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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明天到賣傢具的地方去買張新床,瞧你們

  111 明天到賣傢具的地方去買張新床,瞧你們倆…… 

  程嘉善只得乖乖的躺下去,頭枕著琳琅的腿。 

  「那是什麼?」他指著琳琅正在用的一瓶黑乎乎的東西。 

  「皂角油,外婆熬的,用這個洗頭最好了。」 

  「我怎麼覺得……這味道怪怪的……」 

  程嘉善有點抵觸這種不明物體,他不想洗了,可琳琅按著他,他沒法起來,「琳琅別鬧了,拿正常一點的洗髮水好嗎?」 

  「聽話!」 

  「……」 

  程嘉善閉上眼睛,琳琅慢悠悠的給他搓頭髮。 

  他的發質很好,又柔又黑,琳琅的指尖遊走在他的髮絲間,她低頭,在這明朗的陽光下,親吻他的英俊面龐。 

  程嘉善睜開了眼睛。 

  遠處高婆婆在那裡咯咯的笑,笑琳琅和她老公這麼恩愛,完全的旁若無人,琳琅一點不害臊,程嘉善的耳根子都紅了,但他瞧著琳琅笑,眼中柔情蜜意。 

  外婆從屋裡拿了一堆衣服出來洗,看見琳琅給程嘉善洗頭,瞪大了眼睛站在那裡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以前紀希和琳琅來蘇州,每次他開玩笑讓琳琅幫他洗頭,琳琅一次都沒答應,如此看來,琳琅對阿善倒是極其寵溺了。 

  外婆心裡嘆了口氣,感慨物是人非啊,琳琅這孩子離開了紀希,徹底的變了個樣子。 

  …… 

  …… 

  五一期間,程嘉行和榮澤駕車去某郊縣人工雪山滑雪。 

  兩人一號早上從家裡出發,花了兩個多鐘頭的時間開車到了目的地。 

  阿行去停車,榮澤則去售票處取他們提前在網上定的票。 

  五一黃金周來這地兒的人很多,榮澤看買票的人都排成了長龍,沒好氣的癟癟嘴:他是很不想來這種地方人擠人,阿行精力太旺盛,在家裡閑不住非要來。 

  其實榮澤知道,就是那天吃飯的時候聽說喬露莎喜歡顧佑禮,阿行心裡一直不舒坦,抑鬱了好幾天,總想出來透口氣。 

  「他媽的,剛到五月就熱成這個鬼樣子,夏天怎麼過!」 

  阿行停好車過來,站在榮澤旁邊,他抬手擦了擦汗,看了榮澤一眼,「老子叫你帶的水呢?車上怎麼沒有?」 

  榮澤皺著眉瞪他:「走的時候忘了,你隨便買瓶礦泉水不行嗎?!」 

  阿行癟癟嘴,一副紈絝子弟的挑剔樣子,「就要喝那個牌子的!」 

  「這種地方哪是你們這種人來的,還是在家當你的養尊處優的少爺,不是更好?」 

  突然,身邊傳來一道悠悠然的女聲,聽這話好像是在說阿行,阿行和榮澤一愣,轉頭看向旁邊,於是,他們看見了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正在喝的喬露莎。 

  喬露莎今天是陪家裡幾個長輩帶孩子來滑雪的,真是出門忘了燒香,居然碰見程嘉行這尊大神,喬露莎覺得自己最近運氣確實背,走哪兒都能遇到這個禍害! 

  她喝了口水勾唇瞧著程嘉行笑,那笑,偏偏就帶著嘲弄的意味,她一邊擰瓶蓋一邊說,「瞧今天人這麼多,行少爺您就別來湊熱鬧了,趕緊回去泡.妞才比較符合您的個性。」 

  阿行這下覺得有趣了,見了露莎,他整個人都是處在隨時備戰狀態,打了雞血一樣的亢奮,他呵呵一笑,朝露莎走近,「露露,你說我們倆是不是緣分?」 

  露莎白了他一眼,「求您了,就算是緣,也是孽緣!」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看樣子是早就已經取了票,阿行饒有興緻的盯著她那漸漸遠去的窈窕背影——露莎今天穿的棒球裙,棉質的面料,貼身,這樣的裙子很襯身材,以阿行對女人身體的高度敏感,他敢保證那衣服下面絕對是他喜歡的那種……他雙手插在褲兜里,朝著露莎的背影吹了一聲口哨。 

