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程言語vs宋嘯：我要我們在一起26
第275章 程言語vs宋嘯：我要我們在一起26
好在母親已經搶救過來，宋嘯也鬆了口氣。
宋嘯跟著同事一起查探家裡，才發現，這個案子本身就有疑點。
她第一次感覺到作為一個警察，那種特殊的使命感，她想到，當她在調查一個案子的時候，那些案件相關人員，該的多麼的無助，多麼的依賴他們。
宋嘯做的很認真，連著好幾天，都在查探著案子。
只是原本楚青珊覺得，可能查起來很困難的地方，宋嘯都很容易達到了。
楚青珊看著宋嘯，若有所思，最後拍拍她的肩膀，說，「前途遠大。」
宋嘯不明所以，聳聳肩，沒說什麼。
然而，在宋嘯要去一個黑工廠里查東西的時候，她卻是很容易就進去了，並且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師哥都覺得驚奇，直說，「宋嘯，是不是你跟上帝有什麼親戚，怎麼這麼容易。」
宋嘯說了聲去，但是再吃頓，她也發現了不對，於是對師哥說，「師哥你先走吧，我等下再走。」
師哥奇怪的說，「啊，你留下幹嘛？」
宋嘯給他一腳，說，「哎呀讓你先走就先走，我跟上帝說謝謝去行不行啊。」
趕走了師兄，她站在工廠外的空地上，四下看了一圈，說，「出來！」
旁邊風吹，草動，卻沒有別的動靜。
她叉著腰，站在那裡，「讓你出來就出來，再不出來……我走了就再也不見你了，哼！」說著，宋嘯作勢要走，那邊才終於有了動靜。
「哎哎哎，怎麼就再也不見了……」果然，角落裡傳來程言語的聲音。
他邊走出來，邊扔掉了手裡的煙頭，碾碎了，走到了宋嘯的面前，看著她傻笑，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哎，你不是要跟上帝說謝謝嗎，見到了上帝就這個表情啊。」
宋嘯氣結，看著他，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幹嘛在後面鬼鬼祟祟的啊。」她說。
程言語嘆了聲，「哎，你家裡出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幫你的好……」
宋嘯走過去，撲進他的懷裡。
程言語一愣，中有還是慢慢的，摟住了她。
宋嘯原本是想，程言語這個傢伙，怎麼就消失不見了，雖然她最近一直在忙，但是，她還是想見到他的，只是，讓她主動給他打電話，說我想你了，你來找我吧，她試了幾次，還是覺得說不出口，所以就這麼僵持著。
心裡想著，卻又不敢做，他也不出現，宋嘯一面埋怨，一面想念。
卻不想，他並不是不出現，只不過他默默的在背後支持著她，她卻不知道。
她抱著他，心裡想，嗯，這一刻，他是她的上帝……
她願意卑微的，做他的擁戴者。
回去的路上，程言語邊開著車，邊問她，「現在查出了什麼了嗎？」
宋嘯吃著麵包，看了他一眼，說，「哼，秘密！」
程言語一臉黑線，說，「對我還保密，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但是警局的規矩，不能說的。」
程言語說，「好好好，警察萬歲。」
宋嘯聽他這麼說，笑了起來，想了一下，還是說了算了，反正他一直在背後幫她。
「只是從留下的一點痕迹上查到人是你們幫派的。」
程言語一愣，「是三合會的？」
宋嘯看著他，「是啊，是你們三合會的，你不知道嗎、」
程言語暗暗記下了，卻沒說什麼。
第二天，母親更好了很多，宋嘯開心，只以為一切會好起來的。
然而晚上的時候，母親卻突發病重，宋嘯接到噩耗的時候，完全在意料之外。
看到母親的屍體時，宋嘯抱著宋衍，哭了起來。
宋嘯從小並沒有接受到多少父愛，父親從小離開了她們，母女三人，艱苦的生活著。
現在想來，那段日子，簡直就是人生最難熬的時候，她每天上學，母親給她一毛錢，讓她路上買跟冰棍，邊走邊吃，母親用她積攢下來的錢，給她買冬天的帽子，供她上學，母親從小是手不沾油星的大小姐，所以剛開始她們一起生活時，母親連飯都做不好，衣服也不會補，但是母親一點一點的自己學著。
