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我會讓你背負上你想象不到的罪名,你最
115、我會讓你背負上你想象不到的罪名,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30號,屬於伊章年的壽宴不期而至。
商界的人早就得了風聲,這場所謂的壽宴不過就是齊伊兩家聯姻的橋樑踏板罷了。據可靠人士爆料,現場有可能還會從壽宴衍變成一場訂婚宴。
壽宴並沒有定在酒店,而是在伊家。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受邀而來的人便陸陸續續地到場了。
似乎是怕混進記者,現場採取嚴格的憑邀請函入內形式。
陌希是打的過去的。
到的時候都已經五點半了。
天,暗沉得厲害。
這樣的場合,她勉強將自己塞進了一條淺綠色的禮裙中。
V領的設計,荷葉邊的裙擺,清新中別具風情。脖子上戴的璀璨項鏈,更是有著畫龍點睛之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撐著一根拐杖。
儘管打著石膏的腳被裙擺遮掩,可那根拐杖,卻是騙不了人的。
好在裙擺曳地,足夠將她另一隻腳上穿著不協調的運動鞋給徹底遮掩。
只可惜了,為了遮掩運動鞋,不得不讓它一直曳地,沾滿了不少塵土。
陌希一下車,拄著腋下拐都還沒靠近大門呢,就被一股力量一帶。
跳著腳便狼狽地往後退了幾步。
「誰啊!?」
沒有好氣地回頭。
這種公眾場合,受邀的都是商界名流,不是更該懂得謙和禮讓,具有上流人士的品德嗎?
卻莫名其妙就拽她!
入眼的,是一個穿著嘻哈風打扮得怪模怪樣的男人,黑色的墨鏡遮擋住他的大半張臉,她上上下下地瞧著,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陌美女,不會吧,連我都認不出來?」聽這油腔滑調的聲音,便是齊瑾離無疑。他摘下墨鏡之後又迅速戴上,不禁感慨,「看來這人靠衣裝,我這技術還是杠杠的啊,雖然沒有達到鬼斧神工的造詣,卻能夠瞞天過海了。」
聽著他的自誇,陌希努力用腋下拐讓自己保持平衡。
「齊大少,我真心不想吐槽。現在是大晚上,太陽早就下山了,麻煩你喬裝打扮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實際情況啊?戴墨鏡?估計人家直接當你瞎子了。」
對於提出的批評指正,齊瑾離卻不以為意:「那敢情好啊,我都能從一個正常人晉陞為盲人了,不是證明我這技術出神入化?」
陌希表示無語,額上飛過一排帶著省略號的烏鴉,她也不想和他多聊,朝著大門走去。
「等等!蘇衍止沒和你一塊兒來?」
蘇衍止……
她過來這邊,他為什麼也要陪她一塊兒來?
人家可是挑明了和她說兩人互不相干,她只不過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兒子的母親,如此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幹嘛還要自己去碰釘子?
「他幹嘛要來?你是想著他來了幫你接手伊憐兮?」
「嘿嘿,這話說得……我這不是沒轍了才如此的嘛……他之前不就是要和憐兮領證了嗎?現在蘇總他過來,不是撥亂反正嗎?」
好一個撥亂反正!
陌希差點沒一巴掌甩過去。
「哥你真是越來越混賬了!居然當著陌小希面說出這種話。蘇衍止是陌小希老公好不好!你這是唯恐他們不亂是不是?」
齊姍姍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飛快地替陌希出手,直接就手一推,將齊瑾離給推出去老遠。
周圍赴宴的人瞧見,也只道這個嘻哈風的男人想要調戲瘸腿的女人,被另一個女人打退。
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齊瑾離倒是難得認錯:「抱歉陌美女,光想著讓自己脫身,忘了你和蘇衍止這一茬了。」
然後,便抖索著那一身衣服離開了。
估摸著是去哪裡換掉身上的這件再進場。亦或者,直接來個逃之夭夭不想面對接下去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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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示邀請函之後,陌希和齊姍姍入內。
可惜後者直接就被她父親給喊了過去。瞧齊家老爺子那樣子,似乎是著急上火。可能是察覺到齊瑾離不見了蹤影,正大發雷霆。
