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你喜歡他,他也想要回你,我把你給他,
202 你喜歡他,他也想要回你,我把你給他,可好?
瞥深深一眼,繼而輕輕軟軟問她:「管他們做什麼?愛怎麼折騰那是他們的事。」
「不是啊。」深深迷迷糊糊搖頭:「我總覺得洪兆南想要爺爺的遺產。」
「本來就是么。」四爺突然彈了下她的額頭。
「哎?」深深捂著額頭,鎖著眉,困惑的看著四爺:「你幹嘛不阻止?」
「我幹嘛要阻止?」
「他想瓜分爺爺的財產啊!」
天哪,四爺腦子一定壞了,外人想搞他家的財產,他居然都能如此淡定,難道錢太多了,給別人一些也無所謂?
四爺看著她面露寵愛,將她擁入懷中,低低徐徐說道:「滿足他的慾朢,能換我們的太平生活,何樂而不為?」
深深聽不懂。
「四爺,我跟洪兆南究竟有什麼關係?今天他帶我去祭奠的故人又是誰?還有啊,我嚴重懷疑我是洪先生的女兒。」
「……哎?」四爺意外的低頭看她。
於是她也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她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你不覺得么?洪兆南並沒有欺負我,偶爾還會讓我覺得他對我很好,這人脾氣這麼暴躁,但他有時候真的會像四爺寵我那樣對我,十分遷就我,我覺得——」
「我不愛聽了!」四爺突然拍了下她的腦袋,然後將她腦袋推開,指責道:「腦子不知道成天都在想什麼,居然說什麼他和四爺對你的寵愛一樣,太過分了,我白疼你這麼多年了。」
她於是聲音竊竊:「我是就事論事的,沒有說他好啊。」
這話被他聽見了,他吃驚的瞪著她,心中一片凜冽的凄楚。
「好哇,現在有別的男人對你獻殷勤,你就招架不住了是么?四爺的心都挖給你了,你居然說這種沒良心的話,你等著,我不會再對你好了!你喜歡他,我把你給他,可好?反正他想要回你,我索性做個順水人情,反正你又不領我的情,我重新去找個比你還年輕、比你還聽話的女孩,婚後就生個孩子,氣死你!」
這什麼跟什麼么!她要辯解啊!你誤會我了岳名傅!
「我哪有喜歡他啊,我瘋了我喜歡他!我看是你喜歡他!你聽到他對我好你就嫉妒!你這人太可怕了!居然喜歡男人!哦天啊,我要告訴奶奶去,她這輩子不可能有孫子啦!」
兩個適合的人相遇,用愛讓彼此幸福,智商越來越低,卻越來越習慣這種低智商的行為舉止。
四爺自認是個聰明的男人,但他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會跟一個才剛20歲出頭的女孩撒嬌,甚至想要她更多一點的愛。
……
車子馬不停蹄的行駛,抵達江城已是傍晚時分。
夕陽下,深深牽著四爺的手,從車下來,有說有笑的回頭,抱著他胳膊講:「今晚回公寓,就我們兩?」
「廢話!」四爺不滿的俯低頭看她:「你大爺的,有你這麼吊男人口味的么?壞死了好么?四爺今晚要做了你!」
徐媽已經迎上來了,滿臉欣喜:「晚餐準備好了,四爺和深深小姐先進屋用餐吧!」
生日那天,四爺大鬧一場,掀翻了桌子,對所有在場的人承認,他和深深在一起了,如今再回老宅,便沒必要掩掩藏藏,何況溫佩玲已經同意兩人的事了。
其實這裡面也有岳文山的因素。
因為早年和岳文山的恩怨,岳文山越是想讓深深嫁過去換岳月離婚,她就越不想如了他心意。
四爺牽著深深沿著抄手迴廊去溫佩玲的屋。
天色漸黑,家中還未點燈,廊上光線較暗,深深輕度近視,有點看不清東西,於是被四爺牽著,一步一步跟在他身邊,往前走。
心裏面可真是幸福,不免就把頭靠在男人肩上,他倒是不解風情,轉臉低頭,問:「幹什麼?喝高了可是?」
唉。
深深懶得說話,只好把頭擺正,豈料這人蛇精病發作:「作甚又把頭拿開?靠著!」
好吧,好吧,戀愛中的人,智商確實是硬傷啊。
……
到了溫佩玲的屋,吊燈開著,房間燈火通明,特別敞亮,深深已經鬆開四爺手臂,跟在他後面踏進屋子。
「哦,來了。」
