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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多情損梵行篇:你舒坦日子過多了是不是?

  460多情損梵行篇:你舒坦日子過多了是不是?今晚要睡書房嗎? 

  今晚的北宅,格外的冷。 

  安蘿站在冰涼的石柱邊,看著面前自始至終都沉默的抽著煙的男人,忽然說不出來的陌生。 

  認識他20多年了,見過他風流洒脫的模樣,見過他怒意橫生的模樣,也見過他溫柔如水的模樣。 

  是真的很愛他,在偌大的夜家,唯有他一個人是願意把感情交付給自己的,陪她玩,陪她笑,陪她鬧。 

  他是她最信賴的哥哥,饒是無法給他同樣的愛情,但她有足夠的信心,一輩子陪在他身邊。 

  可現如今,他卻在醞釀著要怎麼開口,怎麼跟她解釋要把她賣掉的事情。 

  「安蘿。」 

  直到一根煙抽完,他像是這才下定決心一樣,將煙蒂丟在腳下狠狠碾滅,一隻手撐在她身後的石柱上,凝眉看她:「你不是喜歡他嗎?這是個機會,你……去他身邊吧。」 

  你不是喜歡他嗎? 

  是不是這麼說,就可以給他一種他並沒有賣她,只是為了她好,為了她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而放手的偉大犧牲感? 

  安蘿沒說話,眼底卻慢慢滲出一層薄薄的水光。 

  當初被賣掉的時候,她只有五歲,還很小,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已經漸漸被遺忘在時光的沙漏里,但爸爸媽媽握著她小小的肩頭,一臉高興的跟她說:「爸媽是為了你好,他們家是大戶人家,你去了衣食無憂,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姐姐妹妹們都沒你有福氣!」 

  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用一個『好心』來掩蓋自己貪婪的***呢? 

  她的親生父母是這樣,口口聲聲說愛她說了這麼多年的夜生,也是這樣。 

  明明只是想要那20萬,為什麼要說是為了讓她過上好日子才把她給夜家的? 

  明明只是想活下去,為什麼要說是為了讓她到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去才把她給北梵行的? 

  為什麼?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不是說死也不會把我讓給北梵行嗎?」她問,平靜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不解,彷彿,只是真的沒辦法理解他的做法。 

  夜生窒了窒,一時竟無法直視她過分乾淨澄澈的視線。 

  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虛偽到極點! 

  可一想到媽剛剛哭著跪倒在自己腳下,他就頓覺心如刀割,呼吸一下比一下加重,好一會兒,才道:「安蘿,算我求你了,這麼多年我沒能在她老人家面前盡孝,不能就這麼讓她死了,你……幫幫我。」 

  「夜生,我是你妻子啊!」 

  安蘿忽然就笑了,一笑,兩行清淚卻順著蒼白的臉頰落了下來:「我們在牧師面前一起宣誓的,你忘記了?」 

  夜生閉了閉眼,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夜生!」她咬唇,又叫了他一聲。 

  夜生忽然就後退了一步,月光下,眉眼間已經帶了幾分決絕狠意:「安蘿,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比誰都清楚你有多想爬上他北梵行的床!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你心裡其實已經高興的開始放煙花了吧?幹嘛還要矯情的一直逼我,好像你根本就不想跟他在一起似的?不想在一起你能乖乖住到他家裡來?不要告訴我你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我看起來很像傻子?」 

  周圍忽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到連草叢中啾啾的蟲鳴聲都停歇了下來。 

  一時間,所有的委屈、不甘、無助、彷徨都消失了。 

  心涼了。 

  安蘿抬手攏了攏耳畔的發,無限平靜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又笑了笑:「好,我去陪他睡。」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夜生渾身一僵,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想要追她,卻又在下一瞬忽然無力的頓住。 

  …… 

  Mr第一小少爺生平第一次栽跟頭,在陶藝比賽中輸給了季枝枝。 

  怎麼說呢? 

