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攥住四爺的襯衫料子,使勁拽了一下,罵,
94 攥住四爺的襯衫料子,使勁拽了一下,罵,小痞子!無賴!
深深那邊一直沒動靜。
四爺甩了打火機,靠回椅背,笑著對楚燕西道:「金亞那天跟我講,文博園那邊要建高爾夫球場?」
楚燕西笑著瞥了眼深深,有點遺憾的點點頭,隨口答道:「是啊,聽說是個浙商經營的。」
四爺沒搭話了,低著頭,臉色淡淡的,抽了幾口煙。
這時候,服務生敲門進來,送來了火鍋湯底和酒水,楚燕西找人家要開瓶器。
點著了火鍋湯底下供熱的酒精塊,服務生又出去一趟,陸續送來了他們點的菜。
深深淑女的挺著腰坐著,四爺在她身邊抽煙,看到豬腦上桌,猜到是楚燕西點的,忍不住對於娜說道:「跟這種人生活,也蠻有意思的吧?」
夫妻感情好與不好,外人能看出來,楚燕西和于娜,算是好姻緣。
正是看出來四爺語氣里的羨慕,于娜才道:「找個和自己適合的,人人都有幸福的權利,我和楚燕西是一路人。」
走進婚姻后,小打小鬧沒少過,不久前楚燕西大半夜被于娜趕出來,跑去四爺家借宿,但夫妻感情很深。
四爺笑點點頭,沒接于娜的話。
楚燕西開了酒,自己倒了后,放在轉檯上轉給邢斌,邢斌倒上又轉給了四爺。
包間里就三男人,走的又近,沒什麼約束,怎麼隨便怎麼來。
上了幾盤炒菜,都動了筷子,深深看四爺碗里乾乾淨淨,就夾了一塊水煮羊肉放進去,說:「四爺,這個您愛吃。」
四爺靠著,煙還沒抽完,眼睛看著碗里的羊肉,沒多大反應。
服務生又送來了鮮榨橙汁,楚燕西拿了,正在給他老婆倒,但朝深深掀了掀眼皮,說道:「深深吃自己的,甭管你四爺,他呀,就是在適婚年齡耽誤了自己,現在想找個合適的,找不到了。」
深深握著筷子,垂下了眼皮。
楚燕西給自己老婆添好橙汁,溫柔的撫了撫他老婆的頭,輕聲細語的說道:「嘴燙壞了,就不能跟老公接吻了,所以慢點喝。」
于娜推開楚燕西,說道:「正經點。」
楚燕西把飲料轉給深深,自己夾菜吃的時候又對她講道:「我和你於阿姨結婚都好幾年了,小吵小鬧肯定有,但總比你四爺強,不說其他,就說晚上,他晚上一個人睡吧?」
深深很尷尬,如果不是礙於她年紀還小,她知道楚叔叔的話說的還得更直白一些。
四爺按了煙頭,拿起酒杯對楚燕西道:「廢話少講。」
楚燕西點點頭,碰了下旁邊邢斌的酒杯,三男人幹了。
酒精爐子燒的特別旺,鍋里的三鮮湯底汩汩的滾著,桌子小,都夠的著,深深一直沒夾,四爺也沒管她。
她老習慣,挑些就在手邊的菜。
于娜發現四爺不太搭理深深,就對深深講道:「深深,火鍋裡面都是羊肉,多吃點。」
深深點頭,不好意思拒絕別人的好意,夾了一筷子。
四爺冷不丁的朝她看看,表情不算太心疼,瞥了一眼,又轉回了臉。
楚燕西把四爺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裏面想,深深這丫頭難搞,又不是傻子,看到四爺不高興了,還揣著明白裝糊塗,連句討好人的話都不捨得說。
深深感覺到楚燕西的目光,緩慢抬起頭來,瞧楚燕西對她笑,她也只能回應,但沒跟楚燕西說什麼,人站起來,拿了轉檯上的瀘州老窖,就給四爺的酒杯添上了。
邊倒邊說:「酒暖身,活絡筋脈,適量飲用可以,但您不要多喝。」
倒完酒,就坐了下去,模樣十分乖巧,給四爺又夾了些羊肉。
「四爺,佟媽媽每年冬天都要燉羊蠍子給您用,我知道您愛吃,您多吃點。」
四爺是架不住深深討好的,淡淡瞥著她白嫩的小手,火氣就消了,說道:「四爺謝謝深深。」
這在楚燕西看來,叫沒原則,女人可以慣,但得有底線,比方說剛才那種事,就不能原諒,得冷上她一兩天,要她自己來求饒才行。
倒杯酒夾點菜就跟她講話了,婚後誰吃著誰,也能預想的到。
氣氛又好了一點。
中途四爺接到了一通來電,跟對方講了兩分鐘,沒講明白,就去包廂外面了。