晚宴是以自助的方式展開。悠揚的音樂回蕩,偌大的空間內擠滿了衣著光鮮的人。
彈鋼琴助興的男人在臨時搭建的舞台上舞動著那靈動的手指。觥籌交錯間,不時有人旋入舞池,翩然起舞。
陌希一晃眼,便瞧見了人群中正招呼著客人的伊章年。
以及,他旁邊的伊憐兮。
伊章年不愧是今晚的壽星,穿著得體,為了彰顯隆重,穿著大紅色的唐裝。
而她旁邊的伊憐兮,一襲大紅色的曳地晚禮服,露背的設計,風情動人。
父親與女兒的組合,果真是般配至極。
伊憐兮的畫展將在十二月中旬舉辦,伊章年作為父親,也不忘趁著這次的壽宴為自己的女兒牽線搭橋,引薦一些對她的事業有可能有極大助力的重要人士。
果真是一個好父親啊。
對一個繼女,都如此不遺餘力地幫助,盡顯一個好父親本能。
畫面太過於美好,陌希竟不忍直視。
忍不住想起小時候,她的父親也曾抱著她,輾轉在各種重要場合。
那時的伊章年事業並不如現在做得大,可該參加的重要宴席,卻是免不了。
婚姻生活的態度在另一方面可以成為對方衡量合作與否的標準。
母親有時候會陪同他一道,甚至有時候,她也會被抱著參加。
從小到大,她從被抱,到自己走路。
輾轉在那樣的場合,聽著自己的父親驕傲地向所有人介紹著自己的女兒。
那樣的時刻,她站在璀璨的燈光下,彷彿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那是,她父親賦予她的屬於一個公主般的榮耀。
然而,一切,終結於她十三歲那年……
父親變了。
變得不愛母親了,變得不疼愛她這個女兒了。
她的父親,將這一切的榮耀與愛,都給了他的另一個女兒——伊憐兮。
心口的位置,微微地發疼。
伊章年也瞧見她了,忍不住皺起了眉,卻還是和賓客打了聲招呼之後朝著她走了過來。
「衍止呢?」
一開口,問的卻是蘇衍止。
也是,他邀請的是蘇衍止,甚至在邀請函里寫的,也僅只是蘇衍止一人。
當初的蘇衍止差點和伊憐兮領證結婚,他居然還不忘記邀請他來。
這是藉此來讓所有參加壽宴的賓客覺得伊憐兮很吃香吧?
藉此,來哄抬伊憐兮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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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這話問得奇怪。我是您女兒,您過大壽,我這做女兒的來了,您不問問我,卻反倒關心起其它的?」
淡綠的禮裙加上奪目的光芒,陌希脫穎而出。
唯有手上的拐杖,變得格格不入。
伊章年察覺到周圍有不少關注的視線,忙笑著過來拉她的手。
這才瞧見她手上的東西。
「你這是怎麼了?」
「骨折了,腳打了石膏。」輕描淡寫,陌希有些好笑,「謝謝您即使不願,還是會假裝關切地問上一句。」
伊章年的臉上有些難看,可礙於那麼多人在,到底是忍住了沒有發作。
「如果腳疼的話就上樓去休息下。你的房間你小姨早給你收拾出來了,每天都有人打掃,就等著你哪天想到娘家來住上幾天。」
溫聲說著,慈愛的聲音,讓陌希恍惚之間以為他又回到了當初那個疼她寵她的父親。
「姐,其實爸和媽都對你很好,你為什麼總是誤解他們呢?」伊憐兮緩緩踱步過來,大紅色的裙擺劃過,優雅而知性。
「你瞧,你搶走衍止,我不是也沒有計較嗎?親姐妹,哪兒還有什麼仇?更何況爸還是你的親父親呢。生你養你那麼多年,爸也不容易。」
一字一句,勸解之下蘊含著大家閨秀的知書達理。
伊章年對著她點點頭:「還是咱們家憐兮更懂事些。小希,你該向妹妹好好學學,別總是記恨著不該記恨的。」
大掌拍了拍伊憐兮的肩,伊章年也不再管她們這邊,而是走過去迎接新一撥來客。
無人瞧見的角度,那落在伊憐兮肩上的大掌,食指颳了下她裸露的背部,食髓知味。
待伊章年一走,伊憐兮便沒了剛剛那般的虛以委蛇:「姐,你已經破壞了一次我和衍止,難不成今天特意過來,又是來破壞我和瑾離的?」
「真的是我破壞了你和蘇衍止嗎?那他怎麼還從你手上拿著伊家的戶口本將你從戶口本上給弄了出去?」
「你……」
戶口被迫脫離伊家,甚至再也無法落戶伊家的事情,早已成為伊憐兮心裡頭的梗。
她是那麼信任蘇衍止,才相信他會將她戶口本上的姓給改了,以便兩人順利領證。
豈料,他卻為了陌希,直接擺了她一道!
「姐,我不妨警告你。只要你今兒個敢破壞我和瑾離的好事,那麼,我會讓你背負上你想象不到的罪名。我不是開玩笑,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背負她想象不到的罪名?
陌希只覺得可笑。
原來,一些罪,都是憑空被人冠上去的嗎?
那要人民警察何用?要檢察官何用?要法庭何用?