  郝小滿一邊偷著笑一邊看著不停喝水的南莫商。 

  「哎,對了,你們今天不是舉辦陶藝比賽了么?結果怎麼樣啊?」她假裝還什麼都不知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莫商一不留神被水嗆到,抽了張紙巾斯斯文文的擦拭了一下下巴:「一個小比賽而已,還能有什麼特別的結果。」 

  「哦,是哦~」 

  郝小滿單手托腮,笑的跟只大尾巴狼似的:「我們家商商從來都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分分鐘秒殺其他小夥伴!一定又是第一名吧?」 

  南莫商含糊的哼了一聲,繼續喝水。 

  「話說怎麼沒見你把獎盃拿回來呢?平時不都會隨手帶回來的嗎?」郝小滿繼續笑眯眯的追問。 

  「不知道,路上就不見了,可能被誰偷了。」 

  「是嗎……」她戲謔的打量著他,意味深長的拉長了尾音。 

  南莫商被她盯的渾身不舒服,抿抿唇,轉移話題:「我們都快吃完了,把怎麼還沒過來?」 

  他說這話倒是真的,也不知道那男人今晚在忙些什麼,讓女傭上去叫了三次了,愣是沒把人給叫下來。 

  「你先吃著,我上去看看。」 

  南莫商鬆了口氣,『嗯』了一聲。 

  郝小滿起身,走了沒兩步,又忽然轉頭沖他微微一笑:「對了,聽說枝枝也參賽了,有沒有得獎呀?」 

  南莫商眸色微微黯淡了下,但臉上卻依舊隨意從容,不見半點生氣的痕迹:「我不太清楚呢。」 

  「哦,那我回頭問問鄧萌。」 

  「……」 

  郝小滿一邊上樓一邊想著兒子此刻心裡得有多麼的捉急,心裡就莫名的一陣暗爽。 

  讓他整天一副『你們這群凡人也配跟我比賽?』的傲嬌模樣,現在好了吧?栽跟頭了吧?咩哈哈哈…… 

  哼著歌上樓,推開書房門就看到衣冠楚楚,身軀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聽著電話。 

  聽的太過認真,以至於都沒發現她進來了。 

  郝小滿咬唇,躡手躡腳的過去,一把抱住男人精瘦的窄腰:「跟哪個情.婦打電話呢?也加我一個唄。」 

  南慕白雖然沒發現她進來,倒是也沒被她嚇到,隨手將她拉到面前單手抱著,繼續聽電話。 

  郝小滿點了腳尖努力的靠近,隱約聽到北家什麼的。 

  「知道了,你先盯著點兒,回頭我再聯繫你。」 

  男人說完后便掛了電話,抬手擦了擦她唇角的油膩,燈光下,眉梢眼角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吃飽了?」 

  「嗯。」 

  她點點頭,下巴擱在他胸口,瞧著他的神色:「北家那邊兒怎麼了?」 

  南慕白沉吟一聲:「跟你說可以,但不許急!」 

  「看你說的,我這麼溫柔美麗善良可愛的小姑娘,什麼時候跟你急過?」 

  南慕白抬手拍了拍她膠原蛋白滿滿的小臉,低笑:「怎麼沒有?昨晚不還嫌棄我回卧室晚了,沒能及時給少夫人你解渴?」 

  饒是夫妻之間的私房話,郝小滿還是不受控制的紅了臉,惱羞成怒的罵:「不要臉!」 

  南慕白抬手將她抱到書桌上,長指勾了勾她的衣領:「我現在就可以更不要臉一點,要不要?飯後運動一下有助消化呢。」 

  郝小滿忙不迭的抬手握住自己的衣領不讓他碰:「說正事兒呢!你扯那麼遠做什麼?北家出什麼事兒了啊?」 

  男人十分可惜的搖了搖頭:「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北梵行查到了當年他那場突如其來險些要了自己命的事情是夜粟乾的了,我不太清楚北家的家規,但知道北梵行的命很值錢的,看樣子要滅了夜家。」 

  「這麼嚴重?」 

  郝小滿吃了一驚:「那夜粟不是死了么?難道當初的事兒,夜生跟他媽也都摻和了一腳?」 

  「應該沒有,不然季生白也不可能由著他們繼續給北家效力,但關鍵是,季生白幫忙掩蓋了這事兒,就等於是背叛了北家。」 

  其他事情不好說,但他知道北家在這種事情上一向不會姑息,上一代北家也出過一個因為得到的股份過少而聯合外人對付北家的人,如果他記得沒錯,結果是被廢了手腳,連帶著妻子孩子一起被丟到非洲去了,再也沒回來過。 

  郝小滿一驚,忽然就從書桌上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鄧萌跟枝枝很有可能會被這件事情牽連到?」 

  那怎麼可以?! 

