑惑,試圖捕捉到一絲絲的信息。 

  鄧萌笑了下,不答反問:「你做過會讓我生氣的事嗎?」 

  男人薄唇就在她這突然的一笑中,一點點的抿起。 

  「幹嘛不回答?」 

  她向後退了一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是在一件一件的回想做的讓我生氣的事情嗎?」 

  話音剛落,下顎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大力扣住,男人俊臉逼近,帶著說不出的凌厲怒意,一字一頓的警告她:「鄧萌,別這麼跟我說話!我不喜歡你說話的口吻!」 

  「不喜歡就一邊兒待著去!」 

  鄧萌煩躁的推開他,幾步走出洗手間,拿了外套跟車鑰匙便走了出去。 

  …… 

  南宅。 

  掛了電話后,郝小滿拿著手機,不知不覺呆住了。 

  南慕白給兒子洗完澡後下樓,見她就坐在沙發里一臉獃滯,屈指彈了彈她的眉心:「想什麼呢?」 

  郝小滿回過神來,看著在身邊坐下正給兒子整理著小衣服的男人:「那個……鄧萌說她一會兒過來。」 

  「嗯?」 

  男人眉梢挑高:「她昨天不是來過了?」 

  這是要賴在南宅的節奏? 

  「我聽她的聲音,心情很差的樣子,還說有點事情要找我幫忙。」 

  「是么?」依舊漫不經心的口吻。 

  過分修長的大手捏著小傢伙白白嫩嫩的小手,動作極盡溫柔的幫他把小胳膊伸進小衣服袖裡,再一點點的整理好,生怕會惹他不舒服。 

  郝小滿盯著他刀削斧鑿的俊臉,惴惴不安的模樣:「我有種預感,她發現那個沈冰的存在了。」 

  「哦?」 

  「……你就不能多說兩個字?!」 

  「說什麼?」 

  南慕白戲謔的瞥她一眼:「如果我說,我昨天告訴你的話,你一個字都不準透漏給她,你會照做?」 

  郝小滿:「……」 

  「既然不會照做,那我說跟不說,有什麼區別?」 

  「……」 

  郝小滿乾咳一聲,格外不好意思的在他肩頭蹭了蹭:「對不起啊,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不敢瞞著她……只好出賣你一下了。」 

  「嗯,習慣了。」 

  「哪有,我也就偶爾做那麼一兩次好嗎?」 

  「昨天媽有沒有問起兒子腦袋上的這個包是誰磕的?」 

  「……有。」 

  「你說的誰?」 

  「咳咳……你。」 

  「但實際上是?」 

  「……我。」 

  郝小滿被他逼問的腦袋越垂越低,羞憤的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末了,又硬是鼓足一點勇氣:「我就去喝杯水的功夫,他就從床上掉下來了……我也很心疼的好嗎?我看媽那怒氣沖沖的樣子,好害怕,一時害怕……就……就推你身上去了。」 

  「嗯,媽今天逮著我打了三次了。」 

  郝小滿臉上是大寫的『歉疚』兩個字,心疼的站起身來:「對不起啊,打哪裡了?我看看……」 

  男人屈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瓣:「親親我這裡,被打的地方就不疼了。」 

  郝小滿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毫不猶豫的就要親下去,中途卻被吃醋的小小南用小手擋著嘴推開了。 

  南慕白:「……」 

  郝小滿聳聳肩,一臉無辜:「吶,不是我不親,是你兒子不准我親,不關我事啊!」 

  南慕白把懷中的帥小子舉高,皺眉打量了一番:「唔,已經長大了,是時候送他去上學了,以後一年回來一次就挺好的。」 

  「……」 

  …… 

  鄧萌從南宅回北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 

  北墨生跟北三少都已經睡了,一室安靜,她推開卧室門,濃郁的酒香便鑽入了鼻息。 

  落地窗前,身形筆挺孤峭的男人轉過身來,黑眸鋪著一層薄薄淺淺的醉意:「回來了?」 

  鄧萌看了眼放在桌子一角的那隻被她丟棄的驗孕棒,靜默片刻,在床邊坐了下來:「季生白,我們談談。」 

  季生白也不拒絕,邁著有些凌亂但還算可以的步伐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在一起這麼久,她見他喝過很多次酒,這是唯一一次,見他喝醉。 

  醉酒後的男人少了幾分凌厲冷漠,多了幾分柔和平靜,他抬手,微涼的指尖滑過她滑膩白皙的頸項,將她擁進懷中,哄小孩子一樣的姿勢拍著她的後背:「不要生氣了,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少見的溫柔姿態跟嗓音,幾乎要讓人溺斃在其中。 

  鄧萌由著他抱著,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你要不要告訴我,沈洛的姐姐這次來孤城找你是為了什麼?」 

  小滿說,他們不會苟且在一起的,當初他沒有喜歡的人,那個沈冰追了他那麼多年都沒追上,更何況現在他已經結婚了,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讓她理智一點跟他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鄧萌想,是該理智一點,只要他別說出什麼刺激她的話來,她應該會很理智。 

