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懲罰紫沁

  第7章懲罰紫沁 

  雨滴生氣的瞪著兩個大眼看向紫沁。 

  白瓷伸手拉住紫沁的手腕就往外走:「你跟我出來。」 

  「大師兄,我還沒有說完呢。」 

  「閉嘴。」白瓷冷冷的瞪向她。 

  看到這眼神,紫沁終於是不再說話了。 

  雨滴站在院落里愣了好一會兒,她看向一旁正在洗菜的仙娥問道:「紫沁說的是真的嗎?我跟我大師兄摟著胳膊是賤女人才做的事情嗎?」 

  仙娥連連搖頭,不敢應話。 

  「你說話啊。」 

  「雨滴小姐,小仙也不懂。」 

  雨滴甩開握著的仙娥的手臂看向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口的重祿。 

  「重祿你說,我摟著大師兄的胳膊是下賤的女人嗎?」 

  重祿尷尬的咧了咧嘴:「雨滴,八師姐說話有些太嚴重了,你別往心裡去。 

  她只是有些心情不好而已,你是個大人了,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好不好?」 

  雨滴吐口氣嘟嘴垂頭,討厭的紫沁,她都沒有心情吃東西了。 

  「不好,我憑什麼要讓著她。」 

  她飛身而起就往屋頂方向飛去離開了。 

  重祿嘆口氣,紫沁師姐怎麼也不忍著點兒呢。 

  白瓷將紫沁拉出去甩到了一旁。 

  紫沁吼道:「大師兄,你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哪裡還有點兒女人的樣子。」 

  「你呢?你又有什麼資格說雨滴呢。 

  雨滴沒有心計,她本來沒有把這些事情當成事兒。 

  可你偏要計較。 

  作為一個師姐,你連這點度量也沒有嗎? 