四爺出去后,于娜就照顧著深深,楚燕西和邢斌喝著酒。
久久沒等到四爺回來,深深擱下筷子,朝包間那門留意。
始終沒人進來。
深深擦了嘴角,站起來,跟于娜說道:「於阿姨,我去尋尋我四爺。」
于娜一聽,笑點頭,道:「就在走廊上就好,別下樓。」
深深答應后出去了。
廊間有客人來往,她低著頭往前走,時不時回頭望一望後面,都沒瞧到四爺。
走到服務台,不知道往哪去了,這邊四通八達,哪知道四爺去了哪邊。
服務台那邊有客人跟服務員起了爭執,深深正朝那邊看著,就聽到左邊傳來一道低醇好聽的男音——
「站在這裡做什麼?」
深深扭頭一瞧,見到四爺,嘴角揚了起來。
「您出去好久了,我有點怕,就出來找您呀。」
四爺手裡握著手機,走到她身邊,問道:「怕什麼?」
深深沒回答,抿住了嘴。
剛才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回來的時候遠遠就瞧見她了,單薄的一個身子穿戴乾乾淨淨的,也不說話,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那裡,有人路過,就往旁邊站站,文靜的不得了。
四爺把手機揣進西褲,垂著眼皮,口氣淡淡的問道:「怕四爺自己走了,不要你了,可是?」
其實並不是,但她點頭認下了。
四爺一聽,有點樂,但憋著不露出來,又對深深道:「既然怕四爺不要你,幹嘛要惹四爺不高興?」
深深看著四爺皮鞋,聲音小小的傳出來:「我哪有惹您不高興?」
四爺擰眉,有點不高興的問道:「在你老公和四爺之間選不出來么?」
深深搖頭。
四爺語氣有點嚴肅,說道:「把頭抬起來,跟四爺講話瞧著四爺的臉。」
深深把頭抬起來,身高落差下,挑起眼角朝上看著四爺,有點楚楚可憐。
四爺眼神有點凶,一絲不笑的看著她,有人路過,四爺給人讓了讓,高大挺拔的身軀貼到了深深身上。
深深往後,但沒退兩步,細胳膊叫四爺的大手一把抓住。
「你還委屈了?」
四爺動了真格,把深深拽到面前,深深站不住,手撐到四爺胸膛上,硬邦邦的,全是酒氣。
「我得回去啦!」
「好哇,還想逃!」四爺發難,拽著深深不給她走:「得罪了四爺,走的掉么?四爺非得找你討回來!」
兩男女這樣子,路過的人都朝他們打量,光從舉動看,像這男人馬蚤擾這女孩。
深深不小心踩到了四爺的皮鞋,四爺不顧他人眼色,把深深拽到了旁邊,她的背抵在牆壁上,明顯感覺到一絲冰涼。
「說,要四爺,還是要你老公?」
男人寬實的胸膛,徹底堵住了她的去路,高大的影子壓下來,呼吸都有點受阻。
被欺負的臉都紅了,還被陌生人當熱鬧看,又不敢當眾哭起來,這放在家裡,四爺若是這樣待她,她肯定得鬧。
「你走開!」
她擺出非常不高興的臉,推開四爺就走,四爺伸了腿,絆住她,手臂突然撐在她腦袋旁邊。
「脾氣這麼大,你找得到老公么?」
深深氣起來,回嘴道:「找不到就不找,我一個人過!」
四爺挑眉,俯低頭,越來越靠近她,說道:「傻,一個人過,還不如跟四爺過。」
聞到四爺身上的酒氣,深深別開頭就推,嚷話:「不跟你過,就不跟你過。」
「跟不跟四爺過,是你能決定的么?小丫頭片子,四爺一條胳膊就能把你扛回家。」
深深憤怒的抬起頭,不知道說什麼好,為了出氣,就攥住了四爺的襯衫料子,使勁拽了一下,罵道:「小痞子!無賴!」
四爺任她掐自己的肉,挑挑眉,笑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著,回家就把你綁在床上,這張嘴要再這麼厲害,四爺也給你封住。」
深深果斷閉嘴了,抿住唇,手也規規矩矩從四爺襯衫上拿回來了,不是漢奸是什麼?
四爺笑了笑,問道:「怎麼不罵了?」
深深負氣的把頭一別,說道:「不想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