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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你不妨和他當面對質,而不是……

  246、你不妨和他當面對質,而不是…… 

  重型β地貧,骨髓移植…… 

  當這些被道出,蘇衍止腦中之前疑惑的地方,頃刻被串聯成線…… 

  岩岩和他的親子鑒定不成立,是因為他經過骨髓移植,他的DNA發生過變化…… 

  突然便想起了左淮南屢次三番強調的岩岩的血液中流淌著他的血液…… 

  所以說,那個當初在倫敦給岩岩捐獻骨髓的人,是左淮南? 

  岩岩還那麼小,從他出生起,便是一場災難。 

  重型β地貧,基/督/教/教徒將他扔入泰晤士河洗清所謂的罪孽,車禍、溺水…… 

  他無力在他旁邊護著他,是左淮南救下的他,給予了他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生命…… 

  而這一次,他甚至都如此疏忽大意,讓他落了水…… 

  岩岩承受的,早就超出了他這個年齡段該承受的…… 

  重磅消息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砸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陌老當場便暈了過去,好在沒什麼大礙,醫生交代了下要多注意他的身體狀況,畢竟他年紀大了還患有骨腫瘤,千萬別讓他過度操勞和受刺激…… 

  不該操勞的已經操勞了,不該受刺激的已經受刺激了。 

  陌希和陌斯晉將陌老爺子送到隔壁左淮南之前托關係承下來的病房內去休息。江一盈顯然也是得知了消息趕了來,想要多瞧瞧岩岩,最終還是陪著陌老爺子去了隔壁。 

  即使不能成為孫媳婦,陌老爺子依舊對她關愛有加,對於這個老人,她也有著特殊的感情。 

  這個時候,她也沒管旁邊還杵著一個對她窮追猛打的陌斯晉了,一門心思在陌老爺子身上。 

  反倒是陌斯晉,對於江一盈的突然到來那叫一個歡欣鼓舞,沒臉沒皮地就打算湊上去了,若不是陌老爺子直接一巴掌拍過去,指不定他就要趁機往江一盈身上揩多少豆腐呢。 

  陌希幾人去了隔壁病房。 

  至於蘇老爺子,忍不住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蘇衍止斥罵起來。 

  「蘇衍止你特么真能耐啊!好端端帶著老婆兒子去散個心都能將你兒子給弄成一個啞巴!你特么還有責任心嗎!你特么就不會好好看著他嗎!你特么是存心讓我這把老骨頭心疼難受是吧!……」 

  若不是自己這個兒子那麼沒用連他的小乖孫都照顧不好,如今他的小乖孫怎麼可能連話都不能說了? 

  如果犯下這種錯誤的是別人,他早就想盡辦法將人給送進監獄去了,害得他乖孫承受這樣的痛苦,他絕對不會讓他好看。 

  可這個犯錯的人是他的親兒子,他除了罵除了發泄,竟然什麼都不能做。 

  * 

  岩岩靠著床坐著,小傢伙醒來之後就懵懂一片,尤其是在自己不能開口說話之後,那小臉蛋除了蒼白便是驚恐。 

  連受了傷都能咬牙硬撐的孩子,這一次卻不能說話了,他怎麼可能不害怕不驚恐呢? 

  在他這個年齡,突然從一個話嘮到不能說話,整個世界對他而言就猶如從一個彩色變成了黑白。 

  如果說其他人突然之間不能說話了還能通過文字來交流,那麼他這個年紀,學會的字也就那麼稀少的幾個,他甚至都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那種對自己一片迷茫對人生充滿慌亂的恐懼感,一寸寸攫取著他的呼吸,他只覺得他不能跟麻麻說話,不能跟壞爹地說話,不能跟爸比說話,不能跟太姥爺爺爺說話,不能跟所有人說話。 

  他以後都不能跟他們說話了。 

  他們也不會明白他想要說什麼。 

  他們不懂他,而他也會漸漸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是不是就會逐漸嫌棄他了? 