母親並不是什麼無私的人，她一直自責，因為自己的自私，讓姐姐進了監獄，但是那件事，也讓她開始變了，她決心要用自己的所有，來愛她們姊妹兩個。
宋嘯跟著母親一起長大，等待姐姐走出監獄，她最常聽到母親說的就是，她們三個在一起，就是一個家……
現在，家沒了……
姐姐在外面籌備母親的葬禮，宋嘯便回家收拾母親的遺物。
每一件的遺物，都好像是無數的記憶，宋嘯邊將東西一個一個的整理好，邊掉著眼淚。
天好像越來越灰，宋嘯後來回想起來，都覺得，那段日子，簡直就是人生中最悲慘的時光，好像，天再也不會亮起來了一樣。
她正看見，母親在衣櫃下面，用布巾包著的衣服，裡面，是母親的衣物，母親這些年一直節儉，衣服一年也不買一件，宋嘯第一次發工資，給母親買了一件外套，母親高興壞了，一直拿著，逢人就說，這是小嘯買的，她工作了，也不忘記我，第一個就給我買了衣服。
但是母親一直捨不得穿，就那麼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裡柜子里。
宋嘯看到，母親用穿破了的外衣，給自己封起來的底－褲，她終於忍不住，坐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程言語趕來的時候，正看見她坐在那裡哭。
程言語心裡一疼，走過去。
「小嘯……」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抱起了小嘯，讓她靠在他的懷裡。
宋嘯坐在那裡，哭了很久很久。
最後，她嘴裡呢喃著，「以後，小嘯沒有家了……」
程言語拉起了小嘯，看著她，伸手，輕柔的抹去了她臉上的淚花，「傻瓜，你還有姐姐，你還有你可愛的小外甥，你，你還有我，小嘯，你還有我……」他抱著她，摟在懷裡，一遍一遍的呢喃，終於讓她平復了心情。
這幾天家裡多事，宋嘯也懶得去追究別的。
人死如燈滅，幾天後，宋嘯也已經適應了母親已經離開的這個事實，奇怪的是，這個時候，她想起來，竟然還有一種，母親並沒有離開，仍舊在家裡等著她的感覺，別人安慰她，親密的，總是在自己身邊的人離開后，會是這樣的，有的，要用幾年去適應才行。
因為要做轉正考試，宋嘯又接著忙了起來。
程言語這陣子也忙的壞了，各種事情跟宋家簡直就是連成了一線，讓人措手不及。
他反覆的拿起手機來，看著手機屏幕上專門為她設置的窗口，罵了一句，「擦，也不知道給我來個電話，什麼人啊。」
這時，外面有人進來了，說，「三哥，錢三的地盤大哥來了。」
他嘟囔了一句，將電話扔進了口袋裡出去跟人談判，邊跟一邊的兄弟說，「傢伙都利落點，一會兒看我手勢再動。」
談判倒是也算順利，程言語別的不在行，插科打諢的能力，倒是讓氣氛活躍了許多，沒那麼緊張了。
對方說，「以前都是辰哥管這些的，辰哥可沒這些規矩。」
程言語靠在椅子上，擺弄著小尖刀，「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也不想的，你看，被大家趕鴨子上架，當了這麼個狗屁話事人，下面的人都盯著我做事，我能怎麼辦對不對，我知道你有難處，你也要體諒一下我的難處嗎……你要是這樣，讓外面都以為，三合會沒人了，我這個替補的，也當不了事，誰還服我，是不是？」
自然，對方也就是做個姿態，這個年代里，人為錢死，阿辰之前怎麼服眾，但是總歸已經進去了，沒人跟錢過不去。
然而最後卻因為對方高姿態不小心摔壞了程言語專門為宋嘯準備的手機而大打出手。
宋嘯給程言語上藥，程言語齜牙咧嘴的喊疼。
宋嘯瞪他，「挨打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現在來我這裡喊什麼疼。」
他笑著說，「就好像小孩子總是哭，就是想引起大人注意嗎，我也是想讓你心疼一下啊，看看你，多少天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你一個人真的逍遙自在的很，是不是？」
宋嘯的手頓了頓，她是至今不好意思給他主動打電話，但是也不是真的就不關心他。
