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3章 死魂之印
噗噗噗!
兩人拳拳到肉,一拳一腳,都帶有無盡威壓。
一開始,奎因看到秦塵竟敢和它比拚肉身,內心自然是興奮無比的。
它們異魔族別的不說,但肉身和靈魂,那絕對是最強的兩個,比起人族強者,絕對是要領先一大截的,因此秦塵的戰法,正入它下懷。
可真當戰鬥起來的時候,奎因傻眼了,秦塵簡直就跟一個變態一般,兩人肉身比拚之下,竟然不相上下。
這讓奎因鬱悶的快吐血。
它可是異魔族啊,天生肉身強大,可秦塵呢?一個人族小子而已,肉身卻硬的鐵一樣,難道這小子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嗎?
哐當!
兩人一拳對碰,秦塵固然震得耳暈目眩,氣血翻湧,可奎因也不好過,層層拳力衝擊而來,那可怕的破壞力量,差點讓它的肉身都撕裂開來,痛苦不堪。
最關鍵的是,秦塵的拳威之中,還帶有絲絲雷電破壞之力,那道道蘊含天劫的可怕力量沒入奎因體內,將它燒灼的慘叫連連,渾身肌膚發黑,毛孔中都在冒煙。
事實上,正常雷電力量根本傷害不到奎因,但秦塵的雷霆血脈,吸收了天劫之後,有一種獨特的毀滅力量,哪怕是奎因這樣的異魔族強者,也難以承受,像是在承受酷刑。
“這秦塵竟這麽變態?”
“我的老天。”
“一個下四域的小子,怎麽可能這麽強?”
不遠處,紅顏武皇、龍震天等人都看傻眼了,內心砰砰狂跳。
特別是龍震天,想到自己之前頻頻對秦塵動手,內心更是有著一絲後怕,很顯然,秦塵之前,並未施展出全力,否則他現在未必還能夠在這活蹦亂跳。
可是,秦塵來自下四域是公知的,一個下四域的少年,怎麽會這麽可怕?哪怕是在他們各大頂級勢力中,也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天才。
“不對。”
“原來是這小子,我明白了,一定是這小子。”
突然,紅顏武皇似是想到了什麽,神情激動,身體顫抖,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一般。
她一個飄渺宮的頂尖強者,竟差點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這紅顏武皇發什麽神經?”
龍震天等人紛紛驚愕看過去,一臉惱怒,如果不是紅顏武皇,他們早就逃出去了,哪裏還用得著在這裏備受煎熬。
“殺死軒轅帝國風雨雷的,其實是這秦塵,而不是我飄渺宮。”紅顏武皇憤怒道:“還有器殿的木葉大師,也一定是這秦塵所殺,卻將屎盆子扣到了我飄渺宮的頭上。”
道道殺意,從紅顏武皇體內升騰而起,無比的憤怒。
當初,金身武皇之所以肯定是飄渺宮殺了風雷帝子,一切都是因為骷髏舵主手中的天雷劍,可如今已經證實,骷髏舵主早已被秦塵奴役,那風雨雷必然是秦塵所殺。
而且,當初費老之所以懷疑木葉大師是被軒轅帝國之人斬殺,是因為他感應到了一絲雷電之力。
各大勢力強者中,能斬殺木葉大師,並擁有強大雷電力量的,之前隻有風雨雷。
可現在,秦塵也展現出了雷霆力量,那麽殺死木葉大師的,除了風雨雷,還有可能是這秦塵。
“這小子,太卑鄙了。”紅顏武皇怒吼,殺意沸騰。
“這……難道這一切,都是這秦塵布的局?”
聽紅顏武皇這麽一說,龍震天等人也都瞠目結舌,靠,這還真有可能。
再結合之前在古虞界外,風雨雷頻頻找秦塵的麻煩,若秦塵一直在隱忍的話,那麽進入古虞界後,隻要抓住機會,他斬殺風雨雷的事,也就完全能說得通了。
至於紅顏武皇所說的屎盆子,他們倒是一點都不同情,就算風雨雷不是飄渺宮所殺,但飄渺宮和異魔族勾結,事實俱在,已經一頭是屎了,怎麽洗都洗不清自己。
唯一讓龍震天等人疑惑的是,當初金身武皇之所以肯定風雨雷是飄渺宮所殺,同樣還有古蒼武皇的證詞。
可古蒼武皇乃是軒轅帝國的強者,為什麽要說假話呢?
這一點,讓眾人訥疑竇升起,有些想不明白。
除非……
而在眾人心頭疑惑之時,轟的一聲,石窟震動,地底下,上古源獸在發現外部的封印力量減弱之後,頓時瘋狂掙紮,無數血氣翻湧,立即驚得龍震天等人紛紛後退,狼狽躲避,再無心思去考慮其他。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奎因心中焦急萬分,它隱隱感覺到,自己和祖魔血經之間的聯係,在那黑貓的幹擾下,開始減弱,其它它都不怕,可一旦等上古源獸出世,那它就完了。
“哼!”
奎因身形微頓,它口中念念有詞,眉心之中,一道黑色的烈日升起,照耀出萬千黑色血光。
嗡!
一股無形的可怕靈魂衝擊,一瞬間沒入了秦塵腦海。
“死魂之印!”
奎因厲喝,可怕的靈魂之力進入秦塵腦海後,立即化作無數厲鬼一般的魂印,朝著秦塵的靈魂海侵蝕而來。
奎因大招了。
既然肉身上段時間內無法擊敗秦塵,那它就施展靈魂攻擊,須知,異魔族人最強的便是靈魂力量,輕易就能奪舍人類武者,以秦塵的年齡,即便他天賦再高,靈魂力量也定然極其微弱,輕易便能被它湮滅。
本來,它利用祖魔血經,吸收源獸本源,嚐試進化成為魔主,對靈魂力量的要求十分嚴格,因此不敢輕易施展靈魂攻擊。
但目前這種情況下,它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唯有先斬殺秦塵,才能談其他,否則,繼續拖下去,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因此,它哪怕拚著靈魂受損,也瘋狂施展靈魂力量,開始入侵秦塵的腦海。
轟轟轟!
可怕的靈魂攻擊,在秦塵的靈魂海瘋狂肆虐,要將秦塵從靈魂本源上抹殺。
“好機會!”
可令奎因難以置信的是,當它的靈魂力衝入秦塵腦海中的時候,秦塵臉上流露出的並非是震驚之色,反而是一種欣喜。
這小子難道是白癡嗎?還是有什麽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