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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琳琅從那邊過來,連人帶被子往他身上靠

  106 琳琅從那邊過來,連人帶被子往他身上靠 

  卧室里,程嘉善還在講電話。 

  他這通電話一講就是一個多鐘頭,琳琅回房的時候看他皺著眉一臉的不悅,都沒敢出聲打擾他。 

  程嘉善坐在琳琅平時看書的貴妃榻上,像是故意要把那團地方據為己有。 

  他疊著雙腿坐在那裡,淡淡的看著琳琅從門口進來,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琳琅只看了他一眼,就去浴室洗漱換衣服了,等她出來的時候,程嘉善還在講電話。 

  現在還不到九點,琳琅請了幾天假,明天不去學校,自然就可以睡得晚些。 

  她走過去坐在程嘉善的旁邊,有點討好的意思,她安靜的靠在他肩上,雙手抱著他的胳膊。 

  程嘉善無動於衷的樣子,旁若無人的呵斥電話那頭的下屬,好像是對方工作環節方面出了錯,影響了所有流程——不過琳琅倒是認為,程嘉善發這脾氣,至少有一半是發給她看的。 

  他的驕傲,他的清高,也都是琳琅喜歡他的理由之一。 

  琳琅沒打算理會,若無其事的就這麼靠著他,等著他講完電話。 

  大約過了十分鐘,程嘉善終於掛電話了。 

  琳琅轉頭看著他笑,對他說,「皇上,臣妾侍寢來了。」 

  程嘉善聞言看了看她,就要把她拉開,可琳琅緊緊拽著他,「皇上龍顏大怒,臣妾有罪。」 

  「罪該萬死。」 

  他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琳琅趕緊點頭,「請皇上賜死。」 

  「……」 

  程嘉善站起來,雙手放進褲兜閑閑的朝落地窗走,琳琅跟著他,在他身後問,「真要賜死么?」 

  程嘉善沒理她,等到他站定,琳琅走上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身,「我在哄你,你就一點看不出來,是不是?」 

  「哄我幹什麼……」 

  「哄你開心啊。」 

  琳琅放開他,繞到他前面來。 

  她從他的褲兜里拉出他的雙手,緊緊握著他,「以後我們不要再吵架了,你不想解釋的事情,我不問就是,好不好?」 

  他越發覺得琳琅不對勁,他擰著眉沉聲問,「顧琳琅你哪根筋不對勁?」 

  「我沒事啊。」 

  「我怎麼覺得你圖謀不軌?」 

  程嘉善甩開了琳琅的手,轉身去更衣室拿自己的換洗衣服,出來的時候對琳琅說,「別再跟著我,現在我仍然不想和你說話。」 

  等到他進了浴室把門關上,琳琅走到門口,她敲了兩下門,嘆氣道,「可是程先生吶,你今晚已經跟我說了好多話了咧。」 

  …… 

  沒多久程嘉善洗完澡出來,琳琅已經睡到了床上去。 

  她像以前那樣睡在自己那邊,給程嘉善留了位置。 

  程嘉善上了床之後就把琳琅留的床頭燈關了,一言不發的躺下去,今晚他確實沒再打算理會琳琅。 

  可是他剛睡好,被子里有了動靜。 

  琳琅緩緩的從那邊過來,連人帶被子整個人往他身上貼,帶著一股子暖意,靠在了他的懷裡。 

  「阿善。」 

  琳琅輕聲叫他,在他耳邊呵著暖暖熱氣。 

  他睜著眼平躺在那裡,無論琳琅離他有多近,不管琳琅抱得他有多緊,他都沒有回應她一句。 

  最後琳琅爬到了他的身上,在他的上方,伸手胡亂的摁了一下床頭柜上的按鈕,就這樣,屋子裡的燈一盞一盞的重新亮起來。 

  在這清晰明亮的光線里,琳琅將她壓在下面的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幹什麼?」 

  程嘉善一手摟著她的腰,極慢的掀動了一下眼皮,問她。 

  「就想,好好看看你。」 

  琳琅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盯著他瞧,越瞧,就越覺得他好看。 

  程嘉善被她這麼一眨不眨的盯著,終於被她盯得笑起來,在她的臀上拍了兩下,「趕緊下來睡了。」 

  「再看會兒。」琳琅說。 

  「……」 

  程嘉善和她四目相對間,猜不到琳琅在想什麼。 

  他不知道琳琅和紀希去赫爾辛基之後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和紀希之間究竟還保持著怎樣的關係,但是在這一刻他感覺得到,琳琅心裡有他。 