她說，「我不是在考試嗎，馬上要轉正考試了，我要複習很多資料，而且很鬱悶的是，半年了我的業績也不如我們隊另一個學姐好，她一個人破了三個大案子，我跟著這個倒霉的師哥，什麼也沒有。」
程言語聽她這麼抱怨，若有所思的頓了頓。
晚上送了宋嘯回去，宋嘯說，「你要不要上去坐坐？現在我跟姐姐一起住。」
程言語說，「別，你姐最近情緒不好，別看到我劈了我。」
宋嘯瞪了他一眼，「我姐才沒那麼不分是非呢。」
但是宋嘯也沒勉強，就這麼分開了。
宋嘯第二天，依舊跟著師哥一起出去混，宋嘯邊坐在車裡記東西，邊聽師哥吃著麥當勞感嘆，「哎，天氣晴朗，天下太平，真是好日子啊。」
宋嘯看了他一眼，「讓楚師姐知道你上班時間跑買麥當勞你就不太平了。」
師哥被她掃興，回頭說，「我總要補充好體力才有力氣去保護人民大眾嗎。哎，你一直寫寫畫畫的，幹什麼呢。」
「做習題，我馬上要考試了。」
「哇，你真是學霸啊，這個時間都不浪費。」
宋嘯瞪著師哥，心想，還不是怪你，「我要是像學姐一樣，實習期破了三個案子，幾乎保定轉正，我也想吃麥當勞曬太陽！」
師哥停下了啃雞腿的動作，回頭說，「年輕人那麼爭功呢，你要有點謙讓精神，你都這麼學霸了，還想多破案子，你還讓不讓人活命了，而且啊，你不看看你學姐弄的那一身傷，咱們部門男的看到她就躲，簡直覺得她比男人還男人，嘖嘖，目測，她啊，三十歲之前是絕對嫁不出去了，三十歲以後也要看老天開眼，所以我勸你啊珍愛生命，遠離案子……」
「去，師哥，你真是咱們部門的敗類！」
「嗨，你……」
這時，他電話忽然響起來，他接了電話，說，「我線人。」
他說了一會兒，回頭拍宋嘯，「哎哎，快別寫了。」
宋嘯說，「又幹嘛。」
「不是案子嗎，案子來了，走起！」
說著，他就猛然開了車，往前奔去。
之後宋嘯才知道，原來是他的線人給了消息，說有社團內部近來有一批走私貨物正陸續登陸海灣。
哎呦，這是個好案子啊，要是走私輛大，他們絕對受獎勵，這個月獎金正朝他們招手呢。
幾乎飛奔著過去，果然，他的線人這次靠譜了許多，他們一舉拿下了這起走私案。
這個案子還在交接，緊接著，他另一個線人又說了，南灣的地下酒吧，近來有新人活動，疑似是在兜售大量搖頭丸。
哎呦，他們這是要大發了，破一個毒品案子，那得多少獎金朝著他們招手啊。
這次案子也很順利，到了之後，線人給的相貌特徵，非常好認。
繳獲了大量搖頭丸后，將人送回警局，師哥說，「最近真走運，那個傢伙賊頭鼠腦的，一看就不是好玩意，三合會在程老三的帶領下是要走向滅亡啊，也不選個看著像個好人的來兜售。」
宋嘯無語搖頭。
緊接著，第三天，他們又破獲了一起打砸別人店門勒索詐騙的案子。
宋嘯連破三個案子，業績終於看是好看多了。
另一個地方，程言語邊打著電話罵人，邊看著手下躡手躡腳走進來，他擺擺手，放下了電話，對手下的人說，「怎麼樣了？」
下面的人於是說，「按照三哥的吩咐都弄好了，再弄兩天，咱們宋小姐是要被警察署長親自接見了，不過三邊地盤上的老霍很生氣，愣是說有內鬼，要不不能那麼多貨就輕易的被上面剿了。」
程言語大喇喇的說，「他愛怎麼說怎麼說去，反正他最近不老實，給他點教訓也是對的。」
他的手下無奈的搖搖頭，是啊，有內鬼，肯定有內鬼，只是誰能知道，這個大內鬼，就是他們的老大，程言語程三哥呢。
第二天，正是林暮沉的案子上庭的日子，程言語知道宋嘯一定會去，所以不想到場，但是他又擔心林暮沉。
最後想想，怎麼說也是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還是要去，相信宋嘯也不是那麼沒譜的人，之前也是知道他跟林暮沉的關係的，不是也沒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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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因為去年太多親人離開……寫到有人離開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