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他的一切都再見
邢菲突然心跳加快,上方的男人太具有蠱惑力,他就是用這個皮囊,不知吸引了多少女人,女人聚到一起大多無非就是三件事,緋聞,名牌,還有就是男人。
總裁分手的消息不知怎麽傳開,凡是愛幻想的女人都抱有希望,他也就成為了她們閑暇時的話題中心,每當聽見有人YY時候她都想站起來,無情的打破她們的美夢,大聲的說:“你們崇拜的男人已經是我的了。”
可她不敢,這件事閆遠和她似乎心照不宣,誰都沒有想過將關係公布出去,秀恩愛一時爽,日後可就有無窮無盡的麻煩了。
不過造成她一切苦惱的都是麵前這個罪魁禍首,他竟敢還這樣撩撥她,簡直要讓她發瘋!不過一個念頭蹦出,她笑著回應他,“好啊。”她可以撩回去。
閆遠眼中閃過不可思議,隨後喜悅衝上,在邢菲沒反應過來時低頭吻上去,邢菲馬上後悔,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這句話隱含的意義。
她想停下解釋,伸手想推他,閆遠卻會錯意,以為她是嫌自己剛才太粗魯,改為淺淺的親吻,像是在品嚐她的甜美,這下可不得了,邢菲感覺身體也軟下來,她簡直對他的親吻毫無抵抗力。
手也從他胸膛移到他的肩上,被他引導著回應,如果說之前對他的愛,像是坐在船上,漂泊在汪洋中,心情起伏不定,害怕下一秒就被海洋淹沒。那現在對他的愛就是飄飄晃晃,心海波蕩,他的一個動作都可以輕易的掀起千層浪。
兩人吻的入迷,他的手也不知什麽時候解開了她的衣衫,修長的手輕輕在她的肌膚上遊移,男人的手,溫暖帶著些粗糙,所過之地都細細磨砂著。
同一時刻,邢菲馬上清醒,大力的把他推開,將衣服拉緊,閆遠眼神迷離的看著她,見她十分警備的防守,才注意到剛才的行為,是他太著急了。
怕再靠近嚇到她,待在原處沒有動,他的表情被邢菲觀察到,她的反應太過激,她尷尬的開口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怕你,隻是我…”
“我知道。”他暗沉的眼神中波動還沒消滅。
見他要起身離開,邢菲以為他生氣要走,慌忙起身從背後抱住他,“我沒有不願意,你不會生氣吧。”
高大的人一僵,手敷上她的,難道他想甩開?邢菲手抱得更緊了,聽見他胸膛傳來的震動感,他在笑?
她這才緩緩鬆開手,麵前人轉過身,臉上果然染著笑意,“我可沒有強迫人的樂趣,確實是我太心急了,”他彎下身,視線和她平齊,“沒關係的,我會等,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的。”
邢菲一顆心落下,“那你幹嘛要走?”
“我去衝個澡,難道你幫我解決?”他的語氣難得的輕浮,邢菲羞紅臉,推著他走,“你快去吧。”
見他將浴室的門關上,她的笑容變得沉重,低頭看著身上的傷疤,時間越久她越不想被他發現,如果有一天他看到,這樣的自己他會接受嗎?現在的關係她從沒敢想過,她想努力經營,怕有一天夢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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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吳鑫碩的判決案開庭,因為早就引起外界關注,消息公布後一大早法院門口外已經聚滿了電視台記者,。
邢菲跟隨閆遠坐車路過門口,看見苦苦等待,練習提問稿的記者們,好像看見幾個月前的自己,她當時也是拚了命的想得到多點信息,雖然每天很辛苦,但她仍然樂在其中,她不止一次的想過一個問題,現在的職業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雖然有空會回到原來的公司,但她再也沒有外出進行采訪了,當時滿腔熱血的她也逐漸喪失目標。
“下車吧。”到了法院後部,和他一同坐在後座的閆遠輕聲喚她,她調整好狀態,隨著他下車。
“經法院判決,被告人吳鑫碩,因觸犯綁架罪,但並無進行勒索財物,與原告為夫妻關係,情節較輕,根據中國人民共和國刑法,判處五年有期徒刑。”法庭上,法官宣布判決結果。
有些按捺不住,傾心遭受幾年的暴力,她的精神損傷該怎麽彌補呢!
法官接著開口,“同時被告人還觸犯惡意逃避債務罪,需歸還所屬公司的三千萬。”
“根據原告控訴,被告人長期進行施暴行為,情節惡劣,判處兩年有期徒刑,同時需要賠償精神損失費二十萬,對此,被告有異議嗎?”
