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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你和他都是成年人了~

  254,你和他都是成年人了~ 

  那麼過去的偏愛,是不是都是一種愚蠢和貪婪? 

  她想是的,如果不是這些愚蠢和貪婪,或許她會過的比現在更幸福,更滿足,只是,人這一生,哪有不犯錯誤的,關鍵是如何在犯錯后,彌補錯誤,她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的錯誤,改正起來,是不是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 

  只是,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似乎連走出這裡都是一種奢侈,想彌補孟暖和其其,終究只是她此刻美好的幻想吧! 

  她艱難的動了動身體,試著用雙臂撐起身子,可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在原地折騰,她不甘心,不甘心在自己終於活明白的時候,就這麼死去,不是她悲觀,這裡暗無天日,沒有水也沒有食物,她和其其能堅持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三天,沒有人知道。 

  經過了幾番折騰過後,李瑞欣渾身冒出了一層濕冷的虛汗,連抬手擦汗的力氣都耗光了,她也終於認了命,或許她來到人世間走這一遭,註定要虧欠孟暖,虧欠孟暖的父親的。 

  其其的小手上已經傷痕纍纍,但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她只好順著記憶摸爬到李瑞欣的身邊,「外婆,其其沒有用,救不了你,媽媽……媽媽為什麼還沒有來?我們……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 

  到底是個五歲的小孩子,就算再懂事,堅強,也終究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她當然會怕,別說其其,連她這個活了幾十年的大人都會怕,更勿論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了。 

  李瑞欣的呼吸已經變得十分微弱,聽到其其的哭喊,還是拼盡了全身的力量說道,「媽媽正在趕來的路上,其其不要怕,外婆會在這裡陪著你。」 

  其其察覺到了外婆的異樣,跪在她身邊,哽咽著點頭,「外婆,你怎麼了?不要嚇其其。」 

  李瑞欣動了動手指,碰觸到其其溫熱的小手,「其其,外婆就是累了,想睡一覺,如果媽媽趕來,記住替外婆跟她說聲對不起,外婆對不起她。」 

  其其抽泣,「外婆,不要再說話了,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后,媽媽就一定會把我們解救出去了。」 

  「嗯,乖~」 

  …… 

  蘇留白駕駛著黑色路虎來到橋北開發區的項目部時,並沒有看到孟建勛的身影,接待人員很熱情的解釋,「蘇總,孟總剛剛離開,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屬下可以帶您參觀一下整個項目工程部的進展。」 

  接待人員十分嚴謹盡職,很符合蘇氏項目部一貫的用人標準,很可惜,這個項目從今往後已經不屬於蘇氏。 

  「不用了,我親自去找他就可以了。」 

  走出項目部,他拿出手機,繼續撥通孟建勛的手機,對方一直處於不在服務區的狀態,蘇留白蹙眉,正想撥通陸川風的電話,下一秒,陸川風的電話就撥了進來。 

  「不是孟依晨,老白,李瑞欣和其其很有可能會有危險,說不定已經……」 

  沒有人能夠想象到蘇留白此刻的臉色有多麼蒼白,那是種近乎病態的慘白,慌亂無措,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過的慌亂和無措,他不敢想象,如果其其和李瑞欣真的遭遇了不測,孟暖的反應,會是他此刻痛不欲生的多少倍? 

  「沒有理由,孟建勛沒有理由。」他冥思苦想,根本想不到孟建勛這麼做的理由。 

  「整個事情看起來撲所迷離,其實它並不複雜。」陸川風的聲音從無線電波的那頭緩緩的傳來,帶著些許沉重,「李瑞欣和孟建勛年輕的那段荒唐事,想必你也知道吧!」 

  蘇留白沉默,是默認,也是承認。 

  「當年孟建業好端端的,卻突然離世,媒體就曾大膽猜測過,這是家族內鬥的悲劇,沒想到,那種猜測是真的,李瑞欣與孟建勛聯手將孟建業送去歸了西,她的手裡現在有大量孟建勛犯罪的證據,這就是理由。」 

