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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你好,阿司匹林先生:阿司,為了那個女人

  668你好,阿司匹林先生:阿司,為了那個女人,你簡直瘋魔了! 

  這種話,還需要說出來? 

  月牙鄙夷的瞧著他:「說實話,這頓打你其實憋了很久了吧?眼睜睜的看著路西斯對洛歡寶貝的不要不要的,你憋的快要內傷了吧?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機會,能拿千里做借口好好收拾他一頓,你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打個三天三夜吧?」 

  既然這麼寶貝,早幹什麼去了? 

  洛歡陪在她身邊那麼多年,他還假惺惺的裝什麼正人君子? 

  蘇祭司沒承認,也沒否認,一雙湛湛藍眸就那麼莫測高深的盯著她。 

  月牙懶得再跟他在這裡墨跡,轉身就走。 

  男人也不著急追她,漫不經心的將襯衣衣袖放下來,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後。 

  路西法雙臂環胸倚牆而立,姿態慵懶而愜意,見到他們一前一後的回來,低笑了一聲:「人給打死了沒?」 

  月牙沒搭理他,徑直推開卧室門就要去看千里,沒等走進去一步,就被男人沉聲叫住:「不是不想讓千里睡死過人的卧室?」 

  月牙無語的轉過身來:「是不想讓她睡,不過貌似你也沒給她安排好新的卧室吧?」 

  真安排了,他這裡的女傭這麼負責任,不可能不告訴她。 

  蘇祭司沒說話,但表情明顯的變得不大高興了。 

  路西法『嘶』的倒吸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就說一句讓她們母女倆以後睡你的卧室,能死?」 

  不等男人回答,月牙就搶先一步拒絕了:「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還不如睡這裡呢!不早了,大家晚安!」 

  那、我、們、還、不、如、睡、這、里、呢! 

  這莫名嫌棄的口吻,成功的讓蘇祭司本就不怎麼愉快的臉又陰沉了幾個檔次。 

  路西法搖搖頭,索性不去管他們了,還是先去看看他可憐的弟弟傷的重不重好了。 

  虛虛要掩上的門被男人一腳擋住,月牙低頭看了一眼,視線順著大長腿一點點上移,最後落在男人陰森到極點的俊臉上:「你要看千里的話,還是先去把衣服換了的好,免得一身血,嚇到她。」 

  說完,又試著想要關門,卻依舊沒能成功。 

  她皺皺眉頭:「喂——」 

  蘇祭司目光凜凜的盯著她,聲音冷的像是裹了一層冰:「什麼叫『還不如睡這裡』?我的卧室怎麼惹到你了?」 

  月牙:「……」 

  他的卧室不論從設計還是裝潢,都完美到無可挑剔,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也不過如此了,他覺得她有可能會嫌棄他的卧室? 

  當然是嫌棄睡這個卧室的人——他了! 

  她轉了個身,清清嗓音一本正經的解釋:「不是,你誤會我了,是我覺得你今晚應該跟你的歡兒小姐需要一點私密空間,千里在,怕影響到你們。」 

  頓了頓,她又微微一笑,補充:「趁著還有機會,能好好疼一疼,就好好疼一疼,畢竟……哥哥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他寶貝洛歡是他的事情,她不會放任一個試圖要了她女兒性命的女人安安分分的生活在這裡。 

  男人俊臉上的寒霜一層層加厚:「北月牙,你不會以為你能在我這裡平安無事,北家的其他人就同樣可以在這裡平安無事吧?」 

  月牙嗤笑一聲,上前一步,抬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我之前貌似說過,我靠我北家的力量保護我的女兒,你靠你自己的能力護著你的歡兒,咱們各憑本事,至於結果……我們等著就好。」 

  她的聲音不算冷,甚至意外的十分柔和,可這點柔和,卻半點都沒滲入眼底。 

  蘇祭司擰緊眉頭:「你用不著說的跟我多麼不在乎千里的生死一樣,她是我的女兒,我知道怎麼保護她。」 

  保護? 