  露莎在前面停了停腳,大概是聽到那口哨聲了,在原地頓了頓,沒回頭,接著往前走了。 

  「阿澤!」 

  「我什麼都不知道!」 

  阿澤往人堆里擠,要去取票,他不想參合進行少爺任何一樁戀愛史裡頭去,可是行少爺哪會放過他,從後面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去去去,老子來取票,你趕緊去打聽露露今晚住哪間酒店!」 

  「我說行少爺……」 

  「是不是我哥兒們?」 

  「……」 

  榮澤服了他了,每次都拿這話來激他,可他就是疼行少爺,通常行少爺這一招都非常奏效。 

  「行了行了,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 

  榮澤拿手肘狠狠蹭他一下,阿行做了個親吻的嘴型,「謝謝哈尼!」 

  看榮澤小跑到了前面去追露莎,阿行挑著眉滿意的笑了,這才去窗口取票。 

  …… 

  「喬小姐,阿行他就是貪玩兒,其實他那個人沒什麼壞心。」 

  阿澤在露莎心裡印象還不錯,所以他在露莎面前說幾句話,露莎倒也沒有排斥他,但是他要想說阿行的好話,露莎就真的一個字都不想聽,「算了,我也不想了解他,真的我對這種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喬小姐。」 

  「榮澤是嗎?」 

  露莎停下腳步,認真的對他說,「你們都是琳琅的家人,我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按理說做不成朋友也不至於要當敵人,可你知道嗎,程嘉行太可惡了,他……他……」 

  露莎想起那天在程家洗手間的情形,臉上噌的一下紅了,她咬著下唇,實在是難以啟齒,最後只說,「總之這輩子算我倒霉,我保證,以後我見了他立馬繞道走,我是惹不起了,那我就躲啊!」 

  榮澤實在尷尬。 

  阿行性情頑劣,從小就愛惡作劇,念書的時候,除了對家裡人好,在外面,在學校都是很討人厭的。因為他驕傲,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長得好看,家裡有錢,造就了他那個人不可一世的個性,所以以他對女人屢戰屢勝的經驗,在露莎這裡吃了癟,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最後榮澤實在不知道能說點什麼了,嘆了口氣,對露莎說,「喬小姐,你多擔待一下,阿行就是有點兒幼稚。」 

  露莎淡淡的笑了一下,「何止有點兒!」 

  簡直就是極其幼稚! 

  榮澤搖搖頭,什麼都沒再說,對露莎說了句「喬小姐回見」,這就要去找程嘉行了。 

  露莎想了想,叫住他,「我對你沒意見啊,你可別誤會。」 

  榮澤笑笑,抬手比了個「OK」,「明白。」 

  …… 

  「問到了?」 

  榮澤一回來,阿行就問他,榮澤瞪他一眼,搖頭。 

  阿行皺了眉,立馬拉長了臉,「旁敲側擊,旁敲側擊你懂不懂?!」 

  「老子曲線救國都沒用,旁敲側擊,你當人家喬露莎是傻~逼?!」 

  榮澤從他手裡拿了景區的票,走在了他的前面,一路都在絮絮叨叨,「阿行,不是我說你,追女人不是你這種追法,喬露莎一看就是正經女人,你得用正經的招兒,你知不知道!」 

  阿行走在後面,沒開腔,榮澤回過頭來,「你聽沒聽啊!」 

  阿行從褲袋裡摸出煙盒,榮澤一把拿過去,「這禁煙,你眼瞎啊?!」 

  阿行抹了把臉,道,「阿澤你他媽現在比我大姐還像我媽!」 

  說完他就走前面去了,榮澤站在原地好一陣,愣愣的,跟著就哈哈哈的笑開了,他幾步跟上去,一把摟住阿行的脖子,「乖兒子,叫聲媽來聽,老子無所謂啊。」 

  …… 

  …… 

  司徒姍站在窗前,指尖一根煙,吞雲吐霧間,她眯著眼瞧這城市的萬家燈火。 

  忽地冷笑,她這寂寞冷清的日子,怎麼就過了這麼多年了呢? 

  當初她不顧家族利益非要嫁給郭燕聲,整個家族的人等著看她的笑話,無數雙的眼睛盯著她,就怕她不出簍子。 

  最終,郭燕聲如了那些人的願,結婚當天把她一個人扔在婚禮現場。 

  他說他放不下一個人,他說他等了好多年,終於等到她。 

  司徒姍還記得當初那麼傻的自己還問過他一句話,她問,你放不下她,那我呢? 

