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真的要對付晏明珠嗎?(6000)
第71章真的要對付晏明珠嗎?(6000)
「他…很出名嗎?」晏明珠不解。
「趙家是祭司之家,從前皇室的祭司事宜全都是交給趙家來做的。
不過,自從趙剛然出世后,他就顛覆了趙家的傳統。
趙剛然的爹趙寶來是趙家所有子孫後代中祭司術修鍊的最好的。
而趙剛然則是所有子孫後代中唯一不中用的。
他完全沒有修鍊的慧根,祭祀術更是一竅不通。
為了保住趙家,趙寶來不得已只能開始招收外姓子弟。
趙家的皇室祭司生涯到趙剛然這一代也就截止了。」
祭司…蘇琯琯也是祭司。
晏明珠凝眸,蘇琯琯難道是趙家的外姓子弟嗎?
「明珠,我們不下車嗎?」
晏明珠神秘兮兮的看了他一眼:「其實今天我跟趙剛然起了點衝突,我想我們現在還是避開比較好一些。」
「你是又見義勇為了?」
晏明珠驚訝:「你怎麼知道?」
「趙剛然之所以出名不是因為他是趙家後代。
而是因為他足夠的好色。
聽聞他小妾的數量可以與我父皇的後宮相媲美了。
你是個正直的女子,既然會與他起衝突,必然是因為他的惡行。
我聽說過他當街搶年輕女子的惡劣事迹。
所以也就不難猜想到了。」
晏明珠抿唇一笑:「三王爺真是天資聰穎呢。
我是見義勇為了。
不過救的可不是什麼大街上的女子。
我救的是我們府上的小丫鬟,就是今天跟在我身邊的小雪。」
「那倒是明珠你過獎了。」
郎世儒往後靠坐了一會兒,待那趙員外被蘇琯琯邀請進店裡之後,兩人這才下車。
「我們還去文淵閣嗎?」見那趙員外進了店裡,郎世儒以為晏明珠不會願意去文淵閣了。
「去,為什麼不去呢?」晏明珠抱懷:「我只是不願與他正面交鋒,可我又不是過街老鼠,為什麼要怕他呢?能躲則躲,躲不開就開戰,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人進了店裡,文淵閣里的侍女見她來了都連忙將她邀進了雅間:「姑娘可是好久沒來了呢。」
「這幾日身子乏的很,今日是特地約王爺和我家人來喝茶的。
去幫我們上一杯好茶來吧。」
「姑娘,要找閣主來作陪嗎?」
晏明珠擺手:「讓她先忙,忙完再說吧。」
「是。」侍女福身退下,不一會兒便送來了茶水。
晏明珠與郎世儒閑聊著,郎世儒望著她時熱切的目光讓她覺得有些窘迫。
幸好,晏南春和晏松很快就趕到了。
直到晏南春和晏松見到郎世儒時行了跪拜大禮,晏明珠才知道自己從前有多失禮。
她見到郎世儒似乎從沒跪拜過。
可是…他是王爺,她是百姓呀,他居然從沒介意過呢。
「兩位請起吧。」郎世儒優雅的讓兩人落座。
晏南春感激的看向晏明珠。
晏松也是第一次對晏明珠露出了讚揚的目光。
兩人誰都沒想過,這輩子居然還有機會跟王爺打上交道。
有了王爺站在背後,就相當於手裡握了一張王牌,晏家起死回生就有術了。
未等談完,門外侍女就悄然走了進來,她在晏明珠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麼。
晏明珠起身:「王爺,我有些事先出去一下。」
郎世儒點頭:「一會兒我會在這裡等你,我送你回去。」
「好。」晏明珠抿唇淺笑著轉身出去了。
剛剛侍女跟她說,閣主已經忙完了,請她上樓去小酌。
晏明珠上樓來的時候,蘇琯琯已經準備好了酒菜。
「我還當你最近不會出古樓了,你說你挺著大肚子也要往外跑,你出來怎麼也不讓我去接你。」
「瞧你,我是要生孩子,又不是生病,別擔心啦。」
蘇琯琯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我聽侍女說你是跟三王爺一起來的?」
「是呢,我來的時候你正在忙,今天有什麼重要的客人嗎?」
「怎麼會呢。」蘇琯琯抿唇輕笑一聲:「只有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客人呢。」
晏明珠哈哈一笑:「那豈不是我的榮幸嗎?」
她邊說著伸手拿起水杯淺酌了一口。
今天她剛得罪了那趙員外,那趙員外就來找蘇琯琯了,可是蘇琯琯卻並沒有跟她誠實。
顯然,趙員外來的目的不會只是跟她敘舊不是嗎?