  「去找楚靖,讓他疏通政府那面的人,不管調全城的監控也好,還是用手機GPS定位,我們現在必須立刻找出孟建勛,陸子,我們沒有時間了。」 

  孟建勛縱橫商場多年,在各種籌謀算計,爾虞我詐中,早練就了一身縝密到無人能及的心思,他只是簡單的利用了他急切的心理,既得到了項目,又神不知鬼不覺轉移了李瑞欣和其其,這種一舉兩得的調虎離山計謀,怕也只有他這種老奸巨猾的狐狸能夠想出來。 

  陸川風掛斷電話,立刻聯繫了楚靖,楚靖的辦事效率也極高,在十分鐘后,就利用高科技,調取到了孟建勛的GPS定位,上面顯示的位置是城東的一處廢舊的工廠。 

  蘇留白和陸川風分別從各自所在的地方出發,奔向目的地。 

  …… 

  孟暖沖了個熱水澡后,情緒已經好了許多,發梢上還有水在不斷的滴落,她拿過白毛巾邊走邊擦拭頭髮,緩緩的走近坐在沙發上的黎夏。 

  「和他……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黎夏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孟暖突然說話,她被嚇了一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怎麼走路連聲音都沒有,嚇死我了。」 

  「是我嚇你,還是你嚇我啊,剛剛我離開去洗澡的時候,就覺得你不對勁,我洗澡出來,你還是那副樣子,不得不讓我懷疑你有什麼貓膩瞞著我。」 

  孟暖的話,像是戳中了黎夏的敏感神經,她趕緊大聲否認,「什麼貓膩,怎麼可能?你不要瞎想,我和他不可能發生什麼的,絕對不可能!」 

  黎夏的信誓旦旦剛好泄露了她的偽裝,孟暖伸手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把玩。 

  「我也沒說什麼,你怎麼這麼大反應?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哦!」孟暖動了動,將自己濕漉漉的頭髮湊近黎夏的眼前,黎夏躲著,逃避著。 

  孟暖見狀,繼續說道,「你和他都是成年人了,相互欣賞吸引,然後發生情不自禁的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怎麼弄得像個保守的老年人一樣?這都是新世紀了,別再用那種陳舊腐朽的思想禁錮自己了,知道了嗎?」 

  「我沒有……」黎夏繼續否認,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和陸川風曾發生過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那種關係。 

  說她自卑也好,說她思想陳舊腐朽也罷,她都認了。 

  「還說沒有。」孟暖溫熱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你,我還不知道,心裡藏不住事,臉上更藏不住事,你和陸川風發生過什麼,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你臉上了。」 

  知她者,莫過孟暖。 

  她索性也不再隱瞞和否認,說出了一個從早上起床困擾到現在的問題,「孟孟,你還記得你和蘇留白的第一次嗎?他事後是什麼樣的反應?給你一個熱情的擁抱,亦或是轉身睡去?」 

  「第一次啊!」孟暖看向黎夏時,眼睛裡帶著點點星光。 

  黎夏已經顧不上孟暖的取笑,誠實的點點頭,「你經驗豐富,分享一點給我。」 

  孟暖的臉也跟著紅成了一片,「經驗豐富談不上,不過對付你,綽綽有餘。」 

  這畢竟是十分私密的話題,帶著禁忌性,她又是初嘗男女情事,當然不比孟暖,她正心急的等待著答案,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這段美好的閨蜜間的寧靜時光,她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一定選擇將她和孟暖的手機全部關掉,這樣,孟暖就不會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害。 

  當然,這都是后話,此時的孟暖,已經按下了綠色通話鍵,接聽了來電。 

  對方是一個經過處理的粗糲男聲,「孟暖,如果你想李瑞欣和孟其安然無恙,就自己來城南郊外五十裡外的化工廠,記住,你只能自己來,多一個人,我就會讓你母親和女兒陪葬。」 

  室內的恆溫明明是二十四度,她卻覺得自己如在冰窟,她站起身就往外跑,甚至還沒有換掉身上的睡袍,黎夏只聽了個囫圇,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孟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她跟在孟暖的身後去追,拼盡了全力,也沒有追上她,趕到路邊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她坐上計程車的身影,她習慣性的去掏手機,才發現跑出來的匆忙,手機錢包,甚至是門鑰匙她都忘了拿。 

