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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曾經的愛,如今的決絕,他已不再!1

  225、曾經的愛,如今的決絕,他已不再!1 

  蘇衍止和伊憐兮就站在電梯外。 

  陌希則在電梯內。 

  詭異的面對面,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很長時間,空氣中,都可以感受得到那絲靜謐到不正常的壓抑。 

  當電梯即將闔上,蘇衍止卻是手掌一撐,直接走了進來。 

  「才幾個小時沒見就智商下降了?」蘇衍止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彷彿他和伊憐兮一起出沒的事情根本就不曾存在,竟然還能夠在被陌希撞見之後神態自若地說笑著。 

  陌希被他用手指輕點額頭盡顯親密。 

  她微微地一動,想要躲避開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卻被他驀地啄住了唇。 

  輕啄的力道不重,啄完之後他的唇有意地勾了勾她的唇瓣,這才意猶未盡地遠離,手掌覆上她的額頭,揉了揉她的頭。 

  這一切,完全便是發生在轉瞬之間。 

  陌希都在奇怪,他怎麼可以做得如此自然。 

  電梯外的伊憐兮臉色有些不自然,可到底還是走了進來,喊了一聲:「姐。」 

  態度,很明顯相比於之前對陌希恭敬了許多。 

  一下子竟給人一種好妹妹的錯覺。 

  「我和媽暫時住在姐夫的酒店,我和姐夫只是碰巧遇到而已。」甚至於,伊憐兮第一次這麼正兒八經地當著陌希的面喊蘇衍止姐夫。 

  一向,她都是直呼其名——衍止。 

  對於蘇衍止,她有著偏執般的狂熱。 

  那種愛,醞釀發酵,一天天滋長,甚至能讓她罔顧倫常,愈發痴迷而瘋狂的追逐起來。 

  可現在,她竟然主動解釋,竟然還叫蘇衍止姐夫? 

  難道說,是法院的一紙判決下來,她真的洗心革面了?在緩刑期間爭取好好表現? 

  電梯一路下行,三個人的空間,竟顯得逼仄起來。 

  詭異的氣氛,讓人覺得格外憋悶。 

  對於伊憐兮的主動打招呼,陌希並沒有回應。 

  明明早就撕破了臉,突然之間又成了這副樣子,這般的偽裝,又是何必? 

  「既然你還要給你媽買感冒藥那就趕緊去。」電梯停在一樓,蘇衍止開口,口氣中已有了趕人的意思。 

  他的目標樓層是負一樓,陌希並沒有自己開車過來,剛要走出電梯,卻被蘇衍止一把給摟了回來:「陪我去取車,送你回公司。」 

  伊憐兮只覺得一股火堵在喉嚨口,想要盡情發泄出來。 

  為什麼,她都淪落到這麼慘的境地了,他竟然都能夠視而不見呢? 

  畢竟是酒店一樓大堂,進進出出的人比較多,知道這是下行的,倒也沒有人上來。 

  可畢竟長時間開著電梯不出去也不是一回事,伊憐兮再不甘願,也還是不得不走出去。 

  臨了,她臉上泛笑,關切地問道:「姐,爸說有東西讓你幫忙回伊宅拿了,可你一直都沒再去看他也沒將東西拿給他。他挺擔心東西是不是弄丟了。如果東西在你這邊,要不就由我保管,明天和我媽去監獄里看爸的時候給他帶過去?」 

  有些事情,她需要做一下確認。 

  耳畔是伊憐兮對伊章年的「爸」。若不是知曉她和伊章年之間那些齷齪事,陌希當真是要感慨一聲「父女」情深。可如今,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泛著噁心。 

  「既然是我母親的遺物,我想作為女兒的我有責任保管好它。你去見他的時候可以告訴他,等到哪天我去見他,興許會帶過去給他看看。」 

  如果說之前是存著對伊章年的最後一絲渴望,對父愛的最後一絲期盼而答應伊章年去取母親的遺物的。 

  那麼,當瞧見保險柜裡頭屬於伊章年私藏的伊憐兮的清涼果照時,她便很清楚,自己的父親,早已不是當初的父親。 

  母親的遺物,怎麼能留給一個根本就不再對她有任何感情的男人呢? 