  他的保護,就是在千里險些被洛歡殺死之後,還任由她在千里周圍轉來轉去? 

  那他的保護是挺厲害的。 

  她嗤笑一聲,直接不屑再去跟他在這個問題上計較了,轉身就往回走:「我跟千里要睡覺了,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站夠了,就替我們把門關上。」 

  蘇祭司站在原地,目光暗沉的看著她抬手將長發紮成一個馬尾,拿了一件睡衣徑直進了浴室。 

  心臟極度不舒服。 

  很不喜歡她用這樣充滿攻擊性的姿態跟口吻對待他,非常不喜歡…… 

  …… 

  聽到開門的聲響,蜷縮在被子里的女人猛地挺直了身子,一雙眼眸睜的大大的,緊張又期待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直到蘇祭司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她才像是回過神來似的,跪坐了起來,眼淚沁出眼眶:「阿司……」 

  跟在蘇祭司身邊這麼多年,她一直是堅強又獨立的女強人形象,為人處世端莊大方,鮮少有失態的時候,更遑論像現在這樣失魂落魄的模樣了。 

  一頭保養的極為柔順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身後,粉黛不施的女人眸中含淚的模樣分外的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蘇祭司已經洗過澡,換了一套黑色的休閑裝,襯得周身氣息格外疏離冷漠。 

  他站在門口的方向,黑眸凜冽到不帶一絲溫度,她在診療室中咬牙切齒的哭喊著要殺了千里斷了他跟月牙唯一的關聯的模樣清晰的映入腦海,與眼前的模樣重疊到一起。 

  再美麗的女人,當被嫉妒所支配的時候,都會變得猙獰可怖。 

  「喬治有沒有告訴過你,再出現在我面前一次,我會把千里臉上的傷,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他終於開口,聲音決絕的像是在跟敵人談判一般。 

  洛歡踉蹌著衝下床,一口氣撲進他懷裡,眼淚奪眶而出:「對不起……對不起阿司,我只是看到你保存的北月牙的視頻,一時氣昏了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其實很喜歡千里,我真的一直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來疼的!你相信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半分傷害她的事情了!我腿已經受傷了,我再也不能做模特兒了,如果連你都拋棄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了,阿司……阿司,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知道錯了……嗚嗚……」 

  催眠的錄像帶她自己看過了,再否認已經沒什麼用了,她只有承認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承認,並且懺悔。 

  蘇祭司斂眉,抬手將她推離自己胸前。 

  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洛歡終於慌了,雙手死死抱進男人精瘦的腰身不鬆開,可再拚命,卻依舊抵不過男人的力道,他幾乎沒怎麼費力氣,就輕易的將她推了開來。 

  「洛歡,你知道按照我的性子,在你試圖傷害千里之後,我還留著你的命,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 

  如果換做其他人,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洛歡凝眉,仰頭迎上他的視線,努力尋找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有從男人眼底找到半點開玩笑的痕迹。 

  甚至連賭氣的跡象都沒有。 

  他看起來是平靜的,平靜到不給她絲毫可以懺悔的空間。 

  四肢百骸的血液幾乎都要在他冷清寡淡的視線中被冰凍住,她哭著哭著,忽然就冷笑出聲:「真是可笑!蘇祭司,她北月牙的家人把你一家人屠戮殆盡,你卻還把她寶貝似的供在家裡,我只是一時想不開,失手傷了千里一下,你就要對我喊打喊殺的……你究竟是因為我傷了千里才要趕我走,還是因為北月牙想趕我走,你自己心知肚明!」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番話說出來,是真的只是在嘲諷他,還是只是想激怒他,好讓他給她哪怕一點點不一樣的反應。 

