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夜煞中毒

  第116章夜煞中毒 

  徽雨靈杉只是簡單的做了六道菜。 

  不過,她的廚藝一下子就征服了陰煞的胃。 

  品嘗著徽雨靈杉的手藝,她連連豎起大拇指。 

  「靈杉,你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 

  我只怕是學十年也學不到你這程度。」 

  「那是因為你對這個不感興趣。 

  從前我在家裡的時候就時常跟我的丫鬟一起做點心。 

  做的多了自然也就會了。 

  你若喜歡我的手藝就多吃點,以後我會多多做給你們吃的。」 

  夜煞給她夾了菜:「你也不要只顧著照顧別人。 

  也好好照顧一下你自己。」 

  「大師兄,怎麼沒見你對我這樣溫柔過。 

  我真是好生羨慕呢。」陰煞狡黠的笑了起來。 

  「就你話多,你一天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說著又給她碗里夾了菜:「吃吧,日後可別說我對你不好。」 

  陰煞抿唇一笑對陽煞道:「相公,我覺得能經常跟大師兄一起吃飯真是件幸福的事兒呢,對不對。」 

  陽煞對夜煞舉杯:「大師兄,我們真的和好了對吧。」 

  「沒有什麼和不和好,靈杉說的對。 

  之前我們只是意見不統一而已。 

  也是我對你們表現的有些太強勢了。 

  關於這一年來我對你們的疏忽,我對你們道歉。 

  你們兩個就原諒我吧,日後,咱們還是好兄弟姐妹。」 

  陰煞看著夜煞跟陽煞舉杯,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這一年來,她每每看到大師兄都覺得心裡好難過。 

  現在終於好了,以後再也不用覺得彆扭了呢。 

  這頓飯四個人吃的很是愉快。 

  吃過飯之後,陽煞和陰煞便早早的離開了。 

  陰煞說了,要將新婚之夜留給這小兩口。 

  可是她不知道,真正的新婚之夜早在昨天兩人就已經過完了。 

  不過兩人離開后,徽雨靈杉和夜煞也終於有了私人空間。 

  天氣很冷,可這並不影響兩人甜蜜的心情。 

  夜煞身披大氅,將她裹在自己的身前,兩人一起上了屋頂賞星,聽海,聞梅香。 

  這樣的生活,真的不能更愜意了。 

  徽雨靈杉倚靠在他的懷裡:「相公。」 

  「恩?」 

  徽雨靈杉仰頭看他,他低頭親吻她。 

  她竊笑,再叫:「相公。」 

  「恩?怎麼了?」 

  「只希望時光能在這一刻停住。 

  我想跟你一起這樣變成石頭,永遠的連在一起。」 

  「傻丫頭。」他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做石頭有什麼好的,做石頭我們就感受不到彼此的溫度了。」 

  「可是我被包裹在你的心裡啊。」她聳肩嬉笑:「不管是山還是石,水還是冰,只要能守在你的身邊,我就滿足了。」 

  夜煞緊緊的抱著她:「你的心愿實現了,這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我都守著你。」 

  「當真?」 

  「當真。」 

  「那如果下輩子你認不出我了怎麼辦?」 

  夜煞在她後腦勺上親吻了一口:「不會,我願意折壽換與你的相遇。 

  只要能遇見你,死我都不怕。」 

  她將他的手臂抱在懷裡,心裡甜甜的。 

  她在心裡祈禱,老天爺呀,讓我與這個男人地老天荒吧。 

  如果不能地老天荒,活著也是索然無味。 

  他感覺到她的手很是涼,便將她打橫抱起從屋頂飛下來回到房間。 

  房間里燃著暖爐,比外面要暖和多了。 

  新婚之夜,她有些興奮的睡不著。 

  他給她講他小時候的事情。 

  她才知道,原來他是被師傅從山上撿回的孤兒。 

  他被扔在雪中不知道多久竟然沒能凍死。 

  師傅覺得他是個奇迹,說不定將來是個可造之材。 

  所以就將他帶回了師門。 

  只是師傅當年並不是幫助,所以不能隨意收養一個孩子。 

  為了不讓他餓死,師傅便將他送給了一對夫婦收養,並給他取名叫戰輕揚。 

  之後,當師祖成為掌門后,師傅成了首徒,他有了更多的權利。 

  而那時候他也四歲了,所以他師傅便將他帶回了羅武門,成為他的入室大弟子親自養育他。 

  這一養就是二十多年。 

  兩人這樣依偎在床上,聽著他的故事,慢慢的她枕著他的肩頭睡著了。 

  夜煞給她蓋了蓋被子。 

  聽到外面有什麼異響,他將她放平起身下床來到院落里查看。 

  一打開門時,門外一股奇特的異香撲鼻。 

  他聞後頭一陣眩暈連忙旋身進屋將門關上。 

  關門上很響,徽雨靈杉一下子驚醒。 

  看到忽然蹲在門邊的夜煞,徽雨靈杉怔愣了一下。 

  她連忙下床來到夜煞身邊攙扶他:「夜煞,你怎麼了?」 

  「你…快逃。」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她話音才落,房間里緩緩出現一道鬼影。 

  看清那女鬼的模樣,她心裡一慌,終於,他們還是找來了。 

  夜煞將她拉到身後:「你別想傷害靈杉。」 

  「夜煞師兄,我只是想要報仇。 

  你現在什麼也做不了的,別面前了。」 

  徽雨靈杉扶住夜煞怒目望向謝丹寧的魂魄:「你對夜煞做了什麼?」 

  「別擔心,他只是中毒了。 

  只要他不使用法術,毒便不會在他周身流動,他死不了。 

  可如果他輕舉妄動,那他就會變成我現在這副樣子。」 

  徽雨靈杉擋在夜煞面前:「謝婕妤,你太卑鄙了。 

  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當初,你去找我勉強我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 