  虧我前幾天還以為你變了。 

  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你記住,以後在雨滴面前休得放肆。 

  她可是夜帝的女兒,是莽荒的公主殿下。 

  你只是一介小仙,最好尊重一些。 

  今天我就放過你一馬,再有下次,我不會饒了你。」 

  白瓷說完冷哼一聲轉身就回了司膳殿。 

  紫沁站在原地咬唇哭著看著白瓷遠去的背影。 

  她抬手擦去倔強的眼淚。 

  她真是恨死那個雨滴了。 

  她既然是個公主,為什麼不回夜帝身邊去,偏偏要留在東郡太都島。 

  討厭,討厭死了。 

  白瓷回到院落里發現雨滴不見了。 

  他往屋裡邊走邊喚道:「雨滴?」 

  重祿道:「大師兄,雨滴小師妹剛剛飛走了。」 

  「你怎麼不攔著她點兒。」白瓷不悅呵斥一句后便離開了。 

  他打聽著一路回到了太都殿。 

  他剛進入殿里就看到走出來的夫渠。 

  見到夫渠,他連忙恭敬躬身:「師傅。」 

  「怎麼又回來了?」 

  「徒兒…徒兒是回來找雨滴的。」 

  「雨滴不會已經出去瘋玩兒了嗎?」 

  白瓷有些難為情,不知道該如何說:「發生了點事情,雨滴可能已經回來了。」 

  「可能?」聽白瓷這樣說,夫渠也轉身往南一所走去。 

  兩人來到雨滴房門外就聽到裡面有在扔東西的聲音。 

  白瓷鬆了口氣,好在雨滴回來了。 

  「雨滴,是我,大師兄,我可以進來嗎?」 

  「門沒鎖。」雨滴高昂的聲音響起。 

  白瓷輕輕的推了一下門,夫渠先邁步走了進去。 

  兩人站在門邊,就看到被雨滴扔了一地的書。 

  夫渠凝眉:「雨滴,你這是做什麼?」 

  雨滴從書架邊回頭望向夫渠驚喜:「師傅你也來了。」 

  「為師問你話呢,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把屋子裡弄的一團亂。」 

  「我要找書來看。」 

  「看書?」夫渠無奈,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跟,剛剛還鬧著要去玩兒呢。 

  「恩,我要看看男女授受不親是什麼意思。 

  如果紫沁騙我,那我這次一定要揍她的。」 

  「你跟紫沁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剛剛我挽著白瓷師兄的胳膊啃鳳爪。 

  紫沁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就是男人和女人不能有身體接觸,不然就是賤女人。 

  師傅,你說,我是賤女人嗎?」 

  雨滴說這話的時候氣勢洶洶的。 

  如果不是師傅跟她說過無緣無故不可以欺負人的話。 

  她剛剛才不會那麼饒了紫沁呢。 

  白瓷連忙垂首。 

  果然,夫渠在這時回頭將目光掃向白瓷。 

  「但是你就在身邊?」 

  「是,師傅。」 

  「既然你在,怎麼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徒兒知錯。」白瓷連忙跪下身。 

  「知錯還不去領罰?」 

  「是。」白瓷站起身要走。 

  雨滴喊道:「等等。」 

  她走到白瓷身邊拉住白瓷的手:「師傅,為什麼要罰白瓷,白瓷做錯了什麼呢?」 

  「他沒有阻止你們師姐妹之間發生爭執。 

  這是他作為大師兄的失職之處。」 

  「可我並沒有跟紫沁爭吵啊。 

  我當時就怕與紫沁吵了架會連累白瓷,所以才忍了那個紫沁的。 

  如果師傅現在要罰紫沁,那我現在就去揍紫沁了。」 

  夫渠看向她拉著白瓷的手凝眉。 

  「雨滴,過來。」 

  「我不,師傅你先說不罰白瓷才行。」 

  「你這麼怕師傅罰白瓷?」 

  雨滴嘟嘴:「白瓷沒有做錯事就不能罰。」 

  「雨滴,你別說了。」白瓷攔著雨滴:「師傅,這件事情是徒兒不好,徒兒這就去領罰。」 

  白瓷硬是將手從雨滴的手中扯出:「你乖乖在這裡聽師傅的話,我先走了。」 

  「不行。」雨滴又固執的上前拉住了白瓷的手腕:「師傅,求你了,別罰白瓷了。 

  我不去打紫沁了,我當賤女人就是了。」 

  夫渠優雅的別在身後的手握拳,臉色有些冷凝:「白瓷,你去把紫沁找來。」 

  「是,師傅。」 

  一聽師傅不讓白瓷去領罰了,雨滴這才開心的鬆開了我這白瓷的手。 

  白瓷離開后,夫渠對雨滴招手:「過來。」 

  雨滴開心的走近夫渠。 

  夫渠伸手抱住了她,雨滴頭挪動了一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倚靠。 

  「為什麼那麼擔心白瓷?」 

  「師傅,在這島上,除了師傅之外就是白瓷對我最好了。 

  我不要連累白瓷因為我而受苦。 

  而且,今天我沒有犯錯,所以白瓷不必為我挨罰。」 

  「今天你的確沒有做錯。 

  你忍耐的很好,師傅為你感到驕傲。」 

  雨滴嘟嘴:「當時我差點就打她了,因為太生氣。 

  可是師傅,我真的是下賤女人嗎?」 

  「你當然不是。 

  雨滴,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詞是用在普通男女關係之間的。 

  你跟師傅,你跟白瓷,與普通的男女關係不同。 

  我是你的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所以,我們像是父女一樣的存在。 

  我抱你,就像你爹抱你是一樣的。 

  至於白瓷,不是有個詞叫長兄如父嗎。 

  他對你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 

  妹妹摟著哥哥的胳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你與白瓷畢竟不是親兄妹。 

  所以除了摟胳膊之外的其餘動作就不要再有了。」 

  「這麼說我不是賤女人對不對。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紫沁算賬了。」雨滴欣喜了一下。 

  「當然,只是這件事兒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因為紫沁的話也沒有完全說錯。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確不能有肌膚之親。 

  所以你日後與別的男人之間要保持一些距離,懂嗎?」 

  「恩。」雨滴點頭。 

  「那麼現在你該做些什麼了呢?」 

  夫渠鬆開抱著他的手臂回身指向了房間。 

  雨滴嘆口氣:「都怪那個紫沁,害我還要自己收拾房間。」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去吧。」 