  郭燕聲離開前,只留給她三個字,「對不起。」 

  現如今,她已經老了,女人一過了四十,臉上的皺紋就會迅速增長,她不再年輕,也不再漂亮,可是她一個人寂寞,一個人痛苦,她怎能甘心? 

  手機一直在桌上震動,已經好幾次了,終於再一次那震音響起的時候,她伸手拿起手機,接起來。 

  「司徒小姐。」 

  「是我。」 

  「請問,您考慮清楚了嗎?」 

  「做。」 

  …… 

  …… 

  夜裡,程嘉善和琳琅從外面逛了街回來。 

  特意給外婆帶了宵夜,外婆卻不吃,還說他們倆亂花錢,家裡就可以做宵夜,怎麼就偏偏要到外面去買!?琳琅吐了吐舌頭,程嘉善把事情攬在身上,說是他要買給琳琅吃的。 

  「你們兩個!」 

  外婆一人瞪了一眼,關掉了電視,起身回房去睡了。 

  兩人看著外婆進屋,這才回自己房間。 

  一關上門,程嘉善就抱住琳琅,小聲而急切的問,「今晚可以了嗎?」 

  琳琅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先去洗澡?」程嘉善又問。 

  琳琅還在想,可是他等都不想等了,攔腰抱起琳琅就往床那邊走,「算了,一會兒再洗。」 

  「哈哈哈。」 

  琳琅怕自己掉下去,趕緊伸手摟緊他的脖子。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程嘉善把琳琅放在床上,自己再上去的時候,還沒開始做什麼,那床就劇烈晃動了一下,發出很響的吱嘎聲。 

  兩人愣了一愣,姑且沒動。 

  眼見再沒什麼情況了,程嘉善俯身,在琳琅嘴上親了一下。 

  可是他撐起來正要脫衣服了,床又開始吱嘎吱嘎的響。 

  他看著琳琅,皺起眉,「……,你說這床,會不會真的斷掉?」 

  琳琅還沒開口,轟的一聲,床榻了。 

  …… 

  大晚上的,兩個人沒法睡了,從屋裡把被子枕頭都搬出來,睡沙發。 

  床榻了,就算不是做了什麼,在外婆眼裡,估計也是做了什麼才導致床榻了的吧。 

  兩個人一個人抱一個枕頭,坐在沙發上,外婆看過了「案發現場」之後出來,盯著他倆瞧了一陣,這才咳咳兩聲,道,「明天到賣傢具的地方去買張新床,瞧你們……」 

  還想說點什麼,說不下去了,老臉有點掛不住,「早點睡。」 

  走了兩步又退回來,警告程嘉善,「我可跟你說,琳琅外公的畫像就在那裡,一會兒你老實點兒!」 

  外婆說完走了,程嘉善僵直的坐在那裡,看著正前方外公的黑白畫像,只覺得背心直冒汗。 

  琳琅也被外婆那語氣說得毛骨悚然,靠過去挨著程嘉善,「阿善,你說,一會兒外公會不會來找我倆談話?」 

  「……」 

  程嘉善沉著一張臉,將枕頭放在沙發上,示意琳琅躺下。 

  琳琅乖乖的躺下,他給她蓋上被子,這才道,「我不相信鬼神之說。」 

  然後琳琅笑著拉住他的手,「那你手心裡的汗是怎麼回事?嗯?你也怕外公對不對?」 

  「我去隔壁老太爺家睡!」 

  「好了,不逗你。」 

  沙發不夠寬敞,但是程嘉善躺上去,和琳琅一起睡,只要不動,還是不會掉下去的。 

  琳琅睡在程嘉善的手臂里,程嘉善抱著她,兩人就這樣過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程嘉善就喊手酸,是真的酸,那麼窄的沙發他和琳琅擠著睡本來就難受,他又抱了琳琅整晚,說不酸是假的。 

  他可不敢在外婆面前說,怕外婆說他養尊處優,這麼點小事都承受不了…… 

  九點鐘和琳琅一起出門去買床。 

  這個事情在院子里他們倆不敢說,就怕那些老太太笑話他們倆。 

  琳琅都能學高婆婆的聲音說,「喲嗬,阿善體格不錯啊,把琳琅床都睡塌了呀。」 

  琳琅在路上學高婆婆,學王婆婆,學李婆婆……各種各樣的聲音,把程嘉善逗得,笑得肚子特別疼。 

  兩個人手牽手在斑馬線上等紅燈,琳琅看著笑得面色紅潤的程嘉善,問他,「和我在一起,開心嗎?」 

  程嘉善低頭瞧她,末了,點點頭,「開心。」 

  …… 

  …… 

  大清早的,阿行和榮澤從房間里出來,又要準備去滑雪了。 

  昨天下午人太多,阿行在雪地里待了沒多久就回去了,沒盡興,今天打算再去。 

  他比較納悶,其實整個雪山也沒多大,怎麼就找了一下午沒看見露露的身影? 