  來不及懊惱,她走到路邊,伸手去攔計程車,雨天,幾乎每輛都有載客,她緊張的望著孟暖消失的方向,繼續攔車,如果不是此刻的真實體會,她真的不會相信那句,雨天,別想在青州打到車,那屬於奇迹。 

  冬雨更大了一些,滴落在身上,冷冰冰一片,孟暖所乘坐的那輛計程車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大約過了兩分鐘,她才恢復了些理智,理清了接下來處理事情的順序,首先她需要打一個電話,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發現她牢牢記住的電話號碼只有兩個,一個是他的,一個是孟暖的。 

  情急下,她只好在街上攔著路人藉手機,可能是電視渲染了太多這種街頭詐騙,她接連攔了三個人,都沒人肯停下來借她手機用,她急的眼眶都紅腫了起來,不甘心的繼續攔著第四個路人。 

  彷彿是老天聽見了她的吶喊和祈求,在不知道失敗第幾次之後,一個男人緩緩的走進了她的視線,這個男人,很高大英俊,一身高級手工縫製的西服,撐著一把黑傘,非但沒有害怕她會把手機騙走,而是直接將手機給了她。 

  「我需要你還時,會打這個號碼!」 

  男人的話帶著些意味深長,可此時的黎夏卻沒有聽出來,一心只想打電話,甚至連句謝謝都忘了說。 

  她按下的第一串號碼是孟暖的手機號,嘟聲響起后遲遲沒人接聽,又試著打了一遍,還是剛剛的情形,黎夏無奈,只好放棄撥打孟暖的手機。 

  隨即,按下了另一串爛熟於心的號碼—— 

  陸川風正驅車趕往城西郊區,看到手機上有陌生來電,第一反應是不想接,無奈對方很執著,他只好將車子減速,按下了藍牙耳機的接聽鍵。 

  「我是陸川風。」 

  黎夏聽到他的聲音,突然緊張的說不出來話,支支吾吾的。 

  下一秒,就傳來了一陣手機盲音,陸川風掛斷了電話,黎夏伸手,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怎麼那麼沒用,那麼笨!」 

  接著,她繼續按下那串爛熟於心的號碼,在心裡默念著不要緊張不要緊張。 

  「我是陸川風,什麼事?」他的聲音再次毫無徵兆的從無線電波的那頭傳了過來,這次,她沒有讓自己緊張到說不出來話。 

  「我我……我是黎夏,剛剛……」 

  黎夏緊張無措的情緒透過聲音全都傳入了無線電波的那頭,聽到是她,他綳直的嘴角立刻揚起了一抹笑,「怎麼?想我了?」 

  「孟孟,孟孟她剛剛接到了一通電話就走了,我只聽到什麼城南,不然陪葬,他的聲音和語速都經過調整,我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到底說了什麼,陸川風,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陸川風沒想到孟暖那邊還是出了差子,有些焦頭爛額的問道,「你在哪裡?看清孟暖消失的方向了嗎?」 

  「我在蘇留白公寓樓下,我只看到計程車向西開,具體去哪裡我沒有打到車,沒有看到。」 

  黎夏急的都快哭了,在好朋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的時候,她幫不上任何忙,總覺得自己這個朋友當的多餘無用。 

  「你先待在那附近,等我電話。」話落,陸川風就利落的切斷了手機的通訊。 

  孟暖突然接到電話消失,這事情十分蹊蹺,他考慮了一番,決定還是不要告訴老白,免得他分心,而是直接撥通了楚靖的號碼。 

  「幫我定位一下孟暖現在的位置!」 

  楚靖挑了挑眉,「陸總,如果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我會很感激你。」 

  「楚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這邊真的是有急用,過後陸某一定親自登門謝罪。」 

  在商場上行走,誰都不敢保證一帆風順,既然不敢保證,那麼人脈便是關鍵,陸川風有求於他,他自然會滿足,可他調查的人,不是孟建勛就是孟暖,這著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十分鐘后,給你答案。」 

  陸川風索性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等待著楚靖的答案,十分鐘后,楚靖的電話準時的打了過來。 

  「城南郊區,五十裡外的廢舊化工廠。」 

  城東郊區的廢舊工廠?城南郊區的廢舊化工廠? 