  「好,我會轉告給爸的。」 

  得到這個回答,伊憐兮便確定了。 

  陌希已經順利拿到了那個盒子。 

  臉上的笑愈發虛無縹緲,讓人瞧著有幾分瘮的慌。伊憐兮直接跨步走出了電梯:「那麼,再見了,我的好姐姐。」 

  相信那個盒子,絕對會帶給你一份美妙的人生的…… 

  * 

  電梯閉合,將伊憐兮背對著電梯的身影隔絕。 

  那背影筆直而張揚,緩緩踱步遠離。如果細看,可以窺見那走動的步伐輕快,甚至還有著絲絲雀躍,彷彿什麼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又彷彿,她終將苦盡甘來,與這沉悶的緩刑期道上一句別,迎來耀眼的春天。 

  伴隨著那絲縫隙徹底闔上,蘇衍止額頭微蹙,甚至有著淺淡的摺痕。 

  眉峰銳利,他的目光犀利,若有所思。 

  「那盒子還沒打開?」他問著被他攬著的女人。 

  陌希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他都讓她瞧見他和伊憐兮同進同出了,她能面無表情到現在已經算是給他臉面了。 

  「這副悶悶不樂的鬼樣子給誰看?別人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 

  清醇的嗓音綻放出一抹淺嘆,蘇衍止不免解釋道:「中午和幾個合作商在這兒用了餐,然後我就直接回自己的長期套房午休了。誰曾想一開門出來就碰到了她。」 

  碰到之後,便是伊憐兮不住地找他攀談說這個說那個,親密有加的樣子,彷彿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嫌隙。 

  而他,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有些懶,只是懶洋洋地掀起眼瞼斜睨了她一眼:「鶴頂的套房消費比較高,你們今時不同往日,還是省著點花去找個普通旅館住著比較實在。」 

  後者似乎完全就不願意聽出他語氣中的疏離與不待見,竟然還興緻勃勃地和他攀談起自從法院判決下來之後她和她母親如何狼狽如何處境艱難如何一日日艱苦度日自己是如何扛起這個家她母親又是如何感冒發燒一病不起…… 

  不過為了能和他更貼近一點,她即使每天將一塊錢掰成兩半花,她也願意花重金住到鶴頂來,只盼著有一天能恰巧遇到他。 

  嗯……這樣的誠心,誠然應該是該感動的。 

  只可惜,對象是蘇衍止,便沒有了那份理所當然的感動。 

  * 

  走出電梯,陌希自顧自往一側走,卻被蘇衍止攬著去了另一個方向:「車子在那邊。」 

  他好笑地瞧著她那表情:「老婆,你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 

  陌希瞧著他那一副希望她吃醋的樣子,驀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算不上吃醋,只是覺得……你的爛桃花挺多的,我在想能不能利用這個賺點錢。」 

  「爛桃花挺多的」,這一點,讓蘇衍止心頭一跳。 

  擔心陌希又翻起舊賬來,忙一筆帶過:「這個還能賺錢?說說看,怎麼個賺錢法?」 

  「比方說,見你一面多少錢,和你說句話多少錢,一個吻多少錢,一個擁抱多少錢……嗯……滾一次床單多少錢……用手或者其它位置滿足她們需要多少錢……」 

  聽著那麼污的賺錢法被陌希道出,蘇衍止只覺得自己還真是冤枉得很。 

  明明什麼都沒做,明明他和伊憐兮就真的只是恰巧碰上。 

  結果,卻得承受她的胡思亂想,甚至還上升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我的身價可是不菲,恐怕別的女人根本就買不起。不過對於你,我是完全願意倒貼的,你隨便用,用得滿意了隨便打發我一點小費就行。」 

  弧度悠揚,聲線醇厚,沙啞磁性。 

  他淡睨著她,眸露寵溺。 

  走到車前,將陌希塞了進去。倏忽間,他頓了頓,站定在車外,就這般雙臂撐著陌希的肩望著她;「伊章年和伊憐兮似乎都對那盒子挺關注,盒子交給我保管,我想辦法打開它。」 

  對於這個,陌希拒絕:「我還是想自己試著打開,畢竟這是母親留下來的遺物。」 

  感受著她固執的一面,蘇衍止也有些無奈:「好,不要太勉強自己。實在不行就交給我,知道嗎?」 

  「嗯。」又是淡淡的一聲,只不過這一次,相比於之前的那一聲「嗯」,似乎是多了一絲信任在裡頭。 

  蘇衍止坐上車,車子滑出地下車庫,當匯入車流,他倏忽間瞧見了正在街道一側走著的伊憐兮。 

  看來是真的去給她母親買葯去了。 

  只不過…… 

  瞧著她那過於輕快的背影,他沉了沉眸。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 

  郊區監獄。 

  伊憐兮並沒有和她母親一道來探監,而是獨自前來。 

  有句話叫做樹倒猢猻散,有句話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陌似薇和伊章年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唯一的交集,也只是身體上的。 