  左淮南靜靜地將岩岩攬到自己懷裡,一遍又一遍地伸手輕拍他的背。溫柔安撫的聲音如同清泉,滴滴答答,浸潤人心。 

  往爸比的懷裡頭一點點縮著窩著,岩岩只覺得那個懷抱是那麼暖,讓他不想錯過。 

  陌希重新回到病房瞧見的,便是這樣的畫面。 

  岩岩安安靜靜地躺在左淮南的懷裡,小小的眼睛睜著,裡頭的慌亂與害怕似乎已經被安撫,可依舊還是緊緊地用兩手擁著左淮南。 

  而蘇衍止,一邊被蘇老爺子訓斥著,一邊則眼神中頗有些哀怨地展露出自己被兒子忽略的情緒。 

  瞧見陌希回來了,蘇老爺子停下了怒斥,轉而關切道:「小希,你外公他沒事吧?」 

  「打了鎮定劑剛睡下,我表哥和一盈姐在那邊陪著。」陌希簡單說了下情況,繼而走到床邊,「岩岩不怕,麻麻會一直守著你。」 

  人在床畔坐了下來,陌希朝著岩岩伸出手臂。 

  小傢伙猶豫了一下,磨磨蹭蹭地從左淮南的懷裡頭挪到了陌希的懷裡頭,然後,小手一伸,雙臂一展,緊緊地摟住了陌希的腰。 

  小臉上剛剛還被左淮南一點點安慰好的情緒再次崩潰,眼睛里迸出了淚珠子。 

  堅強如他,他真的是不常落淚,但這個不是他這個年齡該承受的痛,一下子就將他給打入了恐懼的深淵。好不容易幹了的眼淚,在陌希那柔軟的聲音中,再次決堤。 

  他渴望著聽人的輕哄,渴望著耳朵里充斥著那熟悉而溫柔的聲音。 

  渴望有人告訴他,他會沒事的,他只不過是暫時說不出話而已,他馬上就能好的…… 

  他……好怕…… 

  可他,卻什麼都無法說,他不能將自己的害怕告訴給所有人。 

  他只能通過眼淚,來宣洩,來告訴他們,他真的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 

  * 

  見岩岩總算是從左淮南的懷裡頭挪到了陌希懷裡頭,蘇衍止的臉色這才緩和些了。 

  他這個明擺著的父親他不靠卻投進左淮南的懷,他能不內傷嗎? 

  只不過,他似乎放心得有些為時過早,下一秒,小傢伙就抽出一條手臂,抱住了剛要起身的左淮南的手臂! 

  那小眼睛還閃爍著亮閃閃的光芒,迷濛的樣子彷彿就在無聲地訴說著讓左淮南不要走的話。 

  真是夠了! 

  當他不存在是吧? 

  也不管蘇老爺子是不是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念叨了,蘇衍止幾步上前便走到了病床的另一側,然後將坐起來兩手分別拽著陌希和左淮南的岩岩強制性抱住:「岩岩乖,雖然剛取了吊針,但醫生叔叔和爺爺有囑咐你多注意休息。來,咱們先躺下來,閉上眼睛好不好?休息半個小時,你黎奶奶已經熬了粥在送來的路上,等喝了你黎奶奶的愛心粥,你的小嗓子就肯定能夠快點好起來了。」 

  不得不說,蘇衍止要麼不哄,一旦真的哄起人來,還是很有自己的套路的。 

  知曉岩岩此刻最需要的是什麼,他幾乎每一句都從他的角度出發,給予他恢復的信心。 

  小傢伙眼眸一亮,裡頭璀璨一片,那般一瞬不瞬地望著蘇衍止,彷彿是在確認著什麼至關重要的答案。 

  朝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蘇衍止扶著他躺下來,然後將他的小胳膊小手給塞進被子里。 

  見蘇衍止竟然將岩岩給安撫住了,蘇老爺子算是鬆了口氣,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也沒再斥罵了。 

  岩岩需要休息,他們需要給他充足的安靜環境。 

  可一旦房間里真的一下子安靜起來了,岩岩反倒是更加害怕起來了。 

  他的小手從被子里伸出來,一抓,便抓住了蘇衍止的大掌。 

  那麼軟軟的小小的一隻手,就這麼拽著他的手,彷彿是怕他起身離開,還用了點力氣。 

  那麼一剎那,蘇衍止心頭一軟,只覺得有鋪天蓋地的光芒朝他湧來,將他淹沒。 

  剛剛還在吃醋小傢伙對左淮南那麼依賴,這會兒,他居然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瞧瞧,自己兒子還是在意他的,不是嗎? 

