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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人在意識最薄弱的時候說的都是實話!

  100 人在意識最薄弱的時候說的都是實話!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昏暗下來。 

  橘黃色的路燈下,沈先生的聲音被拉得長長的,他身後黏著一條小尾巴,唐夏幾次抬頭看著對方頎長的背影,卻開不了口。 

  不管是唐諾,還是唐泓,他為她做的,不單單是一句謝謝能夠解決的。 

  她想到今天早上自己那番舉動,心裡又羞又愧,腳步不由得放慢了。 

  沈先生感覺身後的聲音消失,輕輕蹙了蹙眉,一轉身就瞧見唐夏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連方向走錯了都不知道。 

  沈先生又好氣又好笑,走過去攔在她身前,皺眉道,「你在想什麼?」 

  唐夏一怔,抬起頭才發現自己走岔路了,她腳步頓了頓,抬起頭,認真道,「沈先生,謝謝你,關於我哥,還有我父親的事,我真的,除了謝謝,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今天早上……」 

  她語氣有些羞赧,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輕聲說,「是我冒犯了,我向你道歉。」 

  沈先生眉眼舒展了些,但是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唐夏猜不透,也看不出對方在想什麼。 

  她有時候會覺得沈先生是對她有意思,可有時候,卻又覺得自己像是自作多情一樣,比如現在,他不說話,她還以為對方還在生氣。 

  正在她絞盡腦汁思索該怎麼挽回局面時候,就聽見沈先生低沉沙啞的嗓音在旁邊淡淡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我們的事了?」 

  唐夏心口一縮,抬起眸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她不太敢相信,他會在這種時候挑明,她的心猛烈的跳動起來,這比當初嫁給殷承安的時候還要激烈,心情複雜又困惑,甚至僵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久才倉促的別開眼,聲音有些沙啞,「天快黑了。」 

  說著就想轉身,躲開他的逼問。 

  沈先生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力道緊而不重,讓她動彈不得,唐夏扭過頭,正巧對上對方漆黑的眼眸,她嘴唇有些發乾,輕輕抿了抿,垂下眼睫,「沈先生,我……」 

  「你說你喜歡我。」 

  沈先生打斷她的話,漆黑的眼眸深深望進她的心底,說的話像是驚雷一般在唐夏腦袋裡炸開了。 

  唐夏紅著臉,看著一臉質問自己的男子,說話難得結巴起來。 

  「我,我什麼時候說,說喜歡你了。 

  「昨晚。」 

  沈先生語氣非常平靜,就像再跟她說天氣預報一樣平常,「你發燒的時候,說很喜歡我,非常喜歡。」 

  沈先生每一次都加重「喜歡」兩個字,說得唐夏一張臉又燙又紅,咬著唇小聲反駁。 

  「發燒的時候,說的都是胡話,怎麼能當真。」 

  沈先生面不改色道,「人在意識最薄弱的時候說的都是實話,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唐夏干瞪著眼睛,突然無話可說。 

  「所以,你是不是該為自己的話負責,」沈先生的聲音變得很緩慢,「因為那句話,擾動了我的心。」 

  「砰——砰——砰——」 

  「轟」得一下,唐夏一張臉紅透了,心跳聲一聲聲傳入耳中,怎麼都壓制不住。 

  她看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要求她負責的男人,突然詞窮,似乎對著他,她就沒有口齒伶俐過。 

  各種思緒在腦海中翻轉,唐夏握緊拳頭,閉了閉眼睛,好久,才發出聲音,「我不——」 

  「你不需要現在給我答案,我有耐心等。」 

  沈先生打斷她的話,牽起她的手,朝馬路對面走去。 

  唐夏一句話卡在喉嚨里,最終咽回了肚子里,她腦子很亂,理智上她應該現在拒絕,可是當她知道沈先生為她做的這些事的時候,她突然就開不了口了。 

  腦子裡唯一浮現的話就是:她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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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諾的案子在一周后開庭了,關於唐諾參與販毒的指控,因為證據不足,不予採納,但是吸毒跟參與賭博的指控,卻無法推翻,不過很快,被告方又提出了新的證詞,證詞真假有待鑒定,案件被押后再審。 