  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過他這樣冷靜漠然的來宣判她的死刑。 

  可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全程涼漠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洛歡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阿司,為了那個女人,你簡直瘋魔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是北月牙,她是北梵行的女兒!!是季生白的侄女!!你怎麼可以放棄你父母的仇恨,你怎麼可以……」 

  「我跟北月牙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洛歡,不管我跟北月牙怎麼樣,都改變不了你傷害千里的事實!我可以容忍你犯千錯萬錯,唯獨這個錯,你犯不得,我也絕對不會再給你第二次犯錯的機會!」 

  「……」 

  真是薄情。 

  洛歡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怔怔看著他,忽然有種彷彿從來沒認識過他的錯覺。 

  這個嗜血成性的男人,這個殘暴狠戾的男人,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的殘暴狠戾,也會用在她的身上。 

  「如果我就是不走呢?」 

  她冷笑了一聲,仰頭決絕又孤注一擲的看著他:「蘇祭司,如果我洛歡這輩子就是跟定了你,就是不走了呢?!」 

  男人斂眉:「那我就兌現之前的承諾,千里臉上的傷,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洛歡,你自己想清楚了,明早七點之前如果我再見到你,就別怪我心狠。」 

  臉對洛歡來說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模特兒的腿是女人的另外一張臉,她曾經擁有兩張美艷絕倫的臉,被萬千男人女人追捧羨慕,可現在,她的一張『臉』已經毀了。 

  如果連她真正的臉也毀了,那她的人生就真的徹底崩塌了。 

  到時候就算他蘇祭司願意留她在身邊,她自己恐怕也不願意留下來了。 

  怕他看慣了自己美麗的樣子,怕他厭惡自己丑陋的樣子,那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可如果離開了他,她還要這張臉做什麼?還要保持美貌做什麼? 

  這麼多年來,她為了保持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一天只吃一餐,運動三個小時,拚命工作,拚命讓自己在世界面前發光…… 

  她全部的努力,所有的汗水,所有的依賴跟喜歡,都是他。 

  都是他蘇祭司。 

  可到頭來,卻還是慘遭他的無情拋棄。 

  大概,從情竇初開的年紀,他跟她在一起,卻從來沒有一個青春期男孩子該有的衝動跟熱情的時候,這份自卑跟不安,就已經在她心裡深深植根了。 

  所以這麼多年,才拼了命的將自己打造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神。 

  可他在她面前,卻永遠都冷靜又克制的不像話。 

  她甚至一度以為他因為少年時期家中的變故,產生了某種心理陰影,以至於在大仇得報之前,在這方面都不會有什麼興趣。 

  可現實卻狠狠給了她當頭一棒! 

  他忽然就帶了一個女嬰回家,親自為她挑選衣服,親自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他說他是被一個陪酒女郎下.葯,可那麼一個清高冷傲的男人,又怎麼能忍受得了一個陪酒女郎生下自己的孩子,就算真的生下了,他也不該喜歡到這個地步才對。 

  可笑的是,直到北月牙出現在這裡,直到蘇祭司承認那是他跟北月牙的女兒,她還在天真的以為那只是他報復北家時發生的一個小意外。 

  「你到底喜歡她哪裡?」 

  從一開始的悲憤,到不甘心,到最後的絕望,她的視線漸漸被眼淚模糊,哽咽著看向眼前的的男人:「蘇祭司,你到底喜歡她哪裡?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 

  除了家世以外,她還有哪一點不如她北月牙!! 

  即便是這唯一的優點,對他蘇祭司而言還是個極為痛恨的所在,就因為她是北家的人,他才更應該恨她! 