「倒是你呢,你跟三王爺走的這麼近,就不怕我謙哥哥會生氣嗎?」
晏明珠努嘴:「怎麼會,文謙他肚量可大著呢。再說我找三王爺著實是有事呢。」
「是嗎?什麼事兒啊?」蘇琯琯狀似不經意的詢問著。
「關於晏府的事情。」
「我說呢,你怎麼會將你爹給請來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你就直接找我來,千萬莫要跟我客氣了。」
「我知道,你可是我難得結交的好姐妹,有事我自然會找你的,我不會不捨得麻煩你的。」晏明珠爽朗的笑著。
她視線里落到了祭司桌上的燭台上微微揚了揚眉:「上次我來的時候看到這燭火亮了,有女子在叫小姐呢,這是怎麼回事啊。」
「可能是我送走的女鬼,她還心有不甘在找人求救。」蘇琯琯神色平靜。
晏明珠搖頭:「我真的不懂,既然有人能好好的送她走,為什麼就不能乖乖的離開呢?這樣執著又是何苦呢。」
「誰說不是呢。」
從前兩人坐在這裡總覺得無話不談。
可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的感情似乎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本來她對蘇琯琯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喜歡來著。
可她們怎麼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我估計那邊也談的差不多了,今兒個我就不在這裡多呆了。」
晏明珠起身:「等這段時間我再出來的時候再來找你玩兒吧。」
「我派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三王爺說他會把我送回去,一會兒就該到文淵閣忙的時候了,你且先忙吧。」
蘇琯琯點了點頭將晏明珠送出了房間。
見晏明珠走遠,蘇琯琯回身進屋將門關上。
她走到祭台邊將燭台點燃:「曼青。」
燭台上的燭火晃動了幾下:「二小姐。」
「剛剛趙師兄來找過我。」
「那個老色鬼找二小姐做什麼?」燭火那頭傳來一陣嫌棄的聲音。
「今日明珠在府上得罪了那趙剛然,趙剛然氣不過,所以要來找我修理明珠。」蘇琯琯說著神情落寞了幾分。
「二小姐,那晏明珠正懷著身孕呢,這個孩子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二小姐是知道的。
你總不會…真打算幫他吧。」
蘇琯琯沉聲抱懷轉身走到窗邊,她輕輕將窗推開,視線掃到文淵閣後院的花園中。
她神情略顯落寞:「曼青,我不想傷害明珠,我也知道那個孩子的重要性。
可是,你也知道趙剛然的為人,如果我不幫他的話。
他一定會繼續來***擾我的。
你們都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自然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情。
但我是活著的人,我總要為我自己著想。
每次看到趙剛然,我都會想起過去的恥辱。
如果幫他修理明珠就可以讓他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
那我只能選擇這樣做,這是對我自己的負責。」
曼青的身形緩緩出現在房間中,她走大蘇琯琯的身邊:「二小姐,既然那趙剛然這麼討厭,為什麼不讓我去殺了他呢。」
「趙剛然殺不得。」蘇琯琯轉頭看她:「殺不得,記住了。」
「為什麼?二小姐,你在趙家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為什麼你從來都天不怕地不怕,卻獨獨總是保護那趙剛然呢?