  我跟你並不熟,不會為了你的幸福犧牲我自己的幸福。 

  為什麼你要強人所難。」 

  謝丹寧握拳:「你可以不幫我,可你為什麼要殺我。」 

  「我殺你?我何時殺你了。 

  你一口一個我殺了呃逆,可是謝婕妤,我為什麼要殺你。 

  我跟你沒有仇啊。」 

  「你狡辯。」謝婕妤臉色狠戾了幾分:「我是在你那裡喝了有毒的茶才中毒的。」 

  徽雨靈杉閉目無奈的沉沉的嘆了口氣:「謝婕妤,我這一生從沒有做過虧心事兒。 

  是我做的,我定然會認,可不是我做的,我為何要承認? 

  我背負著你的仇恨一年了。 

  可是我怎麼都想不明白,我到底何時給你下過毒。 

  在皇宮中我是被困之身,我身邊能相信的人只有我的丫鬟魚都。 

  當日,魚都一直守在我身邊。 

  我跟魚都出來見你的時候,可曾讓人給你上過一杯茶? 

  因為我並不歡迎你,所以我不會給你茶水。 

  而且…宮裡那些個宮女一直都是負責看守我的。 

  她們根本就不聽我的命令。 

  你認為,我有什麼能力在那麼多人的監視下給你下毒? 

  你給我一個理由和下毒的方法啊。」 

  謝婕妤愣了一下:「真的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 

  「可那日,我進你的寢宮等你的時候,的確有宮女給我上茶。 

  她說是奉你之命上茶,讓我稍等片刻…」 

  「所以你就相信是我給你下了毒? 

  你一個在宮裡混跡了那麼多年的婕妤竟會相信這些嗎?」 

  謝婕妤臉色一陣慌亂:「如果不是你,會是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想要借我的手殺你。 

  不管是誰,都跟我沒有關係。 

  我因為你的死已經背負了太多的血債。 

  我的阿爹,我們家族幾百個族人都為此而付出了生命。 

  我好不容易撐到了現在,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我到底要怎樣才能擺脫你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們傷害我和我的族人也就算了。 

  現在為什麼還要傷害我心愛的男人。 

  因為你,我已經失去了一切。 

  我現在只有夜煞了,為什麼你連夜煞也不放過。 

  你們太卑鄙了,怎麼能用毒。」 

  徽雨靈杉的憤怒由心而生,她的鬼體在身體中晃動了兩下。 

  夜煞緊緊握住她的手:「靈杉,不要衝動,不要讓鬼體離開身體。 

  外面太危險,你不能離開身體。 

  如果你的身體被搶走,以後只怕就再難成人了。」 

  徽雨靈杉深呼口氣:「夜煞,你現在還好嗎,我現在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我該怎麼做,你不能有事,絕不可以有事。」 

  徽雨靈杉急的哭了起來。 

  夜煞抬手拭去她的淚水:「傻丫頭,哭什麼哭,是人是鬼,我都陪著你。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就是從這世上永遠消失。 

  即便消失了,我的信念也會愛著你,陪著你的。」 

  謝婕妤往後默然的退了兩步:「你們…相愛了?」 

  夜煞望向謝丹寧:「丹寧,我了解靈杉,也相信她不會傷害你。 

  我很確定,你跟她之間一定是有誤會。」 

  謝丹寧垂眸:「師兄,是我心愛的男人親口告訴我,徽雨靈杉殺了我的。」 

  徽雨靈杉咬唇:「你說…是司御陷害我的?」 

  謝丹寧咬唇,她沉默著。 

  徽雨靈杉捂著心口,她要控制自己快要衝出腦海的怒氣。 

  「靈杉,不能動怒,記住我的話。 

  天大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夜煞只怕若再不用法術,靈杉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夜煞,我該怎麼辦,我的整個靈魂都在叫囂,我…我…平息不了自己的怒氣。 

  我那麼相信司御,他是火鶴一族的外親啊。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對我們家族。 

  他也是火鶴一族的族民啊,他怎麼能這樣殘忍。 

  當年我阿爹甚至答應要將我嫁給他。 

  我阿爹是那樣的信任他,可他為什麼要對我這樣殘忍。 

  為什麼要利用我們的善良來傷害我們。」 

  她抱住了夜煞:「現在,連你也受到了我的連累。」 

  「靈杉,人都是有命數的。 

  即便我今天死在這裡,我也不會怪任何人的。 

  我的命數如此,與你無關。」 

  他抬手抱住她望向謝婕妤:「給我們下毒的人是你自己嗎?」 

  謝婕妤的手心有些顫抖,她一直沉默著。 

  一年來堅信的一切忽然變了,她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丹寧,我玉箏師叔也曾是羅武門的弟子。 

  你喚我一聲師兄,那就證明你承認我的身份。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夠遵守羅武門的門規。 

  羅武門門內的弟子不能私下相鬥。 

  現在你先對我出了手,我可以暫且不計較你的過失。 

  我只問你,今日這毒,是你自己下的,還是司御也來了。」 

  「不…不是司御。」謝婕妤終於是開了口,可是她卻滿臉的悲傷。 

  「從來就不是司御。」 

  夜煞和徽雨靈杉一起望向謝婕妤。 

  謝婕妤抬眸望向兩人:「我愛的人,從來就不是司御,今日跟我一起來到這裡的人,也不是司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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