  銳興集團。 

  「啪——」 

  殷承安一把將桌上的文件揮落,神情無比陰沉。 

  「不是說已經買通了?為什麼會有人翻供?」 

  盧彥直挺挺的站在旁邊,蹙著眉想了想,低聲道,「我剛剛去查過了,開審前,除了我,就只有那個證人的老婆見過他,不是我的原因,就只可能是那個女人。」 

  盧彥頓了頓又道,「那個女人一直在鄉下,一開始根本不知道她丈夫出事,看來應該是有人將她接過來了。」 

  「他們威脅證人?」 

  殷承安面色陰沉下來,「能查到證據嗎?」 

  「應該找不到,」盧彥低聲道,「剛剛結束后,我見了肖律師,對方說那個叫時宴的年輕人是時震唯一的徒弟,肖律師說時震是律師界的傳奇,他辦的案子,從來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時宴既然得到對方的真傳,就一定不會有紕漏。」 

  殷承安冷笑一聲,「所以我們現在只能等著唐諾被翻案?」 

  盧彥低著頭沒說話。 

  「他們新提供的證據到底是什麼,是不是……董妡?」 

  盧彥搖頭,「不清楚。」 

  殷承安暴躁將桌上的東西都揮落,等到碰到桌上的一個相框時,動作頓了頓,眯起眸子,「陳東是不是有個哥哥剛調回本市監獄?」 

  盧彥怔了怔,點點頭,「是的,上個月剛調回來。」 

  殷承安冷冷的勾起唇角,「給陳東打電話,我要請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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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泓昏迷五天後蘇醒,唐夏本來還想隱瞞唐氏現在的情況,但是唐泓似乎早就察覺到了什麼,表情特別平靜,就連何依雲捐款離開,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太大的波動。 

  「夏夏,等下次銀行再來催款的時候,就把唐氏股份給他們吧,現在的唐氏,對我們來說就是個拖累,我不想你在跟著受累。」 

  唐夏一怔,心裡突然疼起來,她矮身坐在唐泓的病床前,伸手將他粗糙的手握在掌心,聲音突然哽咽起來,「爸,你罵我吧,你罵我吧,你罵我,我心裡能好受點。」 

  唐泓眼中閃過一絲疼愛,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聲音溫和道,「爸爸還沒老糊塗,你是我女兒,是你媽媽最後留給我最好的禮物,你跟唐氏孰輕孰重,爸爸還分得清。」 

  他說著頓了頓,嘆息一聲道,「我總以為,只要你想要的,爸爸幫你得到,就是對你好,只是沒想到,最終還是害了你,你跟殷承安,你們——」 

  「我會跟他離婚。」 

  唐夏語氣鑒定道,「即便沒有這些事,我要要跟他離婚的,爸,我想明白了,都明白了。」 

  「明白了好。」 

  唐泓不再繼續這個令父女兩個都不愉快的話題,轉而問道,「我聽說你哥哥的案子有了轉機?」 

  唐夏抹掉眼淚,點點頭,將案子的最新進度跟唐泓說了一番。 

  唐泓點點頭,面上已經帶了些疲憊之色,唐夏不再打擾他休息,又囑咐了兩聲,就出來了。 

  剛一開門,就看見殷承安站在門外,正打算往裡進,她臉色一變,猛地朝他推了一把,殷承安一時不查,險些摔倒,他後退一步,扶著牆站穩身體,轉頭看見唐夏,心口一縮,有些狼狽道,「唐夏,我,來看看爸爸。」 

  「滾!」 

  唐夏冷著臉捏緊拳頭,「你不配叫他!」 

  殷承安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道,「我剛剛知道他醒來,我請了國內最好的心血管專家,想幫爸爸看看。」 

  「我爸爸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關心!」 

  唐夏捏緊拳頭,冰冷的望著他,「你是不是忘了,他是因為誰才變成這樣的,你現在做著些,不覺得噁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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