那趙剛然就是個人渣。」
蘇琯琯閉目:「你別問了,有些事情你跟我大姐都不知道,你們只管聽我的話,等著我的安排,我一定會把她救出來的。」
曼青身形飄忽不定的在空中微微發晃:「那二小姐打算怎麼辦?有什麼需要曼青去做的,二小姐只管吩咐就是了。」
蘇琯琯嘆了口氣:「你過來一下。」
曼青湊近,蘇琯琯在曼青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曼青點頭,身形緩緩的消失在了房間中。
蘇琯琯身子輕輕依靠在窗邊,看著樓下花園裡,幾對男女在互相曖昧,她神情略顯疲憊。
她閉目將頭倚靠在雕花的木欄上,腦海里晃過了童年時的景象。
蘇家不是個大門大戶,可卻也過的從不寒酸。家裡除了爹娘姐姐和她之外,還有兩個下人。
那年,姐姐愛上了御史文家的公子,那文公子當真是個翩翩公子,對姐姐極好,對她也是愛屋及烏。
7歲那年,她不願意學習女紅,爹爹就總是數落她,是謙哥哥在爹爹面前說,最近女子已經不興學什麼琴棋書畫了,可以讓妹妹去學一下祭司。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她從小就喜歡研究祭司方面的事情,他看在了眼裡,所以成全了她的夢想。
可也是因為謙哥哥,就註定了蘇家噩夢的開始。
謙哥哥當真是個好人,對姐姐也是全心全意。
只可惜,文家的人都太可惡,他們完全不把尋常百姓當人看。
如若不是他們惡毒,蘇家如何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呢?
她恍惚間睜開雙眼,像是看到了爹娘慈愛的夏蓉一般。
十年了,她還沒能為爹娘報仇,可是她知道,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晏明珠下樓回到包間,晏松正在郎世儒面前說這些什麼,郎世儒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看似並不精心。
見他回來,郎世儒起身:「可是與你的小姐妹敘完舊了?」
「瞧你說的,這舊還有能敘完的嗎?
我只是不愛聽你們聊這些從商的事情,所以稍微躲了一會兒罷了。」
郎世儒搖頭一笑:「早知道這樣,我們就聊些別的了。」
晏松見晏明珠回來了,神情又板了幾分。
晏明珠也沒有理會他,只對晏南春道:「太叔公,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也會做到的對吧。」
「這是自然,明珠你就只管放心吧,自此以後,你娘在晏家的地位將會無人能及的。」
晏明珠目光掃過晏松:「我爹也不必再嫌棄我娘只是個小戶人家的女兒了,雖然是小戶人家,可他這大戶人家的後代還不是照樣沾了我娘的光?」
晏松冷哼一聲不悅的別過頭。
晏明珠轉頭望向郎世儒:「我也真是拖了你的福,才能有機會這樣跟我爹平起平坐一次。」
郎世儒的視線穿過晏明珠望向晏松:「這可就是晏老爺的不對了。
在宮裡,我的父皇一向是對公主比對我們這些皇子更為寵愛。
在我父皇看來,女兒都是貼心的寶貝。
其實晏老爺的確該學學我父皇才對。
這輩子能夠有個女兒承歡膝下是件多幸福的事情呢。」
晏鬆起身恭敬的鞠躬:「是,謝王爺提醒。」
「爹,三王爺不是在提醒你,只是在跟你閑聊,這種事情可不是別人提醒就能學會的,你沒這個天分,所以也不用承三王爺的人情了。」
晏明珠說完神情略顯哀傷:「再說,你現在如果真的被點醒的話,我心裡反倒會不好受,畢竟,我再也沒有在你面前給你承歡膝下的機會了。」
郎世儒目光落在晏明珠的臉上,眉心緊緊皺著。
「明珠,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晏明珠點頭:「那以後晏家就多承你幫助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
晏明珠歡喜一笑:「太叔公,爹,那我們就先走了。」
晏南春與晏松都往後退開一步:「恭送三王爺。」
「兩位長輩免禮吧,告辭。」
晏明珠與郎世儒離開后,晏松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叔爺爺,明珠這丫頭是什麼時候結識了三王爺的。」
晏南春眉目深沉的望向遠方,晏松見晏南春沒有回應,他轉頭看向晏南春,輕輕叫了一聲:「叔爺爺?」
晏南春回神望向他:「阿松啊。」
「是,叔爺爺。」
「只怕我們都走出了一步棋子。」
晏松蹙眉不解:「什麼?」
「當初,我們該巴結的不是文家,而是三王爺。」
「叔爺爺此話怎講?」
「你沒有看到嗎?」
「什麼?」
晏南春嘆氣:「你呀,如果我不在了,這晏家可怎麼撐下去。」
晏松連忙鞠躬:「請叔爺爺明示。」
「那三王爺看咱們明珠的眼神滿滿的全都是迷戀,三王爺怕是對咱們明珠上了心啊。」
「這麼說來,我們的確是走錯了一步。」晏松也是嘆氣:「對了叔爺爺,金珠也尚未出門,既然四王爺已悔婚,不如我們把她…」
「你糊塗。」晏南春轉頭瞪向晏松。
晏松蹙眉:「叔爺爺,我說錯了什麼嗎?」
「當然錯了,現在三王爺是唯一一個能救我們晏家的人了。
他喜歡的人是明珠,而你卻要將被四王爺退了婚的金珠塞給他。
你覺得你會不會因此而得罪了你的財神爺?