  「五一跟我去看外婆吧。」 

  琳琅伸手勾起他耳邊一縷碎發,纏在了指尖,她低頭,湊近聞了聞,覺得程嘉善身上和他髮絲上的味道都非常好聞…… 

  她在他唇上親了親,再一次開口,「去吧,我也想外婆了。你看從過年到現在,外婆都快三個月沒見我了,之前我大半年沒聯繫她,她都生我氣……」 

  琳琅穿著輕薄布料的睡衣,她緊貼著程嘉善,男人是會有感覺的,再加上琳琅身上的馨香很誘人,程嘉善摟著她后腰的那隻手,指尖開始漸漸發熱。 

  「去就是了。」 

  他終於答應下來,琳琅很高興,就在他嘴巴上又親了一口,「謝謝。」 

  「道什麼謝……」 

  「那我說對不起。」 

  琳琅輕輕的一個翻身,就這麼落進他的臂彎里,被他攬在懷裡,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的時候,她對他說,「阿善,對不起。」 

  …… 

  …… 

  清晨,程嘉善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琳琅的身影了。 

  他手臂上沒了重量,一睜眼,右側的位置是空的。 

  興許是心裡平添幾分落寞,程嘉善一坐起來就叫了她一聲,「琳琅!」 

  聽到他的聲音,小女人從更衣室那頭彈出個腦袋,望著他笑,「在呢,我在給你找衣服。」 

  「……」 

  程嘉善臉上一熱,感覺自己的狼狽被琳琅看了去,掀開被子下床,他又開始淡著一張臉不搭理琳琅。 

  他光著上半身去洗漱,琳琅感覺到空氣中有些詭異的氣氛,趕緊放下手裡的男式襯衫,跑到了浴室去。 

  「你怕我跑了啊?」琳琅趴在浴室門口。 

  「你滾!」 

  男人黑著臉刷牙,用了些力道,琳琅睜大了眼睛看著,生怕牙刷被他擰斷了。 

  果真擰斷了。 

  「……」 

  程嘉善盯著鏡面里無所適從的自己,順便也掃了一眼那個笑得十分開心的女人,頓了頓,他轉過了身來。 

  琳琅先他一步開口,「回頭,我給你買電動牙刷。」 

  「我會稀罕?」 

  他抹掉嘴角的牙膏泡沫,用力扯下旁邊的毛巾,琳琅笑著走過去,「你輕點……」 

  她矮了他那麼多,站在他面前那麼矮小,卻又佔據了程嘉善的所有視線——在她給程嘉善放熱水的時候,他在身後伸出一條手臂,攬住了她的腰。 

  琳琅心裡熱乎乎的,輕輕回頭,笑著問,「怎麼了,跟自己生氣有意思嗎?」 

  男人不說話,自身後靠過來,將她拉進了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彎腰,親吻她的側臉,「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你想問紀希?」 

  「對。」 

  琳琅在他懷裡轉身,濕漉漉的雙手,捧起他的臉,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對他說,「我告訴紀希,我愛程嘉善,我要回家,我要做他的妻子,我不想讓他在我的眼睛里找不到自己——阿善,我和紀希結束了,而我們,才剛剛開始。」 

  …… 

  今天早上程嘉善一身裝扮是琳琅替他搭配的,深色西裝白襯衫,煙灰色的領帶將他整個人襯得老練穩重,卻又不失年輕人的活力。 

  他這是商務人士的打扮,其實琳琅想看看他十一年前的樣子,聽嘉好說,那個時候的阿善,一顰一笑就會讓人覺得溫暖…… 

  琳琅送他到門口,讓他路上小心,在程嘉善走後,她上樓回了卧室。 

  在走廊上碰見要出門的嘉好,嘉好叫她,笑著跟她開玩笑,「昨晚我路過你倆房間,我可聽見了,你逗得我二哥可開心了,外面都能聽見他的笑聲。」 

  琳琅笑笑,「他可真是不好哄。」 

  她看著眼前因為自家二哥而心情好的嘉好,注視著她好一陣,琳琅小聲的問,?「那,嘉好,你……」 

  「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 

  嘉好咬著下唇,伸手捂住了琳琅的嘴,她笑著,想讓自己看起來雲淡風輕,她說,「我沒事,我好好兒的,琳琅你不要擔心。」 

  琳琅點點頭,「好。」 

  看著嘉好離開,琳琅好久才轉身進屋。 

  嘉好說自己沒事,她看似堅強,其實琳琅知道,除了堅強,除了讓自己看起來堅強,嘉好大概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她想起嘉好那天對她說的那句話,嘉好說,琳琅,你還能珍惜身邊人,就不要錯過這機會,而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 

  琳琅回房之後給露莎打了電話,兩人一番交談,她才出門。 

  離開家之後去見了露莎,交代好了所有事情,琳琅就打車去機場。 

  露莎叮囑她「萬事小心」的時候,其實內心是非常不願意琳琅去這一趟的,但是琳琅笑著對她說,「我必須去。」 

  她沒有帶任何行李,除了她的港澳通行證和護照。 

  還在赫爾辛基的時候,司徒姍給她打過一通電話。 

  當時那個女人在電話那端耀武揚威的語氣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她以為琳琅會知難而退,她以為她把阿善說得那般不堪琳琅就會舍他而去,但是她把人心想得太過膚淺,她不懂愛,所以她永遠不會明白在琳琅愛著程嘉善的時候,她願意為他做的那些事,都叫做奮不顧身。 