  伴隨著伊章年現在越來越少碰她,她對他的怨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現在又被伊章年連累到要坐牢的地步,陌似薇自然是要和他劃分清楚界限。 

  可伊憐兮,顯然並不像她母親那般。 

  坐在這兒,她直視著面前的男人:「她已經拿走了那個盒子。」 

  聞言,伊章年頓時滿意地撐起了自己的身體:「真的?」語氣中是滿滿的驚喜。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大,忙又坐了回去。 

  「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問她要那盒子了,不過聽她那意思,是根本就不想換給您了。看來她目前是在親自保管。」 

  「那就好,要的就是她親自保管。」 

  嗓音壓低,帶著一絲冷硬的殘酷。 

  「可如果她打開了盒子怎麼辦?」 

  「放心,那密碼複雜得很,她永遠都不可能打開的。」 

  「爸,其實我一直都挺好奇的,陌希畢竟是您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就狠得下心做這麼絕呢?相反,您對我這個繼女,卻這麼關照?」 

  其實有時候,連伊憐兮都不免疑惑。 

  明明從她搬進伊宅的那一天起,每一日,她都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女兒無限的愛,那麼情真意切,完全便是作為一個父親的那種慈愛,滲透人心。 

  可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 

  這個男人就如同變了一個人,拋妻棄女,不檢點的行為當真是數不過來。 

  伊章年就坐在伊憐兮對面。他的手上戴著手銬,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回答這個問題。 

  他探過頭,彷彿是要與伊憐兮說體己話,告訴她這一切的真實原因。 

  伊憐兮心想是獄警在一旁看守他畢竟是不方便將這些話讓別人聽到,便順著他的意思將臉貼過去,將耳朵對準他,準備傾聽他的回答。 

  然而下一瞬,她只覺得耳根子上一陣濕、濡,竟是伊章年直接含上了她的唇。那一點一點的碾磨撕纏,如同每一次的耳鬢廝磨,他雖然上了年紀,可作為男人,那方面的本事倒是沒有退化。只除了時間方面實在是太差了些體力實在是太爛了些…… 

  那種曾經的感覺被挑起,伊憐兮撐在桌子上的手倏忽間緊握。 

  這一幕,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恐怕也只能瞧見這父女倆是在說什麼悄悄話靠這麼近。 

  「坐下說話!不準有肢體接觸!」 

  獄警也只當他們是在私傳什麼消息說著什麼悄悄話,警告地說了兩句。 

  伊章年這才意猶未盡地停止用唇對伊憐兮進行攻擊,而是貼近她的耳:「這下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和對她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吧?因為她,沒有像你這樣的功用。」 

  語畢,伊章年已經端正姿態坐了回來,那張臉上依舊是老態的笑,慈愛得,彷彿是對著自己的親閨女。 

  如此一張變化多端的臉,瞬間便讓伊憐兮心裡頭一寒。 

  對,她其實從來都看不透伊章年這個人。 

  她會和他有交集,不過是想著倚靠他的力量讓自己往上爬罷了。想著倚靠伊家的力量,能夠和蘇衍止比肩而立罷了。 

  伊章年這樣的解釋,完全便是出乎伊憐兮的意料。 

  她從來沒想過伊章年竟然會變/態到如此地步。 

  不待見陌希,就僅僅是因為陌希是她的親生女兒,不能和她做那檔子事滿足他的變/態喜好? 

