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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白瓷深深愛著雨滴

  第41章白瓷深深愛著雨滴 

  雨滴回來的第一天壓根兒就不敢出太都殿的大門。 

  即便是有人來找她她也是絕對不見的。 

  因為怕會被人嘲笑。 

  她本來是轟轟烈烈的離家出走的。 

  結果卻這樣灰溜溜的回來了。 

  說出來,實在是丟人的可以。 

  傍晚吃過飯後,夫渠讓她一個人去冰室呆著打坐一個時辰。 

  她很聽話的去了。 

  從冰室出來的時候,白瓷正在門口等她。 

  見到白瓷,雨滴連忙轉身要回冰室。 

  白瓷叫住她:「雨滴,怎麼了,你不想見我嗎?」 

  雨滴背對著白瓷搖了搖頭:「不是的白瓷。 

  你這幾天不要理我。 

  我覺得實在是太丟臉了。 

  我打傷了師傅,還讓大家那樣擔心我。 

  我實在是沒有臉見你們了。」 

  白瓷走上前拉住她手腕:「好了,別傻了。 

  這裡沒有人會嘲笑你。 

  擔心你倒是真的。 

  以後你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了。 

  你知道我這些天簡直被你嚇壞了。 

  還有師傅,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生氣的樣子。」 

  雨滴嘟嘴連連點了點頭:「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這就好。 

  我來找你有事,你跟你黃瓷師兄之間是不是又起了什麼過節?」 

  「沒有啊。」雨滴很用力的搖頭。 

  經過這次的事件之後,她對黃瓷真的是有了另一番認識。 

  「黃瓷人其實挺好的。 

  對我也很好。 

  只是他性子總是冷冷冰冰的,所以我一直都誤會了他。 

  白瓷你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與黃瓷吵架了。 

  我決定要跟黃瓷成為朋友。」 

  白瓷凝眉:「看來沒有矛盾。 

  那就奇怪了,師傅為什麼要罰黃瓷呢?」 

  「師傅處罰黃瓷?」雨滴不置信的望向白瓷。 

  「真的嗎?黃瓷現在在哪兒?」 

  「在刑山啊。 

  已經被罰了一天了。 

  我知道的時候上去找他,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什麼也不說,只說讓我下山來不用管他。 

  我還以為你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來這事兒與你無關。 

  那算了,我再去找師傅求求情。」 

  雨滴拉住了白瓷:「這事兒好像真的與我有關係。」 

  「怎麼?難道你回來后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不是回來后,是我離家出走的時候發生的。 