環顧四周,陌希示意在那頭找人的齊家人,語帶不屑:「你覺得,你和齊瑾離,用得著我來破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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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地處東九區,東京時間比T城快了一小時。
月色皎潔,黑夜籠罩下的東京城,霓虹燈旖旎,站在高樓,俯瞰這整座城市,卻有種居高不勝寒之感。
落地窗旁,身上的白色浴袍包裹下,左淮南精壯的腰身被隱藏。
手上執著高腳杯,輕晃裡頭紅色的液體,他淡然瞧著樓下的城市。
門口傳來節奏適宜的敲門聲,他微微一頓,飲盡杯中酒。
頎長的身子已經走向門口,又順手將高腳杯往柜子上一放。
門打開,外頭一個穿著一件長款風衣的女人也不待他反應,便從門縫那裡擠了進來。
「左少,您父親吩咐我過來伺候您。」
聲音悅耳,女人說話的同時已經將外頭的風衣解開,直接往地上一扔。
剎那,便是春光無限。
性/感內/衣凸顯傲人身姿,波瀾壯闊。
身下的內/褲有卻勝似沒有,堪堪勾勒出一道彎曲的溝。
斜睨著女人,左淮南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投射在她脖子上方,清淡而疏冷。
「告訴他,我想見的只有他。其他人,麻煩從哪兒來滾哪兒去。」
女人剛要將身子纏上他,卻莫名地不敢再動一下。
「您父親不在國內,受東京都知事的邀請秘密前往名古屋了。」女人低垂下眼。
他在東京待了多少天,他的這位父親便避而不見了多少天,卻屢屢用這樣的借口。
左淮南眸子微冷,醇厚的嗓音,拂動人的心弦。
「看來他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不會的,您父親知曉您回來特別高興,曾多次向東京都知事提出回來,卻被盛情挽留。所以才命我過來服侍您。」
掃了她一眼,左淮南將門大開,送客意思明顯:「你轉告他,我再在這兒停留一周。一周后他若還是不出現,那我這輩子,將永不踏入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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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城。
衍豐集團。
早就過了下班時間,其它部門都已經散場了,唯獨總裁辦一整層,燈火通明。
最近蘇總火氣旺盛,動不動就會發一頓無明業火。
但神奇的是,他每次發火,不是像平常人一般怒氣沖沖地大吼大罵。
而是在開會時,亦或是將部門經理直接叫過去時,不溫不火地來一句:「嗯,這月截止目前維護的app埠出現的漏洞不少啊。」
「總公司例行會議,堵車倒是成了遲到的好借口。」
「看來最近大家都很閑嘛,工作時間埋頭手機遊戲的不少。」
諸如此類,不會大罵。
可那話那語氣,卻比大罵還要讓人聽著心驚。
那些離他遠的自然是受不到這稱不上火氣的火氣。
只可憐了他們總裁辦的人,天天遭受他的低氣壓與高氣壓混合攻擊,已經連續加班了好幾天。
「蘇總,這是按照您的吩咐置辦的送伊總的壽禮。」將一個禮盒放到桌上,丹尼斯不免問道,「咱們是不是該出發去參加壽宴了?」
都這個點了,蘇總居然都不急。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參加?」
清冽沉穩的嗓音,直接便是反問。
原本還想著蘇衍止去參加壽宴,他們這批人總算是可以結束加班時光了,沒想到丹尼斯的美好願望卻直接落了空。
不禁一怔,他猶豫著問道:「這伊總不是陌小姐的父親嗎?是您岳父……」這女婿,哪兒有不給岳父登門拜壽的?
別人是不知道,可他是最清楚的。這蘇總和陌小姐早就領證。
那伊章年便是蘇總的岳父。
這不去,不是不合規矩?
「你現在就將壽禮送過去,替我道一聲賀就行。」
為什麼跑腿的,永遠都是自己?
丹尼斯沒敢將內心的嘶吼說出來,只敢默默流淚。
這幾天加班,他都錯失了多少次相親了?
可憐他這是要打光棍的節奏啊……
這丹尼斯前腳剛出門,蘇衍止的手機便鬧騰起來。
瞧著來電顯示,他掛斷。
後者卻是不依不饒,鍥而不捨。
接聽,他不耐:「我很忙,你直接說重點。」
被掛了好幾次電話的齊瑾離倒是好說話:「行,那咱就長話短說。你家陌希都過來了,你什麼時候過來啊?沒你出馬,我總覺得陌美女搗亂不成,反倒可能直接被伊章年當著所有賓客的面甩罵啊。」
「什麼搗亂?」一瞬間,蘇衍止想起了在三亞時接到陌希的電話,專門問他當初伊章年派人送過來的壽宴邀請函被他放到哪裡了。
他記得之前問過她要不要參加,她直接說不去。
他也便隨手將邀請函一扔。
所以,她詢問那張邀請函,是打算自己參加,搗亂宴會?
而不是,說說的?
三分鐘后,剛將車從地下車庫開出,帶著那份壽禮驅車前往伊宅的丹尼斯,便接到蘇衍止的緊急來電。
「還沒出發的話就將車開到門口等我。」
丹尼斯有摔方向盤的衝動。
那已經出發的話呢?
只不過,他是沒膽量問出口了。
這相親不順,情場失意,這事業要再失意,他是真的甭想成家立業了,一輩子打光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