  「她來找我兌現承諾的。」 

  他稍稍放開了她,呼吸間瀰漫著濃郁的酒香:「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纏人的女人,糾纏了好幾年,最後一次合作執行任務中,她救了我一命,還是沒能打動我后,認栽,但要我保證以後也不準喜歡上其他女人,說那會傷了她的自尊心……」 

  鄧萌聽的很認真:「然後呢?你跟她承諾了什麼?」 

  「如果我有了喜歡的女人,要麼,她親手殺了她,要麼,我要無條件的答應她三件事情。」 

  「三件事情?!」 

  「……嗯,我那時候甚至連喜歡是什麼都不大清楚,就隨口回了句,別說三件,十件都可以!」 

  「……」 

  鄧萌從他懷中鑽出來,擰著眉頭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這算不算自己挖坑自己跳? 

  「別這麼看著我,我說這句話時的心情,就跟你們說如果天上下紅雨時的心情是一樣的。」 

  畢竟他無欲無求的度過了人生的前30年,包括最躁動的15歲到25歲的青春,身邊從來不乏如雲美女,卻從未動過半點心思。 

  「從這件事情上,我體會到了,有的時候太過自負驕傲未必是一件好事。」他捧著她的臉,認真的自我檢討。 

  鄧萌瞪著他:「這種話,兩年級的小朋友都會說好嗎?!你是得多自負驕傲才會覺得你這輩子不會愛上一個人?」 

  「你覺得一件事情發生的概率小於億萬分之一的時候,多少人會直接忽略這個可能性的存在呢?」 

  「……」 

  「全部!」 

  「……」鄧萌窒了窒。 

  即便是面前的男人喝醉了,她也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跟上他過分敏捷的思維。 

  他在說,如果不遇到她,當初對沈冰做出的承諾,也就只是一個甩掉她的空話了。 

  可偏偏,它就發生了。 

  「所以呢?」 

  她鼓了鼓腮幫,又氣又惱的看著他:「她要你幹嗎?」 

  「第一件事情,幫她在孤城買一棟別墅,我辦完了,第二件事情,幫她買杯咖啡送去,我做到了。」 

  ……就這麼簡單? 

  鄧萌呆住,照這樣下去,十件事情不是很快就能完成了? 

  「第三件事情……」 

  鄧萌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他繼續說下去,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不要告訴我是陪她吃飯或者是喝酒聊天上床之類的……」 

  季生白沒說話,拿過ipad來,點了幾下,把圖片給她看。 

  鄧萌湊近看了眼,皺眉:「這什麼東西?骷顱嗎?還是幾千年前的人的骨骼化石?」 

  腿長到天際,細的嘎嘣就能折斷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丑。 

  「這是瑞士創作者阿爾伯托?賈科梅蒂的作品,名為《行走的人I》,高1.83米,青銅雕塑,是一個平凡人的謙遜形象,幾年前在英國倫敦的蘇富比拍賣會上被一名神秘買家投得,當時以1.043億美元拍下,現在估價已經超過1.6億。」 

  「當初也是在盜它的時候,我險些喪命,那個富商豪宅中,全都是身強體壯、嗜血兇殘的雇傭兵,用的槍也都是最先進的,那天之後,富商就將它轉移了,沈冰輾轉了許多路,才掌握了它的最新位置,怕打草驚蛇,就一直沒敢動,想要盜得它,就得賭一把。」 

  想要盜得它,就得賭一把? 

  鄧萌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賭?這種一去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要去賭?季生白,你瘋了嗎?!」 

  就為了這麼一個細細瘦瘦的破青銅像?別說價值1億美金,就是10億、100億又怎樣?他缺錢?還是那個沈冰缺錢?好端端的日子不過,跑去拿命搏這麼個破爛玩意兒? 

  季生白垂眸翻看著ipad上的一份豪宅的地圖資料,淡聲安撫她:「別擔心,那次是我輕敵了,沒有做好充分準備就去了,這一次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 

  鄧萌怔怔看著稜角分明的側臉。 

  這是生平第一次,她從他眸底看到一種奇異的光彩,一種征服者才會有的興奮跟躍躍欲試。 

  這一生,強大如他季生白,大概也沒有幾樣東西是他想得到又得不到的了。 

  對這件寶物第一次的失敗盜取,一定在他心裡最深的某個角落留下了很深刻的烙印。 

  他想再去試一試,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名,只是單純的想要得到這個曾經讓他失敗的寶物。 

  沈冰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借口,讓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從枯燥無味的商場競爭中,暫歸曾經的肆意搏殺,挑戰一切極限的血腥又暴戾的生活。 

  舌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她的右手無意識的撫上還十分平坦的小腹,嗓音不知不覺變得有些哽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事了,我會變成單親媽媽,你的孩子……會從小沒有爸爸?」 

  他怔了怔,隨手將ipad放到一邊,抬手將她抱進懷中,薄唇吻上她的發頂:「別怕,給我10天時間,10天後,我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嗯?」 

  鄧萌闔眸,用力的收攏十指,才能勉強不讓指尖顫抖的那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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