  蘇祭司抬手,粗糲的指腹撫上她滿是淚痕的小臉,良久,才啞聲開口:「你哪裡都比她好,洛歡,你哪裡都很好……」 

  可惜的是,你不是她…… 

  所謂一眼萬年,那顆小小的種子,早已經在20多年前,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種下了。 

  明明,在過去的路上,他誓要讓自己的雙手,沾染上全部北家人的鮮血的。 

  明明,她北月牙該是第一個的。 

  可那麼可愛粉嫩的一團,在見到他的時候,一雙眼睛笑的彎彎如月牙,直擊他心底最深的那一處。 

  彷彿最深最冷的海底,終於有一縷陽光,悠悠然然,從容不迫的闖入,停留。 

  在他即將被那蝕骨的寒意奪走全部呼吸的時候。 

  那是一種救贖。 

  他一直很清楚,北月牙是他的救贖。 

  可偏偏,這份救贖,來自於親手將蘇家推入地獄的北氏。 

  …… 

  凌晨時分。 

  急診室內,年輕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持續不斷的響起。 

  「你下手輕點!沒看到老子皮開肉綻了嗎?!」 

  「……」 

  「我他媽讓你輕點,你耳聾了?!」 

  「……」 

  「嘶……再下這麼狠的手,信不信我也把你打成這鬼樣子,然後也給你用這力道包紮傷口?!」 

  「……」 

  拿著繃帶的年輕醫生一臉懵逼的看著罵罵咧咧的路西斯,好一會兒,才終於戰戰兢兢的開口:「路西斯先生,您要不要用英文跟我對話一下?我實在聽不懂您在罵什麼……」 

  路西斯不爽了:「老子喜歡用什麼話罵你就用什麼話罵你!再嘰歪一句老子把你舌頭割了!」 

  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颯爽俊俏的男人不疾不徐的走進來,挑眉打量著他:「還沒包紮完呢?!怎麼這麼麻煩?」 

  「廢話!我全身上下現在還能找到一塊好地方嗎?不費事才怪!……話說你怎麼又過來了?煩不煩?!」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過來幹嘛來了,純粹是幸災樂禍來了! 

  路西法在病床邊坐下,屈指撥弄了一下他被繃帶裹的跟個木乃伊似的身子,嗤笑一聲:「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一個啊?」 

  路西斯嫌棄的挪了挪身子不讓他碰,哼哼唧唧:「老子現在什麼消息都不想聽!」 

  他現在疼的直想咬人,哪兒來的什麼鬼心情去聽消息。 

  路西法興緻盎然的瞧著他:「那如果是關於你家歡兒的呢?」 

  「……」 

  路西斯一驚,猛地坐了起來,又因為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痛的倒吸一口涼氣,隨即趴了回去,睜大眼睛驚愕的看著他:「歡兒怎麼了?阿司對她動手了?她受傷了?傷的重不重?」 

  路西法瞧著他焦急的模樣,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他其實很不贊成他跟洛歡在一起的,可看他現在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模樣,還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歡兒,又覺得這小子這輩子算是完了。 

  算了,由著他去吧。 

  「傷是受了一點,算是心理上的,不過如果明天早上七點之前她還沒離開這裡,就不單單隻是心理上的傷了。」 

  路西斯急了:「那你還不趕緊送她走?!」 

  「你先別著急!等我把話說完!」 

  路西法站起身來,繞著病床走了一圈,醫生已經在給他包紮小腹上的傷口了,基本上也處於完工的狀態了。 

  走了兩圈后,眼見著他急的快蹦起來跟他拼個你死我活了,這才站定:「阿司這邊是狠了心了,北月牙那邊又通知了她的哥哥,你也知道,她那個哥哥對她有多百依百順的,洛歡在這裡過不下去,離開了阿司,差不多也是個死了。」 

  他俯下身,雙手撐著床,定定看著他:「阿司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可以陪洛歡一起離開,從今以後,你們的生死跟他都再也沒有任何關係!能不能躲過北幽陽派來的殺手,護她周全,也全憑你的本事了。」 

  包括他的親哥哥路西法,他的兄弟兼boss蘇祭司,他並肩作戰的朋友,優渥的生活…… 

  這是一場豪賭。 

  他放棄一切陪洛歡遠走天涯,躲避北幽陽的追殺,到頭來可能都換不到洛歡對他的半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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