  他抓的是他的手,而不是左淮南那個什麼都不是的男人的手呢! 

  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古怪,相對於蘇衍止那莫名其妙的傲嬌表情,陌希表示完全理解無能。 

  * 

  左淮南瞧著岩岩那般緊緊拽著蘇衍止的手,眸中一黯,剛剛還被他需要,一轉眼,他就那般離不開地抱緊了另一個人的手。 

  那種落差,還真不是一點兩點。 

  他一直都以為,岩岩對他是最親的。 

  他和他,血濃於水。 

  他喜歡強調的一句話是,岩岩身上流淌著他的血液。 

  彷彿這樣,他的身上便真的充斥著他的血液,他和他的關係便真的能夠再次拉近。他,便不是他名義上的乾兒子,而是他真正的兒子…… 

  可乾兒子,卻只能是乾兒子,成不了親生兒子。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可卻一直都自欺欺人。 

  如今,親眼瞧著岩岩依賴蘇衍止的一幕,他的眼眶莫名便有些酸…… 

  蘇衍止總覺得他搶了岩岩對他的依賴,可他應該不知道,岩岩潛意識裡究竟最在意的是誰吧…… 

  「讓岩岩多休息,那我就先去隔壁看望陌老。」 

  站起身,左淮南告辭打算離開。 

  下一秒,他的手便被拽住了。 

  「啊……啊……」兩個音節,雖然完全聽不清,左淮南卻能感受到,那應該是岩岩在喊著他爸比。 

  手被他握緊,小小的手,因為害怕與驚恐,其實溫度並不高,那種被這孩子需要的感覺席捲周身,左淮南鬼使神差地重新坐到了床畔。 

  反握住岩岩的小手,給予他溫暖。 

  他和蘇衍止就這般一左一右,分別坐在岩岩兩側,分別反握住岩岩的一隻小手。 

  陌希站在一旁,靜靜地瞧著這一幕,那麼瞬間,有種莫名的感動流淌。 

  「這是我兒子!左先生你的手能不能別握那麼緊?」蘇衍止臉色有些難看,咬牙。旁邊那個姓左的能不能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特么在這兒杵著妨礙他和岩岩培養父子感情? 

  左淮南則不以為意:「岩岩迫切需要我這個爸比的時刻,我怎麼能不陪著他呢?」 

  空氣中,似乎有電光火石的味道。 

  陌希瞧瞧這兩人,剛剛還冒出來的感動被這兩人有些幼稚的話秒殺。 

  她和蘇老爺子一對視,紛紛轉開了眼。 

  「老婆,這裡有一隻不明生物打算霸佔我們兒子!」如果內心的想法可以衍射出來,那麼蘇衍止此刻的心裡發出的是強烈的控訴信號。 

  * 

  五月十八。 

  重要的日子,還是來臨了。 

  齊姍姍和林boss大婚的地點定在衍豐旗下的鶴頂酒店,畢竟是T城數一數二的大酒店,但凡有錢人家舉辦什麼宴會,都會首選鶴頂。 

  當然,因著蘇衍止是鶴頂boss的緣故,齊姍姍出馬,貫徹落實省錢政策,直接就要求酒店範圍內的一切花銷全免,就當是蘇衍止和陌希給她送的一份新婚大禮。 

  蘇衍止倒是無所謂,不過是一個人情罷了。 

  倒是林boss,得知此事後那臉板起,一副嚴肅嚇人的模樣。 

  齊姍姍被他看得有些戰戰兢兢,鼓起勇氣問了句:「你這是打算嚇誰呢!」 

  他卻答非所問:「你這樣,還真是讓你男人很沒面子啊……」悵然一嘆,有著無奈,過多的是寵溺。 

  「切!替你省錢了還不好?這說明我勤儉持家好不好?」 

  聞言,林boss臉上那過於嚴肅的表情蕩然無存,唇畔微揚,他的聲音也忍不住上揚起來:「嗯,這是做好了做個溫婉少婦的準備了?」 

  少婦神馬的,最討厭了! 