  程嘉善整個早上都有些不在狀態,按理說,昨晚琳琅待他這般好,他心情好了,工作自然不會受任何干擾,但是他自己也說不出來原因,就是心裡發慌。 

  十一點鐘他從會議室出來,打琳琅電話,對方提示已經關機。 

  十二點半他離開公司要去一個飯局,路上再一次打給琳琅,還是關機。 

  他覺得事情哪裡不對勁,他在車裡,在離飯局的酒店還有幾分鐘車程的時候,他打給了嘉好。 

  「二哥?你找我有事?」 

  「你在家嗎?」 

  「我不在,怎麼了?」 

  「沒事。」 

  程嘉善掛了電話,二話沒說吩咐姚助理,「回家。」 

  …… 

  琳琅從機場出來,沒有聯繫司徒姍,直接就去了司徒姍發給她的那個地址。 

  這是一處私人住宅,小型別墅,站在外面可以看見小花園裡已經荒廢許久了,寸草不生,想必,是長期無人居住。 

  但是琳琅推門進去,卻發現一樓各處都非常乾淨,裝潢也算得上富麗堂皇,甚至落地窗那頭還有高爾夫帶坡推桿練習器——由此可見,這屋子的主人身家不菲。 

  司徒姍這個時候還沒來,琳琅在一樓待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使然,她上了二樓的樓梯。 

  二樓有三間屋子,每間都是開著的。 

  她走到第一間屋子門口,朝裡面看了一眼,又去了第二間。 

  第二間是主人用來藏畫的貯藏室,琳琅看見屋裡掛著的、堆砌在地上的許多名畫……這主人,也還是有品位的。 

  到了第三個房間門口,琳琅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琳琅走進去,站在落地窗前,能看見整個維港的風景,甚至,海上郵輪的汽笛聲,也聽得如此清晰。 

  她轉身,面對著那張大床。 

  琳琅的腳就定在那裡了,因為她看見了床頭上方的那幅畫,那幅,出現在了司徒姍寄給她照片中的那幅畫。 

  她的心開始發顫,眼中微酸,她開始想向那個下午的情景…… 

  「你丈夫,十一年前,就是在這裡被我玩弄。」 

  一道女人聲音自門口傳來,琳琅盛怒的眼睛幾乎充滿了血絲,她轉過頭來緊盯著司徒姍,眼中滿是恨意,她咬牙切齒的,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司徒姍笑著,慢悠悠的走進屋來,指了指那張床,「他就躺在那裡,他睜著眼睛,像是知道,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無恥!」 

  琳琅罵了一句,司徒嘖嘖的搖頭,滿臉譏諷,「罵我又如何?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她仰著頭大笑,笑琳琅,「你一個大家閨秀,富家千金,還不是撿我玩剩下的……你清高什麼?嗯?」 

  她走近琳琅,在琳琅情緒最激動的時候,她一把揪住的琳琅的手腕子,「恨我是不是?想把我殺了泄憤是不是?哈哈哈,你不能啊,你要是殺了我,可就不能回去見你老公了,嘖嘖,你說我怎麼這麼喜歡看你們這些人痛不欲生的樣子呢?真的是太過癮了!」 

  琳琅抽回自己的手,由著她笑,由著她得意。 

  琳琅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在這種時候,她竟然能讓自己拉回所有理智。 

  「你毀了阿善,你以為他這輩子都會活在過去的陰影里,但你錯了,他並沒有照著你畫的軌跡走下去。」 

  琳琅按著自己的胸口,她說,「程嘉善他遇到了我,我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註定了要嫁給他,註定要和他一生一世——你的險惡用心在他身上並沒有得逞,髒的不是他,他是乾淨的,他永遠都是純潔的,所以你不要再拿那副勝利者的嘴臉在我面前示威,我顧琳琅,從來就不怕任何人。」 

  「是嗎?」 

  琳琅的話,到底是讓司徒姍受了刺激,眼看她臉色稍有波動,琳琅不甘示弱的走近了她,接著說,「像你這種人,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你不僅毀了程嘉善,你徹徹底底的毀了程嘉好,你知道嗎,如果殺人不犯法,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哈哈哈,」 

  又是一陣放肆大笑,司徒姍眯著眼瞧著琳琅,搖了搖頭,「瞧你這口氣,跟阿善倒是很像呢,這麼狠,有種你就讓阿善知道啊,你讓他知道當年是我的人搞了他妹妹,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會親手來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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