邵傾心這才看向他,等著他開口。
吳鑫碩依舊斯文模樣,笑著搖頭,“沒有任何異議。”他看著邵傾心,後者同樣回視,沒想到他們除了婚禮,再一次在所有人見證下,竟然是在法庭上。
判決立即生效,吳鑫碩被兩人押送下去,邵傾心沒有表情的也離開會場,邢菲知道她此刻需要安靜,沒有上前打擾,憂心的和閆遠坐上車。
閆遠坐在後座,早發現了身旁的女人低沉的氣氛,伸手將她攬入懷,“在想什麽?”
邢菲頭靠在他的肩膀,悶悶不樂的說:“我隻是在惋惜,他們曾經一定有過美好,如今卻造成這樣的局麵,你說我們…”
“我們怎麽樣?”他開口接著問。
邢菲氣壓更低,“我們會不會也有一天這樣,再相見就是仇人。”
閆遠沒有回答,相遇是仇人,他剛開始不就這樣嗎,把她當成今生最痛恨的人,發誓要她付出代價,可結果是他輸了。
“不會。”他肯定的說,邢菲明知道他也不能保證以後會發生什麽,但聽見他的話還是安心。
吳鑫碩入獄的第二天,邵傾心就上前探望,探望室裏,兩人之間隔著透明分隔牆,邵傾心知道他們之間早已隔著無法跨越的溝壑。
“我今天來是想讓你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她冷聲開口,直入主題。
警衛員將材料傳進屋內,吳鑫碩拿起麵前的離婚協議書,看了良久突然笑出聲,邵傾心不快,“你沒有權利拒絕,根據你的家暴罪我完全可以行使離婚權利。”
吳鑫碩摘掉了眼睛,眼睛移到她臉上,“我答應簽字,隻不過有件事要問。”
邵傾心皺眉,“你沒有立場來談判…”“當年你寫的吳先生,到底是誰?”她的話還沒說完吳鑫碩就打斷。
她愣住,沒想到他會問這件事,麵色也嚴肅下來,認真的說出:“是你。”
吳鑫碩揚起一抹微笑,“看來你真的愛過我。”邵傾心不想跟他糾結過去,還有一個疑惑沒有解開。
“你知道我會去玉湖?”
吳鑫碩收起笑容,“我不知道。”
“不可能,被抓時你根本就不慌張。”她馬上反駁。
他有些無奈,“我隻是在猜你會不會來,準確的說,我在猜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許願樹。”
邵傾心沒了言語,她躲開他灼熱的眼神,落到他手中的紙上,“問題解決了,簽字吧。”
“你什麽時候能夠對我不再狠心呢。”
她冷聲回答,“你做出那樣的事就不要奢求我的善良。”他聽見笑著,拿起一旁的筆,筆要落上時抬眼看她,“可我不後悔曾經那樣做。”流利的簽上名。
邵傾心滿意的將文件收進包內,站起身衝他露出職業化的微笑,“祝你在這裏的生活愉快。”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傾心。”被叫住,邵傾心回過身,“還有什麽事嗎?”
他看見她的疏遠心酸一笑,“那些照片,”
“我不在乎。”她直接了斷的說,吳鑫碩停頓一秒,“我沒有照片,隻是想引你來找我罷了。”
邵傾心提包的手攥緊,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沒事了吧?那我走了。”
吳鑫碩看著她的背影,直至麵前的門關閉。
邵傾心走出監獄大門,坐上駕駛座,所有力氣驟然消失,茫然的看著麵前的道路,片刻後才將手扶上方向盤,開往侓師事務所。
她進入一間辦公室,辦公桌前的西裝男人站起來,“你好,我就是電話聯係您的李雲律師。”
邵傾心禮貌的微笑,李雲是律師界有名的人物,他來找自己讓她有些疑惑,“你好,不知道您找我來有什麽事情?”
男人直接步入正題,“您的離婚協議書已經簽署了嗎?”
她驚訝,他怎麽會知道她要離婚,“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李雲從桌子中拿出一個密封袋,遞到她麵前,“其實我早些時候就接受了吳鑫碩先生的委托,他說一定要把這些文件交給你。”
邵傾心猶豫的接過,將袋子打開,裏麵有幾份文件,她剛看見第一份臉色就變化,“離婚財產分割”。
“這個文件具體寫了財產轉讓,後麵的文件具體是各部分的轉讓明細和證明,您看完確認無誤後簽字就生效了。”
“現金共計兩千萬元,土地有江城市南山所屬權和土地證明書,玉湖旁的別墅和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他簡練的敘述,邵傾心看完文件沉思。
這些都是他留給自己的,可不是她需要的。
“我是否有權利不接受?”李雲顯然沒料到她有這樣的回應,但職業能力讓他快速應答,“當然,你可以不簽字,這些就都不生效了。隻是您一定要慎重考慮,畢竟您也是受害方。”
邵傾心站起身,“我考慮的很清楚了,這份離婚協議交給您處理我也放心,感謝您的傳達,再見。”
她轉身離開,連著他所有的過往,一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