  兩個地址,兩個方向,到底哪個才是李瑞欣和其其被藏之處? 

  糾結了幾秒鐘,他決定去城南郊區的那個廢舊化工廠,城東那裡有老白,他十分放心,城南那裡,就交給他好了。 

  …… 

  一路上,蘇留白的車速都在一百五十邁左右,從橋北開發區的項目部,到城東郊外的廢舊工廠,就算疾速行駛,也需要大概四十分鐘的車程,當然,這中間不包括堵車和紅綠燈的時間。 

  可今天,他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從橋北開發區開到了城東郊外,一路上闖了多少紅燈,違規了多少交通規則,他已經記不清了,他只想快點趕到,再快一點。 

  以前雖然也覺得時間寶貴,爭分奪秒的談方案,改方案,現在,他卻覺得時間就是兩條生命,他越快,就越有機會解救出李瑞欣和其其,他也不得不快。 

  這裡荒草叢生,遍地是砂石土粒,很像電影里的那種綁架場景。 

  前面是一條很窄很窄的路,車子已經不能夠開進去了,沒有辦法,他放棄了開車前行,選擇下車行走。 

  看著那座廢舊工廠離自己不遠,可走起來,卻並不是那麼回事,他加快腳程,也走了幾乎將近二十分鐘。 

  這個廢舊工廠像是被一個罩子籠罩住,沒有窗戶和門,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孟暖說其其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過,那裡很黑很暗,現在是白天,很黑很暗的地方不是地下室,就是這種將門窗全部封死的廢舊工廠。 

  他伸手在上面敲擊著,喊著其其的名字,甚至將耳朵湊近罩子,趴在上面,卻沒有聽到裡面的任何回應。 

  蘇留白試著繼續敲擊,可那罩子太厚,隔音太好,他根本就聽不到也感受不到裡面的具體情況。 

  就在他準備打電話叫專業的人過來時,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幾聲哭喊,帶著稚嫩的脆弱,是其其的聲音。 

  他敲擊著罩子,大喊,「其其,不要怕,爸爸來了,爸爸會救你們。」 

  裡面是一片哭喊聲,他根本就聽不到其其在喊什麼,他望著這黑色的罩子,想著這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用什麼樣的工具能夠打開? 

  越是這種危急的時刻,他的煙癮就越重,從褲袋裡拿出香煙盒,正準備點燃香煙,望著手中的打火機,他在想,這個材質怕不怕火?如果怕火,他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救出兩人! 

  「別白費力氣了,這東西不怕火的!」身後,突然想起了一道柔美的女人聲音,他緩緩的回頭,看見了一個穿著旗袍,打扮精緻的中年女人,也就是孟建勛的正妻,張毓。 

  「孟建勛的魅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你居然也靠攏了過去,不怕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張毓是個十分聰明,且十分精明的女人,和她合作期間,他幾乎看不到她露出一絲的貪婪,就像是水一樣,柔柔的,靜靜的,不爭不搶,不急不躁。 

  「他承諾給我,會讓我得到一個我很想得到的東西,所以就同流合污了,反正我這輩子就這樣了,竹籃打水是不是一場空,我已經不在乎了。」 

  你們見過絕望,聽過絕望嗎?她聽過,聽過自己內心最深最終的絕望,她掙扎著,抗拒著,最後,還是淪落。 

  她愛了孟建勛一輩子,猜忌了一輩子,也恨了一輩子,最後,還是愛大於了恨,他說他會給她想要的愛情。 

  一輩子啊,她足足的等了一輩子,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就放棄,她不會放棄的,就算前面是十八層地獄,她也要去看一看,闖一闖,不然,她不會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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