  其實…我離開的第一天晚上黃瓷就找到了我。 

  可是我不肯與他一起回來。 

  還求他不要告訴師傅我在哪裡。」 

  白瓷蹙眉:「怪不得。 

  這個黃瓷也是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為了找你都急成什麼樣子了。 

  他怎麼能真的不告訴我們呢。」 

  「白瓷你別生氣,這事兒其實真的不關黃瓷的事兒。 

  是我威脅他了。 

  我說,如果他要是把這件事告訴師傅的話。 

  我立刻就會離開,讓你們再也找不到我。 

  黃瓷許是怕我會再逃走,所以才會答應我的。」 

  雨滴鬱悶的跺腳:「我與黃瓷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幾分。 

  完蛋了,又被我搞砸了。 

  不行,我要去找師傅求情去。」 

  「你別去了,我去吧。」白瓷按住她:「你去找黃瓷,向他道歉。 

  讓他不要因此而生你的氣。 

  我去找師傅。 

  你才惹師傅生了這麼大的氣,我去更合適。」 

  雨滴拉著白瓷的手:「那你一定要好好幫我說好話。 

  千萬不要再讓師傅生了白瓷的氣。」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找黃瓷吧。」 

  兩人一起離開院落,一個進了太都殿的正殿。 

  一個去了刑山。 

  飛到刑山雨滴才想起,她忘記問黃瓷在什麼地方了。 

  她從山腳開始找,終於在半山腰找到了被倒吊在空中的黃瓷。 

  她飛身而起來到黃瓷面前。 

  黃瓷頭朝下,看著與自己反方向的雨滴蹙眉:「你怎麼來了。」 

  「師傅罰你是因為我嗎。」 

  「是我自己的事,你回去吧。」 

  黃瓷冷著一張臉。 

  「我知道你肯定又是被我連累了。 

  對不起,我好像每次都會害到你。」 

  「好了,這次真的不關你的事,你趕緊回去吧。」 

  雨滴鬱悶:「你總急著趕我走做什麼啊。」 

  黃瓷無奈的嘆氣:「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 

  大師兄嗎?他可真是多嘴。 

  我沒事,我很好。 

  師傅沒有重罰我,我已經很感激師傅了。 

  你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師傅,的確是我不好。 

  答應幫你隱瞞的時候我就知道。 

  一旦你回來了,這懲罰我是在所難免的。 

  這已經比我預期的要好很多了。」 

  雨滴看著黃瓷坦然的樣子,她更是鬱悶了。 

  「你都不生我的氣嗎? 

  黃瓷,你沒事吧。 

  你不會是被什麼鬼怪附身了吧。 

  你現在的樣子真的一點兒也不像你。」 

  黃瓷瞪她:「怎麼,非要讓我與你生氣才像我是嗎。」 

  雨滴不爽:「我這不是愧疚嗎。 

  你被倒吊了這麼久,腿一定很痛了吧。」 

  她說著幫他運氣:「我幫你行一下氣血。」 

  「夠了夠了,如果你真的覺得愧疚的話,就去看看鈴音吧。 

  你這幾日沒有回來,鈴音比誰都擔心你。 

  對了,不要告訴她我在受罰的事情。」 

  雨滴壞壞的看著黃瓷揚眉:「黃瓷,你說實話,為什麼對鈴音這麼好。 

  你是不是看上鈴音了。 

  如果你老實招的話,我可以幫你牽線搭橋的哦。」 

  「你不要幫倒忙我就謝謝你了。 

  我的事情以後你都不許過問。 

  這就當你這次欠了我人情要還我的債。」 

  雨滴不爽的往後飛開幾分:「我好心好意的擔心你。 

  你還這麼嫌棄我。 

  虧我還想跟你和好呢。 

  黃瓷你可真會氣人,哼。」 

  雨滴說完掐腰:「算了,既然你不領我的情我這就走。」 

  她轉身飛走,不過她沒打算去找鈴音,而是要先去見師傅。 

  剛剛她發現黃瓷的雙腿都腫了。 

  明顯就是沒有過氣血的原因。 

  她必須要然跟師傅趕緊放開黃瓷才行。 

  回到太都殿的時候,白瓷正跪在門口。 

  雨滴悄悄走到白瓷身邊問道:「白瓷,你怎麼跪在這裡呢。」 

  「噓,師傅嫌我多管閑事,罰我的。」 

  「因為你幫黃瓷求情?」 

  白瓷點了點頭。 

  雨滴嘟嘴:「我進去。」 

  「你別進去,進去只怕又要跟師傅吵架了。」 

  「我不會的,我是個度量很大的人。 

  才不會跟師傅一般見識呢。」 

  雨滴說完已經起身往夫渠房門口走去。 

  白瓷愣了一下,她度量大,這是在開玩笑嗎? 