  她還年輕好不好! 

  她還有大把光陰可以揮霍好不好! 

  將臉扭到一旁,齊姍姍氣呼呼的:「才怪!」 

  婚禮這一日,陌希和蘇衍止都依約出席,就連岩岩都忍不住湊起了熱鬧。 

  小傢伙身體恢復得很快,其實身上沒什麼創傷,如果不是嗓子一直不見好,也不會住院那麼久。 

  正是愛玩的年紀,對於一天到晚鼻尖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醫院,他表示很抵抗。 

  既然身體已經無礙,醫生又表示他的發聲問題不能急在一時,陌希在徵得蘇老爺子的同意后,便給岩岩辦理了出院手續。 

  這不,乾媽結婚,小傢伙便非得來湊熱鬧。 

  陌希作為伴娘團成員之一,重要的任務自然是在新郎攜伴郎團們前來的時候盡量使絆子。 

  至於岩岩,倒是拒絕了當花童的重要角色,而是加入了伴郎團,和蘇衍止站在了統一陣營。 

  有了岩岩的加入,伴郎團們那叫一個威風凜凜,有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感覺。 

  有這枚棋子在手,還怕伴娘團里不出現他們的內/應? 

  當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啊…… 

  * 

  齊宅。 

  為了給這幫小的盡量鬧騰的環境,齊老爺子和李秦女士一大早就去鶴頂酒店迎接賓客外加做準備去了。 

  如今就只等新郎帶著他的伴郎團順利將新娘搶走,送到酒店舉行結婚儀式。 

  大門口,是第一輪攔路者。 

  「新郎官,不砸幾個紅包意思意思,可就開不了這道門嘍。」 

  林boss淡定地指揮其中一位伴郎:「發。」 

  「談錢多傷感情啊?姐妹幾個是那種為了幾個紅包出賣好姐妹的人嗎?把你們的紅包收起來,少來賄賂那一套。」 

  話是這樣說,可卻捏了捏那紅包的厚度,伴娘發話了:「就這麼點誠意?」 

  負責財政大權的那位伴郎瞧了瞧林boss的眼色,忙將手上的所有紅包都一股腦兒給塞了過去:「拿走拿走,瞧瞧這一個個鑽進錢眼裡去了,就不知道開個後門?」 

  「這位伴郎帥哥,你的話好污好暴力,警察蜀黍在哪裡?這裡有人耍流氓……」 

  女生故意誇張地扯高了嗓門,瞬間,便是一陣哄然大笑聲。 

  對於這種遊戲,蘇衍止表示沒玩過,不適應。 

  不過,如果是他和陌希的婚禮的話,他表示他不介意被伴娘們這麼耍著玩…… 

  想到陌希,他不免掃視了一眼已經將門打開的伴娘團,裡頭並沒有陌希的身影。 

  這女人難道是去坐鎮卧室那道關卡去了? 