  不…… 

  不會的…… 

  她直覺不會那麼簡單…… 

  「既然事情已經順利地按照我們期待的方向發展了,那麼現在,你也該好好利用你的身份,好好地來一場大義滅親的戲碼了。」 

  依舊是壓低的嗓音,伊章年的聲音卻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帶著泯滅人性的狠戾與陰冷。 

  饒是對他的做法早就有了許多心理準備的伊憐兮,還是不免戰慄了一下身子。 

  「什、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否則夜長夢多。」 

  獄警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探監時間到了。」 

  伊章年趁著最後的時間說道:「你當真想要你未來一年都在牢裡頭度過?憐兮,你一直都是姨夫最器重的乖女兒,相信你絕對會為了自己的命運將這一切做得很好,對嗎?」 

  伊章年最終被獄警帶走了,伊憐兮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眼前依舊是伊章年被放大的那張臉,她坐了很久很久。 

  久到腿有些酸麻。 

  久到有人前來催促。 

  她這才慢慢站起身,有些僵硬地離開這個有太多令人窒息的空氣的地方。 

  * 

  新的一天,上班高峰,依舊各種堵車。唯有那晴好的天氣,讓人心情稍顯愉悅。 

  衍豐集團。 

  總裁辦。 

  秘書小姐在外頭坐鎮,剛準備悠閑地去泡杯咖啡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便瞧見一個男人風風火火地從電梯裡頭出來,一路經過格子間一路經過各類精英那叫一個氣勢如虹。 

  甚至於一下子便直直的朝著她這邊進軍。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她忙站起身來攔著。 

  「先生您不能進去。」 

  「認識我是誰嗎?居然敢攔著我?我要見蘇衍止!」 

  齊瑾離沒有了對待女士時一貫的紳士風度,整個人就如同被點著了的炮仗,隨時隨地都可能會爆炸。 

  那火藥味十足的口吻,擺明了是要硬闖。 

  小小一個秘書,又怎麼可能攔得住他? 

  他確確實實便打開了蘇衍止辦公室的門闖了進去。 

  秘書小姐阻擋不及時,忙跟著進去,臉上有著歉意與急亂:「蘇總抱歉,我……沒能攔住……」 

  辦公桌后的蘇衍止顯然是被齊瑾離那風風火火的勁頭給打擾了,停下手中正審閱文件的鍍金鋼筆,就這麼望向他。 

  打發秘書出去,示意她將門關上,蘇衍止將鍍金鋼筆往桌上一丟,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 

  「說吧,找我什麼事?」 

  齊瑾離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居然還有臉說找他什麼事? 

  「蘇衍止,你究竟是怎麼答應的?第三件事,你說了會幫我的,結果你幫到哪兒去了?姍姍都和那姓林的領證了!」 

  說到最後一句,齊瑾離情緒激動,手上的青筋悉數顯露,俊臉鐵青,努力壓抑著怒氣,卻根本就壓抑不了。 

  整個人,處於狂暴狀態。 

  「你冷靜點。」蘇衍止蹙眉,淡聲。 

  「你覺得現在的我冷靜得下來?」 

  他也很想剋制,他也想讓自己變回以前那個談笑風生和女人打打趣追求一下刺激對什麼都不在意只是逢場作戲的齊瑾離。 

  可那是在齊姍姍還沒有男人還沒有被婚姻捆綁的前提下! 

  如今,猝不及防,他竟然就被太后大人通知妹妹已經結婚,讓他準備好紅包。 

  完全就是一個重磅炸彈,將他從裡到外都炸了個外焦里嫩! 

  太后平日里對他們兩兄妹那叫一個言辭以待,可著勁地用各種方式讓他們各自成家立業,張羅他們的相親張羅他們的另一半…… 

  可他從來沒想過,太后的辦事效率會這麼高。 

  事先沒有透露一點點口風,就這樣直接讓兩人去領證了! 

  等到他知道,一切都晚了,完全便是於事無補。 

  有時候他甚至都懷疑自家太后是不是早就清楚他對姍姍的那點心思,所以故意趁著他出差的這幾天讓姍姍和那姓林的去領了證。 

  「蘇衍止,你說,你答應我的事你究竟是怎麼辦的?告訴我,你從中究竟出了什麼力,事情的結果為什麼是這樣?」 

  步步緊逼地質問著蘇衍止,齊瑾離眼色有些紅,甚至還有著血絲。 

  很顯然從昨晚知道這消息之後便一夜未睡,今兒個一大早便來找蘇衍止算賬了。 

  明明說好了會幫他,可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一切,完全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的整個世界,彷彿都因著齊姍姍身上被綁定的那一張結婚證而徹底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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