  她慌了,拽著他的衣袖尋求保證:「季生白會保護好她們的吧?他能力不弱於北梵行,他一定能保護好她們吧?」 

  「你忘記了?他現在已經從組織中徹底的脫離了出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商人,而且這是孤城,不是美國,他根基不穩,跟其他人斗或許還有勝算的可能,跟北梵行斗,還是在北梵行早有準備的情況下,想要取勝,幾率很小。」 

  「那怎麼辦啊?你想想辦法!你想想辦法救救鄧萌啊!」 

  郝小滿急的原地亂轉圈圈,滿腦袋都是季生白被斷了手腳后,鄧萌在非洲推著他牽著枝枝吃苦受累的場景。 

  「你別著急,北梵行應該是沒想把他怎麼樣的,不然也不可能只對夜家發動了突襲,卻沒動他那邊。」 

  郝小滿剛要鬆一口氣,又聽他補充:「但也不能說完全沒可能把他怎麼樣……」 

  所以說到底是有危險,還是沒危險啊? 

  「你想想辦法啊!」 

  她急的去擰他腰間的肌肉:「鄧萌要是被發配到非洲去了,我就帶著商商跟她一起去非洲!我還等著枝枝給我做兒媳婦兒呢!」 

  南慕白:「……」 

  …… 

  「他要賣你,你就真心甘情願的把自己賣給我?」 

  北梵行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夾著煙的食指狠狠的戳了安蘿的眉心一下:「你腦袋被門夾過了?」 

  安蘿被戳的向後退了退,很快又站穩,低著頭表情木然:「我給你睡,你放了他們吧,算我求你了。」 

  話音剛落,男人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機遞到了她面前:「看到了嗎?這是我二叔!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不是你一句一命換一命就能換來的!我今天如果壞了規矩放了他們,會被幾個叔叔姑姑們抓住這個把柄,撕咬到斷氣為止!」 

  「你想想辦法,至少……放了夜生吧。」 

  「我說的話,很難懂?」 

  北梵行終於動了怒氣:「安蘿,你願意為了夜生把自己賣了,也得看我願不願意買!我北梵行可以買任何東西,唯獨不會買女人!」 

  安蘿闔眸,她也知道自己在強人所難,躊躇片刻,嘆口氣:「那你就帶上我吧,我欠夜家一條命,還給他們也就乾淨了。」 

  男人危險眯眸,嗓音倏然壓沉:「你在威脅我?」 

  「沒有,你要不想動手,我自己來也可以。」 

  她說完,轉身就要向外走,沒走兩步,手臂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男人聲音已經寒涼到極致:「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麼一根筋的女人!!你是傻了嗎?別說當初只是錯手害死了夜粟,就算是故意殺了她,躲到我身後來,又怎麼會白白受十年的苦?!」 

  安蘿轉頭,平靜的看著他:「我為什麼要躲到你身後去?我又不喜歡你……」 

  「……」 

  北梵行閉了閉眼,一口腥甜的血都到了舌尖,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早晚要被她活活氣死! 