  過關斬將,幾人一路進了客廳上了樓,直接來到齊姍姍的卧室門前。 

  岩岩一身黑色小禮服,打扮城一副小紳士模樣,那多招人喜愛就有多招人喜愛。 

  伴娘們跟在後頭,忍不住都往他小臉蛋上捏。 

  只不過,對於她們話里話外的逗弄,小傢伙卻保持著高冷狀態,並沒有搭理。 

  小帥哥如此高冷,繼續成功地虜獲了好幾個粉絲。 

  蘇衍止牽著岩岩的手一緊。 

  岩岩高冷確實是有些,可他也喜歡熱鬧。如果是平日里這種場景,止不住早就和這些人打鬧成一團。如今,他卻只能一直保持著這副高冷的狀態…… 

  因為他,不想讓她們發現他不能說話了…… 

  小傢伙,也是愛面子的。 

  他,不想要她們的同情…… 

  想到這兒,蘇衍止便不免將岩岩給抱了起來,對伴娘們放下話:「喜歡捏臉就自己生一個隨便怎麼玩。」 

  還真是……不給面子啊。 

  切…… 

  伴娘們悻悻地收回手,不玩了……都沒有過足手/癮呢…… 

  * 

  敲響卧室的門,林boss言簡意賅地發話:「開門!」 

  命令式口吻,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在伴郎們後頭杵著的伴娘們齊齊露出震驚的表情——有這麼拽的新郎嗎?今天伴娘才是老大好不好!不給她們好臉色,她們會將新娘雙手奉上才怪! 

  只不過,敲了好幾下,也沒見裡頭的人應答。 

  畢竟時間有限,吉時耽誤不得,伴郎們齊齊上陣拍門,一個個吆喝起來,就連蘇衍止也上場了。 

  當然,所有人的口頭禪是:「裡頭的人趕緊把門開開,你老公和兒子在我們手上。如果不開,後果很嚴重哦。」 

  還真是……夠弱智的威脅啊……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敲門怎麼威脅,裡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會兒,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蹙眉,蘇衍止放下懷裡的岩岩,冷不丁用手擰動門把手。 

  和林boss對視一眼,兩人將門一推。 

  驀地,房間門打開,裡頭的一切也印入眼帘。 

  並沒有候在門口攔截的伴娘,也並沒有坐在床上等著新郎來迎娶的新娘。 

  進屋,迅速將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檢查一遍。 

  沒有!根本就沒有人! 

  林boss和蘇衍止果然不愧是同一種人,第一反應便是新娘子關鍵時刻反悔了,直接就逃婚了,順帶將伴娘也給拐跑了。 

  兩人各自飛快的掏出手機,撥號。 

  這一瞬,周圍的所有聲音都安靜下去。之前嘈雜一片的地兒,頃刻間鴉雀無聲。 

  伴郎們和伴娘們全部嚴陣以待,錯愕地瞧了眼空無一人的卧室,又瞧了眼眼前這兩個忙著打電話的新郎和伴郎。 

  總覺得這兩人氣場全開的樣子有些讓人不敢靠近。 

  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難熬。 

  無人接聽…… 

  居然無人接聽…… 

  又是一個眼神對視,彼此之間算是交換了信息。 

  還真是好!新娘和伴娘居然在大婚前一個小時都跑了! 

  簡直就是荒唐! 

  自己跑就算了,還拐帶了他媳婦! 

  蘇衍止不信邪地繼續給陌希打電話,一邊打一邊牽上岩岩:「走,找你麻麻去。」 

  今兒個到底是什麼鬼日子,還一個兩個鬧起了失蹤! 

  * 

  相比於此刻迎親團們的焦頭爛額,齊姍姍這邊也好不到哪兒去。 

  伊宅經過重新裝修,已經被陌希正式易名,裝修之後陌希是一次都沒有回來住過。 

  如今,卻是在這麼重大的大喜日子裡陪著齊姍姍在這兒消耗光陰。 

  齊姍姍臉上的妝花了,身上的婚紗也被她自己扯得稀巴爛,整個人頹廢地躺在大床上,呈現大字型,毫無形象可言。 

  「陌小希,你說,我突然在婚禮前拐帶你跑路了,你家蘇衍止該有多恨我啊。」 

  陌希不放心地陪著她,瞧著她的臉色,丟給她一個抱枕:「有功夫擔心蘇衍止還不如花點心思擔心擔心你自己,我又不是新娘我跑了蘇衍止能拿我怎麼著?今兒個你可是新娘,你家林boss逮住你還不得把你大卸八塊?」 

  將抱枕抱在懷裡,齊姍姍顯得可憐兮兮:「我真的是沒想好嘛,我哥突然莫名其妙對我說了那番話,你讓我怎麼冷靜下來?我受的打擊已經夠大的了,陌小希你不是應該好好安慰我嗎?」 