  夫渠揉了揉她的頭將她輕輕推進了房間:「收拾完差不多就可以去參加歡迎宴了。」 

  雨滴點頭。 

  夫渠轉身離開的一瞬間,臉色也冷了幾分。 

  他回到太都殿,姿態隨意的坐在正位上喝茶。 

  不多會兒白瓷就將紫沁帶來了。 

  兩人一起來到夫渠面前跪下。 

  「師傅,紫沁帶到。」 

  「師傅。」紫沁低垂著頭,神色間甚是冷靜。 

  「白瓷你起來吧。」 

  「是,師傅。」白瓷起身退到一旁。 

  夫渠什麼也不說,只是慢悠悠的喝著茶。 

  紫沁跪了好一會兒,這才鼓起膽量問道:「師傅…」 

  夫渠眉心一揚看向她:「白瓷,掌嘴。」 

  白瓷愣了一下:「師傅。」 

  夫渠冷冷的望向他:「怎麼,為師的話你也不聽了?」 

  「徒兒不敢。」白瓷走到紫沁面前看向紫沁。 

  他慢悠悠的抬起手,紫沁閉目。 

  正在白瓷的手要落下的時候,夫渠忽然開口:「重重的打,不要讓我發現你在留後手。」 

  白瓷本以為師傅要攔住他的,沒想到… 

  師命他從來不敢違背,只能抬手重重的揮了下去。 

  紫沁伸手捂著被白瓷打了的臉頰看向夫渠落淚,滿心委屈。 

  「紫沁,記住兩點。 

  第一,打你的人不是你師兄,是為師。 

  你師兄只是執行命令的人,為師的命令,他不能違抗。 

  第二,在為師面前,為師沒有讓你說話時,就把你的嘴巴閉的牢牢的,一個字也不要說。」 

  紫沁吸了吸鼻子:「徒兒知錯。」 

  「知道為師為什麼把你叫來嗎。」他慢悠悠的又開始喝起了茶。 

  「是…雨滴告狀了嗎?」 

  「賤女人這樣的詞語,你認為用在你師妹的身上合適嗎?」 

  夫渠目光中帶著一抹森寒。 

  這是平日里溫婉的師傅所不可能會有的表情。 

  「我只是…想要告訴她,讓她懂事一些。」 

  「你只是她的師姐,不是她的師傅。 

  所以教她什麼這件事不需要你來管。」 

  如果是在白瓷面前,她還能狡辯上三分。 

  但是在師傅面前,她只能老老實實的垂頭聽訓。 

  「徒兒知錯。」 

  即便她心裡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錯在哪裡?」夫渠揚眉望向她。 

  「徒兒…不該與師妹發生爭執。」 

  「素日里你們發生一些口角我向來不過問。 

  不過問是因為你們之間的矛盾只是一些小爭執。 

  誰能夠先懂事兒,誰就會懂得對對方讓步。 

  但是這一次,我為什麼要管? 

  白瓷,你告訴你紫沁。」 

  夫渠的視線落到白瓷的身上。 

  白瓷垂眸轉頭看向紫沁:「師傅責罰你,不是因為你不該與師妹發生爭執。 

  而是因為你的話語已經傷害了對方。 

  這不會爭執的問題,是在用言語攻擊彼此。 

  與動武沒有什麼分別。」 

  紫沁愣了一下,原來如此。 

  「你用那樣的話羞辱你的同門師妹時你開心嗎?」夫渠起身漫步走到紫沁的面前。 

  紫沁咬唇不語。 

  夫渠點頭:「看來很是開心,因為你覺得你說了別人都沒有膽量說的話對嗎? 

  在你看來,讓你師妹痛苦是見很開心的事情嗎?」 

  「師傅,對不起。」 

  「以後不走心的道歉為師不接受。 

  為師收你為徒不是為了讓你變邪性的。 

  紫沁,為師的話你回去好好想想。 

  如果你覺得自己還能接收為師的理念,那你就主動去刑山上領罰。 

  如果你覺得為師說錯了,你很委屈,東郡太都島的大門隨時可以為你打開,歡迎你離開。 

  「師傅,紫沁錯了,紫沁真的知錯了。 

  以後紫沁一定會收斂的。 

  紫沁這就去領罰。」 

  紫沁重重的給夫渠磕頭。 

  如果她離開了這裡,豈不是會成為整個修仙界的笑柄嗎? 