你是打算讓晏家再無翻身之地嗎?」
晏松連忙跪下:「叔爺爺息怒,是孫兒錯了。」
晏南春顛了顛手中的拐杖:「糊塗,起來吧,回府。」
「是。」
郎世儒送晏明珠回去,馬車顛晃,晏明珠總覺有幾分不適。
郎世儒見狀叫停了馬車:「明珠,從這裡迴文家古樓也沒有多遠,不如我們走走吧。」
「好啊。」晏明珠點頭,她正有此意呢。
郎世儒攙扶她下車,兩人並肩前行,幾個護衛跟在身後,小雪從旁攙扶著晏明珠。
晏明珠抬眼望向夜空:「快滿月了呢。」
郎世儒仰頭望向星空:「最是美妙的便是這星空了,乾淨,純粹,美輪美奐。」
「恩,夜空的確美,尤其是那一襲明月。
三王爺,你讀過那首詩嗎?
漫天愁盞誰家窗。
無煙無火費思量。
最是天上孤月好,
千百年來任風霜。
你看,前人的詩也寫的盡了呢。」
想到文謙就像這天上的孤月一般,晏明珠的眉心微微蹙起。
郎世儒轉頭望向仰望著星空的晏明珠,這樣美的她,讓他看的都醉了,但不知為何在他的心頭卻罩上了一絲凄涼。
他從來就話不多,可是與晏明珠在一起,卻總覺得有說不盡的話。
這世間的女子能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也只有她一人了。
晏明珠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頭,眼神略有疑惑:「怎麼了嗎?」
郎世儒回神,稍有几絲窘迫,剛剛竟是看她看的入了神呢。
「沒有,只是覺得…你比這夜空更美。」
晏明珠臉一下子就紅了,她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王爺,原來月下適合調.戲女子啊。」
郎世儒知她是在開玩笑,倒是爽朗的笑了起來:「怎麼會呢,我是說的實話。」
旁側小雪也連連點頭:「二小姐,你的確比這夜空美多了,從進入晏家的第一天開始,我就覺得二小姐是這世間最美的人了。」
晏明珠轉頭嬌嗲了一聲:「就你這丫頭會說話。」
「二小姐,是真的,小雪從來不會騙人和阿諛奉承的。」
郎世儒哈哈大笑:「你看,這是大家有目共睹之事,你便不能再說我是在調.戲你了。」
「好了,你們兩個怎倒合起來一起逗我了。」晏明珠覺得很是羞愧,被人當面誇獎漂亮原來也會不好意思呢。
「二小姐,我們這可是說的心裡話呢。」小雪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晏明珠嘟嘴:「好了,還說。」
這時郎世儒卻忽然拉住了晏明珠,晏明珠轉頭看他:「怎麼了,三王爺?」
「明珠,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郎世儒視線警惕的環視四周。
那樣子就像是在戒備什麼一般。
「不對勁?」晏明珠揚眉看他:「什麼不對勁?」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市集到這古樓的距離並不算遠。
按照我們的速度應該早就到了,可是…你看著四周。」
晏明珠環視周圍的環境,心中頓時大驚,果然…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