  「安慰你逃婚放棄你的幸福?」 

  「我那是思考人生……」 

  「領證前怎麼就不思考人生?」 

  「……友盡!」 

  抱著抱枕,呈八字狀在床上挺了十分鐘的屍,齊姍姍又蠢/蠢/欲/動起來。 

  「陌小希你為什麼不問我我哥到底跟我說了什麼導致我哭得稀里嘩啦還拉著你一道跑路啊?」 

  臉上是一副你快問我啊問我我就告訴你的模樣。 

  陌希瞧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不想知道。」 

  「卧槽!你就不能有點求知慾嗎?」忍不住爆了句粗,齊姍姍典型的你不問我我就偏偏想要告訴你的性子,不滿道。 

  傷心的女人最大。 

  結婚且傷心的女人最大。 

  見齊姍姍如此,陌希不得不配合地開口:「能讓你這麼氣急敗壞地扯壞了禮服,又哭得稀里嘩啦連妝都花了,應該是說了不少林boss的壞話吧?指不定是將他交往了幾個女人和幾個女人發生過性/關係都被他查得一清二楚一股腦兒丟到你面前給你看了吧?」 

  齊姍姍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陌小希你成名偵探了?」 

  對於她的震驚,陌希只是回以沉默。 

  齊瑾離對齊姍姍的心思,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她甚至都懷疑他對她的那點心思,是不是就連他父母都已經知曉了。 

  若不然,以秦姨的性子,雖然平日里總是催促姍姍趕緊定下來趕緊找個老公趕緊給她生個外孫玩玩,可也不可能這麼急就催促她和林boss去領證。 

  而且,還是特意避開齊瑾離悄悄讓兩人去領證。 

  恐怕也就只有姍姍這麼粗線條被蒙在鼓裡吧? 

  這樣畸形的愛,找個家裡,沒有一個人戳穿,可卻在盡量避免可能發生在每個人身上的傷害。 

  陌希不免試探道:「你哭成這副鬼樣子,就只是因為這個?」 

  「難不成呢?」齊姍姍下意識反問。 

  陌希搖了搖頭,看來齊瑾離即使是想要破壞這場婚禮也沒有那麼腦子犯糊塗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 

  沒有將自己對她的感情一股腦兒道出來。 

  看來也就只是和自個妹妹說了林boss總總總總的壞讓她打消了嫁他的念頭。 

  「你哥那樣說,你就真的全部都信了?」 

  「為什麼不信?他雖然平時看著弔兒郎當不務正業而且還總是和我抬杠處處刁難我,不過關鍵時刻他還是很捨得為我下本錢的,我想要什麼只要朝著他撒撒嬌或者委屈地裝裝樣子哭上幾句,他准能聽我的。他總不至於連自己妹妹的終身幸福都要欺騙吧?他可是為了我好才去幫我調查了林boss……沒想到林boss居然是那種人……哼……虧他還一副正人君子樣……」說到「正人君子」幾字時,齊姍姍立刻就想甩自己一耳刮子,她怎麼就忘記了,她和他真正有牽扯就是從他所謂的正人君子開始的! 

  如果是正人君子,會在她酒醉之後第二天跟她談論什麼讓她負責的話? 

  天了嚕,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陌希對於齊姍姍的憤慨完全是早有預料,能哭得多稀里嘩啦,內心的情緒就有多麼傷心以及憤慨。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這樣的表現,似乎表明了她對林boss打從心底的在意。 

  若不在意他的過去,她怎麼可能情緒那麼激動? 

  畢竟,這種激動,可是涉及到了掉淚珠子。這麼值錢的淚珠子,齊姍姍平常可是從不輕易掉的。 

  「姍姍,由衷給你一個建議,有關於林boss的過去,你不妨和他當面對質,而不是自己貿貿然地逃婚逃避這一切。」 

  「陌小希你說得好輕巧,你還不是和我一樣選擇逃避?當年如果你和蘇衍止如果選擇對質,你還會一聲不響地去國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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