戴著老花眼鏡的溫佩玲正在看一份報紙,聽到聲音抬頭,才這樣說,然後拿著報紙站起身,轉身去了後面卧室,還邊走邊道:「餓了吧?吃飯。」
三人用餐,溫佩玲一句話讓深深哽住,不由得臉都紅了。
老太太說:「媳婦啊,今年暑假給你塞到報社去實習實習,怎麼樣?」
深深拿著筷子卻愣了半天。
四爺笑了,悶頭故意咳了一聲,才抬眼對深深講:「媽問你話呢,傻啦?」
「不。」深深詞不達意了都,紅著臉又忙著點頭:「好的,我也想實習了。」
掛著老花眼鏡的溫佩玲看起來慈祥不少,笑著點點頭,幫深深夾了菜。
「我是這樣想的,名傅年紀不小了,等你畢業呢,你兩就先結婚,你也別急著上班,先把孩子生了,你覺得呢?」
四爺這人忒賊了吧?這事他絕對和老太太商量過,不然現在怎麼一點不意外,反而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被算計了。
在這張餐桌上,僅有三個人的一頓晚餐,桌上擺的也都是家常菜,平平淡淡的人生,平平淡淡的生活氣息,但深深真的從來沒體會過像今晚這樣溫情的感覺。
她雖不好意思,但點頭:「嗯,我也想早些生孩子。」
溫佩玲笑的合不攏嘴,直點頭,講道:「吃飯!吃飯!邊吃邊聊!」
壞男人岳名傅在桌下摸她大腿,害得她整張臉都埋進飯碗里了,想說,尼給我奏凱,可是一抬頭,就與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笑臉迎面相撞,實在是……
實在是受不了啊。
……
晚飯後,才涉及了正事。
深深陪溫佩玲與四爺去了岳文山的屋,下人剛伺候老人用過葯膳,房間里還有藥物的味道,干冽苦澀,於是窗戶開了半扇,正在通風。
看見老婆兒子都在屋子裡,岳文山精神還算不錯,才用過晚餐,臉色還行,傭人扶起他,短時間靠靠床頭歇歇也不是不可以。
四爺讓溫佩玲坐后,轉臉對深深說:「坐吧。」
靠牆幾張椅子,四爺與溫佩玲坐在一起,她單獨坐另一邊,屋子很靜,沒人說話,只有椅腳偶爾動了一下製造的一點噪音。
四爺兩手搭著圈椅扶手,架著右腿,淡淡望著床上老人,開口道:「爸,岳月今晚留在洪兆南那邊,明天應該會回來。」
此話一出,岳文山溫情恬淡的表情驟然一變,兩隻褐黃的眼珠著急上火的看向四爺,話尚且說的不夠流利,但足夠人聽得明白:「為什麼留在那邊?為什麼跟那種男人待在一起?還有什麼話講不清楚?」
「沒。」四爺考慮了一下,觀察著岳文山的表情,適才淡淡啟口:「可能不離婚了,應該是不離婚了。」
「什麼?!」岳文山吃驚的拽住了身下的床單。
溫佩玲也足夠吃驚的。
男人把女人打成那樣,女人還都不離婚,這實在說不過去。
其實她已經想好對策了,岳月離婚後絕對不可能讓她回岳家住,岳文山想給她立遺囑也是做夢。
岳文山活著的時候,老太太給她準備一套單身公寓,讓她搬過去自己過,等岳文山一走,老太太就會收回公寓,跟岳月劃清界限。
雖然吃驚岳月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但對溫佩玲來說未嘗不是好事。
不離婚,她就不會再跟岳家扯上關係,何況洪兆南那是什麼樣子的男人,岳月跟在他身邊,指不定還要被他怎麼教訓。
想到這裡,溫佩玲就覺得解氣。
岳文山才是那個最疼女兒的男人,他越是表現出痛心疾首,溫佩玲就越是恨他,恨岳月。
她給他生了5個孩子,沒見他對哪個孩子如此上心,對岳月卻是掏心掏肺的愛。
是啊,因為喜歡孩子的媽才會喜歡這個孩子。
說到底,是她不得岳文山的心,所以生了5個孩子,也還是綁不住這男人的心,不過現在已經不為這種事傷心難過了,只要他女兒過的不好,也算是對他出軌和外面那個女人的報復了,溫佩玲覺得值。
四爺沒辦法說明岳月改變心意的原因,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岳文山問及這方面,他都一笑帶過,說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