  「師傅,我是雨滴,我能進來吧。」 

  「如果是因為黃瓷的事情,就不能。」 

  雨滴直接推開門:「我是想師傅了啊。」 

  白瓷跪在那裡愣了一下,這丫頭,真有她的。 

  正在盤膝打坐的夫渠睜開眼睛看向她。 

  「你這丫頭,別與為師貧嘴,說吧,要做什麼。」 

  雨滴笑嘻嘻的湊了過去蹲在夫渠身前。 

  「師傅,我看黃瓷身邊還有一根繩子,要不我吊在那裡吧。」 

  「什麼?」 

  「我知道你生黃瓷的氣了,我也不求你放過黃瓷了。 

  剛剛我去找他的時候請他原諒我。 

  他說跟我沒有關係,是他自己不對,該罰。 

  我覺得黃瓷一向都是個令我討厭的人。 

  這次,他竟然為了我受了這樣的委屈也不與我生氣。 

  你說,他那種人都已經這麼有覺悟了。 

  我怎麼可以還這麼像個小孩子呢。 

  做出了事情就要認。 

  黃瓷覺得他隱瞞你是錯的。 

  那我威脅黃瓷不許把我在哪兒的事情說出來,不然我就逃到讓你們永遠也找不到我的地方這件事就是我的錯。 

  既然我和黃瓷都有錯,黃瓷挨罰,我怎麼可以慫了呢,對不對師傅。」 

  夫渠揚眉瞥向她:「你在威脅我?」 

  「師傅,話怎麼能說的這麼難聽呢。 

  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威脅你呢。 

  我這就是將心比心,想讓自己的良心上能夠過的去。 

  我來找師傅絕不是威脅的。 

  我就是告訴師傅,今晚我要在刑山上受罰,師傅別以為我又跑掉了。」 

  雨滴說完繞到夫渠的身後幫他捏肩。 

  「師傅,那我就先走了。」 

  雨滴起身就走,夫渠揚唇一笑沒有做聲。 

  她走到門口后又回頭望向夫渠:「師傅。」 

  「還有什麼事?」 

  雨滴嘟嘴:「要不要我幫你把門關上。 

  一會兒天涼了,徒兒不在,誰幫你關門呀。」 

  「行了,進來吧。」夫渠看著她近乎寵溺的笑了起來。 

  「你就拿捏我最有辦法。」 

  雨滴嘻嘻笑著小跑上前:「師傅,黃瓷也知道錯了,我也知道錯了。 

  而且黃瓷還受到了很嚴厲的懲罰。 

  這事兒就這麼算了行不行呀,恩?」 

  「你的確威脅過他?」 

  雨滴用力的點頭:「當時我傷心絕望的以為師傅不要我了。 

  痛苦的不能自持。 

  黃瓷找到我要帶我回來。 

  我說我不走。 

  他說如果我不走的話,必須要先打傷他。 

  不然我想都別想。 

  後來,我就說,即便我跑了他也追不到我呀。 

  他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我就讓他滾,然後威脅了他。 

  黃瓷也是擔心我會跑掉。 

  把我留在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地方,總比在危險里強吧。」 

  夫渠無奈的抬手點了點她的腦袋:「你呀。 

  白瓷,去放你師弟下來吧。」 

  白瓷欣喜不已,看來他低估了師傅寵愛雨滴的程度了。 

  早知道一開始就該讓雨滴來的。 

  「是,多謝師傅開恩。」 

  雨滴愣了一下:「師傅,你這就答應我了? 