  正僵持著,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濃眉微皺,還是劃開接聽放到耳邊,語調陰沉:「別告訴我你是來幸災樂禍的,我沒那個心情搭理你!」 

  「這麼大的火氣?」 

  那邊,南慕白把玩著懷中女人的一縷長發,斯文優雅的低笑:「聽說沒性生活的男人脾氣都這麼暴躁,原來是真的。」 

  「……」 

  北梵行閉了閉眼,一句話沒說掐斷了電話。 

  沒幾秒鐘,又響了起來。 

  他按捺著火氣接起來,咬牙切齒:「你再調侃我一句試試看!」 

  這小暴脾氣…… 

  南慕白在那邊悶悶笑出聲來:「你確定要這麼對待一個即將對你拋出橄欖枝的人?」 

  男人冷笑出聲:「你不趁亂過來踩我一腳,已經忍的很辛苦了,怎麼好意思強迫你拋橄欖枝過來。」 

  「你確定?真不需要我的話,那我真掛了……」 

  「……」 

  男人抬手揉了揉眉心,拽了安蘿一下示意她先在沙發里躺下,這才幾步走到窗前:「先說說看。」 

  「把夜家包括夜粟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來。」 

  「……」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沒細說,但北梵行很快就領會到了他的意思。 

  如果對外說夜家已經被南氏集團收攏了,那麼所有的問題就上升了一個等級,不是北家跟夜家的恩怨,而是北家跟南家的恩怨了。 

  北家想要滅了一個夜家不費吹灰之力,但想要為此跟南氏集團死磕到底,至少就要做好損敵八百自傷一千的準備。 

  那幾個叔叔姑姑們,自然就不敢輕易逼迫他。 

  畢竟一旦魚死網破,他們手中那點小股份也很容易就沒了,沒道理要為了一件陳年舊事去跟南氏集團撕個你死我活。 

  他不動聲色:「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大概,從我有了老婆,過上了性福的生活開始?」 

  「……」 

  「生活開始變得好美妙,你這種沒老婆沒性生活,對世界充滿仇恨的男人是不懂的。」 

  「……」 

  電話那邊,隱隱傳來郝小滿尷尬的聲音:「你別說了,怎麼能往人家心口上撒鹽呢?」 

  「你心疼了?」倏然冷下去的聲音。 

  「沒有!這根心疼沒關係,人家現在正煩著呢,你幹嘛一直故意氣他!」 

  「所以說還是心疼了?」 

  「哎你能不能別挑刺兒啊?我只是在跟你講道理好不好?!」 

  「講什麼道理?你心疼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講不講道理?」 

  「南慕白你舒坦日子過多了是不是?今晚要睡書房嗎?」 

  「……」 

  「我問你話呢!今晚要不要睡書房?!!」 

  「不要……」 

  北梵行聽到這裡,冷笑一聲:「托沒老婆的福,我可以天天睡柔軟的大床,也不需要低聲下氣的跟誰道歉。」 

  說完,不等南慕白反應過來就掛了電話。 

  轉過身來,見她還站在原地沒動彈,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薄唇微抿:「他們的命,我可以保住,但必要的懲罰還是要有的,夜生雙腿要廢掉,收回夜家的一切權利跟財產,並且餘生都要生活在北氏的監控之下。」 

  安蘿一怔,下一瞬隨即搖頭:「不!你不能廢掉夜生的雙腿!」 

  要他一生都像北墨生那樣生活?他怎麼可能人受得了?!那樣大概比直接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別得寸進尺,安蘿!這是我的極限,他的身手不比小白弱多少!將來如果懷恨在心暗中反撲,威脅指數太高。」 

  安蘿凝眉,還想再說什麼,男人又神色陰鬱的補充:「安蘿,你別逼我,本來我就沒打算留他們的性命!」 

  「……」 

  ……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蒙蒙亮,北家的外戚們便浩浩蕩蕩的闖了進來,一個個氣勢洶洶,大有不討個說法今天就要把北梵行從總裁位子上拉下來的架勢。 

  尤其是當初因為犯錯,被硬生生的從總裁位子上拽下來的北梵行的大伯,這會兒更是磨牙嚯嚯。 

  北宅會議室,無米長的橢圓形紅木桌前座無虛席,唯有主位,自始至終都空缺著。 

  女傭們一一端上了茶水點心,卻還是惹來各種不滿的聲音。 

  「都去叫了幾次了?怎麼還沒過來?這都幾點了?!」 

  「北氏集團的總裁怎麼可以只有這麼點行動力?讓這麼多長輩在這兒等著像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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