  雖然不甘心,可她別無選擇。 

  紫沁離開后,白瓷一個人貴在殿中,整個大殿里靜悄悄的,他心裡有些不安穩。 

  「白瓷。」 

  「是,師傅。」 

  夫渠轉身慢悠悠的往大殿外走去:「以後適當的與你師妹保持幾分距離。 

  她不懂事兒,但是你懂。 

  不要平白讓人瞧不起她。 

  今日紫沁口中說出的這番話,為師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是。」 

  「你下去吧。」 

  「是。」白瓷恭敬的對著夫渠的背影磕頭。 

  夫渠離開后,白瓷還是跪在廳中,眼神有些哀傷。 

  小師妹長大了,他不能再隨心所欲的對待她了。 

  夜幕降臨,雨滴早早的就從房間溜走了。 

  房間里的書籍她沒有整理完,而是交給了仙娥幫忙整理。 

  來到前殿,她的師哥師姐們幾乎都到齊了。 

  她一進門就看到了十幾個桌子對立而排。 

  居中正位上擺放著師傅的桌子。 

  她一進來就到處尋找白瓷的身影。 

  白瓷正在一旁與六師兄西談說著什麼。 

  她小跑過去,手拍了白瓷的肩膀一下:「白瓷,西談,你們在說什麼啊。」 

  白瓷抬手想揉揉她的頭,可手卻懸在她頭頂停住了。 

  因為他想起了師傅的話。 

  「我們在說一會兒師傅不來的事情。」 

  「師傅不來啊。」雨滴有幾分失落。 

  「恩,師傅說讓我們玩兒的開心一點。」 

  雨滴嘟了嘟嘴看向身側包紮著手臂的西談:「西談,你的傷還好嗎?」 

  「我沒事小師妹,放心吧。」 

  「下次再遇到打不過的妖怪時你要逃跑,不要傻乎乎的被人弄傷。」 

  西談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小師妹,誰教給你這樣說的?」 

  師傅肯定不會這樣教育她的。 

  「我娘啊,我娘說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覺得自己法力高強,可就有可能遇到一個人是我的天敵。 

  如果遇到了這樣的人,我就跑。 

  硬碰硬的都是傻瓜。」 

  「夜后真是…」西談想了半天這才笑道:「英明。」 

  雨滴四下里望去:「今天這歡迎宴不是為鈴音準備的嗎。 

  我怎麼沒有見到鈴音啊。 

  好像紫沁也不在呢。」 

  除了三師兄青寧與四師姐元櫻乃是護法童子不能到場之外。 

  好像就只剩下鈴音和紫沁沒來了。 

  「別心急,興許一會兒就來了。」西談剛說著,鈴音就在引路仙娥的指引下來到了宴會場。 

  白瓷道:「人到齊了,都落座吧。」 

  雨滴拉著白瓷的手腕輕聲問道:「紫沁還沒來呢。」 

  「她…不來了。」 

  「不來?這麼難得的機會,她不會還在生氣吧? 

  我都不生氣了,她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不遠處黃瓷不悅的冷哼一聲抱懷:「生氣?與你鬥氣,誰敢生氣。 

  下場會有多慘我們又不是不知道。」 

  白瓷冷冷的望向黃瓷:「二師弟,你也想挨罰嗎?」 

  黃瓷聳肩撇嘴:「我又沒說什麼。」 

  「白瓷,黃瓷的話是什麼意思呀。」 

  白瓷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什麼,去坐吧。」 

  雨滴噘嘴,分明就有什麼的啊。 

  歡迎宴最令人開心的除了有歌舞表演之外,就是有美食了。 

  雨滴最喜歡這樣敞開了肚皮大口吃肉的感覺。 

  因為師傅沒來,所以她就跟白瓷坐在一起。 

  席間,她不停的到處看。 

  每次看到鈴音的時候,都看不到她臉上有任何笑容。 

  雨滴往白瓷身邊湊了湊道:「鈴音好像不喜歡我們給她準備的歡迎宴呢。」 

  白瓷的目光落到鈴音的身上。 

  的確如此,雨滴沒有說錯。 

  看來鈴音也並不喜歡這麼吵鬧的環境呢。 

  鈴音似乎是感受到了兩人的注視,將目光移了過來。 

  見兩人都在注視自己,她淡淡的揚唇輕笑。 

  白瓷也禮貌的對鈴音點頭。 

  雨滴倒是比較開心的對她招了招手。 

  看到雨滴,鈴音的笑容揚的更開了。 

  她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生活的這麼快樂的人呢。 

  而她身側,黃瓷正一口一口的大口喝著酒。 

  他喝的醉歪歪的趴在桌子上,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不公平,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這世界,本來就是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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