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突然盤住她的脖子,又勒住她的腰
224 突然盤住她的脖子,又勒住她的腰
她把書袋留在餐椅上,就拿著手機,走出了食堂。
午後1點左右,學校里來來往往的學生,三三兩兩打了飯,外帶著回寢室吃。
深深沿著食堂圍牆走到了背陽的地方,見沒人,才撥出了四爺的電話。
電話連通后,她等了一會兒,耳畔一直是「嘟嘟」的聲音,於是她低頭踢了踢石子。
這通電話沒人接。
深深拿著手機,就在附近兩米遠內來回走了好幾遍,過了2分鐘,她又撥了一遍。
那端人傳來她所熟悉的低沉嗓音。
深深急忙開口:「沒事吧?」
那端背景中聽見有人講話,然後這聲音越來越模糊,後來就聽得非常安靜,想來是四爺走到了無人的地方。
然後他才輕輕「嗯」了一聲,還問道:「吃飯了么?」
「菜里吃出了蟲,先出來透透氣,等下再回去買份炒飯吃。」
平時他肯定有很多話想和她敘,今天看得出沒這時間,也沒這心情,只顧交代她要好好吃飯,傍晚跟黃毅回公館那邊。
「好的,我知道了。」
她什麼都沒問,聽了四爺的話,也沒多說什麼,兩人就各自掛了。
聽他聲音還算正常,應該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於是她把手機揣外套口袋裡,沿著牆根繞了半圈,走到餐廳正前方,去了斜對面的小商店。
……
杜倩還在餐廳等她。
她回去時,遞給杜倩一根烤腸,杜倩接過後正準備跟她說話,深深指了指炒飯窗口:「我先去買飯,你等我一下。」
等她端著一盤牛肉炒飯回來后,杜倩把她手機放在深深面前:「敏娜昨晚給我發簡訊了。」
深深一愣,垂眼看了一下手機屏幕。
不知道敏娜給杜倩發簡訊,都沒有給她發簡訊,她心裡會不會不舒服。
杜倩觀察著深深的表情,嘆了口氣:「我問她了你們怎麼了,她說你們沒怎麼,還是好朋友。」
深深咬了一口烤腸,只笑笑,也沒說話。
剛才看了杜倩的手機,她和敏娜的簡訊有很多條,深深只看到最後一條,是敏娜回給杜倩的,上面說後天她就去美國了。
……
下午3點,辯論賽在教學大樓一樓階梯教室舉行,辯題已經公布過,只剩下現場抓鬮確認對手方。
深深上場前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得特別緊張,她大一也參加過辯論賽,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杜倩坐在她旁邊,一直握著她的手,安撫她,可她還是靜不下來,覺得心七上八下的。
等到她們繫上場,深深特意回頭看了看階梯教室,尤其往後門那地方瞅了瞅,但沒看見熟悉的身影。
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一丟丟期盼的,雖然嘴上不說,可是還是希望四爺能來看她辯論。
所以沒看見四爺,心裡又有一丟丟失落。
上場后,她坐在正方第三辯位置上,做了幾組深呼吸后,才將緊張的情緒釋放了一些,繼而很快就投入到辯論當中。
……
大二這場校辯論賽,深深這個4人團隊拿了第二名。
傍晚,大批的女學生離校,深深與杜倩夾在人群中,看起來很不起眼,兩女孩手裡拿著零食,一邊吃一邊聊,一邊朝校外走。
學校有一條林蔭道,直接通向學校大門,路兩旁栽種著個頭很雄偉的大樹,走到一棵大樹樹根下時,深深的臉被陰影籠罩了起來。
看她停下腳步,杜倩也停下腳步:「怎麼啦?」
校外停著好幾輛車,車外站著好幾個男人,全是黑裝打扮,就算她認不得這些人,但也不可能不認得毛長柔。
深深的手垂在褲邊,下意識的捏住了掌心。
杜倩吃著話梅,轉頭朝校外打量打量,看見那些黑衣男人時,有些驚訝,愣了愣,立刻轉回臉問深深:「是不是上次那個男人?感覺像是混黑的,他上回離開學校,也帶著這麼多人。」
深深想了想四爺。
現在四爺的爸入了院,什麼情況還都不清楚,何況昨晚上,四爺又明顯不對勁,明擺著家裡出了什麼事,她要是再給四爺添點亂,四爺哪還能應付的了?