  她上哪兒去了?真躲他? 

  阿行不開心,臉上表露明顯,榮澤看得出這人這回大概是真的栽了。 

  阿行嘴上放肆,但他在男女這些事情上也算得上單純,榮澤知道,阿行他至今都還是乾乾淨淨的男孩子,從沒有和女人亂來過,他就是外表花心,其實內心挺純潔的一個人。 

  但他太討厭了,再純潔人家喬露莎都看不上。 

  再說他表現出來的哪裡純潔了?整個一個花花公子!?在酒店餐飲處吃早餐,阿行坐著看報紙,他說他要喝草莓味的牛奶,榮澤便去給他拿。 

  榮澤走後,他抬頭看山腳下風景,再回頭,便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喬露莎和家裡七大姑八大姨以及父母帶著家裡好幾個小孩來滑雪,住在這家酒店,早上她陪大家下來吃飯,誰知道這麼邪門,又遇見了程嘉行!?不過,程嘉行可就高興了。 

  露莎一見他坐在那裡,臉上剛剛對著小孩子的笑意瞬間僵住。 

  阿行起身朝她那頭走去,臉上帶著她所不屑的爛桃花。 

  他在露莎面前站定,瞧了瞧一旁幾個可愛的小孩,他蹲下去,一隻手扶著一個小朋友,笑眯眯的,「一會兒要去滑雪嗎?」 

  露莎那個五歲的小表妹,一見帥哥眼睛就亮了,立馬點頭,「是啊是啊,哥哥,我們要去滑雪呢。」 

  阿行故作深思的樣子,然後對小姑娘說,「那我們一會兒去,哥哥教你,好不好?」 

  小表妹亮眼閃著星星,兩手揮著剪刀手,「耶,太好了。」 

  露莎她撫額,她氣得不行了,沉默良久,然後沖阿行大吼,「程嘉行你給我滾一邊去!」 

  …… 

  …… 

  蘇州,十點鐘光景。 

  琳琅和程嘉善在傢具城看床,琳琅喜歡二米二的白色烤漆韓式大床,程嘉善卻想要買個和家裡類似的復古床,他覺得那個看起來更有檔次。 

  「好看就行了,要什麼檔次!」 

  他看上的床要好幾萬,琳琅看上的幾千塊就行了,琳琅攤開手,示意他把錢包拿出來交給她。 

  他癟癟嘴,笑道,「現在這麼喜歡管著我,我連經濟獨立權都沒有了么?」 

  說話間,他已經拿出錢包,放在了琳琅的手上。 

  琳琅把錢包放進了自己的包里,挽著他的胳膊,臉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有人管你,這才說明你是個有家的人呢。」 

  琳琅的話簡單樸實,卻直入人心,程嘉善聽了心生暖意,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琳琅知道自己逃了他歡心,不由得,也跟著高興。 

  「那我們還是買我看上的那個吧。」琳琅說。 

  「聽你的。」?兩人走了一圈,最後琳琅拿主意,買了那張五一活動價5999的二米二韓式田園風的烤漆雙人大床。 

  但是程嘉善又看上了一個五斗櫃,他在琳琅身上蹭了又蹭,說服她買下來了。 

  他說琳琅摳門,外婆家的傢具那麼舊了,明明就該全換新的,可琳琅不讓他買。 

  「外婆很節約的,你買回去了,你是一番好意,她卻不見得領情,罵我們亂花錢,搞不好還會叫人家傢具城的人來退貨呢。」 

  琳琅付完錢跟程嘉善解釋了一通,他明明就知道了,卻還在琳琅額頭上彈了一下,說她,「總之我老婆就是摳門。」 

  琳琅笑著,掄了他一眼。 

  兩人牽著手在傢具城又走了一圈,打算給外婆買個搖搖椅,琳琅剛看上一個褐色的藤編搖椅,包裏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是露莎。 

  「露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打給我……」 

  琳琅在程嘉善同樣不解的目光中,接起了電話,「露莎……」 

  她只叫了一聲露莎的名字,就聽那頭的人顫著聲音在說,「琳琅,程嘉行出事了。」 

  「什麼?」 

  「程嘉行失蹤了,我們在雪山上……他半小時之前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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