  你知道嗎,我都已經想好了。 

  如果你再不答應我的話,我就要坐在地上哭了呢。」 

  她伸手抱住夫渠,用力的在夫渠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師傅,你真是太好了。 

  你是世間最好的師傅了。」 

  她說著跳起身:「我要去跟黃瓷炫耀,雖然是我害他被懲罰的,但現在也是我救了他。」 

  雨滴說著歡脫的跳了起來往外飛去。 

  夫渠伸手捂著自己的臉頰,提醒自己心要靜。 

  這個孩子只是為了表示感謝而已。 

  他不該多想。 

  雨滴飛到刑山上來的時候黃瓷已經被白瓷帶走了。 

  她反身又折回到了九重殿北二所。 

  「黃瓷,是我跟師傅求情救了你哦。」 

  她推門而入,黃瓷剛剛才在椅子上坐下便蹙眉。 

  「進別人房間要敲門。」 

  白瓷笑了起來:「她進我的房間時也從來不會敲門。 

  這是她信任你的象徵。」 

  黃瓷看向白瓷:「我不是大師兄,所以不需要她的信任和喜歡。」 

  白瓷蹙眉:「你怎麼說起話來含槍夾棒的。」 

  黃瓷沒有與白瓷頂嘴,只是看向雨滴問道:「去見鈴音了嗎?」 

  「我又不是你的手下,憑什麼要聽你的話呢。 

  我一會兒才要去見鈴音呢。」 

  黃瓷瞪她:「如果你是我的手下。 

  我一定一天把你吊起來打上三次。」 

  「你敢。」 

  「如果你給我打手下,你試試我敢不敢。」 

  雨滴伸手指向他:「我對你這麼友好,你還這麼欺負我啊。」 

  白瓷拉著她:「行了,你二師兄今天受過罰,現在需要休息。 

  這兩天鈴音的確擔心你擔心的不得了。 

  她的腿腳不利索,不然也會去找你的。 

  你去看看她吧。 

  你二師兄留給我照顧便好了。」 

  雨滴對黃瓷努了努嘴:「看在大師兄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 

  不過你若真喜歡鈴音的話,以後必須要討好我。 

  不然,我可不讓鈴音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 

  「想管別人的閑事前,先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吧。」 

  黃瓷白了雨滴一眼,雨滴掐腰,還要說什麼的時候被白瓷給哄騙出了院落。 

  「你二師兄剛剛被罰完,心情不是很好。 

  你是始作俑者,你要讓著你師兄一些才行呀。」 

  雨滴想了想也有道理:「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我去看鈴音。」 

  見雨滴轉身離開,白瓷重新回到了房間里。 

  他望著黃瓷揚唇一笑:「你說你何必呢。 

  明明心思純正,卻偏要表現的像是十惡不赦一樣。 

  你明知道雨滴也是個好孩子,何苦總是氣她讓她討厭你呢。」 

  黃瓷揚眉:「你從沒有做過壞人,怎麼會懂得做壞人的樂趣呢。 

  那種想要說什麼就可以隨意說什麼的感覺何其的爽快。」 

  白瓷點頭走到他對面坐下,幫他運氣行周身氣血。 

  「所以,你想過聽者的感受嗎。 

  雨滴是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人。 

  可這丫頭有個優點,她對自己喜歡的人真的可以好到骨子裡。 

  你別覺得她嬌氣,恃師傅的寵而驕。 

  其實她心地善良的一塌糊塗。」 

  「這一點我也清楚。」 

  「那你還欺負她?」黃瓷看向他:「我與你對待人的方式不同。 

  就拿雨滴來說吧。 

  有的時候我是的確討厭她,所以我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可有的時候,我因為她而受罰,那時候給她難堪,也不過就是為了讓她心裡不要有包袱和愧疚。 

  畢竟…行使權在師傅的手裡。 

  師傅說要罰誰的時候,誰又能有辦法呢。 

  與其讓她難受,倒不如罵她一通讓她不要那麼難受。」 

  白瓷想了想,也的確是有道理的。 

  他笑了起來:「想來,一人一想法,你的想法我竟也覺得很有理。」 

  「但是同樣的事情,我做可以,你就做不來。」 

  黃瓷抱懷,一臉的邪笑。 

  「在雨滴眼裡,你是個老好人。 

  老好人的包袱背久了,你也卸不下來了吧。」 

  白瓷揚眉抿唇:「你說的對,我與師傅一樣,善意似乎全都留給了雨滴。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雨滴,明明知道她的許多行為是錯的。 

  可是卻就是不忍心苛責。 

  每次都只能哄著了事。 

  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我就會不捨得她難過。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方式是不同的。 

  有你那樣的,也有我這樣的。」 

  「可是師兄你想過嗎,為什麼別的師兄弟犯了錯你都可以苛責。 

  唯獨對雨滴你不忍心。 

  或許在別人眼裡,你是因為雨滴的身份而諂媚呢。 

  就想仙貝一樣,她對雨滴的好,完全就是因為身份而諂媚。」 

  「不要這樣說仙貝,仙貝不是這樣的人。 

  我也不是。 

  我…單純就只是因為這個丫頭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僅此而已。」 

  黃瓷冷笑一聲:「在你面前,我可以對仙貝不予置評。 

  但是你…師兄,別人怎麼想我也沒有在意。 

  在我看來,你對雨滴,不只是寵那麼簡單,還有愛。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自己深深的愛著那個女人。」 

  白瓷鬆開為他運氣的手:「別胡說八道。」 

  看到白瓷慌張的臉色,黃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看,你分明就是知道的。 

  師兄,喜歡上什麼人都可以。 

  但就是不要喜歡上雨滴,你跟雨滴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愛上他,將來你會痛一輩子。 

  雨滴是師傅的,你看不出來嗎?」 

  白瓷側眸站起身走到門抱懷,身子輕輕倚靠在門框上。 

  「師傅是雨滴的長輩。」 

  「長輩如何,愛情這兩個字,從來都不以身份和輩分論人。 

  現在師傅心裡背著長輩和身份的包袱。 

  總有一天,他會想通的。 

  你終將失去雨滴,信嗎?」 

  背對著黃瓷的白瓷閉目,信嗎?他也不知道。 

  「師兄,你有沒有想過,把雨滴變成你的女人?在師傅還沒有想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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