因為有過被洪兆南帶走的經歷,深深心裡留了個防備。
她收回視線,就把話梅袋子塞杜倩手裡:「我從後門走,如果那些人問你了,千萬別說啊。」
杜倩明顯看出來深深是在躲這群人,她還真的嚇了一跳:「那男人是不是在追你啊?」
「不是啦,我先走了,拜~」
……
學校後門很窄,就一道鐵門,欄杆上拴著一條鐵鏈子。
深深從後門跑出來后,迎面撞上了騎著電瓶車下班回家的女人。
「對不起!」
巷子有好些年頭了,窄的很,不注意就會撞上人。
那騎電瓶車的女人一溜煙往前去了,深深彎腰拍了拍剛被電瓶車前輪擦到點印子的膝蓋,就拎著書袋往巷子口走。
等她走出巷子口,準備打電話給黃毅時,有人從後面突然盤住了她的脖子。
「誰啊!?」
她嚇一跳,激靈的額頭都冒了汗,轉身一看,整個人愣了愣。
下一秒就拔腿跑。
黃毅還在校門口,深深想打電話讓他直接回家,不要來後門接她,千萬別被洪兆南的人盯上,結果,她現在已經被洪兆南的人抓到了。
剛才突然盤住她脖子的手臂,現在又勒住了她的腰,撩了幾卷襯衫袖子,露出緊實的小臂,特別有力量,不愧是軍校出來的人。
深深怒然大叫:「洪兆熙,給我鬆手!」
洪兆熙照辦,但鬆了她,手卻拉著她腕子,看來是不打算讓她走了。
深深掙扎了一下,無果,立刻掏外套口袋裡的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四爺。
手機被他輕而易舉的奪下:「我是你哥哥,你需要害怕嗎?」
這句話,讓深深停止了掙扎,並且仰頭看著他。
昨天下了場暴雨,今天天氣晴好,傍晚時分,夕陽還沒有完全消失,映在天角一闕,黃橙橙的。
這帥哥氣色不錯,五官眉清目秀的,穿著白襯衫黑西褲,別說他長的俊,就算一般長相,看起來也是斯文俊雋的,沒他哥哥那股子匪氣。
「你幹什麼呀?」深深皺眉,把腕子從他手裡抽出來:「好了,有什麼話你說吧。」
「上車!」
洪兆熙走到毛長柔立著的車邊,拉開後座車門。
深深皺了皺鼻子,充滿敵意的瞪著他:「毛病!」
毛長柔聳了聳眉。
他多少有點了解深深小姐的脾氣了。
和七爺在一起那兩天,很乖,這種表情當面不敢,背後也不敢,但對洪兆熙卻做了出來,看來也是個吃軟怕硬的主。
洪兆熙善良,什麼事情都不愛勉強別人,與人有商有量的,深深不樂意,他也不勉強,但他又不能放她走。
他單手插袋,另外一隻手扶著車頭:「大哥要你回家一趟,別鬧了,上車吧。」
深深對他揮手作別:「拜~」
洪兆熙朝她走過去,但毛長柔拉住他,然後朝旁邊幾個保鏢比了比下巴。
那幾個保鏢就迅速把深深圍住,還不待她喊救命,就被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架了起來,直接塞進了車裡。
保鏢可沒輕重,深深簡直像一件被揉成一團的臟衣服,直接丟進洗衣簍里那樣,悶頭摔在座椅上不說,額頭還撞在了車門上。
隨即洪兆熙彎腰上了車。
他一上車,車廂里就有淡淡的甘菊香氣。
「撞到頭了?」
他把她拉起來,靠她很近,低下頭去,抬手撥開她頭髮絲,撫了撫她剛撞上的地方。
深深把他手擋開:「你想幹什麼呀!?」
「說了,大哥要你回家一趟。」洪兆熙瞥過她一眼,就坐正,對司機吩咐:「開車。」
於是司機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如離弦之箭離開了學校。
……
洪公館對她而言,是個不算陌生的地方。
記得是3月份的時候來的,天都黑了,她和敏娜被毛長柔請進客廳那間大暖室。
第一次看見洪兆南,深深尤其吃驚,因為她沒見過吸毒的男人。
洪兆南那晚特別風流,醉卧於貴妃榻,穿著襯衫西褲,腳上一雙手工縫製的軟底緞面鞋,眼睛泛著桃花。
這模樣的男人,深深至今都忘不了。
沒成想,他竟然是自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